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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嫡策-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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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搞得个鸡飞狗跳的,不得安生。”
  看看人家贺二爷,后院十几个美人儿一天一个,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就没出现过这样混乱的场面。
  妾室就是妾室,别给妾室足够的资本和正房争,否则就后宅难得安宁。
  这可是人贺环都知道的道理啊。
  这女人瞬间就忘了正事,说起闲话来了。
  六皇子手上再阖了本册子,神情十分认真:“大概是二哥嘴里说下的家长里短,全报应在自个儿身上了。”
  恶毒,忒恶毒了。
  行昭最喜欢看老六人模狗样地说笑话,嗯。。。有种逼良为娼的快感。
  两口子坐在一处,老六誊抄近十年江南一带的账册,说是“今儿一个郎中翻到这些账目,这才发现江南早十年前就是一堆烂帐,前几年去泡在河里命都要没了,也没能完全彻查下去,治标不治本,等发作起来让人更难受。江南的账做得恶心人,别人不管,我不能不管。”,这是六皇子自己寻的差事来做,行昭觉得他傻又觉得与有荣焉。
  进宫请安荒废一天,行昭就靠坐在他身边儿看库房册子勾选年礼,时不时地问上一句,“。。。你觉得母妃是更喜欢菩提子的手钏还是红珊瑚的?”,“母妃喜欢用茉莉香的扑粉还是玫瑰味儿的?”。
  这里的母妃当然是指陆淑妃。
  天晓得女人的茉莉香和玫瑰香有什么区别啊。。。
  六皇子言简意赅:“我们送的,母妃都喜欢。”
  行昭随即喜滋滋地挑挑拣拣了几大页。
  两个人一起忙好像做得比平日里更快,爬到罗汉床上,行昭探身将灯盏移近,呼地吹灭了烛火,莲玉进来照例要把搁在床边的宫灯熄灭,却被六皇子止住了,“。。。就这样亮着吧,等会儿再熄。”
  行昭要整个堂间都黑黢黢地才能睡得着觉,看了六皇子一眼,脸上比往日烫了些。
  内厢里暗了下来,只有一两点微弱光在跳动。
  行昭往里侧身睡,六皇子抱着她的腰,没隔一会儿手就从下面慢慢往上,在昏黄暧昧的光中,摸索着把扣子挨个儿解开,明明很灵活的手这时候偏偏变得慢吞吞。
  就像火花“噗”地一声冲上半空,却久久不见烟花的模样。
  行昭恼他故意,一个翻身,便与六皇子面对面了。
  六皇子闷声笑起来,笑她:“促狭!”
  心思没停,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扣子一解开,他的手就顺势贴在了肌肤上,顺着脊梁骨一寸一寸地往下滑,男人的掌心发烫,行昭身上颤栗,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老六的颈脖里,熟悉的沉水香味道充盈而来。
  大概日子就是这样,初次的磨合总让人疼痛,慢慢地从小心翼翼变成随意与习惯。
  合适,并不是一点一点地将两个人的棱角都磨去。
  而是让两个人就轻丝暗缝地契合于一体。
  欢愉地、不带犹豫与迟疑地契合一体。
  秋来天高,行昭却觉得屋子里像一个灌了水的蒸笼,他的气力越来越大,行昭身上就越来越热,身体里像有一股热气在横冲直撞着,又像沙场之上万马奔腾,闭上眼之间眼前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将头往后仰,身体却向上抬。罗汉床床脚特意留了光,六皇子俯下身嘴贴近行昭的耳朵,压低声音,断断续续:“阿。。妩。。。睁开眼睛。。。看。。。看着我。。。”
  行昭紧紧攥着床巾,轻启唇,眼睛迷蒙睁开一条缝。
  正好看见男人大汗淋漓的一张脸,和极亮的一双眼。
  **,像什么?
  黑暗中的那团火,大水里的浮木,烛光里的飞蛾。
  人因**欲死欲生。
  行昭却因**腰酸背痛。
  偏偏新年在即,新任端王妃必须打起精神来,应付各家各户的年礼往来,打理府内的差事管事,日日都要见人,通家之好的夫人们,从庄户上来拜年的庄头们,还有远方的亲眷派过来请安的妈妈婆子。
  哦,行昭还得再加一样,准备参加宫里的除夕家宴。
  宫中已经许久没办过家宴了,宴无好宴,皇帝心头暗忖一把老骨头可算是怕了宴上出的那起子幺蛾子了,索性不给这个幺蛾子机会,今年可不行,三妃晋位,皇家娶新妇添新丁,怎么说都是大事儿。方皇后是主张要办的,昌贵妃吹枕头风,顾和妃也吹枕头风,皇帝被风一吹,主意就变了。
  入皇帝所愿,今年的家宴恐怕又要出幺蛾子了。
  ps:
  阿渊一向不主张为肉而肉,情节和主角情绪走到那一步自然而然,肉是要推动心理和情绪发展的,更是要表达灵肉需要合一的。tat阿渊功力好像没太能表达出来,对不对。。。

正文 第两百四一章 新年(中)

  到了除夕,定京城这才落下旧年的最后一场雪,新年的头一场雪。
  初雪来势汹汹,打了京城里人们一个措手不及,行昭透过窗户往外瞅,雪扑簌簌地往下落,仆从们来不及清理,没多久就在青石板路面上积起了一寸有余的积雪了,端王妃当机立断,“咱们用过早膳就进宫,顺便去母后那儿蹭顿吃喝。万一赶点儿去,马车赶得快,路面又结层冰,容易出意外。”
  端王妇唱夫随,赶紧表示媳妇儿太英明睿智了。
  故此,端王府两口子就成了今儿个到得最早的夫妻。
  蒋明英得了信,在凤仪殿外头候着,白雪茫茫的,大老远就瞅见有人影过来了,赶忙迎上去:“王爷和王妃赶得早,您进了顺真门,皇后娘娘这才得了信,午膳没备齐,赶紧吩咐小厨房加菜。。。”一边儿扶住行昭胳膊,一边儿笑问:“酸渍黄瓜条儿、八宝羊肉锅子、醉香梅肉,您赶紧再想想看还想吃什么。”
  “嗯,还想吃山药细面。”
  方皇后照顾她,凤仪殿做饭都是清淡的,行昭回望了眼不急不缓跟在后头的老六,再笑了笑,“姑姑去瞅瞅小厨房还有牛肉没,切得薄薄的,再拿芡粉一裹,和着双椒一块儿炒,鲜嫩鲜嫩的。”
  自家姑娘可是从来不吃辣。。。
  蒋明英跟着看了眼六皇子,随即朗声笑起来,“一准儿有!”
  一进凤仪殿。地龙烧得整间屋子又暖和又亮,六皇子规规矩矩地先给嫡母行了大礼,行昭跟在他身后福了身,方皇后乐呵呵地让碧玉一人塞了个香囊。行昭拿手一棱,像是银票的大小,还是厚厚一叠呢!
  方皇后这是给他们贴补家用吧。。。
  行昭有点儿汗颜,她往前在庄子上时,是听过乡间里坝的有做母亲的逢年过节偷偷摸摸塞给闺女儿钱花,是当私房钱也好,还是贴补到公中去也好,都是把娘家东西拼命往婆家搬,只是未曾想。。。她们一家这天潢贵胄的,也得让丈母娘偷摸塞钱花。。。
  “我们都多大岁数了。您还给压岁钱!”
  “只要还没生孩子。自个儿就是个孩子。就能得压岁钱!”
  行昭琢磨来了凤仪殿,跟着就去淑妃那处请安,方皇后也撵她和老六。“让淑妃一块儿过来用午膳!”,哪晓得宫廊都还没出,将拐了个弯儿就碰见了淑妃,行昭赶忙上去扶住,“雪这样大,我与阿慎正预备去接您。。。”
  淑妃笑得眼睛眯成条儿缝,行昭还算是新嫁娘,尚且还许进宫穿着一身红,辞旧迎新的好日子穿得又贵气又喜庆,站在雪地里像团暖人心的火。再瞅瞅安静地笔直站在儿媳身后的儿子,心里头全是满足。
  这样就已经很幸福了。
  用过午膳,小两口坐在一处陪两个妈说话儿,没一会儿绥王府两口子倒率先到了,一进殿绥王妃陈媛就先瞅见了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头涌上来的也不晓得是什么感觉,老二有昌贵妃,闵氏有闵家撑着,老六有方皇后,贺氏本来自己身份就贵重,等嫁了人,先甭管老六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就在明面儿上也不会得罪贺氏。
  她有什么?
  只有她什么也没有,娘家是陈婼的后盾,老四是个瘸子,唯一能依靠的丈夫根本就是个靠不住的。
  还好还好,这片湿泞的泥潭里,陈婼正在往下坠,她那最亲爱的妹妹会掉下来陪她的。
  绥王夫妇先问方皇后和淑妃的礼,老六和行昭再站起来给哥嫂请安,六皇子和四皇子碰了面就两个男人就从席上避开了,剩下几位女人家,陈媛从不主动开口与行昭答话,行昭做弟妹的却不可能不表示亲厚,行昭向外看了看,笑着与绥王妃唠家常:“哪儿能想到今儿的雪能落得这样大。。。绥王府与豫王府一向挨得近,二哥二嫂怕是在路上遭这天气耽搁了。”
  陈媛看了行昭一眼,似笑非笑地挑衅:“怕不是在路上被耽搁了,是在昌贵妃那处耽搁了吧。”
  行昭说不清陈媛究竟是怎样的眼神,说是狠戾也不至于,说是幸灾乐祸有一点儿但不是全部,说是孤傲清洁却不那么妥帖。
  绥王妃陈媛越来越瘦,越来越瘦,行昭最早看见她,她还是一个面容红润,眼神怯生生的小姑娘,如今却瘦得颧骨突起,眼窝往下陷,便显得面容有点凶。
  在有些时候,只有凶神恶煞,才能掩饰住担忧和懦弱。
  其实不该把一段感情、一桩心愿、一份执念折磨得气数已尽,这才发现其实早已大势已去的。
  行昭叹口气,也不回击也不挑破,顺势转了话头。
  又隔了会儿人都陆陆续续地过来了,几位长公主缺了八娘,驸马只来了两位,到了这一辈儿,宗室已经没有多少近亲,几个远房的县公里只来了还和朝堂上搭得上关系的令易县公,行昭瞧半天没瞧见胡萝卜,再一问人家小姑娘早就远嫁泰州了!
  平阳王府出了那么老大个洋相,又何必举家送到别人手上去,一早就辞了这次家宴,只推说“身子不畅,心恐有碍龙体。”
  二皇子一家并昌贵妃王氏最后才到。
  皇子进了宫没先到凤仪殿请安,却先去了生母宫中。。。
  行昭悄悄让莲玉去打听后才晓得,原是昌贵妃王氏让人去顺真门截胡来着。
  行昭真是很想问问王氏,贵妃,您的脑袋什么时候被驴踢过了?您刚才是发疯了吗?
  方皇后静默旁观什么也没说,旁人自然也不好说,满殿的人都候着当今大周朝行将就木的帝王。方皇后打发林公公去问,林公公一回来,弓着身子,复述原话:“。。。皇上让皇后娘娘领着人先去畅音阁。皇上与和妃娘娘片刻便到。”
  行昭发现自个儿今天尽在叹气了。
  如今的皇宫内院就像一个丑态百出的戏台,皇帝就是最大的笑话,每个人都在盯紧方皇后看,就等着方皇后出手收拾残局——就像以前一样,偏偏凤仪殿这么好几年都没有动作,捧了一个小顾氏,紧接着又捧孙氏,然后又纵容王氏得意嚣张,凤仪殿一直在冷眼旁观,却在紧要处微不可见地推波助澜。
  无论是谁在推波助澜。一台戏没唱完。最后停在哪里。又有谁能笃定呢?
  方皇后点的主戏,点戏的折扇绕过昌贵妃,昌贵妃王氏脸色瞬时就不好了。递给陆淑妃,淑妃摆手只称“看什么都是一样的。”,便又将点戏的折子递给闵寄柔,闵寄柔笑着点了出《桃花扇》,《桃花扇》唱腔温婉柔和,眼神在身后亭姐儿身上落了落,“石妃怀着孕,锣鼓喧天的怕是得惊着。”
  闵寄柔也没往昌贵妃那处递,长幼有序顺下来,绥王妃点了出戏。行昭点了出《点绛唇》,笑说:“这出戏是考校花旦功夫的,看看乐伎园的花旦功夫减退了没,若是不如前儿了,我这份打赏可甭想拿!”
  前后点了五折戏,算下来时辰,戏一完正好往太液池用晚膳。
  嗯,怕是用不了晚膳了吧。
  行昭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对面的戏台子备齐活儿了,小羊皮鼓先起,鼓点叮咚,紧接着就是胡琴悠扬、锣鼓喧阗,喜庆声儿将行昭的思绪拉了回来,下意识地挺了挺脊背,努力聚精会神起来。
  女眷们是坐在畅音阁二楼,男人们在三楼。
  方皇后坐在最中心最靠前的位置,贵妃、淑妃一左一右,陈德妃坐在淑妃的左手侧。
  三个小辈妯娌是坐在第二排的,能透过前头人的肩膀缝隙往出瞧,再往后怕就只能黑压压地瞅见人脑袋了,压根瞅不见戏台子上演到了哪出,不过这皇家的家宴哪儿瞧的是戏台子上的戏啊,明明是这起子人精演的戏。
  皇帝是台上正唱到芸娘归家的时候来的,台上的旦角唱得正期期艾艾,这头是三呼万岁,宗室男眷们小牛皮靴踢踢踏踏地赶紧下来,跪在前头,行昭紧挨着老六跪下,口里头随众唱福。
  “都起来吧。”
  皇帝的声音苍老无力。
  方皇后率先起了身,从小顾氏手上接过皇帝,笑吟吟地道:“您来得正好,没错过好戏。阿妩点的<点绛唇>,说是要考校考校宫里头乐伎们的功力,您一锤定音,好好品赏品赏,千万甭叫阿妩得意!”
  皇帝眼皮向下耷拉,看了几圈这才找到了皇后口中的阿妩。
  阿妩是谁?
  皇帝皱着眉头想了想,哦,是老六家的媳妇儿,方家的外甥女,也是他硬塞给老六的,这两口子怎么还没打起来?
  皇帝再动了动眼球,看见了二皇子,抬起手招了招,“老二过来,过来挨着朕坐。”
  立马有小宫人手脚麻利地端了杌凳挨在中央的椅凳旁,二皇子抬头看了看垂垂老矣的父亲,又赶紧埋首往这处走,昌贵妃王氏轻轻抿了抿嘴,极力克制住想上扬的眉梢。
  皇帝没接方皇后的话,场面已经有些冷了,皇帝偏偏提起老二。。。
  绥王妃嘴角一挑,飞快地瞥了行昭一眼。
  行昭有些无语。
  皇帝落了座,众人才敢落座,皇帝选在二楼落座,再没有人敢坐在三楼,男眷们全都下来了,宫中早有准备,几扇大屏风一隔便将男女之别隔了出来。
  再往台上望,正好演到了一出新戏《点绛唇》。
  点绛唇考的是花旦功夫,定京城里谁是花旦名角?
  先有柳文怜,再有段小衣,之后便是台上这位袁寻君了吧?
  和段小衣相似的身段,更加柔媚的五官,师承一脉的唱腔。
  这位袁寻君会一炮而红的。
  行昭很笃定。
  
正文 第两百四二章 新年(下)

  戏台之上,鼓点密集,胡琴悠扬。
  这才将开始,花旦尚未出来,如今在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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