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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无良怪医不为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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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待她说完,针娘便打断道,“我知道了,你的话我会转告师父的,不过去不去的,我可给不了准话,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吧!”
  阿蘅望了眼里间,只好忍气吞声悻悻而回。
  陆茗一身清爽地步出寝居,发丝分毫不『乱』,仿佛昨夜他就是个局外人,世事风雨都撼动不了,“方才是谁来过?”
  “哦,没什么,棠福晋差人过来,问师父是否一道用早膳,我替师父回了。”针娘不着痕迹地一语便遮掩下芸芸生病之事。
  “嗯,你做的很好,她们一家人既在用膳,咱们便不必再去打扰了,针娘,走吧。”
  萧针娘忙不失地的应了声,两人只匆匆同府门前的侍卫交待了声,依陆茗素日的做派,就此不辞而别。
  东临阁主所赠的宝驹日行八百里脚程,针娘策马扬鞭地跟随在家师身后,『露』出一个极得意的笑,自此经年,陆郎身侧,便只余她萧针娘一人而已了。
  傅芸芸,你可别怪我,在爱情面前,没有哪个女人是大公无私的。
  香闺内关怀满室,淋雨风寒本是小事,太医却面『露』难『色』,想要退热并不难,只是这位贵宠媲美公主的千金旧疾未愈,又紧咬着牙关不愿接受汤『药』,委实令人头疼。
  棠福晋软语哄着宝贝女儿,“芸儿,你听话,把『药』喝了,你从前不是总想去校场吗,等你好了,额娘就让你二哥带你去校场,想玩多久都行!”
  芸芸紧闭着双眼别过头,不发一言。
  褔康安瞧她自暴自弃的模样,气恼道,“额娘,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儿子这就去将那陆茗带来,当面修理一顿!我看她是否还是这样爱搭不理!”
  阿蘅缺根弦嗫嚅道,“二少爷不用去了,奴婢一早就去请了陆先生,他会来的!”
  床榻上的人儿听闻此声,睫『毛』微微闪了闪,心内倾盆大雨后的小芽又初发,这下更是不会乖乖喝『药』了。
  棠福晋睨了眼愚笨的丫头,只是干捉急,轻拍女儿后背,“芸儿,只要你喝下『药』,退了烧,额娘日后就再也不管着你了,什么都依你!”




☆、第九十八章 酸劲

  母亲终于松口,傅芸芸虚浮地自被子里『露』出小脑袋,嗫嚅道,“真的?什么都依我?”
  棠福晋将『药』端至女儿面前笑言,“有你阿玛和二哥作证,还怕额娘讹你不成!”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头早已想了个万全。今日哥哥一走,自家女儿就算在地上犟出个窝来,也是无用。
  正当傅芸芸大口喝『药』,以为自己的小伎俩得逞时,阁外忽有管家来报,“老爷福晋,二少爷今日未进宫做早课,皇上派人来瞧了,那小太监现在还在辕门外候着呢!”
  褔康安一拍前额,“只顾着来看芸芸,倒把早课给忘了,去回他,我这就更衣入宫!”
  老管家临转身,方记起什么似的,“方才老奴来时,前门的侍卫让往里头带句话,说是···陆先生今儿一早便带着女徒离京了,让老爷福晋不必挂心。”
  傅芸芸捧着『药』碗的手蓦地一松,青花白瓷落地,溅了棠福晋一脚。
  他还是走了,明知道自己病着,却连看她一眼道个别也不愿意,此番一去,以他的做派,恐再见无期。
  宝贝女儿面『色』铁青,雨棠关切地想要上前安慰,“芸儿···”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平日里,中堂夫『妇』虽对这位掌珠宠爱有加,可这位相府小宝贝也是颇具大家风范之人,像这般歇斯底里地大发雷霆还是头一回,阁内外的一众丫鬟仆从皆极有眼『色』地退下。
  傅恒也拉着妻子退至阁外,“夫人,女儿现在情绪不稳,还是先让她静静为好。”
  芸芸此时伤心的源头,雨棠心知肚明,是以打发了自家相公离开,独自一人回到女儿房中,合上了四扇中门。
  气头上的姑娘闻声便掷去一只琉璃杯盏,应声而碎,力大得很。
  “这是要谋杀亲母的架势啊,我的宝贝芸儿。”
  傅芸芸此刻听到这个芸字,心中万分地不自在,母亲的折返令她不自觉向床内避了避,带着几分怨气道,“额娘,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取了芸字为名?”
  “这···难道芸儿你不喜欢吗?”棠福晋试图抚向女儿鬓角,却感受到了无形之中生出的隔阂。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哪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想知道其中的缘故罢了。犹记得女儿小时候,耳闻过府中的一些绯语,母亲和···‘舅舅’,关系似乎很不一般。”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女儿如此直白地质疑自己的过往,一时有些语塞。
  “芸儿,你还记得额娘同你讲过的,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么,额娘同你舅舅少时结为兄妹,便是这般的知己关系。”
  傅芸芸语带怀疑,气头上甚至有些酸劲,“可额娘和师父毕竟男女有别,怎能以琴台典故作比?女儿风闻,额娘曾与师父游历江湖三年之久,更有救命之恩,可谓关系匪浅。这些深情厚谊的过往,阿玛他,尽皆知晓么?”
  雨棠对着面前的亲生女儿,竟生出了陌生之感,“芸芸,我是你的额娘,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九十九章 母女离心

  “额娘?我不知道是怎样的深情,令阿玛可以大度到不计前嫌,不顾流言蜚语地与你恩爱至今,可我做不到!从小到大,您虽打我骂我,可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讨厌过你,我讨厌你!”
  一声清脆的耳光在此刻响起,傅芸芸捂着脸紧咬牙关,瞧着自己叫了十五年母亲的人,满目怨怼。
  落手的一瞬,棠福晋便已后悔,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芸儿,额娘知道你的心思,可你和他,这辈子绝无可能!”
  “为什么!就凭师父将你藏在心里二十年么?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师父知道,他心里最在意的人是我傅芸芸!”
  若旁人听得两个女人的争执,决计不会想到这竟是一对母女间的对话,剑拔弩张,势同水火不相容。
  苦劝无用,气急之下又对女儿动了手,雨棠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真是冤孽!我算是拿你没办法了,回头让你阿玛来给你立规矩!”
  她前脚方出门,芸芸后脚便下地重重将门关上,冷冷扔下一句,“不送!”
  当家主母这几日表面无事,回到闺阁内,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怄起来,“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这辈子偏要安排这个小东西来挤兑我!”
  傅恒搂着娇妻入怀,“这女儿都吃了你一巴掌,你倒是委屈。”
  “谁不想把女儿心肝宝贝似的疼着,可你想想她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扎我心里去,哪里还把我当额娘了!我哪点不是为她着想!”
  听得妻子吐完苦水,傅恒软语宽慰道,“当初你为她取名‘芸’字,便是希望她能像作为陆芸时的你那般,活得逍遥自在,快乐无忧。可是棠儿,现在束缚女儿的,却偏偏也是你。陆兄的为人知根知底,若他真能与芸儿结缘,依我看,并不见得是件坏事。”
  昔日情敌若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女婿,何乐而不为。
  “万万使不得!你说的这些我何曾没有想过。只是···你难道忘了当年江南作别,画舫之上哥哥所说的话了吗?”
  傅恒静思良久,“夫人是指,陆氏诅咒?”
  雨棠不由叹惋,“此事虽无稽,可世代应验,不得不防。做出这样棒打鸳鸯的事情,委实对不住哥哥,可做父母的,哪个能没有私心。我的芸芸才十五岁,哥哥已是年近四十,我不能因为报恩心软,耽误了女儿的后半生。”
  他笑着抹掉妻子眼角的泪珠,抚握着她的双臂道,“女儿是咱们俩的,夫人不必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学会依赖为夫么?你放心,女儿那里由我去转圜,夫人只管好好休息便是。”
  都说女儿与父亲要好,加之傅恒在府中一贯唱的是红脸,是以他对处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之事信心十足。
  整个府中,若说降得住这位三小姐的,不出三人。
  且三人皆是赫赫有名,风靡京城少女一时的春闺梦里人,只是一位已成家立室多年,一位成了当今圣上内定的额驸,剩下的这一位香饽饽则是生人勿进,此时正在妹妹房中绞尽脑汁,博卿一笑。




☆、第一百章 哪里不如她

  傅恒行至女儿闺阁外,只听得阁内乒呤乓啷一阵响,传出次子福康安的忧虑之声。
  “芸芸,要二哥怎么做你才能开心起来?只要你说,二哥马上帮你办到!”
  妆台前的小姑娘微侧起头,置气道,“好!那你帮我把师父找回来!”
  福康安面『色』一黯,颇有微词,“除了这个,哥什么都能帮你办到。”
  芸芸将他带来的满桌玩意儿推翻在地,别过身嗫嚅着,“我只要这个!”
  甘愿罢了宫中早课的褔二爷,伏低做小地在妹妹房中哄了小半晌也没得个好脸『色』,不免有些焦躁。
  捏着扳指在阁中来回走了几趟,终耐不住俯下身擒住了妹妹的双臂,“芸芸,那个陆茗给你下了什么蛊将你『迷』成这样!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为了一个两姓旁人同母亲吵架,折磨自己,有意思吗!”
  不知是被她的举动吓住,还是大病未愈下灵台不清,芸芸没有半分挣扎,剪水双瞳呆呆地望着他,“二哥,额娘和我,你更喜欢哪个?”
  “这···芸芸,你和额娘对我来说,都是一样重要的人,为什么突然问这种话?”
  她挣开兄长的禁锢,转向妆台,垂眸低首,“我真傻,二哥你也是男人,在你们男人眼中,一个一无是处的我,怎能与当世的第一福晋相较,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芸儿,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是额娘的女儿,自是遗传了额娘的优点。打小皇伯伯就夸你的模样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在琴棋书画方面弱了些,不甚好学又调皮捣蛋,可你依旧是二哥心中最好的姑娘!”
  褔康安的此番话令芸芸似醍醐灌顶,斗志昂扬,“琴棋书画,知书达礼,我明白了,我原来是输在这里,二哥,你去帮我找全京城最好的乐师来!现在就去!我要学琴!”
  看着妹妹眼中的坚定,他捏了捏小丫头的下巴,颔首道,“好,哥哥这就去给你找!”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捏着她的下巴,温言细语,撩拨引逗。当自己全数沉沦,陷入其中的时候,又这般决绝而去,伤人肺腑。
  离家出走前的她,心中尚存着对二哥的妄念,可这一遭回来,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情爱,对二哥,反倒少了许多避讳介怀,念及过去,只觉可笑。
  褔康安出门的那一瞬,芸芸眼中的泪水崩然滴落,伏在妆台前紧捂着胸口抽泣,她不敢放肆地出声,因为自己的任『性』已经伤害了母亲,她不能再让阖府中人为她担心了。
  她傅芸芸要坚强起来,做一个温柔知礼,六艺皆通的女子,待到那时,再碰见那个人,她就拥有了他喜欢的一切,他就再没有理由将自己推开了。
  “师父,我正在努力学着做你心里那个芸儿,你会回来看我吗?只要你能再回来,我不在乎做谁的影子,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闺阁的门扉被轻启开,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肩,这是梦吗?




☆、第一百零一章 别苑琴思

  傅芸芸哭着笑转身,一声师父还未唤出口,便黯下了眸子。
  “阿玛,怎么是你···”
  旗人家的姑娘十五岁的年纪早该说亲了,因着傅恒不舍女儿,对上门求亲之人又颇多挑剔,芸芸才得以待字闺中至今。
  可他却未早些发觉,女儿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心事。
  “怎么,咱们芸姑儿不想见到阿玛么?”
  傅芸芸有些理亏地低下头,“女儿当然欢喜阿玛来了,怕只怕阿玛是来替额娘立规矩的!”
  他摇了摇头,“你每每同你额娘拌嘴,哪次阿玛不是偏帮你多些,只是这回,是真伤了你额娘的心了。”
  “我知道阿玛,额娘一定又同你告状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惹她生气了,女儿会搬到别苑去专心学琴,学成之前,不会回来了。”
  他深知女儿的『性』子与她一般无二,强留也是无用,“也好,趁着别苑边的果林正值收成,去散散心,好好将养身子。”
  芸芸莞尔一笑,牵着父亲的衣角蹭了蹭,感受着父女间的温情。不愧是自己从小敬仰的男子,父亲有着宽广的胸怀,和一颗细腻解人的心,额娘,是幸福的。
  “阿玛,可以帮我悄悄偷一本额娘的琴谱当做离别的礼物吗?”
  “嗯?”
  傅恒有片刻的疑『惑』,随即便明白了女儿心中的小九九,“好。”
  因是迁居养病,芸芸只带了侍女阿蘅一人随行。嘴硬心软的棠福晋在门后眼瞧着女儿与家人的道别,黯然神伤,最终却仍未出门相送。
  京郊的别苑是三进的院落,前边护院,后边婆子,中院是主人屋。
  周围果林环绕,还未进门,便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甜香。阿蘅馋吧着嘴道,“小姐,奴婢早前就听府里的老人说过这座别苑,当年福晋一过门便迁居至此养病三年,是以老爷将此处陈设地十分雅致。今日托小姐的福,终于有幸一见,还能在此长住,奴婢当真是···好生欢喜。”
  养病三年?恐怕就是这三年时间,额娘与师父携手云游,度过了一段悠然自得,令师父终生难以忘怀的时光吧。
  芸芸漫过一丝苦笑,在旁人看来却是莞尔,食指轻弹侍女眉心,“我们阿蘅姑娘钟意的,恐怕不是这儿的景致,而是···这扑鼻的果香吧。”
  她淡然如风般的笑语,令阿蘅也不禁释怀,“小姐怎么知道?”
  “你瞧瞧,这哈喇子都快流到下巴上了,你问问门前的护院,只是不敢笑你罢了!”
  阿蘅笨拙地『摸』了『摸』后脑,“小姐惯会笑话我!不过阿蘅欢喜,小姐终于变回从前的样子了!”
  “哦?我从前是什么样子?”
  “嗯···整天乐得屁颠屁颠的,一天不挤兑奴婢就浑身不自在,只要您在,府里头就是一片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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