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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孟九娘-第49部分

小说: 孟九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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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娘一边嗅着鼻烟炉一边看了扶桑一眼,皱眉:“为什么不教我?”

    “你?”扶桑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能够觉得咱家的酒味美醇香了,你师兄我一定不会吝啬自己所学,悉数教你。”

    九娘扯了扯嘴角,捂着鼻子坐到一旁去了。

    “小师妹啊,这酿酒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扶桑嘿嘿地看了九娘一眼,拉着姜女坐到了酒桌旁。

    姜女摇了摇头,有些崇拜地看着扶桑。

    扶桑嘿嘿一笑:“自然是原料啊,就比如说酿黄酒酒选的是黏性较大的糯米、大米、黍米和大黄米,米粒洁白丰满、大小整齐、杂物较少的为佳。”

    九娘皱眉:“可是师父还说过,曲为酒之魂,水为酒之骨。酿酒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泉水和酒曲吗?”

    “……”扶桑看了九娘几眼,愣了一下,道,“你记得倒是清楚,可你怎么不会酿呢?”

    “师兄,你这算不算是恼羞成怒啊?”九娘笑嘻嘻地看了扶桑一眼,“虽然我现在对酒有些敏感,可是总有一天我对酒的敏感会成为我酿酒的优点!”

    姜女点头:“师姐说的是。”

    “你们两个倒是同心了。”扶桑撇了撇嘴,“小师妹,那不如为兄教你制曲?”

    “制曲也要好些日子的,那咱们这些天岂不是都闷得很。”九娘撇嘴。

    “闷的是你一个人吧?”扶桑看了九娘一眼,“这坛子酒少说要过月余,师妹,你若是在闲得慌,你不如就自己去找点泉水好了。”

    “我怕迷路。”九娘低头。“哎哟师兄你要教师妹制酒曲就交嘛,反正我也不会觉得很难受,而且我还可以也在学一次啊。”

    “那……我便教小师妹麦曲好了。”扶桑笑了笑,转身跑了出去。

    姜女有些奇怪地看着扶桑的背影,又转过头来看九娘,却见九娘悠哉地坐到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师姐?”姜女喊了九娘一声。

    “嗯?”九娘看了一眼姜女,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子,“来坐啊。”

    “师兄去做什么了?”姜女还有些不放心似的看了一眼门外。

    “大约是没有麦子吧。”九娘摇了摇头,“吆喝着要做麦曲,却连麦子都没有,啧啧,师兄越发没脑子了。”

    九娘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扶桑愤愤地声音:“呸!师妹,你就整天编排我的不是,为兄好好的形象就被你毁了个一干二净了!”

    九娘刚要说些什么,扶桑突然钻了进来,看着九娘,嘴角噙着一丝有些阴险的笑意:“师妹,哑婆找你呢。”

    “……”九娘的脸一下子暗了下来,一步三磨蹭地出了房门。

    哑婆正站在院子里等着她,九娘一看到哑婆立马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快步跑了过去,抬头冲着哑婆笑了笑:“婆婆好。”

    “嗯。”哑婆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九娘愣了一下,旋即跟了上去。

    一直走出了那个院子很久,九娘才忍不住问了一句:“婆婆这是带着我去哪?”

    “总归不会是卖了你。”哑婆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九娘。

    一直到了一个破旧的院落前面,哑婆才停了下来,敲了敲院门。一个老头子过来开了门,看了哑婆一眼,便将她们二人请了进去。

    哑婆指着九娘同那个老头子说:“这位便是先前老婆子同你说的顾先生的徒弟。”

    “那位晕酒的小娘子?”那老头子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九娘一番问道。

    哑婆点头:“正是。”

    那老头子便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门前的石墩:“小娘子坐吧。”

    九娘不解地看了看哑婆,又看了看面前的老头,终于点了点头,坐了上去。

    弗一坐下,脑后就一阵刺痛。

    “小娘子莫动。”老人浑厚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哑婆站到了九娘对面看着她和蔼一笑:“当年的事情,老婆子对不起你师父,如今,便医好你作为对他的补偿。有些话,老婆子只会说一次。我知道你一直在猜测老婆子的身份,其实你先前已经猜到了,我是玳儿的母亲。当年,你师父他们一行人初到北胡,遇了灾害,是老婆子救了他们。纵然后来,玳儿负了你师父,你师父依旧将我视作救命恩人。这些年,他来北胡,一来是念着玳儿,二来则是为了老婆子我。当年的玳儿同你一般对酒的味道有着极高的悟性。只是,玳儿她……不晕酒。我私心里想着,若是你往后不在晕酒了,或许就能像玳儿一样……”

    哑婆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九娘却有些愣了。

    等到那老人为九娘施了针后,便回了屋子,未曾再开口说一句话。

    倒是哑婆,对着已经关闭的房门做了一揖。

    哑婆同九娘说,这套针法一月才能施行一次,七次后,也许就能治好九娘晕酒之症了。

    九娘皱眉:“七次便是七个月,大半年啊,如今我们已来了差不多半月,如何还能呆那么久?”

    哑婆便笑:“也许往后啊,你师父都不会再来了,这一次便是住上一年半载又能如何呢?”

    看着哑婆高深莫测的笑容,九娘一时无言。

    十天后,姜女将在院子里挖草的九娘拉进了扶桑的屋子里。

    扶桑冲着九娘笑的颇为高深:“师妹,来尝尝咱们酒吧?”

    “才十天就好了吗?”

    “师姐,师兄说,这次的酒留口醇香,师妹不懂得这么多,也尝不出来是不是真的醇香。师姐你来尝一尝?”姜女拉着九娘的手,笑的一脸温婉。

    九娘却猛地哆嗦了下,看了看扶桑又看了看姜女,干笑道:“你们不是不晓得我晕酒的,你们如何还要让我……哎哟……”

    正说着,扶桑猛地开启了酒坛子,凑到了九娘鼻尖下面。九娘皱着鼻子,想要捂住,双手却被姜女死死拉着。

    “师妹,是不是没有那么难受?”扶桑看着面色如常的九娘,微微笑了笑。“我听说哑婆在帮你治晕酒症,原来竟是真的。”

    九娘也愣了一下,似乎真的没有那么难受了呢。

    姜女看着九娘慢慢地松了手,拿了一个杯盏给九娘盛了一杯酒:“师姐,尝一尝吧?”

    九娘点头,嗅了一口:“这味道到没有梦回那般的浓烈。”

    “师姐尝过梦回?”姜女好奇。

    九娘摇头:“不曾,只是先前师父醉了,我闻过那股子味道罢了。对了,师兄,你来喝一口。”

    扶桑撇嘴:“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闻一闻喝过之后的味道罢了。”九娘白了扶桑一眼。

    扶桑抽了抽嘴角,喝了一口,然后使劲往外吐了一口气。

    九娘点头:“的确没有梦回那般浓烈,不过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那……咱们算不算成了?我听说好酒需要存放一年以上才能出来它真正的味道,现在的大多是虚味儿。”姜女看着两个人,问。

    九娘摇头:“我也才入门不久,这个我可不知道。师兄你说说?”

    扶桑看着九娘和姜女点了点头:“是有这种说法,我觉得,咱们这酒算是成了吧,不过还是要师父品定之后才能作数的。师妹,咱们去给师父尝尝?”

    “不先取个名字?”RS

 058:大梦

    扶桑说没有品定过的酒不配拥有一个名字,三人在顾桦承的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顾桦承。踌躇间,却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九娘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扶桑皱眉:“师妹你不是没事儿了吗?”

    “这味道这么重……师父!”九娘突然猛地推开了房门。

    满屋子的酒瓶酒罐子酒桶倒了一地,有空的,也有满的。淅淅沥沥地满满一地……

    “这样子怎么就像是被酒鬼扫荡了似的。”扶桑啧啧感叹。

    九娘却皱眉问扶桑:“师兄,咱们当初可没带这么多的酒啊,这些酒哪里来的呢?”

    “师父!”姜女在一旁惊呼。

    九娘摆手:“就算是师父去买的,他一个人哪里买的了这么多啊!”

    姜女拽了九娘一把,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凹凸物:“不是啊师姐,我是说师父啊。”

    “什么师父啊……”九娘话说了一半,就被扶桑扯了一把。顺着扶桑的目光看去,角落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那是,顾桦承。

    再看一看这一屋子的酒坛子,他们便什么都明白了。

    也不知道顾桦承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要这么折腾自己。

    “我去煮粥。”九娘沉默一会儿才开口,这一屋子的狼藉,便是让自己来收拾,也只怕收拾完了,姜女他们又得来照顾自己了。还不如自己主动去做点别的。顾桦承这个喝法,醒来一定很难受。

    九娘找到灶房却发现这儿没有白米,全是一些黍米之类的东西,当下皱了皱眉。

    “师姐。”姜女大约是听了扶桑的话,也跟着九娘过来,往瓮里瞅了一眼,道,“师姐,用黍米也是一样的吧?”

    “不知道啊,我也没用过。”九娘摊手。

    “做米曲的时候不是什么用大米黍米都可以的吗?”姜女问。

    九娘叹了口气:“酒曲毕竟还是曲,不是直接食用的东西,能跟做粥一样吗?师妹,咱们去买些大米来吧。”

    姜女点了点头,“我去问师兄要银子。”

    九娘连忙伸手拉住她,笑了笑:“你师姐我也是有银子的,师兄啊,视钱财如生命,你若是去问他要,指不定他会以为我把银子弄丢了,会心疼地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姜女了然地点头,挽着九娘的胳膊十分亲热的模样。甫一走到院子门口,就撞上了哑婆。姜女僵了一下,讪讪地放下了挽着九娘的手。

    九娘瞥了姜女一眼,没有说什么,却冲着哑婆笑了笑:“婆婆好。”

    哑婆点头,问她:“这是要去哪儿?”

    “师父醉了,我想去买点白米来给师父熬些白粥。”九娘如实回答。

    哑婆皱眉,看了顾桦承的屋子一眼,点了点头,不做声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到哑婆的房门闭了起来,姜女才扯了扯九娘的胳膊:“师姐,哑婆真的怪怪的啊。”

    九娘冲着姜女安抚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买了白米回来,九娘又把姜女打发到扶桑那儿,自己一个人去了灶房。要了一大瓢水放进锅里,九娘便去点火。许是北胡较为干燥的缘故,这儿的柴火倒是一点就着了。九娘起身盯着那一锅水,莫名地开始发起呆来。

    似乎自打来了北胡,顾桦承整个人都颓废了一样。纵然知晓了顾桦承的那档子往事,可是九娘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的。负了自己的女子,死在给别人生孩子的过程里,还有那个女子的母亲……难道这一切不会时时提醒着顾桦承那段揪心的过去吗?还是说顾桦承就是欠虐,就是喜欢每年都来一次,看看那个女人,然后不忘自己曾经被人抛弃?九娘叹气,觉得着实无法理解。

    灶台上的水已经咕噜咕噜开了起来,九娘洗净了米,一股脑的倒了进去。

    “我说师妹, 你这是打算让咱们今儿吃一天的白粥?”早已站在灶房门口的扶桑终于忍不住开口。

    九娘怔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扶桑,又回过头来看自己的锅。

    “呀!”九娘忍不住叫了一声,方才一不小心,将一袋子白米全倒了进去……

    扶桑摇头,上前接过九娘手里的勺子:“得了,你去守着师父吧,我来熬粥好了。”

    九娘踌躇。

    扶桑有些奇怪地看了九娘一眼,刚想说什么,却听到九娘开了口。

    九娘先是去将灶房的门给闭了起来,然后神神秘秘地回到扶桑的身边:“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师父近来不正常?”

    “何止是不正常,简直就是十分的不正常。”扶桑撇嘴,“以往我也跟着师父来过北胡,也没见师父这么个喝酒法,难不成是觉得徒弟多了,能伺候他了?”

    “师兄知不知道离咱们这儿大约一刻钟的地方,有一座孤坟?”

    “什么?”扶桑睁大了眼睛,旋即摸了摸下巴,“难道,你说的是……”

    九娘点头:“那个女子,大约才是师父心上无法逾越的伤口吧。”

    “可是也不对啊,以前师父就来过,也没这样啊……”扶桑皱眉,一脸的抑郁。

    九娘耸了耸肩,反正自己就知道这么多,扶桑不知道,自己更加不知道了。这种事情,深究下去,终归是没有多少好处的。

    九娘托着腮坐到了一旁。

    “师兄,师姐,你们怎么关着门啊?”姜女在外面喊。

    九娘看了扶桑一眼,上前开门,冲着姜女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方才起了风,师兄担心将尘土刮进锅里去。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看着师父的吗?”

    “师父醒了。”

    姜女的话音一落,扶桑就将勺子塞进了九娘怀里,跑去了顾桦承的屋子。

    九娘抽着嘴角看着自己手里长长的勺子,叹了口气:“那你也快同师兄去照顾着师父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姜女点头,却没有立时离去。

    “还有事?”九娘疑惑。

    姜女点头:“师姐,哑婆也过去了。”

    九娘愣了一下,旋即点头道:“知道了。”

    姜女却磨磨蹭蹭地不愿意离去,九娘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大约是哑婆的脾气和姜女不对路吧,如此便也没什么办法了。

    做好了白粥,九娘方一盛出来,姜女便递了个托盘过来。

    九娘笑了笑,和姜女一起将白粥端进了屋子。屋子里,只有顾桦承和扶桑,并没有哑婆的身影。

    九娘刚想问一句,姜女便抢着跑到顾桦承床边开了口:“师父,你醉了酒一定很难受吧?来喝点白粥吧?”

    顾桦承点头,伸手接了过来,笑问:“你做的?”

    姜女愣了一下,猛地低下头去,没有回答。

    扶桑皱了下眉,刚要说什么,却见顾桦承抬头看了九娘一眼。

    “师父?怎么了吗?”九娘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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