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嫡策 >

第39部分

嫡策-第39部分

小说: 嫡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进来,说是有用,直让她们候在院子里头。却没想到这任务是这样。。。

    众人都不敢乱动,面面相觑,去冒犯主子,这在她们的认知里,是会被打板子的!

    “谁做得好!赏五十两银子!”

    贺琰话音未落,重赏之下必有猛夫,一个尖嘴猴腮的婆子和一个嘴角长了个痦子的婆子相互望了下,再四下看了看,便直管一把就将死抠在门框上的行昭捞了过来。

    行昭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被扳开,小拇指指甲已经翻飞起来,十指连心的痛比不上心里头陡升起绝望与力微,撕心裂肺地在厉声惨叫,“母亲!舅舅不会死!舅舅不会死!父亲。。。爹。。。爹爹!舅舅衣锦还乡之时,你凡事做绝,又该如何自处!景哥儿会怪你,阿妩会恨你,祖母会失望,父亲,您想一想啊!”

    贺琰蹙着眉头,眼不见心不烦一样地摆摆手。

    那尖嘴猴腮的婆子便一边儿向贺琰谄笑,一边儿拿蒲扇大的手掌捂着行昭的嘴巴,口口声声道:“侯爷您和夫人好好说,好好说,奴才保管不叫四姑娘闹着您们。”

    说着话儿就作势把行昭往正院旁边的小院里拖,行昭气力小,哪里扭得过这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只能看见小腿在踢,双手在乱舞。

    大夫人惨叫一声,想要冲过来将行昭抱回来,却被另外几个婆子抱住了腰。

    黄妈妈是个浑的,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往里屋进,手里头拿了把明晃晃的小刀出来,老泪纵横:“你们这些人这么作践主子!就不怕遭天谴吗!”

    PS:

    应该还会有更。。前面改了又改。。

第一卷正文  第六十六章 挣扎(下)

    贺琰抬脚踹在黄妈妈的胸口上,黄妈妈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往外头挥挥手,白总管叹过一口气儿,将庭院门的打开了,从外头进来了齐步一列神情肃穆的卫兵,腰间皆是配着亮晃晃的刀。

    正院里头养的是丫头,不是大夫人养的死士,一见这阵势,全都缩在墙角里头不吭声。

    那两个婆子将行昭一个抬腿,一个抬手地抬进了小院里,行昭张口咬在那婆子手上,疼得那婆子“嗷嗷”地叫开,正想下暗手掐行昭,却听外头贺琰的厉声:“谁也不许将四姑娘给伤了!”

    那婆子讪讪缩了手,手一松,行昭被束在里头弹动不得,只能狠狠眨巴眼睛,想将眼中的泪给眨出去,好不容易能看清楚,正堂的门已经紧紧闭上了,心头陡升从来没有过的无助和悲凉,高声唤道:“爹——母亲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打理庶务,母亲一心一意地为了你啊!方家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舅舅不是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父子决裂,外家怨恨,就是您想的吗!就算是舅舅死了,方家还没灭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行昭发狠地用手肘去撞那绑着的婆子,人微力弱,一切都是徒劳,行昭满脸的泪,嗓子里涌上了腥甜,声音嘶哑却仍旧在高声喊:“爹!您行行好吧。。。您行行好吧。。。。”

    行昭活了两辈子没有求过人,可在权势与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一切的小聪明和言语都只是徒劳,而贺琰就是临安侯府的绝对权威,谁也不敢忤逆。

    行昭哭得瘫倒在地,头一次感到了自己的弱小,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贺琰能够对大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再来一回,她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痛苦了!

    “父亲,阿妩求求您,阿妩求求您了!”

    小小娘子的声音扯得高高的,两个婆子相视一眼,眼里头有心软也有疑惑,手上的力道松了松。莲玉那厢挣开了白总管的管束,哭得满脸带泪,踉踉跄跄地往这头跑。中途有配着刀的兵士一把抽出刀来威吓,莲玉发了狠,双手紧紧握住刀刃。立马满手的血迹,凶狠道:“让开!”

    那兵士往后一缩,看着这小娘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小门去,一把将擒着行昭的那两个婆子的手扳开。

    贺琰在里间听得清清楚楚,死死咬着牙关。低着头,仰靠在太师椅上轻轻眯了眼。

    大夫人泪流满面,泪眼婆娑地望着贺琰,转身快步冲过去,想去开那扇紧闭的大门,手将捱到门缘。却听贺琰在身后低语:“你死了,才是对阿妩和景哥儿好。”

    话说得有气无力,其中的意思却斩钉截铁。

    “应邑只给了我七封信。她留了一封。”贺琰慢慢睁开眼睛,眼圈渐渐发红,语气低了下去:“你一死,她就立马把那封信送过来,我以贺家的信誉与前程担保。所以就算你不自己喝下去那瓶毒药。我也会亲手灌下。”

    大夫人愣在原地,背对着贺琰。语气颤抖:“你也想我死?”

    “不是我想你死!是你必须死!”贺琰猛地抬头:“你不死,信笺呈上去,方家会完!贺家也会完!方祈失踪,皇帝召我进宫商议,是我力荐皇上再分出一队来去找方祈,皇帝寄予厚望,特意派了老将秦伯龄,可结果呢!”

    “你以为应邑不会呈上去吗?她疯了!她今天找到我,说给了你三日为限,可她又觉得三日多了,要求今天临安侯府就传出你的死讯!”

    “天子之怒,祸及万里!到时候什么都完了,景哥儿会被充作军户,阿妩充入掖庭,我会被凌迟,家破人亡!”

    贺琰抬起头来,一句接着一句,素以诡辩为善的临安候并没有发现他的语无伦次。

    “你,究竟有没有将我放在心上过。。。”

    大夫人这么多年,头一次出言打断贺琰的话,轻轻的却极尽婉娩。

    贺琰怔忪片刻,终究轻轻地摇了摇头。

    大夫人背对着贺琰,自然看不见。后面长久的静谧与悄无声息,却让大夫人扬声大笑,从怀里掏出那瓶贴在心口的姜黄色亮釉双耳瓶,一把拔开瓶塞,转过身去,上前走了两步,脸上再没有了哭,伸直了胳膊手里拿着瓶子,伸向贺琰:“侯爷,我敬你永远权势煊赫,势力滔天。”

    然后将瓶子凑在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颈脖弯成的一道温柔的弧度,像极了那日在堂会上,让行昭感到温暖的那一幕。

    行昭在外头猛然地推开门,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正堂里的烛光四下摇曳,母亲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双耳瓶,以这样温柔且婉约的方式,告别尘世与她深爱着的儿女。

    行昭扑上前去,搂着大夫人的头,连声唤道:“叫太医!拿鸡毛!拿鸡毛和绿豆汤来!”泪水涟涟地将大夫人平铺在地,又拿手去抠大夫人的喉咙,哭喊着一声高过一声:“娘!你吐出来啊!”

    正堂的门开了,原来缩在角落里的丫头们,一瞧里头是这样的场面,纷纷避之不及。

    月巧哭着扶着黄妈妈,一瘸一拐地过来,黄妈妈捂着胸口,脸色泛青:“我去请太医!”说完又一瘸一瘸地往外头疾走。

    不一会儿,莲玉拿着一把鸡毛进来,行昭抖着手从里头抽出一根,又让莲玉在后头抵住大夫人的背,拿鸡毛去挠大夫人的喉里,大夫人铁青着一张脸,紧紧闭着的眼睫毛上还有几粒儿泪珠,被行昭一挠,喉里痒,却没有动弹的气力。

    行昭不敢停,也不敢使劲去戳,只能小心翼翼地一下一下地搔——这是前世里避在庄子上,看农家人误食了毒物,学到的招数。

    终于,大夫人“哇”地一声,将亮褐色的秽物吐了一地。

    行昭心里头放下了,脸上涕泗横流也来不及抹开,月巧端着的一大盅绿豆汤进来,行昭跪在地上,顾不得哭,刻不容缓地又端起碗,一碗一碗地往大夫人嘴里灌。

    直到大夫人又吐了一滩汤水出来,行昭这才敢擦了把脸,满头大汗又泪眼朦胧地一抬头,却看见贺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正院。

    行昭来不及计较这些,让月巧把大夫人抬上暖榻上去,大夫人紧紧阖着眼,却仍旧有呼吸,五窍也没有流血。

    “月巧,你去请太夫人过来!”

    行昭抹了一把眼泪,突然想起哥哥来,若没有那场僵持,是不是今天的事情不至于走到这里?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桓片刻,终究被甩了出去。毒药、信笺、还有贺琰的来势汹汹,这些不可能是心血来潮!

    不多时,黄妈妈便领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家提着一个药箱进来了,见大夫人安安稳稳地躺在暖榻上,又看到毡毯上的一片秽物,心潮澎湃,话里带着庆幸:“我一想太医院远着呢,时辰不等人,便去回春堂请来了坐馆的老大夫过来!”

    黄妈妈的话儿还没落地,外厢又传来阵阵喧哗,太夫人撩开帘子进来,开口便问:“老大媳妇和侯爷吵架了?如今怎么样了!”

    定性为吵架!

    行昭心头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让开座儿,先请太夫人过来,又同那老大夫说:“。。。也不晓得是喝了什么,已经催吐出来了,劳烦您再瞧瞧吧!”

    太夫人看到一屋狼藉,蹙了蹙眉头,将才月巧来请,说得支支吾吾的,只说“侯爷与大夫人争嘴了几句,大夫人喝了东西。”,可她一进院子里来,有穿着盔甲的卫队,有外院的婆子,还有一屋子战战兢兢的小丫鬟。

    太夫人能猜到几分,立马定下局面来。

    “将夫人抬到里屋去,劳烦大夫好好诊。外头的卫队怎么闯到了内院里来了!都散了!丫头婆子各司其职,该打水的打水,该去煎药的煎药,该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

    几句话一下,正院里的人蜂拥般地往外涌,正堂里只留下了太夫人,行昭,老大夫还有几个丫鬟。

    待大夫人又被抬到里屋的床榻上时,行昭瞧着她的面色已经好了许多,当务之急是将大夫人救过来!

    大夫隔着帕子摸脉,隔了半晌才说道:“喝的是搀在水里的砒霜,吐了一部分,身体里还有一些,但好歹稳定下来了,得亏催吐催得早。”

    行昭狂喜,连连问要不要开张方子,都用哪些药,又将大夫请到小圆桌上坐着,亲给他铺纸拿笔。

    又让月巧去外头守着熬药,又亲自拿着勺子给大夫人将药喂完,忙完这些,顿觉像是虚脱一样,靠在太夫人身上,瞧着安睡在床榻上的母亲,伸出手去,一点一点地细细地想将大夫人蹙紧的眉间抚平。

    太夫人拍了拍行昭的背,没有问先头究竟怎么了,只说:“。。。你先去将饭吃了,我在这里守着。侯爷来了,也有我挡着,你莫慌。”

    行昭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母亲,半晌才点点头,往外走。

    外边的天色渐渐落了下来,昏黑一片,行昭瘫在莲玉的身上,莲蓉与王妈妈焦灼地在外头等着,行昭劫后余生一般,朝着她们招招手。

    还没等行昭开口说话,只见后面有阵急促的脚步声,又响起月巧撕心裂肺的声音:“四姑娘。。。大夫人去了。。。。”

    PS:

    虫子明天再来抓吧~

第一卷正文  第六十七章 惊雷

    恍若漆黑天际中,闪过一道惊雷。

    行昭全身的血液直直冲上头来,手脚僵直,全身冰凉。转过身子,见到了月巧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张脸。

    “你说什么。。。”

    行昭的声音喑沉得如同蒙上了一层冰霜,又颤抖得让人不忍耳闻。

    月巧哭得瘫扶在游廊旁的红漆落地柱上,泪眼朦胧里看到眼前这个七八岁的小娘子,瞪大了眼睛,心头陡升悲凉。

    “您没有母亲了。。。大夫人突然毒发身亡。。。大夫人没了!”

    一声高过一声,庭院深深,行昭愣在原地,耳畔边嗡嗡嗡直响,脑中只有月巧那一声赛过一声的凄厉。

    半晌静谧,只有丛中几只早春才醒的蝉颤颤巍巍地发出弱声弱气的叫,行昭尖叫一声,拨开人群,拔腿便往正堂跑。

    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明明母亲已经稳定了下来,明明母亲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啊!一定是弄错了,古书上就有写,人只是陷入了晕厥中,别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一定是这样的!

    别人都以为母亲死了,可是阿妩知道母亲是不会死的,阿妩历经苦难,好不容易一张白纸再来一次,正月里都没有死,现在就更不会死了!

    初春夜里的风打在脸上,像刀割一样,行昭拿手抹了把脸,脸上干干的。

    正堂前高高挂着两只红彤彤的灯笼,暖橙色的光闪烁成为了一幅支离破碎的画。

    正堂外的游廊上垂首侍立的丫鬟拿手绢擦眼角,哀哀地哭着。

    行昭跑过,立在门廊里,喘着粗气看着一个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丫鬟,压着嗓子低吼。

    “你们哭什么?临安侯夫人还没有死呢!”行昭去拉帘子,却久久不敢掀开。脚下发软。有一股力量撑着她不倒下去,“你们有气力哭,还不如将热粥和小菜备好,母亲一会儿醒了,肯定已经饿了,到时候又没吃食又没热茶,你们就只晓得欺负母亲性儿好!”

    疾步追上来的莲玉满脸是泪,将行昭揽在怀里。

    行昭揪着莲玉的衣襟,轻声呢喃着:“莲玉,母亲不会死的对不对。母亲明明已经缓了过来,她怎么会死呢?母亲闺名是阿福,长得白白圆圆的。一笑眼睛就弯了,这样的长相是最有福气的。。。”

    “阿妩——”窄竹上油竹帘终究被太夫人掀开,太夫人正好听见行昭的低声喃语,不禁眼圈一红,口里哽咽:“阿妩。快去见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吧。。。”

    边说边从莲玉怀里将行昭牵出来,太夫人身上让人安宁的檀香味还有那句一锤定音的话,让行昭一瞬间,眼角沁下两行热泪。

    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行昭近似于爬地进了内室。

    内室里还燃着母亲素来喜爱的百合香。又淡又素却又让人感到温柔,高几上摆着的虞美人粉浓欲滴,东侧的黑漆罗汉床前低低垂下了云丝罗绛红色罩子。随着风儿迤逦地落在地上。

    行昭一步一步走得缓极了,眼神定在床上平躺着的母亲,能隐隐约约透过罩子,瞧见母亲未言先笑的嘴,圆圆的下颌。还有紧紧闭上的长长翘翘的睫毛。

    就那么安宁的睡在那里,像往常日复一日的午间小憩的时光样。

    行昭突然高高地将脚抬起。在重重地跺下去,牛皮软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