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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十夫纪-第41部分

小说: 十夫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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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要替她解蛊。”凤歌攥紧拳头,似是下了极大决心。
  “解蛊?歌儿,莫非你忘了?我们可是费尽周折才将合欢中在她身上,凝天珏的下落还未探出,你便要替她解蛊?”凤楚只当弟弟所言儿戏,丝毫不以为意,他一面解开腰带,一面往塌上走去,“我来诱她,你快些回庄,老太婆等着问安。”
  “哥,她会死的!”凤歌护在榻前,不容凤楚接近。
  “不,她不会,她如此美妙,我怎舍得?解蛊?笑话!事成之后她便是我房中奴宠,只消有我精元滋养,她便可安然无恙。”凤楚目中闪过一丝贪婪,一丝阴鸷,“你见过她求欢的模样,应当最清楚不过!”
  凤歌痛苦地闭上眼,“她不是玩物!于她而言,生不得自由,还不如死了的好。”
  凤楚颇为意外,没想到弟弟居然会对她用情若此,随即温言相劝:“歌儿,世间女子何其多,你不过一叶障目。她继非名门正派,又与诸多男子有染,怎配得上你?更何况——”凤楚顿了顿,凑到凤歌耳畔:“她是我用过的女人,你,当真不介意?”
  凤楚一席话,说得凤歌面色铁青,他指节咯咯作响,“在我眼中,世间任何女子都比她不过!”
  凤歌的坚定让凤楚极是诧异,他从未想过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弟会如此反叛,“歌儿,你忘了娘亲是怎么死的?你忘了我们多年忍气吞声所受磨难?你居然为一个女人如此不顾大局!”
  “哥,难道你未觉所用手段愈加卑劣了么?你这般行径与齐青鸾和凤老太那两个毒妇有何区别?你对女子如此薄情寡性,又与凤云傲那个衣冠禽兽何异?!”
  “住口!你居然将我同那禽兽相提并论!”凤楚暴怒揪住凤歌衣领,高举的胳膊却始终没有落下。“歌儿,你以为我天生便是铁石心肠,毒辣狠绝?都是拜齐青鸾和凤老太那两个毒妇所赐!你想想,好想想,这些年你我是怎样过来的?我认贼作母,你装疯卖傻,若不是昆达老爹暗中相助,你至今还痴痴傻傻瘫坐轮椅,而我,恐怕到死那日还被蒙在鼓里!”
  凤歌握住凤楚手臂:“哥,这不是你伤害忘忧的理由,她何其无辜?难道真只有凝天珏才能助我兄弟报仇雪恨么?她针对第一山的布置,不正好可以助你总揽栖凤大权么?”
  凤楚深吸一口气,示意凤歌禁口,“歌儿,你我现在的武功可伤得了凤云傲?”
  凤歌无言以对,半晌才道:“假以时日——”
  “哈哈哈,假以时日?你告诉我,是十年抑或二十年?还是干脆等他老死?!”凤楚神色阴狠:“你可以下蛊,神不知鬼不觉送他们归西,可我不愿!我要她们的劣行人尽皆知,我要他们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看着面目狰狞的凤楚,凤歌更是痛苦不堪,他幽幽叹息,面色惨然:“哥,对不起。”
  凤楚感到后颈一麻,倒地不起,他没想到弟弟竟然对自己动手,怒不可遏,“歌儿!你竟然对我动手!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与哥哥动手!凤歌,你会后悔的!”
  凤歌对凤楚的谩骂置若罔闻,迅速抽出小刀割腕取血,为他上药止血包扎停当。紧接着寻来衣服,替忘忧穿戴齐整,这才转身对凤楚道:“哥,我不准你再伤害她。”
  “傻歌儿!你觉得她得知真相后会如何?你莫不是忘了,合欢,可是你亲自给她下的,也是你亲手将她送上我的床!”凤楚动弹不得,只能言辞相激。果然,凤歌停下手中动作,来到他身前。
  “哥哥,你可知方才我与忘忧翻云覆雨之时,她对我说了什么?”凤歌盯着凤楚的脸,仿佛在审视自己一般。凤楚看着弟弟,这张再熟悉不过脸,此刻却如此陌生。
  凤歌眼中滑过一抹得色,附在凤楚耳畔说道:“她说,我,比你强!”
  看着凤楚逐渐凝固的表情,凤歌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感,“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儿时,你我总会看中同一件兵器,同一样玩具?正所谓兄弟连心……我的哥哥。”说完凤歌便抱着忘忧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之中。
  许久,穴道已解,凤楚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凤歌临走时的那番言语仿佛魔咒一般,反反复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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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天摇地动,忘忧猛然跃起,险些磕到脑袋。马车忽然停住,她一个趔趄甩了出去。“这刹车,摔死个人!”忘忧揉着脑袋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
  “园主,你可醒了!”被她压在身下的葛风惊喜地叫道。
  “葛风?”忘忧很是诧异,“你怎在此?我记得……了尘呢?了尘在何处?”
  葛风一听了尘二字,目光微沉,转眼又恢复常态:“禅师有事离开,命小人照顾园主。”
  “哦,我们这是去往何处?”忘忧来不及细想,空空的五脏庙叽叽咕咕唱起歌来。
  “赶往幽州与了尘禅师回合。”葛风说着掏出一笼热乎乎的包子,“你且先垫垫,到了鹊桥镇再吃顿丰盛的。”
  忘忧接过包子狼吞虎咽起来,感到葛风和平日有点不太一样,可又想不出哪不一样。鹊桥镇?忘忧只觉这地名十分耳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葛风狠狠抽着马背,祈祷再快一些,眉间愁色更深了。忘忧腹中有了吃食,脑子开始灵光,她贴到葛风背上,扼住他的喉头:“葛秀才,你不会套马,怎的驾车如此娴熟?”
  “吁——”葛风拉紧缰绳,停住马车,“看你右手手臂。”
  忘忧将信将疑拉开袖子,只见一条黑线蜿蜒臂上,她大惊失色,因有幽昙圣血护体,她便不甚在意茶水饮食,谁知居然着了道。“我中毒了?!”
  “是蛊。”葛风略有心虚,不敢看她,“了尘禅师发现你身中蛊毒,便下山请墨弦公子出手相救,但缺一味银翼草,故而前往幽州找寻。”
  “那又怎会遇上你?”忘忧搜寻着脑中记忆,发现好大一片空白。“小的在客栈久等园主不见,心中焦急,遂上山寻找,恰遇了尘禅师带园主寻医,便一路相随。”葛风言辞恳切,眼中焦急更不似作伪,一时间叫忘忧迷惑起来。
  忘忧暗自思量,了尘既然可以将自己托付给他,足以证明他并无害己之心,于是语气稍缓,“那个什么墨弦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葛风见忘忧松开手,长舒一口气:“他便是天音馆的主人,虽是苗疆人士,却有着出神入化的琴艺,小人无福聆听,实为憾事……”葛风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对墨弦公子的景仰之情,被忘忧即时打住。
  “我只想知道,他解蛊的本事如何?”忘忧摩挲着自己的胳膊,那种疲惫的感觉又开始席卷全身。
  “据说他师从苗疆蛊王,精于此道,不然,了尘禅师也不会带园主前去求医不是?”葛风说着,扶住忘忧摇摇欲倒的身子。
  忘忧只觉葛风的脸变得越来越大,气息吹吐在自己脸上,想把他推开,一双手早已不停使唤,明明想的是推,却牢牢将他抱住。脑袋愈加昏沉,虽然还有许许多多疑问压在心头,可却没了思考的力气。
  葛风抱着再度陷入昏迷的忘忧神色复杂,将她放入车中,忘忧很不安稳地翻来覆去,抓着他的手臂往胸口蹭了蹭,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睡姿,终于不再闹腾。
  葛风用指腹描画着她的眉眼,抬起她的下巴,贪恋地吮吸着她口中幽昙芬芳,“你要总是这般乖巧,该多好。”
  

第三十章 幽州
更新时间2012…3…4 23:02:11  字数:3360

 忘忧醒来时,已是深夜,可马车还在飞驰,她强撑着疲软的身体坐起。
  “驾!驾!”葛风焦急的呼喝伴随着皮鞭抽打的炸响,车轮碾压的隆隆声,震得忘忧太阳穴突突直跳。
  忽地,马儿的嘶鸣响彻夜空。忘忧还未及有所反应,只觉车身倾斜,被狠狠抛起,紧接着天旋地转。“忘忧!”葛风飞身闪入,抱住她破顶而出。
  马匹凄厉的嘶叫,车厢碎裂的声响,山石崩裂的隆隆声,响彻山间。忘忧脚底悬空,耳畔尽是山风呼啸,四周漆黑一片,目不视物。
  “抱紧我!”葛风大喊着,纵身一跃,带着忘忧稳稳落回栈道上。紊乱的呼吸自头顶传来,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他紧紧抱着她,好像稍微松手她便会随风而去。
  “你弄疼我了。”忘忧不安地扭动着,为自己争取更多呼吸的空间。可葛风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依旧将她圈在怀中,心有余悸地开口道:“好险,领头马突然暴毙,再迟一步可就要随马车跌入谷底了。翻过这座山,前面便是鹊桥镇。”他说着指向山间,忘忧仔细辨认,才觉出崇山峻岭间那一星点不易察觉的微白。
  “葛秀才何时学会的轻功,我怎么不知道?”忘忧有气无力的讥讽,葛风假若未闻,径自脱下外裳,披在她身上,不由分说地将她绑到背上,“你再睡会儿,天亮便到了。”
  忘忧搂住他,感受到他的强健和有力,细想着与他相识的种种。她不是没有怀疑不是没有推测,只是此时的忘忧没有力气去追究其他。原本以为只要练成凝天大法便直升大神级别,谁知还没来得及过几天舒心日子,便落到此种田地,当真是江湖险恶,自己终究是菜鸟一只。她坚信终有一日自己会变得强大,可正如一句笑言所说,成为将军的首要条件是,在当士兵时没有战死沙场。
  “葛风,我还有多久?”似曾相识的感觉,勾起了她久远的记忆,曾几何时,她佯装一无所知,对亲人眼中的伤痛视而不见,暗自泣数剩下的时光。
  “我不会让你有事!”他停下脚步,平稳呼吸,飞身而起,带着她攀上崖壁。倘若了尘失败,未能取回银翼草,那么忘忧所要面对的就是失去思想和意识,成为行尸走肉供母蛊寄主驱策,沦为只知承欢索欲的奴宠。悔恨交加的葛风痛下决心,决计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会!
  忘忧感受到他的决绝和坚毅,伸手摸了摸他耳背后人皮面具的接口,“你究竟是谁?——是谁——是谁?”她的声音被烈风带出好远。
  葛风专心脚下,没有回答,可平静的表情下是波澜起伏的内心。“我究竟是谁?是凤歌?是墨弦?还是葛风?我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她?!”
  “如果可以,我想看看你的脸,你的本来面目。”忘忧双眼微阖,像梦呓一般说个不停,“释情,很好听,假如你不是刻意掩藏,当会更好吧?”
  均匀的呼吸传来,背上之人已然入眠,葛风像被人点了穴一般无法动弹。那一日,他故意引她去的天音馆,释情,原就是想奏给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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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州,地处大楚西北,西出阳关便是连绵的大漠。鹊桥镇,是幽州的门户亦是西北最后的水乡,出入大漠的商队旅人,必至鹊桥补给休整。不过,幽州最令人望而却步的,不是连绵千里的沙海,而是神出鬼没行事妖邪的冥教。
  冥教之所以能够盘踞西北数百年与中原武林分庭抗礼,便是得益于漫漫黄沙屏障天成。而银翼草所生长的地方,便是明教总坛所在罗刹海。
  了尘曾誓言终其一生皆不会动用先帝留下的暗族,但这一回,不得不食言而肥,召集暗氏族人前往罗刹海盗取银翼草。
  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在沙的世界里,灰黄是永远不变的色调。土堡里,冥教的两名岗哨正恹恹横在堡中午睡,直至叮当叮当的驼铃响起,年纪稍长的独眼龙耳朵一动,睁开仅有的一只眼,踹醒身旁鼾声震天的年轻人,“臭小子,赶紧起来上去瞧瞧!”
  一脸稚气的年轻人骂骂咧咧爬上瞭望台,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片刻之后才逐渐瞧清远处沙丘上徐徐行来的一人一驼。宽大的斗篷将来人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露在外间的禅杖表明其身份。
  “老老……老大,是个和尚!”镶嵌着足金和宝石的禅杖在阳光下发出夺目的光芒,年轻人贪婪地咽下口水,摸了摸腰间砍刀。
  独眼龙纵身而起,爬上高台,细瞧之下果然是个和尚。须臾之间,他便行到面前,揭开面罩,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请问施主,罗刹海可是往这边走?”
  独眼龙只觉双膝发软,忍不住要跪倒在这天人般的僧人脚下。他眸中所蕴藏的力量,仿佛能穿透所有虚伪幻想,直抵人心最深处。独眼龙抬起手,谦卑地为他指明方向。他身后的年轻人,砍刀脱手,跪倒在地。
  驼铃声几欲消失之时,独眼龙才猛然醒悟,意识到自己的失职。“快!快报讯!”他大叫着急奔入土堡,放出传讯的鹰隼。
  罗刹海,漫漫黄沙中的一抹绿——那是生命的色彩,大漠中水源最为丰沛的绿洲。在沙漠中,拥有水源便拥有一切,这意味着冥教教主便是大漠中真正的无冕之王。罗刹海,不仅有着肥美的水草,热闹的集市,更有黄金铸成的宫殿,她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直叫人觉得虚幻。
  独木舟荡在碧波之上,清可见底的河水中,青藻舞动。如墨的长发在水中散开,他惬意地穿梭其间,戏水逐鱼。一个下潜,再度出水时已在临水而建的宫殿中。
  他缓缓走上阶梯,水幕从他身上泄落。健美的身体,充满阳刚之气,只着轻纱的美姬们立时迎了上去,为他擦拭身体和头发。从她们痴迷的眼眸中,便可知道他的诱惑对于女人而言有多致命。
  云紫长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他揽过其中一人,埋首她的雪颈,一手温柔地穿过她浓密的金发,另一只手探入她薄薄的轻纱。金发姬人忍不住发出羞人的呻吟。褐发姬人跪在他双腿间,伸出小舌舔弄着他胯间即将苏醒的小龙,蓝色的眼眸中满是迷醉。苏醒之后的巨大,令她艰难地吞咽着,直至他满足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很好,去罢。”
  褐发美姬面带红潮,双眼迷离,贪恋地看了一眼他的腰腹,依依不舍地起身,望向他身下金发女子的眼中满是怨毒。她才退出寝殿,便被一条粗壮的胳膊揽住纤腰,粗糙的手掌死死捂住嘴巴。紧接着她被拽入角落里,狠狠顶到墙上,空虚被瞬间填满,惊叫被呻吟取代……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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