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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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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无奈,只能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她在青石镇的那三年。
  屋内的琉璃青灯也开始缓缓地跳跃,外头,公公小声问着可否要进来添灯油。璇玑唤了他进来,来的却是一个宫女,她径直添了灯油出去,一刻都不曾停留。
  回眸,见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璇玑被他看得有些发慌,不自觉地别开脸去。她已经开始说到入宫选秀的时候了,却还没有说到中途发生了变故,甚至还遇到了夏清宁的事。少煊只以为她是不愿做秀女,便想法设防改做了宫女入宫,之后便是在宫里发生的这些事了,想想,倒是也对得起来。
  “少煊。”她叫着他的名字。
  见他的眸光忽闪,竟是垂下眼睑去,将眼底的那丝悲恸极好地掩盖过去。
  话语亦是轻悠:“从不曾想过这三年你居然过着这样平静的日子,在卫家的日子,是不是很幸福?”
  璇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却是自嘲一笑:“是我过得不平静,便想着要你回来……”原来他还是自私了,可是现在,放她回青石镇去,他却又是一万个不舍得。
  好不容易看她在自己的身边,他又怎么舍得再让她离开。
  他突然很怕了,明日醒来,又只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
  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忙问他:“可是觉得冷?”
  他摇头。
  “那就睡吧。”
  他却道:“渴了。”
  起身去倒水,才发现内室不让宫人打搅,茶都已经凉了。重新沏了茶来,喂给他喝,他却说太淡了,又要换。璇玑皱着眉:“少煊……”
  “我嘴里淡的很。”他凝视着她。
  “那就吃点东西,你晚膳也不曾吃。”
  他也不拒绝,由着她出去吩咐。
  御膳房准备了银耳莲子粥来,还特地多加了一些糖,他吃得极慢,吃到最后,竟是连粥都凉透了。璇玑原是想重新去热热,偏他又说不必。
  吃了东西,他又拉着她,小声地说着他这三年来的事情。从百姓的事,说到郢京的事,还有孟长夜与楚灵犀的事,说是给孟长夜封了将军了,他却依旧身兼两职做着他的贴身侍卫,甚至连他去城外的林子里狩猎打了几只野兔的事情也要说。
  璇玑这才觉得有些不合时宜,打断他的话,低声道:“这些日后再说,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他这样不休息,明日有说不必歇朝,身子如何受得了?
  “璇儿……”
  “难道你明日还想在朝堂之上出丑么?”话虽是这般说着,可璇玑也知道,倘若明日乾清殿上他出了事,又岂止是出丑那么简单?她实则,还是担忧的。
  这句话,说得他怔住了。
  “少煊,你是皇上,前朝政事永远都要是最重要的,你若没有好的身子,如何统领西凉江山?”江山为重,薄奚珩正是明白得比他透彻,六年前他才能先别人一步登上那帝位。如今少煊在位,璇玑不希望他误了这江山。如此,才算对得起先皇后,对得起为了他赴汤蹈火的那些忠肝义胆之士。
  他怔怔地说知道,那目光却依旧是落在璇玑的脸上,分明是要阖上眼眸的,却又像是不敢。
  她替他掖好了被角,见他还是看着,无奈地伸手盖住他的眼睛,片刻,才传来他那长长的睫毛拂过掌心的感觉。到底松了口气,她其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翻来覆去地不睡觉。
  屏风那头的软榻早已收拾好,又垫上厚厚的垫褥,因着皇帝受伤,她也能光明正大地睡在那一头。
  半夜,隐隐地,似是有响动自屏风那侧传来,璇玑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唤她“璇儿”,这才猛地惊醒过来。内室的灯都熄了,因为情况特殊,叫人留下了四处墙角边的四盏暗灯,只有朦胧的光,却依旧能将屋子里的事物看得清。
  屏风那头,她瞧见少煊竟坐了起来,她忙冲过去,竟见他额上是豆大的汗珠。她心头一震吃惊,在床边坐了,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闻得女子的声音,他像是恍然回神,瞧见面前真的是璇玑在,他才倚在床柱上低喘着气。
  取了帕子替他拭去额上的汗,他却是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将那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那温度,心里才是越发地放了心。
  “以为你走了,以为这又是我的一场梦,睡一觉,醒来果真就见不到你了。”他低低呢喃着,“璇儿你告诉我,这不是梦,你也不会走。”
  身子略略一怔,璇玑讶然地瞧着他,原来是因为这个,是以他才折腾着着不想睡觉。为来为去,他也只怕这是一场梦,怕梦醒时分才发现,一切也不过是自己的幻想。
  她的心头难过,此刻竟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着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他的掌心亦是湿滑的一片,她才发现他竟连浑身的衣裳都湿了个透。急急起了身,自己点了灯,又取了备用的衣裳来给他换上。
  他却又抓着她的手不放,凝视着她:“璇儿你告诉我,说你不会走。”从见面到现在,她为他流过的泪他知道是真实的,他更加地确信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可是,从头至尾,她也不曾给过他一个承诺,一个不会离开的承诺。他到底是不放心的,觉得她就像一阵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不见了。
  这样诡计多端的女子,他是真的怕了,怕留不住,怕管不住。是啊,他什么都管不住,管不了璇玑,哪怕是自己的心,他竟也半点管不住。
  身子略颤,那伤口竟是撕裂的痛。
  抬手本能地抚上胸口,他隐忍着低哼了一声。璇玑握着衣服的手不觉一颤,忙点着头:“我不走,我不走。”
  那么长的时间,等到她亲口说出一句“不走”,他的整颗心才像是放了下来。等璇玑替他换上衣服,才发现他竟是累得沉沉地睡去……
  低叹着,她也不敢走开,就趴在他的床边睡了。
  翌日太监站在外头叫得小心翼翼,少煊醒来时,竟见她趴在自己的床边,回想着昨夜的事情,他心里一阵难受。她的身子素来不好,他怎的还能让她在床边趴一晚上?
  璇玑迷迷糊糊地,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猛地惊醒了,脱口叫:“少煊!”
  他怔了怔,心里却是高兴。她下意识里的他终于不再是“皇上”,而是“少煊”。
  转身,瞧见他半跪在床边,脸色依然苍白不堪,璇玑惊道:“怎么了?”忙扶住了他的身子,他却是惨淡一笑:“真没用,竟也抱不动你。”他见她靠在床边睡着,不忍心叫醒她,本想将她抱上床去让她继续睡的。
  璇玑闻言,忙开口:“你胡说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乱来?小心地扶了他起身,让他在床边坐了,她才低言,“让我看看,伤口可有裂开。”
  “没有。”他径自握住她的手,这样的感觉真好,让他再痛都不觉得了。
  三年了,虽然等待的时间是那么的长久,可是如今于他来说,实在太满足了。他也不求什么,就这样,天天能看见她就好。
  未待璇玑开口,他只道:“让苏贺进来伺候,你再睡会。”
  她却依旧问了句:“可以么?如果觉得勉强……”
  他却摇着头:“璇儿,没有如果。我不上朝,他会知道。那就会知道他在我身边安排的人有所动作了,可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他不想打草金蛇,这也是他不想歇朝的原因。
  这一次,他径直说了“他”,璇玑缄默了,他果然还是可以猜到兴平公主背后的人是谁的。三年了,薄奚珩没有动作,如今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唤了苏公公进来,还有两个宫女。
  小心地伺候他换了龙袍,外头,又罩上厚厚的裘貉。苏公公小心扶着他:“皇上能走么?”
  他“唔”了一声。璇玑看着他们扶了他出去,才又回身入了内室。在床沿坐下,目光怔怔地瞧着面前的屏风,当年她帮少煊夺下这江山,一来是为了把欠他的还清,二来亦是想让薄奚珩尝一尝失去江山的滋味。
  是的,她从未想过要他的命。
  因为很多时候,人活着,会比死了更难受。
  她不知道这三年,他在哪里,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一切究竟的为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这样的绝情。
  不觉笑了笑,如今去想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昨夜她也不是没有睡着,此刻倒是没了睡意,便唤了宫女进来洗漱。宫女果真是没有认出她来的,只细细地问她早膳想吃什么。
  她迟疑了下,才开口:“让人依旧备些银耳莲子粥。”他下了朝,必会来这边。
  宫女应着,笑道:“皇上对娘娘如此宠爱,娘娘真是好福气。”
  璇玑抿着唇,也不说话。
  一会儿他来,便是要问兴平公主的事了,那么许多的事,她也需一件一件地去解释。她想过了,什么都能解释,除了她的真实身份。
  这次回宫,答应他说不走,她心里却是愈发地忐忑。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了,没想到躲了三年,依旧还是逃不开这些纷纷扰扰。
  璇玑啊璇玑,这辈子也许就只能这样了。
  想着,不免心头一震,这样是怎样?
  在心底小声地问着,竟又紧张不堪起来。
  在屋内坐了会儿,听得外头院中原来细碎的声音,璇玑隐约闻得一声“下雪了”,她不免推开了后窗,果真就见天空中飘着雪白似鹅绒的雪花。低低一叹,不知不觉竟又快到了一年的年底了。
  少煊回来时,外头的地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见她不曾睡,他又忧心地开口:“怎的不睡?你去睡,我看着你睡。”
  璇玑笑笑,让宫女端了粥进来,开口道:“不累,也不怎么想睡。你吃了东西,去里头的榻上歇会儿。”
  他却道:“坐会儿,要过御书房去,稍后丞相要来。”
  璇玑吃了一惊,他宽慰着:“放心,御书房置了软榻,今日,大臣们都以为我染了风寒。看看这身裘貉裹得!”他兀自笑了笑,推了裘貉下来。
  璇玑接住了,才道:“那也还是先吃东西,张大人也会送药来,你身上的药也得换。”
  他听话地点头,吃了东西,才由她扶着去里头坐了。
  内室里,已经满满地放置了一室的暖炉,穿着外衣都觉得有细细的汗冒出来。璇玑替他解开那身繁琐的朝服,然后是中衣,亵衣……
  缠着他胸前的厚厚纱布,却依旧是隐隐地瞧出了红。
  她的心头一颤,讶然地抬眸,他却转了口道:“灵犀说已经将那冒充你的人收押了,等我好一些,就去看看,这人,我是要亲自审问的。”
  解着那纱布的手猛的一颤,他注意到她的异常,只抬手握住她的手道:“没事,不疼了,不必如此小心。”
  璇玑心头黯然,此刻却再也忍不住,径直开口:“那人不能动她,因为……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兴平公主!”
  少煊的眸华一抬,直直地渗进她的眸子里去,半晌,才启唇:“胡说什么?”
  她摇头:“我没有胡说,你也说为何她可以和我那么像,你也说几乎连你自己都要认错了她,还不明白么?因为她才是真的,真正的兴平公主。不是她冒充了我,而是……是我冒充了她!”
  他的指尖略颤,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璇玑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竟心虚地低下头去。
  良久良久,才闻得他突然开口:“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离开我的理由么?”
  心底狠狠地一震,她几乎是本能地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个!可是她不能告诉他,这不是理由,因为理由是什么,她无法解释也解释不出来。
  而少煊在那一刻,仿佛是一下子释然了。三年来,最痛苦的莫过于他知道她爱他,却从来不知道她为何不愿与他在一起的理由。而此刻,他听得那原因时,心里升起的并不是怒意,而是轻松。
  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皱眉道:“为什么就不告诉我?你是怕到头来又获个欺君之罪么?我不会的,一定不会!”就算她不是鄢姜公主又如何?在他心里,从来不看重她身后的身份和地位。
  此刻,璇玑的心里很感动,又很难过。
  明知他会错了意,她却不敢解释。
  他又道:“她想杀我,难道竟不是他的意思,而是鄢姜王么?”
  此话,说得璇玑大吃了一惊,她慌忙摇头:“不,不是!”顿了下,她只能将她为何代替公主来西凉的事说了一遍,唯独漏掉了夏玉欺骗她的那个环节,她道,“我其实什么也不是,我就是师父的徒弟,这张脸……也是师父给的。”要说相似,这世间除非是双生子,否则又怎么可能有那么相似的脸?
  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庞,这令他魂牵梦绕了四年的容颜,居然不是她自己的么?那一刻,他心痛极了,为了这个连自己的容貌都能舍去的女子。他开始恨夏玉,恨那个一点都不懂得珍视她的男人。
  他忽而,又记起她背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他就觉得奇怪,为何她堂堂一个公主会受这样严重的伤。却原来,她根本不是公主。关于那些伤,他也不会再问,他只在心里暗暗地发誓,在他的身边,他必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能……再换回去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突然开始期待那张藏于这容颜下的脸,哪怕没有这张脸美,都没有关系。
  璇玑心头剧痛,却是别过脸:“不能。”那张,原本属于她的脸,早在六年前被那个人从西壁崖上推下去的时候就毁了。
  他的声音一滞,笑得有些勉强:“没关系没关系。”这些他都不会在意的,知道她不愿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后,其他的,他都不会去在意。
  动情地将面前的女子揽入怀中,他胸前的纱布才拆了一半,璇玑此刻也不敢乱动。他似是长长地松了口气:“你放心,日后我不会再让你回鄢姜,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她靠在他的怀里,竟是哽咽得良久良久说不出话来。
  直到,觉出他的手臂有些凉意,她才想起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半开。忙小心地推开他,内室虽然置了很多暖炉,可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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