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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遇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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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是乐不起来,心情很抑郁。

快到滦城的时候,有个人落到了我们的马车前,在桃花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话。

桃花的脸色就变了。

“惜,我爹受伤了。”他走过来,将我搂在怀中,难过的说。

“那你就快回去吧,不用顾及我。”想来现在凌云渡肯定会有些骚动,桃花应该回去主持大局,稳定人心。

“你到了滦城先别走,我派人过来保护你。”桃花嘱咐我。

前几天他姐姐在外遇袭了,他将身边的人派去保护他姐姐了,现在手头无兵了。

“嗯,你快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桃花又叮嘱了我好大一会儿,和那个人消失了。

我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独自上路了。

已经习惯这只聒噪的麻雀在身边了,现在一下子清静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到滦城后,我开始了漫无目的查找。

如果说云烁真的去云游四海了,那么极有可能早就不在滦城了。

万一他碰到了坏人,也有被人掳去金屋藏娇的可能,这样就更难找了。

最坏的就是被拐卖到了青楼,但这种情况却是我最有把握找到他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随遇而安,隐居到了某个小地方,这样的话,穷我一生,也未必能找到他。

不管云烁倒底去了哪,我还是要找他,这是我欠他的。

我先从客栈问起,可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根本就没人会记得了。

我又出没于青楼妓坊,花街柳巷,仍是一无所获。

在大街小巷贴了寻人启示,还是毫无声响。

云烁,就象一粒尘埃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这世界上。

绝地

拖着疲惫的脚步,怀着绝望的心情,我穿梭在滦城的大街小巷。

如果云烁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我就是罪魁祸首,万死难辞其咎了,那么清冷如月的人物,就这样被我活活给逼死了。

要是预料到了今天这结果,三年前,我一定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来。

即使不娶他,至少,会将伤害降到最低,就不会有今天这么愧疚,这么茫然了。

黑夜降临,我叹一口气,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我就近上了一家酒楼。

小二领我上了二楼,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你终于来了。”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中文啊,有人在说中文啊,我连忙抬头观看,一位清风道骨的道士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使劲眨了几下眼,没错,我看到的,真的是一位道士,一位穿着八卦袍的道士,一位这个世界不可能有的道士。

终于见到老乡了,我的心情那个激动啊,说话都不利索了:“道长,你,你好。”

“施主请坐,贫道虚非。”虚非道长微笑的看着我,很和蔼。

“道长,你也是从那里来的吗?”我迫不及待的问他。

“施主来自……哪里,贫道一清二楚,贫道在此等了三年,实有要事相商。”

唉,他这半白半文言的,莫非和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不过肯定是从一个世界来的就是了。

“道长请讲。”不管虚非有何目的,看在同乡的份上,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贫道想请施主帮个忙,今晚带施主去个地方,无论见到什么,请施主勿惊勿怕。”道长语气真挚,态度诚恳。

“好。”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吃过晚饭,虚非领我出了城。

月夜晴朗,天无纤云,百米内,人影可见。

虚非领我走了好{炫&书&网久,来到一个古墓旁。

拨了许多草,摆在地上,做成了一个法坛,让我立到了法坛中央,又从怀中掏出一沓的黄纸符,一张一张的贴在我身上,从头到脚,连脚心头顶都贴满了,只留了两只眼睛在外面,贴完之后,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带盖的笼子放到我面前。

“一有东西进入,你立即盖好盖子。”

“嗯。”我郑重的答应了。

虚非散开头发,右手握剑,脚下踩着奇怪的步子,嘴里念念有辞。

三更的时候,狂风大作,飞砂走石,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一阵很浓的腥气从远处传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要来了,莫非是传说中的妖怪,或者恶鬼?

一片亮光从远处急驰而来,一条黑影在亮光中若隐若现,瞬息到了眼前。

等我看清楚后,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一条一丈来长,桶那么粗的大蟒蛇腾云驾雾的飞了过来,身上的鳞片闪着五彩的光,眼露凶光,照着虚非直扑过去。

虚非大喝一声:“孽畜,焉敢无礼。”用剑一挥,疾声道:“止。”那条蛇直挺挺的落到了地上。

它呲牙咧嘴的在地上乱蹦,看来是极不服气。

它又照着虚非扑了两次,都被虚非用剑镇住了,最后,它乖乖的伏到虚非面前,点了三下头,身体忽然缩成了一尺来长,叭嗒一声,跳进了我前面的笼子里,我赶快盖上盖子。

虚非走过来,在笼子四周贴满了符。

“藉施主一臂之力,今日终于功德圆满。”

“道长,这蛇是妖怪吧。”

虚非点点头:“十年之后,方圆百里,生灵尽灭,施主有此功德,福泽子孙,富贵不可限量。”

我心中一动,开口相求:“道长,我不要什么富贵,我想找一个朋友,可一点线索也没有,道长能不能帮我算算他在哪。”

虚非抬起头仰望天空,沉思片刻:“北方极寒处,绝地逢生时。”

我恭恭敬敬的给虚非深深鞠了一大躬。

“贫道告辞了。施主保重。”虚非拎起那个笼子,向我告辞。

“道长,我……他……”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道长再见。”

虚非转身走了,苍茫的夜色中传来他飘渺的声音:“他非他,他是他,今世因,前世果。”

我反反复复的思量着这四句话,“他非他,他是他”,谁是谁,谁又不是谁?道长知道我问的那个他是谁吗?

不是常说“前世因,今世果”吗?为什么虚非道长说“今世因,前世果”呢?这怎么可能呢?

虚非道长倒底想说什么?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回到了客栈。

既然虚非道长有那么大的神通,想来他的预言也不会有错。

“北方极寒处,绝地逢生时”,应该是说云烁在北方的某个地方吧,这个地方很冷,而我肯定能见到他,只不过要经历危 3ǔωω。cōm险。

本来就是大海捞针,现在有眉目了,我当然立即付诸行动。

整理好行装,又去驿站捎了封信给依风,我要北上。

桃花说派人来保护我,这么多天了也没人来联系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早点启程吧。

天理国的北部延绵着一座横跨全国的山脉,而进山,却只有一条路,我知道后高兴不已,这样的话,就没有走错路这一说了。

从滦城到这座山下,我整整走了一个月,越向北走,天气越寒冷,村庄城镇也日渐稀少,花草绝迹,怪石嶙峋,树木光秃秃的,已是冬天的样子了。

听说这座山一年当中有八个月是冬天,我不想在山脚下空等八个月,即使吃点苦头,我也愿意早点见到云烁。

在别人看来,疯也罢,傻也罢,我都不去理会了,只有见到了他,这颗愧疚的心才会安定下来。

在山下惟一的镇子上,我补充了大量了干粮、饲料和保暖衣物,车厢都快堆满了,睡觉的时候都只能坐着睡了,打点好一切,我进山了。

以前读过一句诗“胡天八月即飞雪”,放到这里,也差不多,进山后没几天,就下起了雪,好在不是很大,不耽误赶路。

当地人没有这个时候进山的,因此在路上,我没看到一个行人。

我孤独的穿行在白雪皑皑的山中,雪地上,留下两条清晰的车辙印。

雪后的天气冷的吓人,喝水的时候,杯口不敢沾嘴唇,只要一沾上,嘴唇和杯子就冻在一起了,想拿下了,就得连血带肉的撕下一层来。

喝剩的水往外一泼,还没等落到地上呢,就变成了冰。

我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头都用帽子捂的严严的,把自己包裹的象一只北极熊,这仍是抵挡不住刺骨的山风。

冷极了的时候,我就下车跟着跑,等身上稍一暖,就不敢再跑了,出汗的后果就是更加寒冷。

风湿在这个时候显示了它极大的威力,折磨的我死去活来,我强忍着疼痛,奋然前行。

山里的道路越来越崎岖难行,有的地方,路窄的刚够马车通过,下过雪后的山路有点滑,不过我运气不错,没有发生翻车事件。

用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我终于到达了山顶,我却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在这一个月里,没有见过人烟,也就是说,我一个月没有补给过所需物品了。

马的饲料已经快用光,而我现在,却不能没有马车,要不,我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想快点下山,却没想到,连着下了好多天的大雪,雪深及膝,马车再也无法前行。

收拾了一些必须的东西,弃了马车,我拉着马儿下山。

饲料用光了,我将干粮掰碎了喂马,宁可自己少吃点,也不能失去这忠实的伙伴,山上本来就寂寞,惟一可以和我相伴的,就只有它了。

这样也没支撑几天,我终于弹尽粮绝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捉到了一只兔子,我将兔血放出来给马喝,它怎么也不张嘴,我强给它灌了下去,又将兔肉烤熟,嚼碎了喂它。

可它终究不是食肉动物,又挨了几天,还是倒下了。

我含泪将它埋葬,长征路上,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前行,苦中作乐的想到了柳宗元他老人家,不愧是一代文学大师啊,那诗句,写的真不是一般的精彩,“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不是我现在活生生的写照吗?

现在我处在这座山的什么位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下山,至于还有多久才到山下,我是一无所知。

身上的疼痛日渐加深,疼到最后我都感觉不到疼了,身体都没什么知觉了。

即使这样,我还是加快了前行的步子,只有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挺不过这一关,我这条命算是交待在这里了。

最糟糕的是,鞋子中慢慢的渗进了雪水,脚变得麻木起来,用力掐一下,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

当膝盖也没有了知觉的时候,我知道我可能要死在这座山里了。

有了这个认知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慌。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多活了这好几年,就应该偷笑了。

镇静的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白布和眉笔,我开始写遗书,万一有好心人发现了我的尸体,希望能给依风送个信。

对依风,我一再的说对不起,今生无法陪他一起白头偕老了,要是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要加倍补偿他。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请他好好照顾开开,将她养大成人。

也给桃花留了几句,希望他将我忘了,找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我会替他祝福的。

最后是写给云烁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写了一句:初见,惊艳。蓦然回首,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人间。

将遗书揣在怀里,我准备做最后一搏。

找了一个和缓点的山坡,用大衣将头和身体护好,蜷成一个球,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由于雪很厚,穿得衣服也很厚,倒没觉出疼来,只是下落的速度太快了,我有点头晕,当一阵疼痛传来的时候,头就不晕了,而是彻底黑屏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笑脸的时候,我知道我没有死。

那张笑脸是属于一个小姑娘的。

她大约十来岁的样子,穿得和个圆滚滚的球似的,脏脏的小花脸,眯着一对小眼睛。

“姨,你醒了啊。”她看我睁开眼,高兴的和我说话。

“乖,姨醒了,你家大人呢?”我笑眯眯的回答她。

活着的感觉,真好。

“我去叫我娘。”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这间房子很简陋,墙壁是用泥抹的,屋顶上也没有吊顶,房梁和苇席裸露在外,地面也是泥地的,家具很旧,摆设也很少,看得出,这家人很穷。

“妹子,你可醒了。”一个女人推门而入,手里还端了一碗药。

“姐姐,是你救了我吗?”我挣扎着坐起身。

那女人把碗放在桌子上,扶我坐稳。

“前天我和红红她爸去打猎,看见你躺在一棵树下,谢天谢地,还有一口气,我们就将你背回来了。”

她大约有三十岁左右吧,很利落的样子,说话快的象机关枪。

“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我向她道谢。

“来,把这碗药喝了,你的腿差点就保不住了,幸亏李大夫医术高,要不,你下半辈子就别想走路了。”

我接过碗来,把药喝了,轻轻动了一下腿,还好,还有知觉。

“现在大雪封山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安心在我家养病吧,这个冬天你是出不了山了。”在她的絮絮叨叨中,我感到了温暖。

听说山里人比较实诚,对人很热情,现在看来,确实没错。

没过两天,我就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个地方叫蒙山村,村子不大,只住了三四十户,平时靠打猎为生,这家的女主人叫张凤英,那个小女孩叫红红。

张凤英为人豪爽,见我身体不好,天天想方设法的帮我进补,李大夫也天天来帮我看病,在她们的精心照料下,我渐渐能下床走路了。

张凤英夫妻天天去打猎,留了红红在家陪我。

红红是个很乖的孩子,看我需要休息的时候,她就自己在旁边玩玩具。

她一边倒腾她那些破旧的玩具,一边小声的哼着歌,当我听清她哼的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象被五雷轰顶一般。

“我遇见谁……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的心快跳出胸膛了,急切的问她:“红红,这歌是谁教你的。”

“韦先生总是唱这歌,我就学会了。”

韦先生,怎么又冒出个韦先生?

“韦先生是谁?”

“村里教书的先生啊。”

“韦先生住哪啊?”

“村东第一家就是了。”

我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穿衣下炕,不管是不是云烁,我都要去看看,会唱这首歌的人,至少应该和云烁有点关系。

腿差点冻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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