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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第95部分

小说: 深宫胭脂泪:罪妾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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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他的举动,却也不想沉溺在他所给的温暖中,如果这温暖我只能暂时拥有,那么不如从未拥有过,挣扎着要退离他的怀抱,我冷冷的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自小皮粗肉厚,这点伤还不打紧。”

我的眸光移到地上碎瓷片上,碎瓷尖端还晃着一抹潋滟的血色,幽幽的光泽很是惑人。

他身形一僵,却没有松开我,低眸看着我,刚想说什么,门外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寻声望去,只见陈公公带着跑得满头是汗的吴太医急步走了进来。

君珞见他们到来,松开我静立在一旁,吴太医越过满地的凌乱,来到我们身边,向我们请了安,然后半跪在我脚边,刚要伸手替我除去鞋抹,已被君珞制止。

“吴太医,你只管开药,这些事由朕来。”说完话,他似乎又觉得不安,可是话已出口,他也难以收回,俊脸微红,却依然故作镇定的束手站在我身旁。

吴太医怔愣了一下,伸过来的手僵了僵,立即便缩了回去,他一脸忐忑不安的瞅了君珞一眼,才惶惶然的道:“皇上,娘娘的伤只需要敷几剂药便能完好如初。”

说完自药箱里取了一盒药,陈公公见状,连忙倾身去接了递给君珞,君珞神态有些窘迫,却是接过了药,只淡淡的“嗯”了一声,挥了挥手。

吴太医已经意会,忙告退,陈公公跟在君珞身边多年,当然也明白君珞的意思,拉着犹还怔愣的云秀匆匆出了寝殿,连一地的凌乱都来不及嘱人来收抬。

对于君珞的反常,我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他这纯属大男人的占有欲,在这里,女子的脚只有丈夫能看,如果随意在别人面前露出脚,那便是失德失仪,所以他刚才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是一阵冷笑,他即使一点也不在乎我,却也是注重这些,果然还是一个迂腐的人。

“皇上,请准许臣妾回景泰宫。”我看也不看他,有礼而疏淡的道。

君珞身形一僵,他微红的俊脸瞬间便阴沉下来,他紧抿薄唇,冷声道:“朕说过,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闻言,我抬眸望向他,冷笑道:“皇上是在害怕什么,你既然不喜欢我,将我留在这里怎么对得起你一心一意相待的皇后?难道你不怕皇后伤心么?”

君珞的双眸里急速掠过一抹异色,可是因为速度太快,我并没有看清,或许是看清了也不敢确定,因为那神色从来便没有他眼底出现过,他冷冷的抿着唇,道:“随你怎么想,总之朕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半步。”

“你!”我气怒攻心,全身气得直颤。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他不顾虑岚儿的感受了么?

“好,很好,你不放过我,要彼此折磨是不是?那行,请佛容易送佛难,你既然不肯放过我,就别怪我将你寝殿里的东西全都砸个稀烂。”说完,我顺手拿起桌案上摆放着的一璧价值连城的和氏璧向地上狠狠的砸去。

然后挑衅的看着君珞,然而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倾身过来俯在我耳边,淡声道:“你爱砸便砸吧,反正这些东西朕也看腻了,正好换一批图个新鲜,不过……”

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还带着一抹算计,他轻轻笑道:“这些东西价值连城,也不能容你白白的摔了,不如这样,一物抵一晚上,你觉得如何?”

我怔了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话中“一物抵一晚上”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深沉的视线落在我的衣襟处,我恍然大悟,连扬起手掴向他,怒道:“你无耻!”

右手再度被他截住,他恶狠狠的看着我,脸上怒意横生,“顾若惜,朕能容你放肆一次,岂会再容你放肆第二次,记住你的身份,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我扭动着手腕,奈何抵不过他的力气,我恨得咬牙切齿,拼蛮力,我是永远拼不过他,心底一片悲凉,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相处模式已经变得如此水火不容了?道:“你还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囚禁我,再不然就是杀了我。”

君珞的双眸被一簇簇怒火粹染,他紧擦着我的手腕,丝毫不控制力道,手腕传来尖锐的利痛,“咔嚓”一声,手骨被他硬生生折断,我痛得全身直冒冷汗,只觉得那痛楚自手腕漫上全身,似要将我整个人撕裂般。

我脸色惨白,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仍倔强的看着他,冷列的道:“原来你就这点本事,只知道对弱女子用强,君珞,枉你是堂堂一国之君。”

君珞见我痛得容色苍白,顿时慌了,他急忙松开我的手,慌张的道:“小七,我……”

我疲惫的阖上双眼,紧抿着唇,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累了,不想再跟你争,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手腕传来灼热的痛楚,痛得我全身痉挛,可是我却不愿意在他面前流露出丝毫的软弱,我再也不要向他示弱,那怕是被他囚禁,我也要做回我自己。

君珞的双眸覆上一丝后悔、仓皇、无措,他见我不再理他,怔怔的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拂袖而去。

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我才痛吟出声。该死的君珞,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还给你。

看着耷拉下来无力的右手,我痛得直抽冷气,云秀很快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见我脸色煞白,她慌忙奔过来,瞧见我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手臂,她慌道:“娘娘,你的手……”

“姑姑,传太医。”痛,噬骨的痛意自脚心自手腕传上来,我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云秀见状,慌张的跺跺脚,旋身向殿外跑去。

冷汗簇簇自额上不断滑落,脑中只余一片空白,眼前逐渐迷蒙起来,我再也忍受不住这尖锐的痛楚,晕了过去。

意识混沌时,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怒吼,“该死的东西,让你轻点,你没看见她很痛么?”

有人惶惶不安的回道:“皇上,娘娘的手骨折了,微臣若不将她的手腕牢牢固定,她的手就废了。”

“……”暴怒的声音在耳畔消失,紧接着手腕处又传来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迷糊中,我仍痛得不停的呻吟,有一副温暖的怀抱将我搂紧怀里,那淡淡的龙涎香味在鼻间索绕,带给人莫名的痛楚。

我在他怀中使力扭动,然而他却抱得更紧,细碎的吻不停的落在我的额上、发上,他痛苦低哑的声音在耳畔燎绕不散,道:“小七,忍忍,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他一边轻声安抚我,一边又扭头去怒斥太医,“你若再不小心弄疼了景妃,朕要你走不出昭阳宫。”

我感觉给我包扎的那双粗砺的大手微微一颤,他甚是惶恐的道:“是,微臣遵旨,微臣遵旨。”说罢手上的力道更轻了。

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睁开眼晴失神的看着床顶,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却也很陌生,此时殿内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我怔怔的侧过头去,来人身着碧绿色宫装,步态娴娜,宛若天宫的仙子。

“仙女。”我听到自己这样唤道,而急步前来的女子闻言身形一怔,满脸皆是恐惧,脚步凌乱的冲了过来。

“娘娘,奴婢是云秀啊,您不记得奴婢了么?”云秀扑跌在床榻边,满脸的惶恐与焦急。

我愣愣的看着她,似乎想不起我认识这么个人,在殿内梭巡了一圈,屋内紫纱迎风起舞,日光斜洒进来,影影绰绰间,仿佛是一群妙龄女子在轻歌曼舞。

“你是谁?思思呢?这丫头又顽皮,老是藏起来让我找,到底我是小姐还是她是小姐?”我不由得娇慎道,撑身要坐起来,碰到被木板因定住的手腕,我疼得眦牙裂嘴,直抽冷气。

“咦,我的手怎么了?”我看着自己那只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臂自言自语道,云秀闻言,脸色顿时煞白,她惊恐莫名的望着我,我亦回视着她。

然而我眼底的陌生却让她一个趄趔瘫软在地,她惊声道:“娘娘,您不要吓奴婢,您看看奴婢,奴婢是云秀,奴婢是云秀啊。”

“云秀是谁啊?我不认识,我只认识思思,思思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古怪的看着她,很不理解她脸上惊惶的神情,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明朗一笑,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将我的手腕弄折的,所以你才会这么紧张?



云秀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我偏着头打量她满脸的惊惧之色,笑得更是明朗,“是了,肯定是这样的,所以你才会这么害怕,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说完我又打量了四周一眼,没有见到思思,我突然落寞起来,“好云秀,告诉我,思思去哪里了?我要见思思。”

云秀蹙起那弯弯的柳叶眉,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宇,她嗫嚅的道:“娘娘,这宫里什么名宇的人都有,唯独没有一个叫思思的姑娘,她是不是娘娘未进宫前的婢女,若是这样,奴婢去请皇上让她进宫来陪你可好?”

“宫,你说这里是皇宫?”闻言,我双眸闪闪发亮的盯着她,原来这就是三姐五姐向往已久的皇宫,确实富丽华贵,难怪三姐五姐撞破了头都想进宫来,可是为什么看着这紫纱翻飞的内殿,我心里竟会是那样的排斥呢?

云秀的眉蹙得更紧了,她目光直直的看着我,直到确定我不是在唬她,她才惊惶失措的站起来,不顾我在她身后叫喊,已快步消失在殿内。

我垂下头,心想还真是个古怪的人,难道宫里的人都这样古怪么?想着,我试着步下床去,脚一下地,脚心便传来尖锐的痛楚,我身形不稳,向床上我去,眼见头要撞到那红木所制的床柱,我吓得紧闭双眼,失声尖叫起来。

此时不知从哪里伸来一双如铁的手臂,一下子将我捞进他的怀里,想象中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情形没有发生,我在心里暗自庆幸,抬眸却撞进一双怒意勃发的鹰眸内。

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我的心口骤然一痛,下意识排斥与他的亲密接触,伸手想要将他推离。

“该死的你,你就不能消停些么?”来人因我的举动更加生气,他暴喝一声,双臂更是牢牢的禁锢着我。

我被他浑身张扬的怒气吓得瑟瑟发抖,却仍是固执的想要推开他,抬起头望进他深黝的双眸,我嗫嚅的道:“你是谁啊?是这宫里的皇帝么?”

闻言,来人的脸色更加阴鹜,四周纷纷响起吸气的声音,我寻声望去,才看到身后站着数名身着浅粉宫装的女子与数名身着银灰太监服的小太监。

“顾若惜,你不要以为装不认识朕就能逃离朕,朕不许。”来人的声音夹杂着磅礴的怒气,似要毁天灭地般。

我根本没在意他的威胁,兴奋的看着他,双眸晶亮晶亮的,“咦,你知道我叫顾若惜,太好了,终于有人认识我了,你认识思思么,我想见思思。”

来人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低眸对上我兴奋的眼晴,在我清敬的眸底看不到丝毫熟悉他或是畏惧他的神色,他充满怒意的双眸瞬间被慌乱所取代。

“云秀,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怒吼声再次振耳发溃,我忍不住皱皱鼻子,这皇宫里的人好像都不怎么正常,他怎么动不动就吼人 ?'炫书…'

云秀浑身颤了颤,走上前来嚅嚅的道:“回皇上,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奴婢进来时,娘娘就不认识奴婢了。”

来人闻言,回眸凌厉的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我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期期艾艾的道:“你真的是皇上啊,那你一定知道思思在哪里,求求你让我见见她,如果她久久看不到我,会急疯的。”

想起思思发疯的样子,我心有余悸。那丫头发起飙来可不管谁是主子谁是丫鬟。

来人看了我良久,眸中渐渐涌起一抹痛楚来,他冷声道:“云秀,去宣吴太医,朕要知道景妃到底出了什么事?”

云秀应声,连忙飞也似的奔出内殿,我见他仍是抱着我不松手,鼻间的龙涎香越甚,心中不由得绞痛,直觉远离他应该就不会这样痛了,遂伸出完好的左手推着他,“你放开我,我曾听大娘给五姐请的授业师傅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与你非亲非故,你这样抱着我与礼法不合。”

来人不仅不放开我,反而将我抱得更紧,大步向床榻走去,我心里一阵惶惑不安,“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然而我的力气于他来说无疑是蜉蝣撼大树,一点用也没有,他扶抱着我,将我打横抱起温柔的放回床上,我的身子一落在床上,连忙向里侧躲去,左手紧紧的揪着衣襟,像是防狼般抵防着他,“你…你不要以为你是皇上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罢露出一个绝不屈服的神情,来人的眸色又是一痛,他怔怔的看着我,痛苦的道:“小七,难道真是朕伤你太重,让你不惜遗忘一切来惩罚朕?”

他的眉宇间有一抹浓重的悲痛与惶乱,我的心因他的神情漫上些许悲哀,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很熟悉,我垂低了眸,不敢再去细究他眸底的神色,嗫嚅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想见到思思,我听说这里是皇宫,你是皇上,你能不能将我送回顾家去,思思见不到我肯定要发飙了,你不知道她发起飙来有多吓人,她会不理我,也会不给我做我最爱吃的手擀面。”

说话的功夫,云秀已经云而复返,她身后跟着一名身穿褐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他头上的官帽因急促的奔跑已经倾斜,看到他,我不由得轻轻笑出声。

以前我也偷看过父亲上朝时的样子,他永远是一丝不苟的穿着那身朱红的官袍,头上的官帽也是整整齐齐的戴着,不会斜一分,那样子很威风很神武,让人忍不住心生祟敬之情,可是他从来不会看我一眼,仿佛我是最未等的生物,根本就不值得他瞥上一眼。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不知道他得知我失踪后,可会派人来寻我?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那中年男子已经跪倒在床前,声音又急又促,想来还未平复刚才激烈的奔跑后的喘息。

坐在床沿处的清俊男子摆摆手,带着一丝焦虑的道:“吴太医,你快来瞧瞧景妃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觉醒来,所有的人都不认识了?”

吴太医抹了抹额头上密布的汗珠,一脸不安的走上前来,在床边的脚踏上跪了,然后替我诊脉,不过须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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