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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权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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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只有死亡,你才会放手,得到所有一切。”
  “可……”她疑惑,“我从来没想让任何一个人死,包括士兵!武力并不是解决一切的最好方法,否则你们不会选淮河做战场?这里的战争主要是靠大脑,我以为孟泽是这样同我说的。”
  是!可还是会死人!孟泽孟泽!他说的全都对?
  汝宫谋的沉闷让少君明显知道他在生气,浅浅的笑。“很美的男人,比云秋还美,而且完全不同,也……”不能与之相比。不知这样的话说出来,云秋会不会伤心了。
  呵。
  呵,哈哈,就为这句话,不知为何,汝宫谋几乎笑出泪。“你还是同以前一样,你知不知道?”
  理所当然的。“那是自然,如果你们没认错,我是她的话,这点你们不该感到意外。”俩人一同坐到地上,后背靠着树。
  “如此,能说说对我的感觉吗?你以前喜欢我,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相信自己也知道,你并不是个容易接受他人的人。”
  恩,少君点点头。“似乎你也不是问话如此直接的人,既然问出,可以给你答案,这只是一种理智的分晰,相信不会因为将这样的话说出来而让你有什么误会的想法,战争的事现在完全交给孟泽。”就是说她不会左右孟泽的决定,特别是情感上的。
  “说。”她总是这样理性,他不意外。
  “恩……”思考着点头,看向远方。“汝先生对吧?小环这样唤你,我也晢时一样吧。我对你,似乎有特别崇拜的情感,因该是我比较赏识那方面。”
  “才智,谋略!”自嘲的帮少君补充。
  “这样的人,我比会喜欢。”不会让她心底掠过异样,眸底闪过亮光的人,她不会花心思在对方身上。
  “仅只是喜欢?”相信她现在的话绝对不会错,也不会有所保留。
  “要爱吗?”她以为,战争的年代,男女不谈情爱,那东西很复杂,会浪费人很多心思、精力、时间。
  “如果有,很好。”他说得随意,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认可答应,就是全部。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聊了很多,不记得了她仍不离开这里,她相信孟泽,他所做的事,绝对是她的选择,汝宫谋设陷阱问他们的关系如何继续下去,少君只道以前怎样,现在便怎样。
  还笑着说:目前发现能让她喜欢的人,不超出三个,所以不会怀疑汝宫谋对她别有用心,说相信自己的眼光,这话还真让人哭笑不得。
  只是说出了喜欢的不超三人,就代表他不是唯一。
  想来,汝宫谋有了忧患意识,认为孟泽同少君的关系太过接近了。
  看着少君的眼神太认真,太忧郁,越离越近,少君不自在的向后退,手指着后面,汝宫谋认为她在紧张,想来,她遗忘后发现的第一个优点可爱之处显现了,哪知少君接着说:“孟泽在那里。”呃,原来是提醒他有人在看,不要过分。
  汝宫谋认为事情不对劲,他没有发现孟泽的存在,少君怎么会知道?他不认为她会错,然一个会武的人较她更晚发现这件事,就让他疑虑了。
  随着少君的手指,孟泽站出来,因为主子已经说到他。
  手里拿着雪白的狐裘,披到少君肩上,而后向后退,表示不会打扰他们,而他后退的动作却被少君阻止。“一同回帐。”说着起身,解下自己背上的披风,递给汝宫谋。“送给你,虽然没感觉你很冷,可,还是注意的好。”
  “你送过我一件狐裘。”没说不要啊,不客气的接过,总是让她冷,然后他再帮她暖手也可,让她送出东西,可是万分的难,到如今,他得到的也不过是俩件这价值不凡的披风,前者为他所要,这个才真是她自愿相送,难得啊。
  “下次来,直接到我帐里找我,我们是盟友,这样对赢帝你来说比较安全,还有,谢谢将义姐送回环璧城。”趁机敲诈,汝宫谋对少君说,她又欠了他的,以后他会记得叫她还。
  又,她欠了很多吗?那么她笑着无赖的问孟泽,不记得的她,可不可以不认帐?
  夜里,少君床前总守着一个静默少言的男子。
  帐外轻叹,又一个多情人。
  他是不是该收敛点,否则会出麻烦的。
  他家主子现在自我意识不强,他会不会一时把持不住的妄想?又是一声叹。
  林间深处,小奴看着自个主子,翻白眼,男人果然是小眼的动物,主子竟然要他易容去玉少君身边,盯着守着防着孟泽。
  他看那小子没那胆,很沉稳的嘛。
  主子还说,这样的任务继续不了多久,会尽快想办法找出她身体的毛病。
  找毛病是一点,汝宫谋发现一个很利力的人。
  其实世人都是沙盘里一粒渺小的沙子,关健的时刻地位举足轻重,当然,一个人一生举足轻重那么一次,便是一世永恒的辉煌了。
  不要怪他卑鄙,只看谁棋高一着。
  只是棋局收盘前,谁知谁入了谁的局啊。
  (^&^)

  第091章 放过

  所谓易容,最后,汝宫谋绝对想不到,小奴站在少君面还是原来的样子。
  到是想不到,总会知道,而且很快。
  小奴的说法是,玉少君那么精,哪里骗得了她,再说了主子是她夫君,他们现在是结盟军,放个人她身边有什么?他又不会干扰她。
  徶唇,他是无所谓,站在人家那里接受异样眼光的又不是他,对这样的结果,他更满意,私心,有时候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的。
  “你为什么在这里?”少君第一个问,小奴黑了面,唇角抽搐一下,以前,她是不会如此直接问这样问题的啊。
  “跟您学习。”这回答可以吧,不叫回答的回答。
  “学习失忆?健忘?然后也让自己那么聪明的方法?”
  “……是。”现在的玉少君比较难缠,然后,他碰到小环,小环的问题更是一堆,这丫头他不是第一次交手,好打发,可莫明的,他感觉小环十分欢喜他此次的到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
  夜里的雨线,秋风中的落叶,清冷的背影,孤寂如深潭……
  “不——”一头大汗,少君由梦中惊醒,看到床头孟泽,问:“你是谁?‘他’又是谁?告诉我你是谁?”拉着孟泽的手,少君赤足站下地,她左右的走动,让自己冷静的去想想,踱步的速度越来越慢,当慢到极至差不多停下时,孟泽握着她的手收紧,少君望向他,感觉他要说什么了,他似乎说出来了,只是没有发出声音。
  让我照顾主子……
  他有说这样的话吗?孟泽很害怕。冷了心,冷了情,干涩的对少君说:“主子,只是梦,休息吧。”她很累,她用尽太多心思,之前的她连今天都算得很精准,她遗忘后的生活,她都有早做安排,他高兴主子一直如此看中他,待他至今。
  他,能成为比汝生先他们更重要的棋子吗?
  他输了是不是?高傲的那些男人,从不当自己是棋子。
  他是主子的奴。
  “您休息,孟泽守着您。”
  “你这是在看什么?”好大一堆,那些全都是属于少君要处理的事务,如今全是孟泽代办,其实他是有些难为的,少君知道,听说他以往只是影子,而今他做她的手,她的脑,她的口,有人以为他控制了她,要谋夺她的一切。
  “主子想起孟泽了?”看少君的视线不似方才醒来的样子,孟泽心下一柔,知道可以安心些,席地坐在床边,手里紧握着兵法书,知识到用时方恨少。
  “你说,很清冷的背影,孤寂如深潭,四周的空气都是冷的,所以很理智很冷静……”
  主子这说的是自己。“是主子刚才梦里的人吗?”
  “也许……”记不太清楚了。
  “主子,环璧城下雪天很多,主子遇到最冷的冬却不在环璧城。”银狼国的王宫里,那个日日让他心慌,主子饱受银狼残虐的冬天,老天妒嫉,所以那个冬很冷,雪天很长。
  “一座宫殿,白皑皑的宫殿。”
  “主子想起来了!”站起来。
  “你太激动了,只是感觉这样,你说冷,雪是白的,宫殿似乎人人都喜欢,不过听你说,似乎我们有在哪座宫殿过冬天?”
  “银狼国的宫殿,主子最初是银战的妃子,然后是王后,因为一些事离宫回到环璧城,主子喜欢谁孟泽不知道,只能说,主子不讨厌银战与汝先生,本质上是这样。”他是诚实的人,永远说的过去都是事实,不带一点可影响人的因素。
  “不讨厌?就是说不一定爱他们?”少君这话出,孟泽一愣,他从不认为主子会是说爱的人。
  “也不一定不喜欢。”
  “你还真公正,只要不是装出来的,确实可靠得让人不敢相信。”
  “主子相信孟泽。”
  “人终归是有私心。”
  “那么主子有什么要向孟泽吩咐。”
  “没的缺点就不是人类,可以有私心,却不能犯错。”
  “是!”
  少君躺下,闭眼,她刚才都说了什么?似乎已经不太记得了,现在,她应该会睡得比较好。
  孟泽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少君几乎认为身后没有人,偶尔还会回头去看。
  影子一般的云秋,在军营里是复杂的存在,近期总是不见他,却也确定他没有离开。
  少君回头的次数多了,有人又说:主公现在做什么决定,都要回头问孟泽,这是怎么回事?
  若非身份的原因,他们认为孟泽是很不错的男人。
  再出色,就因为孟泽是仆,所以否定他?
  那日,不知是谁打碎了少君房里的花瓶,说是植物盆栽更好,那是孟泽吩咐人由环璧城的带出,打碎盆栽的人大概是怕处罚,将碎盆,树,泥土全处理干净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孟泽知道后找了整整一夜,那盆栽已经被冻死。
  怎么办?主子需要植物,住的地方多放植物对头疼症状才有益处。
  孟泽去挖野外的小草,小茶树回来养,终究是野猫不宜家养,最后全死了,再说,它们也没有专种植的盆栽叶多,青绿。
  “小环,孟泽在哪里?”小环的手巾上绣了自己的名字,这是个小动作,不让外人发现主子遗忘症,主子只要看到她手巾上的字,就可以唤出她的名字。
  “帮主子摘树枝,说是泡在水瓶里。”养不活盆栽,他就去想这样的办法,这种季节这种地方,哪来肥厚的绿叶?孟泽在好远的地方才弄来青绿的枝叶,而且每天都换,很早就出去了,主子醒来前回来,只是今天回来有点晚,不会是出事了吧?
  越想,小环越担心。
  “水瓶里的枝叶,每天都是他弄的?”
  “是。”
  “军里情况怎么样?”
  “主子要听集会吗?”说完小环便带路,没什么的吧?什么样的场景主子都可以照应下来,今天孟泽不在,就主子一个人,她想,主子可以听听平时听不到的话,孟泽这段日子的委曲,她希望主子知道。
  果然,少君一个人到场,苏流第一个沉稳不下来,所有人面上都有激动,他们只是担心,主子被孟泽控制。
  少君坐到主位,以前她是怎样,现在就会是怎样,没关系的。
  她现在不考虑其它,她会想做什么呢?招了招小环,让她泡壶茶,还让少环将小奴唤进来,她不记得小奴,只是刚才进大帐时,小奴在外面斜瞄了她一眼,她认为听这个人说话也不错,加进来,是不错而又奇妙的组合。
  所有人一向都知少君随性,今日见她,一点没变,主公都不担心赢帝心腹听去什么重要事,他们自然要放心大胆的讲,主公心中定有腹案。
  其实,现在的少君哪有啊。
  少君由来没汝宫谋勤快,汝向来是慢慢煮茶,而她,让人冲泡好,说味香,随时换就好。
  “主公最近身体可好?”算是试探的话,最近孟泽代主公办的事太多了。
  “好。”懒洋洋的点头,最后,还趴在桌上,把玩她桌面上的棋子。
  “孟泽最近的表现,主公满意吗?”又是试探。
  “差强人意。”摇头,她不知道孟泽到底做了哪些事啊,所以不用问她,呵。
  “他已经很努力,听说他由幼年便是主公一手教出来的?”这次提问的是李园。
  “自学,我哪爱教人。”呵。
  “主公……”
  “你们自己讨论,我喝茶,他陪我下棋,你们该怎样就怎样……”不用管她,不用将她当太主要太重要要围着转的人,该做什么都做什么去吧,这样最好。
  主公还是老样子,心里宽慰,想来主公这样的人,谁能控制?这么多年,真正留在主公身边的,也就有孟泽、丫头小环,以前还有个奶娘,后来也去逝。
  集会的时间越久,小环面色越难看,最后,她忍不住的伸头向外瞄,不时的看看少君,好似有什么话要同她说。
  少君依然摆弄着棋子,她也不同小奴下,小奴也不会提,跟一个棋艺比自己好的人下,是挑战,好太多,那就是羞辱,他自认不会做这样的事。
  其实现在的玉少君未必赢他,因为……
  想来好笑,她连下棋规则都记不住,一定是这样的。
  小环终于忍不住,跪坐到少君身边:“主子,孟泽还没回,出事了吗?”她问少君,少君哪里知道啊,小环这问话也是有技巧的,她不能直接请求,说孟泽还未回,一定出事了,主子派人去寻好么?
  不行,这样的话说也不能说,这是对主子的干扰,奴才是不能这样的。
  她只将话问出,后面的由主子来说。
  “不知道啊……”长长的叹,她也在等人告诉她答案呢。
  ……安静的坐着,不能再问,在主子身边,什么样的话都不该问出口的,因为主子总是什么都知道,她没处理,就是不该处理,可现在的主子不同以往以前的主子啊,所以她才问了,可第二遍,不行了吧?
  小环是犹豫的,最终选择相信,她与孟泽是主子最重要的人,孟泽会没事的,主子知道的,主子还需要他,不会让孟泽有事,主子一定确定孟泽很好……
  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想来,此时也是安慰。
  其实,主子性格里还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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