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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我的青春我作主-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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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珍珠港的司令部和太平洋的所有美军一定知道战争已经逼近。的确,他们只要看看报就会知道的。无论如何,即使是在最宁静、最太平的环境中,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原谅那些职业将领这样措手不及。事情是发生了,然而这是不能原谅的。  经过详尽的调查,没有发现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罗斯福知道敌人要朝哪里进攻。日本人对于他们打算进攻的目标完全保守秘密。连他们自己最高级的外交官也不知道。我们的最高统帅部也不知道。因此决不会把这样的秘密交给密码电报。  美国军人之所以措手不及,是因为他们没有作战的心理准备,如同红军在六月间的情形一样。在被袭击的前夕,毫无疑问,珍珠港的军官们都像多数美国军人那样,遵守美国神圣不可侵犯的过周末夜晚的风俗,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所以第一批炸弹落下的时候,他们就没法使用他们无数的飞机和高射炮来保卫自己。这里,〃了解你的敌人〃这个准则肯定帮助了日本人。美国军队无论驻扎在哪里,如果再次受到袭击,合适的时间总是星期天早晨。民族性是改变得很慢的。  罗斯福在珍珠港要是打了个胜仗,肯定要比他遭到一场灾难好得多。击退敌人的进攻会提高士气。珍珠港失败使美国人经过长时间才在精神上恢复过来。罗斯福不是低能儿,只有低能儿才会放弃机会来个反突袭,把驶近来的暴露的日本舰队击沉。罗斯福之所以没有向珍珠港的指挥部发出即将空袭的警告,只是因为他也跟别人一样,不知道也猜不到日本人会干出这样古怪的事儿来。认为珍珠港的失败是阴谋策划的那种看法,只是替自己的失职找到一个无聊的借口罢了。  当然,事实完全是这样:弗兰克林·罗斯福先向日本断绝了石油供应,然后鲁莽地要求日本同中国媾和,并且退出东亚,作为恢复供应的代价,这样就迫使日本不得不进攻美国。他把日本逼得无路可走,使得这个高傲的好战的民族没有别的体面的办法可以找到退路。但他原是个玩弄策略的能手,这些全球性政治策略他一向是公开玩弄的。报纸上满是报道这次外交上交换条件的消息,所以谈到里面有什么阴谋是愚蠢的。罗斯福大概始终希望能够威吓这个比较弱小的民族,想不通过战争就使它就范。希特勒在同样的情况下也完全会干出同样的事情来。不过有这样一个区别:德国军队不会使他因遭到突然袭击而丢掉面子,像罗斯福的军队那样。我们是真正的军人!  英译者按:只要不涉及德国人的品行,隆的军事洞察力是极敏锐的。关于他对偷袭珍珠港的评价,不幸我跟他的意见是一致的。他忽略了那些日子在华盛顿和夏威夷发生的真正拙劣和愚蠢的事情;但是他的结论应该接受,就是说,指挥官们在战场上遇到突然袭击是绝对不能原谅的。在原子时代,我国军队如果遭遇同样的失败,就会招致美国历史的告终。下一次不会再有恢复的余地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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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风云》第五十八章(1)
清晨三点钟,维克多·亨利坐在马尼拉海陆军俱乐部后面的草地上,听着一万一千英里外一场橄榄球比赛的广播,一种虚度年华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头上猎户星座灿烂地点缀着半个天空,每逢陆海军进行橄榄球比赛之夜总是那样的。在莫斯科郊外,星座也把灿烂的光辉照射在公路上,但是更朝着南方地平线沉落。  跟帕格一起坐在草地上的,是一群海陆军官和他们的寥寥几个菲律宾女朋友;他们的妻子早已遣送回国了。周围是陆海军夜晚的熟悉气味……刚修剪过的草地、赤素馨花、甜酒和女人身上香水的气味混杂着港口海水的臭味……还有纸灯笼、酷热、甚至光穿件棉布衬衫和便裤都感到流汗的感觉、兵种之间的玩笑和辱骂,这一切都使他在精神上回复到十二年以前。马尼拉的生活一点没起变化,实在使人感到惊异。劳累过度、神经紧张的东京大使馆人员早在推测,海陆军的橄榄球赛大概不会再举行了;日本人可能在感恩节之前发动战争,至少美国军队要进入全面战斗准备。可是现在呢,表演球赛节目的那块旧木板依旧竖立在那里,上面有一只没充气的白色橄榄球,拴在一根绳上,可以在画在木板上的橄榄球场上滑来滑去。每个球队都有个吉祥物……陆军是只骡子,背上盖了条棕色毛毯;海军是只山羊,背上盖了条蓝色毛毯……都用绳子拴在那里,等待着滑稽的时刻。帕格心想,这简直是沉睡的一九二八年啊。只有甲美地海军基地在通宵达旦地进行修理工作,强力的照明灯把整个海湾照得通明,这才使人想起现在是一九四一年十一月,海军为了应付紧急情况才稍微有点活跃。  扩音器的吼声掩盖了草地上的谈话声,今天晚上无线电的音响要比几年来清楚些。这场球赛对于帕格依旧据有旧日宗教仪式似的魅力;他一边抽着雪茄,一边紧张地谛听着球赛。帕格曾经一度非常强烈地缅怀球场上的往事:年轻的健儿在草地上角逐,肉体互相碰撞,卖弄熟练的球艺,尤其在一些难得的时刻,突出重围在球场上飞奔,闪开一个又一个人,耳听得周围看台上发出海啸般的喝采声。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曾有过同样的感受。可是很久以前,他那种缅怀往事的心情已经消失了;对往事的记忆也已经模糊。想到比他自己的两个儿子年轻得多的小伙子们目前正在费城寒冷的田野上奔驰,使维克多·亨利觉得自己已经度过非常漫长的、饱经沧桑的一生,现在简直如同行尸走肉了。  〃帕格!我听说你来啦。〃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的同班同学华特·塔利望着他微笑,他的头秃得像个鸡蛋,皮肤晒得黑黝黝的;塔利已经离开潜艇学校,在马尼拉指挥潜艇中队。他向节目板旁边一张挤满人的桌子做了个手势说:〃跟我们坐在一起吧。〃  〃等上半场结束了再说,瑞德。〃叫绰号虽然已不时兴,但大家还是这样叫着。〃坐在草地上挺不错;很像从前的日子。〃  〃你说得很对。好,我跟你在一起吧。〃  〃好极啦。快坐下。〃  塔利在学院时也玩橄榄球,这时他跟帕格一样聚精会神地所着广播。过了一会儿,白色的橄榄球一直滑到海军的球门底线,陆军底线得分。在一片喊叫、喝采和叹息声中,一个年轻陆军少尉松开骡子的缰绳,跳到螺子背上,绕着草地奔驰。  〃啊!他妈的!〃帕格叫道。  塔利摇摇头。〃老朋友,这一次比赛咱们要输了,他们的后卫强得很。咱们应该把帕格·亨利调上去。〃  〃嘿!犯规啦,罚了十五码。瑞德,你真是个道道地地的西蒙·赖格利,是不是?〃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在陆海军比赛的晚上,你竟然把'乌贼号'潜艇派到海上演习去了。怎么啦,你觉得会有战争的危险还是什么?〃  塔利听到语气里带有很重的讽刺意味,就咧嘴笑了一笑说:〃这是布朗奇·胡班的主意。从今天开始,他们要在岸上呆两个星期……他们预定在正午到达……他要进行一次操练。你有不少时间可以见到拜伦。〃  〃我在这儿只待到飞机起飞。〃  〃是啊,我听说你当了'加利福尼亚号'的指挥官了。真了不起,帕格。〃  球赛继续进行。经过一些沉闷的零星战斗以后,那只白球像箭似的从节目板的一边射向另一边;原来海军队截住了对方的球,把球带到陆军队阵地的深处了。帕格和塔利一跃而起,和海军人员一齐叫喊:〃打败陆军队!球门!球门!〃这时有一个海军少尉兴高采烈地牵着那头山羊绕场走起来。就在底线得分以后,上半时结束了。瑞德·塔利向一个从旁边经过的侍者要了些酒,同时说:〃帕格,我们就坐在这儿草地上吧。把俄国的事情告诉我。〃  维克多·亨利描述了他所看到的坦克战和十月十六日莫斯科的惊慌,塔利脸上愉快的笑容变成了严肃的神色。〃他妈的,你果真到了那里!我真羡慕你。我们却坐在这儿,吃得胖胖的,傻里傻气地过着快活日子。他们对我说,你是经过东京飞到这儿的。〃  〃不错。〃  〃帕格,有什么可靠的消息吗?那些混账王八蛋果真要打仗吗?我们在这儿往往接到一些叫人惊恐的警报,可是这会儿我们有点麻痹了。〃  〃唉,我们在那儿的人都很担心。大使详详细细地把日本人的心理告诉了我。他说,他们是一个古怪的民族。切腹自杀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胜败对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敢于突然实行一个自杀的计划,他生怕他们干得出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战争风云》第五十八章(2)
塔利朝着附近坐在草地上或者坐在折椅上的一对对伴侣扫了一眼,把声音放低下来,说:〃这就对上口径啦。帕格,哈特海军将军今天接到了即将发生战争的紧急通告。但是从整个夏天到秋天,我们就不时听到从华盛顿传来的胆战心惊的流言了。七月间,他们在印度###登陆,罗斯福断绝了对他们石油的供应,那时我们都想,要动手干啦!潜艇中队在拂晓和黄昏进入战备状态,这样连续一个星期,最后连自己也觉得太不像话了。难道还要我从头来一遍?〃  帕格把两手一摊,表示困惑不解。〃瞧,一天晚上,我在大使馆的宴会上跟几个实业家谈话,有几个美国人和英国人,还有一个日本的大造船厂老板。那个日本人坦白地说出直接从朝廷里听来的话:跟美国打仗是不可想象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同意他的话。所以……只要付钱,可以任意选择。〃  〃不错,我只知道,要是他们真的动起手来,我们是会遇到麻烦的。菲律宾的战备情况糟得可怕。人民不愿意跟日本人作战。这是我的看法。潜艇什么配备都缺乏……鱼雷、零件、值班军官,等等……真是太可怜了。说到这里……你上次是什么时候见到拜伦的?〃  我想大概在六个月以前。怎么啦?〃  〃唉,他倒是真他妈的自以为是!有一天他走进我的办公室,要求把他调到大西洋司令部,他自己的艇长拒绝了他的请求。拜伦就打算越级申请。我当然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帕格,我对他说……我当时是这样对他说的,一个字也没有改……假若他不是你的儿子,我早已把他一脚踢出办公室了。〃  维克多·亨利强作镇静说:〃他的老婆孩子都在意大利。他很为他们担心。〃  〃我们全都跟亲属分开了,帕格。还不仅仅是无法调动他的工作。目前我正在打算从供应船和驱逐舰上面挑选潜艇军官呢。为了你的儿子,只要合理,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过……〃  〃别那样说。拜伦只是另一个军官。你要是做不到,就算了。〃  〃对,你那样说叫我很高兴。〃  〃不过他的家庭问题的确很严重。如果可能,就给他调动一下吧。〃  〃再说还有日本人这个小问题哩。〃  〃当然啦。〃维克多·亨利尽量使他的声音显得轻松和蔼。这时从扩音器里传来观众的一片喊叫声,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好啦!下半场开始啦。〃  比赛结束,许多人都摊开四肢睡在草地上,头上是点染着红光的灰色天空。穿着白外衣的侍者依旧在送饮料,挤在一起的海军军官们在高唱《起锚歌》,因为他们的球队赢了。塔利上校约帕格吃早饭,帕格谢绝了,随即走进自己的房间小睡一会儿。  在罗达还没携带孩子们到这儿建立起家庭之前,在他最初到马尼拉报到的时候,他就住在这样一个房间里,也许就住在同一个房间。房间很脏,满是灰尘,有高高的天花板、普通俱乐部里不像样的旧家具和一只老是开着的呼呼响的电风扇,这个房间又使帕格产生岁月易逝和年华虚度的强烈感觉。他把电风扇转得往上一些,把衣服脱到直剩下一条短内裤,打开俯瞰海湾的落地长窗,坐下来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眺望着宽广的蓝色海港上空渐渐透露的曙色和熙来攘往的船只。他不想睡觉,几乎动也不动地坐了一个多钟头,凝聚的汗水顺着他赤裸裸的皮肤淌下来。  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起重回马尼拉后所回忆起的种种往事。想起他跟拜伦在哈里逊大道的白色房子旁边,在凤凰树下一齐学习法文动词的情景;儿子瘦削的脸上起着皱纹,在爸爸的怒吼下落着无声的眼泪。他想起华伦在高等学校里得到历史、英语两门课的奖章和棒球的优胜奖。他想起梅德琳庆祝八岁生日时头戴金色纸冠、仙女似的穿着白纱衣的情景。  他想起罗达怎样唠叨天热和生活无聊,夜夜在这个俱乐部里喝得醉醺醺的,有一次在圣诞节舞会上还脸朝下地摔倒在地;他想起他们俩怎样争吵,只是在他冷冷地谈到离婚的时候,她才把酒戒掉了。俱乐部的草地和大厅的气息以及马尼拉的芳香的空气都使他产生幻觉,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眼前,而不是十多年前的旧事。  他又想起帕米拉·塔茨伯利在红场上的情景。想起古比雪夫的街道怎样凄凉泥泞,想起怎样通宵玩着扑克牌,怎样参观农场,在等待火车票的时候时间怎样慢得好像停滞不动;接着想起的是两星期横贯西伯利亚的火车旅程;在木头造的小车站内出售水果、扁圆形面包、腊肠和热雏豆的西伯利亚美丽姑娘;单轨铁道从最后一节车厢向后伸展出去,穿过白雪皑皑的粉红色沙漠,宛如一条笔直的黑线直贯地平线上一颗像橄榄球那样扁圆的落日;长时间的停车,〃硬席〃车厢的木头椅子;当地旅客嘴里的大葱味和身上的臭味,他们中间有的是白种人,有的是蒙古人,都戴着古怪的毛皮帽子;经过三天才看见尽头的阴森可怕的大森林;连绵几英里丑陋的东方茅屋;日本人的悲惨生活,你在街上行走时都可以从脖子背后感到他们对你的仇恨,他们的贫困和对战争的厌倦甚至超过柏林;最后又想到他起草后又撕去的几封给帕米拉·塔茨伯利的信。  维克多·亨利一边回想这些奇特的往事,一边却保持了一种愉快的心情,觉得自己仿佛正朝着一种新生活前进;过去的一生他几乎已经绝望了;他的真正生活拖延着,迟迟不来,几乎失去,但是现在已经在握。他每次想到罗达,她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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