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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十夫纪-第59部分

小说: 十夫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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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苦执着?何苦执着!那你自己呢?你既然身入空门,为何还要为她破戒?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会青灯古佛长伴一生,那样,我便也只好死心。可为何她要出现?她要出现!”君无染指着忘忧,失态地叫喊。了尘倒是希望君无染的尖叫能将忘忧唤醒,可惜榻上之人未受君无染半分影响,依旧处于昏迷。
  “项亦泓!你可知我爱你爱得有多苦?你为何如此狠心!哪怕一丝一毫的爱,你都不愿舍与!”君无染揪住了尘衣襟,她多希望可以将他唤醒,让他睁开眼,看看自己的好,自己的美。可她忽然觉得好累好累,所有的话语哽在喉头,伏在他膝上嘤嘤而泣。
  了尘轻抚她的背脊,“爱别离,求不得,人生苦厄,了尘虽身在空门,却终究只是凡夫一个。所谓佛诞王,不过是个欺哄世人的障眼法。无染,你又怎会知道,我对忘忧就因求而不得生出邪念,我强要了她,伤害了她。更有甚者,在她与姬夜尹大婚当夜——设计离间,逼她远走——”
  “不——不可能!”君无染拼命摇头,“亦泓,你在骗我是不是?你居然如此作践自己来劝我死心!”
  “呵呵呵,骗你?我为何要骗你?我的的确确占了姬夜尹的婚床,强暴了他的新娘!”了尘说着眸中渐渐泛出血色,眉心妖娆。
  君无染惊恐万分地看着了尘,被他散发出的煞气吓得连连后退。
  “无染,你怎么了?”了尘一步步朝她逼近,原本纯净如莲的面庞染上一股妖邪之气,“无染,你为何要躲呵?方才你心中不是还在抱怨我对你的好你的美视而不见么?现下,我已将你看在眼中,你又为何躲躲闪闪?”
  “亦泓,你这是怎么了?你病了么?”君无染颤声问道,眼中恐惧表露无疑。
  “病?我连死都不能,又怎会得病?”他继续靠近,直至她退无可退。“无染,你看你,之前还在口口声声说爱我,现下却距我于千里之外。我就知道,你非真心,呵呵,这世上,只有忘忧是真心待我,她不怕我,她不怕我……”
  这样的了尘让君无染毛骨悚然,她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越远越好!
  “咳咳咳——”忘忧只觉嗓子里跟着火似的,咳嗽不停。“忘忧!你醒了!”了尘的笑容,像是大雨初晴,天空乍亮透出的一缕霞光,灿烂无比。
  君无染如蒙大赦,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咳咳咳——和尚,你干嘛要吓她?”忘忧嘶哑着声音说道,揉了揉疼痛的额角,奇(提供下载…)怪于自己居然会对了尘如此和颜悦色。
  “她不肯死心,我便只有吓吓她。”了尘看着忘忧,清澈的眸中泛起几分调皮。
  “唉……”忘忧无奈地叹口气,天使与恶魔的共同体,该叫她如何去面对才好?
  “忘忧,你哪里不舒服?”了尘忧心地问道,“要不要去请君无邪?”
  忘忧摇摇头,闭上眼:“我想好好静一静,你且出去,别告诉君无邪我已清醒。”
  那日在迦罗,眼见姬夜尹决然离开,忘忧气急攻心一时晕绝,但不多时便有了意识,可随即她发现,自己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尤其是下半身像是被截掉似的没有丝毫知觉。浑身上下都透着无力,像是被放干了气的皮球软趴趴极是疲惫,疲惫得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直到方才,所有气力又重新回到体内。
  她慢慢起身,穿好衣服,吃了几口点心,打开窗户,跃上房梁。未免被君无邪与了尘纠缠,果断偷跑,丝毫没有流连。药房内几天几夜未曾合眼的君无邪忽然灵光乍现,猛敲脑门,暗恨自己关心则乱,:“笨死了!笨死了!根本不是病啊!”“忘忧!忘忧!”只见了尘在门口打坐,“秃驴,你在这儿干嘛?”了尘并不睁眼,兀自念经。君无邪轻哼一声推门进去,望着早已人去楼空的屋子,闷闷愣神。
  锦州天音馆。
  “哥,哥!”凤歌抱着须发泛白的凤楚声泪俱下。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总被他讥无情无义的哥哥,竟会做出如此牺牲!
  “歌儿,别哭,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轻易泣泪?咳咳,我这么做也不全为你,你小子不必内疚,这是我欠她的。歌儿,你不能哭,你要笑,要开心,如此,她也才会开心,你现在可不是为你一人而活……”凤楚只觉自己像是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虚弱、疲惫,他强打着精神,“老爹,剩下诸事,就由歌儿打理,您多多提点,我……让我歇歇,歇歇……”
  “嗯!昆达知道,昆达知道!大主人,您快些服下丹丸,运气通脉。”昆达老爹待凤楚服下丹药,开始打坐,才拉着凤歌出来。“小主人,是昆达不好,是昆达不好!”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化到这步田地。
  “老爹,您也是忠心可鉴,怪只怪我兄弟二人……这是自食苦果,怨不得旁人!”凤歌不禁喟叹。
  凤歌的双腿,因为被凤老太长期下药导致伤残,直至昆达老爹潜入栖凤山庄,才有所改观,只是经年累月的毒素积累,使得病症很难根除。唯有用内力压制,才能正常行走。可凤歌为替忘忧解蛊,耗费大半功力,毒素失去制约又开始疯狂反噬,导致双腿瘫痪,伤入五脏。
  昆达一直用内力保住他五脏心脉,但也只能暂时压制。谁知忘忧出现在天音馆,又令他气血攻心,情况越发危急。
  凤楚先是得知忘忧恶疾缠身昏迷不醒,紧接着又收到弟弟昏迷的消息,为弟弟诊脉之后便觉出不妥,几番逼问昆达老爹才吐露,因为不忿忘忧滥情种种,又眼见凤歌为她憔悴枯槁,便给她下了心知。又将母蛊下入凤歌体内,如此,母蛊宿主的喜怒哀乐,身体状况皆会影响着子蛊宿主。凤歌若是一直昏迷,忘忧也不会醒来,他双腿不能行走,忘忧下肢也不能动弹。此蛊并无化解之法,一旦种下,只有等母蛊慢慢老死,才能解除,而心知至多能活八年。
  于是凤楚铤而走险,将自己二十年内力修为尽数传给了弟弟,助他渡过难关,如此,忘忧也才能平安。
  刚刚来到凰州城的忘忧自然不可能知道,自己这几日来情绪无常是因为体内的心知作怪。
  凰州城的飘香院是个好去处,虽说名字忒是俗气,大楚唤作飘香院的妓馆一抓一大把。可这个飘香院却是大大的销魂处,里头的姑娘个顶个的美,里头的小倌个顶个的俏,全赖妈妈红绡的好手段,将底下人调教得甚是贴心。
  红绡确实很有手段,不过两年时间便让飘香院成为凰州数一数二的金字招牌。但似乎依稀仿佛在某一方面才能出众的人,总有些让常人难以接受的怪癖,比如说红绡,她的怪癖就是——
  “哎哟~园主,您可来啦~人家好想你哦~”骚!还有就是——“阿嚏!阿嚏!”忘忧被她身上冲天的香气抢得喷嚏连连,被她满身花绿晃得眼晕。一个字:俗!
  “红绡,咱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忘忧扶额。
  “园主~您看红绡美么~~”媚眼习惯性抛射的红绡软弱无骨地缠上了忘忧肩头,一对丰乳在她臂上蹭来蹭去。
  忘忧只觉一阵恶寒拔地而起,直透脊梁,“红绡,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园主我喜(…提供下载)欢男人,你还在这发什么骚?发什么浪啊!”
  “哎哟~~园主,干嘛发那么大火呀~~吓得人家小心肝一颤一颤~~你摸摸~~跳得好快哦~~”红绡说着捉起忘忧爪子便往自己胸口放,见忘忧脸都绿了,这才嘻嘻笑着,恢复点正行,“噗嗤~开个玩笑嘛~~园主脸皮好薄哟~~”
  忘忧白她一眼,恶狠狠道:“赶紧的,凤吟怎样了?那个水烟,有没有找来?”
  “园主,那个凤吟,她——”红绡说着在腹部比划了个隆起。
  忘忧眉毛一挑,“真的?请过大夫了?”
  红绡认真地点头,“错不了,啧啧,栖凤山庄还真就是金玉其外龌龊其中。凤家的那位四小姐凤羽,您可还有印象?”
  忘忧默默点头,听红绡一一道来。
  

第五十五章 水烟
更新时间2012…4…8 23:57:09  字数:3642

 “事后凤吟一直以为那夜男子便是哥哥凤楚,将自己锁在房中不见外人。按理来说,除去糊里糊涂的凤吟,水烟和幕后凤楚,这事儿还真就是天知地知。可奇就奇在,居然有第四个人知道了~~”红绡说着拿出几张皱皱巴巴的宣纸。
  “这是……”忘忧接过,只见纸上画了一对男女在颠鸾倒凤,画工虽然粗糙但却能清楚辨出画上男女赫然是凤楚与凤吟!
  “事出后三日,这些**便出现在凰州市井。红绡怕有人借机搞起事端,便命人暗暗截住源头,并将散发出去的收集毁去。作画之人不过几个潦倒画匠,有人出高价请他们临摹,因几人并未见过栖凤的公子小姐,根本不识画中人,以为天上掉馅饼,欢天喜地接下活计。有意思的是,经查,原图竟然出自栖凤,而且与四小姐凤羽有莫大的关系。”红绡讲到此,轻声叹道,“要说那凤吟,除去顽皮任性了些,还真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遭此厄运,委实无辜。凤羽倒真是有些手腕,三言两语,软硬兼施,便让凤吟露了口风,凭此勾勒出事情原貌。不过让红绡诧异的是,她居然落井下石,极尽羞辱之能。并以此胁迫,让凤吟在人前装疯卖傻,自毁名声。一面欺哄凤吟不会将此事伸张,一面又雇人在外大肆宣扬,如此对待自家姐妹,其心不可谓不毒!”
  “凤羽因为排行老四,又是女子,自小被父母忽略,家人轻慢,她嫉恨小妹凤吟说得通。可她与凤楚感情一向不错,没理由连自己的哥哥也一并毁去。”可以说,凤楚对凤羽的关心大大超过凤吟。
  “红绡也不明白呀,有没有一种可能——”红绡拖着长长的尾音看向忘忧。
  忘忧眼皮一跳,“若是真的,那凤羽的胃口还真是不小呢!她此举不是争宠那么简单,她谋划的,是整个栖凤!”
  两人对望,唏嘘不已。红绡啧啧咂嘴,“唉油~~凤家的孩子,还真是一窝小毒蛇呢。”
  “老毒物教养出的,能是善主么?上点年纪的江湖人,哪一个没听过凤老太的威名?”忘忧说着,心中不禁想,那凤楚呢?他所作一切虽然情有可原,但说到底,也是泯灭良心的,与凤老太没有本质区别。“对了,残废痴儿凤歌呢?”忘忧现在对凤家人生出一种谁都不敢小觑的心思。
  “不见有何特别,倒是查葛风时发现一件趣事,葛风在栖凤当差时,与凤歌极是投缘,常陪他玩耍——”红绡说着,只见忘忧表情渐渐凝固,“园主,您怎么了?”
  “无事,无事。”忘忧摆摆手,揉了揉眼角,没来由地涌起泪意,想大哭一场。
  “红绡姐姐,水烟带到。”底下人进来通报,红绡应了一声,引忘忧前去。
  水烟感到事情极不寻常,路上突然受阻,等回到凰州,吟儿居然被人掳走,敢在栖凤山庄掳人,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可他居然找不到一点线索,直到绑人的人现身,引他来此。
  密闭的房间中,他朝着光亮处靠近,透过两个小孔,看到另一间房内形容憔悴的女子。“吟儿!吟儿!”他大声呼喊,可对方却全无反应。
  “别喊了,她其实在你上面,你所见乃镜中倒影。”忘忧进得密室,燃起灯烛。
  “是你?!”水烟诧异地盯着忘忧,继而低声冷笑:“哼哼,我早该想到的。”
  忘忧撇撇嘴,“我请你来,只是想请教几个问题,你若配合,我便不会为难你或者她。”
  “不论你问什么,我是不会开口的。”水烟笃定地道。
  忘忧正想劝说他切莫太早下结论,但看到他眸中透出的决然,她犹豫了。忘忧感到,水烟已经猜到自己的问题,而他确确实实知道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他即便是死,也不会吐露半分。“你算我要伤害凤吟,伤害你们尚未出世的孩儿,你也不会为之所动,不肯松口么?”
  水烟猛然抬头,满是不可置信,眸中透出的星点儿喜悦并未逃过忘忧的眼睛。
  “凤吟已孕有三月,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应当感谢我及早将她带出栖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忘忧稍作停顿,稍稍给予水烟一些喘息的时间,“我的问题,葛风与墨弦,可是同一人?他们与你的主子是何关系?”
  水烟双唇紧抿,直直盯着忘忧,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忘忧皱起眉头,“我不明白,凤楚那样待你,你为何还如此忠心与他?你不觉得很愚蠢么?”
  水烟平静地看着忘忧,他不仅不打算回答问题,甚至连口都不愿意开。
  “好吧,那我只有心狠手毒一回了。”忘忧说着轻叩墙面,密室开启一扇小窗,“来人,给凤五小姐找几个精壮的男人,为水爷演一出活—春—宫。”忘忧将最后三字咬得极重,含笑看着水烟面色铁青,双目欲裂。
  原来做反派的感觉这么爽,怪不得坏人那么多,忘忧暗道。她相信,任何男人听到这个提议之后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果然,当男人的狞笑,凤吟的尖叫从小窗透进时,水烟脸色已成灰败,他终于开口:“求求你,不要!”
  “继续啊,不要停!”忘忧无视水烟的哀求,督促着楼上快些办事。
  “啊——”水烟忽然狂怒着爆起,震裂了链条,锋利的铁钩直指喉头,“你再动她一下,就什么也别想知道!”
  真是条汉子,忘忧看着他鲜血长流的胳膊和脖子,暗暗赞道。可是,真正的坏人又怎么可能为之动容?所以,她露出残酷的笑容,“你觉得这世上就你一个人知道我想要的答案么?”
  “我以我身故阿妈的灵魂起过誓,今生今世都不会背叛主子。你觉得一个女人对我而言当真有那么重要么?”水烟已经濒临崩溃,而楼上,凤吟撕心裂肺的尖叫还在继续。
  “呼~水烟,谢谢你。你已经给了我想要的答案。”既然说出问题的答案即意味着背叛,那么,也就意味着那两个问题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来人,开门,带水爷上去!”
  水烟已经完全奔溃,如行尸走肉般被人拖着链子架上楼去。“求求你们!住手!住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凤吟声嘶力竭的哭喊从房内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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