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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驴年马月-第14部分

小说: 驴年马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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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微微点头,接着说,第二句话,把别人当成自己。少年沉思一会儿说,这样就可以真正同情别人的不幸,理解别人的需求,并且在别人需要的时候给予恰当的帮助?这位老智者两眼发光,继续道出第三句话,把别人当成别人。少年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要充分地尊重每个人的独立性,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可侵犯他人的核心领地?智者哈哈大笑: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第四句话是,把自己当成自己。这句话理解起来太难了,留着你以后慢慢品味吧。少年说:这句话的含义,我是一时体会不出。但这四句话之间就有许多自相矛盾之处,我用什么辨证方法才能把它们统一起来呢?智者说:很简单,用一生的时间和经历。少年沉默了很久,然后叩首告别。后来闲云野鹤从少年变成了壮年人,又变成了老人。再后来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很久以后,人们都还时时提到他的名字。人们都说他是一位虚怀若谷的大智者,因为他是一个愉快的人,而且也给每一个见到过他的人带来了愉快。一位禅宗大师把闲云野鹤的人生境界归纳为人生三重境界,这三重境界用充满禅机的语言来说明便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就是说一个人在人之初性本善的童贞阶段是纯洁无暇。初识世界,一切都是新鲜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大人告诉他这是山,他就认识山了;大人告诉他这是水,他就认识水了。随着年龄渐长,经历世事渐多,就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这个世界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经常演绎指鹿为马历史剧,人们看到黑白颠倒,是非混淆的事学会装糊涂麻木不仁,任那些无理走遍天下的恶人横行。进入这个阶段,人便是激动的、愤恨的,不平的,忧虑的,疑问的,警惕的,复杂的,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人到了这个时候看山也感慨,看水也叹息,开始发出国破山河在的感叹,开始借古讽今,指桑骂槐,进入了环境为心变,景象为心转的状态,山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山了,水也自然不再是单纯的水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的主观意志的载体,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一个人倘若停留在人生这一阶段跳不出来,那就苦了这条性命了。这时,人就会这山望着那山高,触景生情地抒发心志慷慨一番,不停地攀爬,争强好胜与人比较,怎么做人如何处世绞尽脑汁,如同红楼梦里的王熙凤,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永无休止和永无满足。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圆的,人外还有人天外还有天,循环往复绿水长流这是自然规律。而人的阳间生命是短暂的有限的,哪里能够去与永恒和无限计较呢?许多人到了人生的第二重境界也就到了人生的终点。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进入第三重境界,他们通过一生的追求,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自己的所要的成果,这时才恍然大悟,才从庸人自扰中跳出来,终于决定把自己提升到了第三重人生境界,茅塞顿开回归自然。人这个时候就会专心致志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无为而为,无所住而生其心。不见世人过错,不与旁人有任何计较,任你红尘滚滚痴痴情深,我自清风浪月。面对芜杂世俗之事一笑了之,心田不留一点痕迹。这个阶段的人才真正做到了天人合一,看山便又是山了,看水便又是水了。这正表明一个道理: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便也是真正的做人与处世了。”

“讲得好,有道理。不愧是大学问,再来一段。”

“不行,这学问不能都倒出来,要细水长流。”

“你个臭右派有*啥了不起的,牛啥?”

“对,咱不听他的了,打倒斗臭一会,去去去老右派谭满汉,你靠边站着去。”

“对,现在只许你老老实实,不许你乱说乱动。”

“是是,我低头,我认罪。”

谭满汉熟练地向各位鞠躬,引来大家一场大笑。

06-3

 06-3

“崔高丽,给大家讲讲你在大裤裆国家的见闻。”

“有啥可讲的,和咱这差不多。”

“朝鲜现在行了,金日成投靠苏联啦,不和咱们好了。”

“我早就说过,高丽棒子不可交,拿个*当辣椒。”

“金日成现在中立,没有公开投靠谁。”

“反正高丽棒子不可交,都是二鬼子货色。”

“怎么又出来个二鬼子?”

“你不知道吧年轻人,抗日战争时期,老百姓都管日本皇军叫小鬼子,把高丽棒子叫二鬼子,在中国二鬼子比小鬼子还坏。”

“听父辈人说,我们山东人是最恨日本鬼子了。”

“你说那屁话,中国老百姓哪个不恨日本鬼子,除非汉奸和崔高丽这样的二鬼子不恨日本鬼子。”

“老张说的没错,你看电影《铁道游击队》《平原游击队》不都是山东一带的抗日故事,东北就没有。”

“东北人都愿意做亡国奴。”

“你说得不对,抗联,杨靖宇,赵一曼不都是东北的英雄吗?还有张作霖、杨子荣。”

“你说的抗联英雄杨靖宇、赵一曼也都是山东人,就张作霖是东北人还是个胡子,杨子荣你扯哪去了,那是小说《林海雪原》剿匪的故事。与抗日挂不上边,就算挂上边人家杨子荣也是山东人。”

“你小子替山东人说什么话?”

“我不是替谁说话,是实事求是。”

“哎,你们大家知道为什么山东人最恨日本鬼子不?”

“因为日本鬼子三光政策在山东搞得最凶。”

“不全对,鬼子进关在哪都搞三光,这不是根本。”

“那是为什么呀?”

“你们不知道吧,都竖起耳朵听我慢慢道来。”

“别卖关子了,快说。”

“是这样的,‘日’字这个字眼在山东人口头语里都是*的意思,你看张师傅来辽宁工作这么多年了一骂起人来还是‘我日他娘,我日他奶奶’的叫着,对吧张师傅?”

“这是俺山东话,与日本鬼子有日他娘的啥关系。”

“关系就在这,山东人一听说日军来了,又都自称大日本皇军,那就是干那事的军队来了呀。你看,好色的嫖客才是干黄的呀,山东人一说谁谁去嫖黄去了,那就是逛窑子去了。所以山东人一听‘日军’两个字就与*军联系到一块了。日本鬼子一进山东,到处烧杀抢夺,更不堪入目的就是公开的日女人,一见到女人就抓住轮奸,嘴里不住的喊着花姑娘大大的好,由希由希大大的。山东人气性多大呀,哪里容得这类日军横行,所以都参加八路军游击队。你看在山东女游击队员特别多,女抗日英雄也特别多,这都是被日军逼的。我日他娘的,谁愿意肚子里揣上个小日本鬼子。”

“你这纯粹是吃柳条拉粪箕子,瞎编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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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军人很色;所以叫黄军!色就要做*那种事;所以叫日军,。后来战败不能*别人了,就把自己改名叫自慰队!自慰就是自己日自己,所以叫日本人。呵呵,嗯,你别说,还挺符合逻辑。”

“你们怎么琢磨出来的,都是高玉宝编《半夜鸡叫》故事的材料,在这里当工人都瞎了材料了。”

“你们这些人呐,今天本来想听听崔大裤裆的回国感想,你们这一岔给岔到日本国去了。”

“那没关系,有都是时间,打眼放炮的他们一半伙儿也上不来,崔高丽,书归正传,来,听你的。”

“朝鲜和咱们这没有多大区别,我看还不如中国呢。”

“你们那位慈父般的领袖金日成脑瓜不是很活的吗?中国给的少了就投靠赫鲁晓夫去了。”

“不是投靠,金日成是谁都不敢惹呼,十二个社会主义国家里中国和苏联是最大的,其他的都小,你看看捷克、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德国、朝鲜、蒙古、越南都是小国,全靠着苏联和中国养活着呢,中苏一掰脸,小国就无法侍从了。离苏联近的欧洲小国向苏联靠拢,离中国近的亚洲小国就难了,靠中国又惹不起苏联,靠苏联又怕得罪了中国,象朝鲜和越南没少得到中国的帮助,金日成、胡志明又都是中国的并肩战斗的老朋友,从情感上能和中国掰手吗?不能,但出于当前的共产国际形势,中国反对赫鲁晓夫搞修正主义,*苏共中央的公开信,象金日成这样的小国领袖,为了全民族的利益不得不持暧昧态度,也可以理解。大裤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不研究这里的规矩,不过现在朝鲜人还是很认中国的产品,你去朝鲜要是带过去一盒英雄金笔你就发大财了,一支笔在朝鲜你能活三四个月。他们最喜欢中国的英雄金笔,还有打火机、圆珠笔这些小东西,总之是中国货就值钱。”

“那你还回来干屁,我要是有你那条件,说死我也不会来。”

“我到想不回来,我老婆死活不干,非要回中国,她不愿意在朝鲜当鲜族女人,她说鲜族女人没有中国女人活得好,在中国当女人好,不受气。”

“我明白了,你家这位朝鲜大娘们被中国老娘们给赤化了,她怕你在朝鲜住长了就会看不上被中国老娘们赤化的朝鲜大娘们,怕你一脚踹了她,所以逼你回来对不?”

“对,就是那么回事。”

“那是呀,日本娘们和朝鲜娘们遵循大唐古风,三从四德是出了名的,有数的一套顺口溜脍炙人口,现在是不敢说。”

“说吧,在这没人打你反革命。”

“那我可说了,不许外传,谁传出去是崔高丽的*。”

“你怎么不说是你的*,拿我开什么心。”

“你不是高丽棒子吗,硬。”

“你们也是的,搞里就搞里吧,还搞里个棒子。你们中国人比我们大裤裆还操蛋。”

“你美啥?你也是中国人,是中国人朝鲜族。崔庸健给你办回国你再改国籍。”

“那就是你这个汉族最操蛋。”

“喂喂,跑题了,说你那顺口溜。”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拿美国工资,在中国工作,娶日韩媳妇。”

“嗯,这话是够反动的,大家记住到此为止。”

这位被大家逗着取乐的崔大裤裆近两年在清河镇也应该算个大家比较感兴趣的传奇人物,他是鲜族人,老家在吉林省延吉一带乡村。他大号叫崔常健,是朝鲜国家大员崔庸健的亲弟弟,崔庸健在朝鲜的权利除了金日成就是他了,可以说是国家二把手。可是许多年来他这位在中国的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崔常健屁光也没借上。怎么回事呢?原来他们有一段失散二十多年的经历。

还是在东北抗联在吉林一带活动频繁的年代,崔庸健为了抗日战斗的需要,把他的十二岁的弟弟崔常健寄养在延边的一位朝鲜族老人家里,他对这对老人说:“阿爸吉、阿玛尼,等到抗日胜利了,我一定接我弟弟和你们二老去过好日子。”从此兄弟俩就分手了,一分就是二十多年。

崔常健在这个鲜族家里长大一直到全国解放,养他的阿爸吉和阿玛尼都相继去世了,他成了孤儿,在中国人民政府的关怀下念了六年书,十八岁那年他赶上三面红旗大跃进年代,到处上马大干社会主义,他就到水库工程部门参加了工作。六一年他被调到清河水库工程局当个一名采砂船工人,六二年他在清河娶个鲜族姑娘成了家,生了两孩子,过着中国老百姓的小日子一直到今天。他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名字叫崔庸健,但没敢往朝鲜国的崔庸健身上想。“一定准是重名,要不是重名,有这么一个大官的哥哥能不来找俺吗?”他哪里知道,崔庸健真的一直在找他。

由于时过境迁,在吉林与崔常健有联系的线索都已经断了,崔庸健凭在中国的私人关系找他的弟弟一直没有准信。他以为弟弟可能不在人世了,所以放弃了一些年找弟弟,直到一九六六年三月,崔庸健领队的朝鲜访问团访问中国,他在与周恩来总理闲谈时说了中国弟弟这件事,周总理答应国家出面帮他找弟弟,还是国家好使,文化大革命这么乱哄哄的局面不出半年就把崔常健找到了。哥俩在北京一见面抱头痛哭,崔庸健建议弟弟回朝鲜定居跟哥哥享福去,当时崔常健也答应了,回到清河同媳妇边英顺一商量,媳妇说先探亲考察一番再说。当时改变国籍也是挺麻烦的事,又感觉到朝鲜不一定比中国好,所以崔常健同意了媳妇的看法。果然,住了不到半年又都跑回来了。

“朝鲜工人工作比咱们这还苦累,工资还比咱们拿的少,细想想还是回来吧。”

“屁话,叫你哥给你安排个官当,一天指手画脚的多好呀。”

“不行,咱是个工人当不了官。在朝鲜当官也得带头苦干,不能指手画脚,人家慈父般的领袖金日成还总劳动呢,下边的小官还敢清闲?哪像咱们这抓革命促生产自在呀。工作时间尽他妈拉个*的闲扯皮。”

“喂!你们谁知道妈拉个*这句用朝鲜话怎么说?崔高丽你不许说出来。”

“我知道,是八嘎呀路。”

“混蛋,那是日本话。”

“不知道。”

“我告诉你们吧,叫哝马拉糖包鸡。对不?崔高丽。”

“招斯密达,说得很好。你跟谁学的?”

“念小学的时候,我有个同学叫安宝烈,他是个是鲜族,在上学的路上对面来了一群鲜族大女人,我就小声和这个同学说怎么用鲜族话和她们打招呼,他就告诉我这句话。等她们走过来我就用这句话大声说:‘哝马拉糖包鸡’结果她们都生气了,吉利抓啦都用鲜族话骂我:‘擦剂擦剂,哝马拉糖包鸡’我听不懂就反复说这一句话,这时她们才发现我不是鲜族人,我再说这句话时她们其中就有一个用中国话给翻译过来骂我了。就是这句话——你妈拉个*吧!”

“喂喂,大家都别扯了,快除渣干活了,都准备准备下去除渣。”郝正贤点燃完炮捻子就从洞里出来走进工棚喊道。

说话间一排炮响过,虽然听不到多大的炮声,但工棚有些震颤便知道三十响轰山炮炸开了,鼓风机开始排放硝烟。炮声就是号令,听到炮声大家也就戴上柳条帽,皮手套,准备下洞出渣。

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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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习惯动作,洞外的十几辆轱辘马子早已连接好挂在卷扬机的钢丝绳头上,等鼓风机把硝烟排净了,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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