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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盛唐永宁-第39部分

小说: 盛唐永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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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小馆并不大,也没有二楼,散座和雅间都在一层。这里的雅间,也不跟月白楼那样是真正的单间,而是简单的用竹帘子隔开的空间,如果将竹帘拉开,那跟外面的散座就并无二样了。高阳公主弄这么一个地方出来。原先并不打算赚什么钱,只是想弄个聚会之所罢了。可是有了房遗爱和他那群虽然长大领了差事的狐朋狗友的帮衬,一来二去的竟然火了起来,不少的世家子弟,寒门书生都爱来这里小坐,高谈阔论,很是热闹。

有唐以来,从来没有过因言获罪的例子,而来往这云来小馆的人,对于畅谈国事也分外地热衷,时不时有人酒气上涌,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高阳公主是个爱热闹的,于是在这云来小馆里打架是绝对没人拉架的,不过打完了,损失还是要打架的人包赔的,只这一条,动手的倒少有寒门子弟了,那赔偿金,要得很黑!

这松赞干布求婚的事一出来,云来小馆里便热闹了起来,天天一大帮人在那里为要不要公主和亲争吵。而高阳公主特意留出来的雅间里,晋王和房遗爱两个人也为了这事心烦地闷头喝酒不理人。

晋阳公主拉着永宁坐在竹帘边儿的围栏上,听着外面的两帮人引经据典地争论。而高阳公主却坐在房遗爱身边,沉着脸按住了他的酒杯:“好好的贪什么杯?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干嘛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房遗爱气呼呼地看了高阳公主一眼,然后非常泄气地往后一倒,躺在了地板上,说道:“公主说得容易,我昨天刚跟父亲提了个头儿,便被父亲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昨天我没被父亲关禁闭,怕都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了……”

高阳公主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就见晋王重重地将酒杯摔在了几案上,同样气呼呼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大唐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居然想着用公主去平息干戈,合着被送去蛮荒之地和亲的不是那帮老不死的闺女,所以他们不心疼是不?!”

晋王非常生气,朝议的时候居然有大臣建议送晋阳公主去和亲!这跟戳他肺管子没两样,当然,也跟戳皇帝陛下的肺管子一样,那个大臣刚说出晋阳公主的名字,就把皇帝陛下气得直接让人把他叉了出去。

晋阳公主跟晋王感情一向好,这会儿见哥哥发脾气,原因又出在她身上,连忙过来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道:“好了,九哥,永宁不也说了吗?这和亲的人选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就是新城妹妹也不可能被选上,你就别再为这事生气了……”

“这事的可气之处,不在于谁去和亲,而在于和亲这件事本身!”房遗爱猛地坐直了身体,夺过高阳公主手里的酒杯,说道:“前两年刚因为吐蕃求亲未遂打了一仗,如今他们再来求亲,咱们如果应了,让那些外番之人怎么看?以前只听说过打仗输了,送公主和亲求存的,怎么到了咱们大唐,就成了打赢了送公主和亲了?那倒不如当初就嫁个公主过去好了,还省得死伤了那么些大唐勇士呢!那些将士在外头为了我大唐的荣耀抛头颅、撒热血,结果打了胜仗,却反而送了公主去和亲,这算什么事?!”

高阳公主最爱见房遗爱这种英武的样子,也不顾屋里还有别人,两眼放光地贴到了他身上,双环着他的脖颈,说道:“二郎。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为我大唐开疆拓土……你放心,等来日里若有战事,我必定去父皇那里为你说项,让你一展长才!”

“公主……”房遗爱一脸感动地伸手搂住了高阳公主,刚想感慨一把,就听身边连续传来了三声呕吐之音——晋王、晋阳公主、永宁都是脸红脖子粗的直做干呕状。

“十七姐,姐夫,你们俩好歹也注意点场合好吧?这里可还有三个‘未成年’人呢!”晋王撇着嘴卖弄着从永宁那里学来的新词。

“就是!”永宁也坐了过来,下巴搭在晋阳公主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气什么,和亲是国策,自有陛下和那些大臣们商讨决策,你们就是在这里吵翻了天,对事情本事也没有半点影响……要我说呀,当年戏就好了,反正去和亲的既不会是二嫂,也不会是晋阳,管那么多干嘛?”

房遗爱两眼一瞪,正想驳斥永宁的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高亮的嗓门说道:“吐蕃份属蛮夷,如今人心向化,思慕天朝威仪,求娶公主,正是我大唐教化万民之始,尔等之言,实乃误国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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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豆蔻梢头 第七十一章 争执

第七十一章  争执

房遗爱本就永宁那几句话撩拨得气冲顶梁门了。再听见外面那人的话,火气更壮。伸手抄起几案上的酒壶,回手便砸了出去。也合该外面说话的书生倒霉,房遗爱的准头儿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寸,这酒壶正砸在那书生的脑门上,当时就见了血了。

这下子云来小馆更热闹了,那书生的同伴一边为他止血,一边大声喝道:“哪来的无耻之徒,居然暗箭伤炫?!有种的站出来——”

“爷爷一直跟这儿站着呢!你那俩眼珠是用来出气的?爷爷这么大的人都看不见?!”房遗爱一身痞气地站在已经全部拉开的竹帘后面,阴沉着脸看着那几个穿着国子监学生服饰的青年。

“二郎,你也太不像话了!”高阳公主走到房遗爱身边,跟抛媚眼儿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不屑地看着那几个人,说道:“你这到处认孙子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呀?就这么几个没骨头的东西,你认回来也不嫌寒碜?小心让父亲大人知道了,罚你跪祠堂!”

这位公主殿下如今把她家驸马捧得如珠似宝,自己都舍不得说句重话,哪里能容得下别人无理?即使是她家驸马先砸破了别人的头,在她看来,那也是被砸的那人不好——谁让他招她家驸马不高兴了?!

房遗爱斜睨了眼那几个脸色灰败的国子监学生,非常迅速地跟高阳公主承认错误:“夫人教训的是。为夫失言了,夫人可千万要帮我瞒着些,要是被父亲大人知道了,罚我跪祠堂倒没什么,要是气坏了他老人家,为夫我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高阳公主对房遗爱的表现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房遗爱便要坐回去。

国子监的几个学生本来见高阳公主和房遗爱衣着华贵,都不也搭言,只想着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那个被砸的学生终于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一脸愤色地指着房遗爱,说道:“你这人也太不讲理了!凭什么动手伤炫?”

房遗爱本来已经转过身去了,可是听了这话,立马又转了回来,似笑不笑地说道:“本公子就是不讲理了,你想怎么样?本公子看你不顺眼,还就是砸你了,你想怎么样?你要是再继续一副软骨头、卖国贼的样子说话,本公子还砸,你信不信?!”说着,他的眼睛瞪得齁大,大有一言不合,立刻动手揍人的架式。

这些书生素来是欺软怕硬的,可是他们也更爱面子,听着房遗爱将“软骨头”、“卖国贼”的字样砸到了他们头上,立刻便一个个挺直了身体,不忿地说道:“我们不过是议论国事。哪里软骨头了?又怎么就成了卖国贼了?!”

房遗爱跨过小腿高的护栏,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这几个书生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们几眼,说道:“你们这一个个大吆喝着什么仁义道德的,对着一个番邦小国谄言献媚,一门心思要把我大唐的公主送给别人当小老婆,你这不是软骨头、卖国贼,是什么?”

房遗爱这“小老婆”三个字一出口,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云来小馆一片哗然,立刻有那认识房遗爱的跑了过来,拉着他问详情。

而那个被砸的书生却一脸愤然地指着房遗爱,说道:“你这厮在胡言什么?吐蕃赞普求娶我大唐公主为王妃,这事天下皆知,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成了什么‘小老婆’了?你,你这厮,实在,实在是……”他已经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房遗爱了。

房遗爱却跟没听见这书生的话似的,跟着身边一个熟人高谈阔论了起来:“吐蕃的那个鬼赞普忒给脸不要脸了,想当年他第一次来大唐求亲前,就已经迎娶了尼泊尔国尺尊公主做王妃。你说他都娶了王妃了,居然还真敢开那个口,竟然还派人又来我大唐求亲,你说这货是不是欠收拾?他那一次求亲,陛下就没答应,怎么说,也没有我大唐公主给人做妾的道理不是?结果这家伙居然还贼心不死,又多次派人来求亲,陛下都不曾答应,结果前年这家伙就亮明了兵马,不是跟咱们干了一仗吗?这一仗李大将军只用了三万铁骑将他们七万人杀得只剩了不足两万……我就不明白了,这帮子书生文人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咱们大唐打了胜仗,反而要送大唐的公主给人做妾,那咱们还打个屁呀?这不是软骨头、卖国是什么?”

“你,你胡说!”国子监的书生脸色青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小了下来:“吐蕃求娶大唐公主,是为通两国之好,止革息兵,这,这才是老成谋国之策,是,是……”

“是个屁!”房遗爱的脾气就是认死理儿,他认定的事就容不得别人说个“不”字,这会儿他这脾气又上来了,上前两步就是一脚,踹是只踹着了一个人,但是却跟倒葫芦似的一下子带倒了三四个。

这些国子监的学生这算是知道了,眼前这位就是个没理可讲的,什么都不说了。互相搀扶着,溜着边儿就跑了。

房遗爱照旧一肚子的气,而他刚才的话也太惊悚了,一时之间竟被散坐着的拉住详细地问了起来。大唐年间,信息流通非常的成问题,关于松赞干布早已娶了尼泊尔国的尺尊公主为妃的事,身处长安的众人根本是一无所知。等着房遗爱说出了那位尺尊公主出嫁六七年,已经为了松赞干布生了两个王子、一个公主,并且她所出的长子已经被立为王储的事后,整个云来小馆的气氛为之一变,不管是刚才力主和亲的,还是保持中立的,都气愤填膺地站到了拒绝和亲的立场上去了。

永宁站在雅间的竹帘后面,看着在外头说得眉飞色舞的房遗爱,忍不住摇着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晋王不知何时站到了永宁背后,说道:“我觉得姐夫说得挺有道理的,你怎么好像不怎么高兴?”

永宁看了晋王一眼,转身回到几案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轻啜了一口,才缓缓说道:“二哥今日做得过了……和不和亲是国策,他现在在这里,说这些话。并不合适……依我看,和亲之议恐怕是必行的,至于时候民间若有怨言,二哥怕是就要担一分罪过了……”

“如今父皇可还没议定此事呢,你何必这么悲观?我倒觉得,如果让父皇听见了这些民间的呼声,怕是不会再行和亲之策了……”晋王的心情倒还不错,想法很乐观。

永宁看了晋王一眼,摇了摇头,说道:“吐蕃的那些消息,我这样一个不常出门的女子都打听的到。你不会以为陛下会不知情吧?如果不知情,前几次吐蕃求亲的时候,便不会拒绝的毫不犹豫了……可是,这次陛下犹豫了……”

晋王的脸色一变,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永宁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攘外必先安内……不处置了内忧,陛下怕是分不出精力去对付外患的,所以,这次吐蕃求亲,陛下多半会准的……不知你注意了没有,上次李大将军与吐蕃交战的时候,时局有何变化?”

晋王回想了一下两年前的事,然后脸色渐渐地难看了起来,当时他可是听说山南道、河东道府兵多有异动,不过这些很快就随着李大将军的捷报传来,都被压了下去……

永宁见晋王似有所悟,低头微笑,为他和自己各斟了一杯果酒,说道:“陛下也是为难的,这个时候鲁莽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敬候陛下处置为好……”

她早就劝过房遗爱,可惜那位别筋劲儿一上来,那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连房玄龄都骂了他好几场了,他也没把火气降下去半点。不过,他这么闹腾,顶多得顿训斥,从另一个方面来讲,皇帝陛下反而会更看重他,这也是永宁没有阻止他的原因。

“咦?!”一直拉着高阳公主站在门口处看热闹的晋阳公主忽然惊呼了一声,说道:“九哥,永宁,你们快来,这下可糟了!”

“怎么了?”永宁一惊,还以为房遗爱在外头吃亏了,连忙扶着几案站了起来。跟晋王一起站到了晋阳公主背后。

“是国子监的祭酒孔颖达!”晋阳公主脸上的神色说不出来是兴奋还是害怕,一边朝外指着,一边躲到了高阳公主的身后。

永宁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扭头看了眼晋王,问道:“这位孔祭酒这么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不会是来替学生出头的吧?”

晋王非常无奈地说道:“刚才看那几个学生的气度,怕是寒门出身……孔祭酒,对寒门出身的士子一向关照,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他们俩说了这两句话的工夫,那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已经冲到了房遗爱跟前,引经据典、口沫四溅地训斥起房遗爱来了。

永宁看着房遗爱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样子直想笑,拉了拉高阳公主的袖子,问道:“嫂子,二哥为什么好像很害怕这孔祭酒?”

“你不知道?”高阳公主一脸惊奇地回头看着永宁,说道:“所说当日父亲大人便请了这位给二郎课蒙的,虽然二郎的玩劣将老先生气得不行,但二郎也着实被这位老先生给打怕了……当然,我一直觉得二郎怕这位,完全是因为父亲大人站在背后呀……”

晋王冷哼了一声,说道:“虽然我理解父皇考虑和亲,是有着种种原因在里头,可是这位坚持站在支持和亲的立场上,却全是为了他那满口的‘仁义教化’,这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真不知道父皇还留着他干什么!”

永宁白了晋王一眼,说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做样子给天下的读书人看啊!他再食古不化,只凭着他姓‘孔’,那他便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

高阳公主不耐烦地推了推永宁和晋王,说道:“你们俩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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