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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结发为夫妻-第80部分

小说: 结发为夫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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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儿是个大胆的,寻了个隐蔽之处往里瞧,瞧完了又向叶儿跟易齐招手。

    两人也跟着过去,易齐听到女子娇得几乎要滴出水的声音,“好哥哥,慢些,人家受不住了。”

    又是男子沙哑的声音,“我的小心肝儿,要不哥哥出去?”

    “哎呀,冤家!”女子低骂,“哪个要你出去的?”

    易齐虽不知事,却也猜到了几分,慌得要走,叶儿拉住她的手,“别走,好容易赶上了,看两眼。”

    透过山石的孔隙,易齐看到交缠在一起的身体,白花花的,不停地摆动。未几,男子低吼两声,身子俯了下去。

    易齐脑子“轰”一下似着了火,想起《西厢记》张生说崔莺莺,“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直到假山洞里两人穿好衣服离开,易齐才自震惊中清醒过来,脸红得如同滴了血。叶儿跟枝儿面色倒是平静,笑盈盈地望着易齐,“茉莉姑娘怕是还没经过事吧,自然不晓得其中的妙处。说起来,真真是……以后姑娘得了趣,自会明白。”

    易齐方知这两人都已不是闺阁女子,不由讶然。

    叶儿瞧出她的心思,笑道:“姑娘可是瞧不起我?我看姑娘也是个通透的人,就跟姑娘交个心。我是世子爷的人,进了郡王府就没打算出去。虽说没名没份的,可日常穿用哪一样不是上等的好?世子爷又是怜香惜玉的品性,没少疼爱我跟枝儿……人生在世不过这三五十年的好光景,依着我,却是不愿嫁到寒门小户里,早晨倒夜壶,傍晚掏灶灰,天天灰头土脸的,早早就老了。”

    易齐深有同感,往常虽说她不用下厨,可自己的衣服要自己洗,夜里用的夜壶也得自己倒,就着还时常被易楚说教。

    而眼前的枝儿跟叶儿,名义上是丫鬟,可粗活重活一点都不干,最多就是端茶倒水,做点针线,比有些人家的小姐都娇贵。

    易齐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松动。

    叶儿趁人不注意跑去见了楚恒,楚恒正靠在安乐椅上听乐姬弹曲儿,一边听,一边用手在膝头打着拍子。

    看到叶儿,楚恒挥手让乐姬退下,却将叶儿搂在腿上,一边没轻没重地亲一边将手沿着衣襟伸到了里面揉搓着。

    叶儿假意推拒,又笑道:“恭喜世子爷,茉莉姑娘被撩拨得差不多了,爷有了新人可别忘了旧人。”

    楚恒细细啃着她的脖子,“这还不到三个月,叶儿真是能干……赶明儿好好替她打扮打扮送到拂云阁……别忘记用药。”

    叶儿笑得意味深长,“世子爷真是孝顺,什么都忘不了让郡王爷占先。”

    楚恒将唇移到她耳边,“只有叶儿是爷夺了先机……老的不死,爷就一辈子被他压一头。等爷成了郡王,头一件事就是给叶儿侧妃的名分。”

    叶儿双手攀住楚恒的脖颈,“那爷说话要算数,否则……”银牙一咬,“我让爷三天下不了床。”

    楚恒哈哈大笑。

    *后的叶儿,重新梳洗过,整好衣衫又去了易齐那里,笑盈盈地说:“适才听洒扫的小丫头说花园里的紫薇花开了,明天去瞧瞧吧?紫薇树最有意思,手一碰,树枝会乱动,跟挠痒痒似的。”

    易齐心头一跳,她还记得吴氏曾经说过,荣郡王每天都会到拂云阁舞剑。

    来郡王府这么些天,还没见过荣郡王,是不是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易齐心潮澎拜,忙不迭地答应了。

    叶儿又送她一瓶香脂,“世子爷费了好大工夫专程为姑娘淘来的,香味跟姑娘身上的一样。”

    易齐打开看了看,果然不管是香味还是色泽,甚是擦到手上的感觉都跟吴氏送的那瓶毫无二致。

    正好先前那瓶她快用完了,易齐高兴地收下。

    叶儿心里冷笑不止。

    荣郡王只知道儿子孝顺,从各地搜罗身怀异香的美女献给自己,岂不知,那些异香都是抹了香脂的结果。

    香脂有个名字,叫做千人媚,掺上不同花汁就会有不同的花香。

    用过千人媚的女子,肌肤会格外细滑柔嫩,极得男人怜爱。

    其实千人媚也是种毒,会随着女子的肌肤渗入血液中,慢慢沉积,然后行房时,随处子之血以及女子的液体渗入男体中。

    天长地久,男人容貌会日趋俊美,可五脏六腑却会日渐衰败直至完全溃烂。

    荣郡王荒淫无度,郡王妃早恨之入骨,楚恒瞧在眼里,对父亲亦是不满。

    再加上,荣郡王每日尽是寻欢作乐,无心朝政,也约束几个儿子不许掺和政事,而楚恒老早就与晋王结交,准备大张旗鼓振兴家风。

    被荣郡王先后训斥过几次后,楚恒渐生恨意,而晋王也几番暗示,等楚恒袭了郡王府的爵位,定会重用他。

    所以,四五年前开始,楚恒就费尽心思寻找荣郡王能看得上眼的女子。

    荣郡王阅女无数,眼光自然非同一般,楚恒每年也只能寻到一两个合心意的。

    今年的上元节,就遇到了易齐。

    其实,即便易齐身上没有茉莉香,楚恒也会看中她,是因为吴氏。

    吴氏入府时已经嫁人生过孩子,荣郡王令人暗中杀了她夫君与孩子,又施计害她爹娘,吴氏走投无路才进了府。

    荣郡王极宠吴氏,不惜数次落了郡王妃的面子。

    趁着荣郡王离府公干,郡王府告诉了吴氏她家破人亡的实情,又送给她一瓶千人媚。吴氏当时已有身孕,说不清出于什么心理,逃出了荣郡王府。

    荣郡王回府后,得知吴氏离开,怪罪于郡王妃管家不力,将她关入佛堂三年有余。

    吴氏离府时,楚恒已经十四五岁了,岂能不认识她?

    而易齐跟吴氏至少七八分像,不管易齐是不是吴氏的女儿,楚恒都要接她进府,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催促吴峰。

    这一切,易齐毫不知情,她正热切地期待着与亲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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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易齐终于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亲爹荣郡王。

    荣郡王年近五十,但保养得非常好,面容白净紧致,没有一丝皱纹,乌发高高束在脑后,戴着紫金冠,比楚恒更多三分儒雅,比易郎中多三分风流。

    易齐抿着嘴笑,呵,只有这般身份高贵风姿出众的人物才配得上做她的父亲。

    可她不曾想到,恶梦便是从那一刻开始。

    荣郡王将她带到屋里解她的衣衫,易齐惊慌失措,哭着拒绝,“不行,不可以,我娘是吴悦,她说您……”

    荣郡王笑容更盛,手下却毫不留情,“既如此,更会好好疼爱你。”

    是真的疼,易齐几欲昏死过去,可身体却慢慢地苏醒。

    荣郡王很满意,真心真意地“疼爱”了她三个月。

    三个月后,易齐重又回到雅月轩,没几天,郡王府设宴,楚恒带着易齐赴宴,艳惊了四座。

    第二天清晨,昏迷中的易齐被送到了西苑。

    西苑是不得宠的姬妾居住的地方,在那里吃穿用度仍是讲究,也有丫头婆子们伺候,但较之以前却差了不少。

    尤其姬妾们都是经过同样浮沉的,对易齐没有半点同情怜惜,反而因为她的美貌被人嫉妒。有几个便结成一伙专门欺负她,不打脸,用手掐她,甚至用针扎。

    易齐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寻个机会找了针线房的张嬷嬷给吴氏送信。吴氏回信来得很快,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信上说:我恨不得从来没有生下你,想到你身上留着那人的血液,我几次都要掐死你,当年他如何对我,现在尽数报复在他身上。你若恨,就恨你爹!

    透过薄薄的纸,那种渗入骨髓刻骨铭心的恨意扑面而来,易齐瘫倒在地上,半晌才反应过来,难怪自己不满一岁就被吴氏丢下,难怪四年前吴氏回来找自己,原来从始至终自己只是吴氏报复的棋子。

    她想哭,却忍不住疯狂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她后悔了,她不甘心一辈子这样活下去。

    她想起温和从容的易郎中,想起温柔可亲的易楚,易楚最是心软,任凭她犯了什么错,只要拉着她的手臂放软声音求,易楚没有不应的。

    想到做到,易齐将先前楚恒以及荣郡王打赏的首饰拿出来,总算贿赂住采买的太监,离开了郡王府。

    可易齐没想到易楚会过得这么好,记得她走的时候,易楚刚被荣盛退亲,灰头土脸地闷在家里整日不出门。

    那时候,她想,有朝一日发达了,定要给易楚寻个官宦人家的夫婿,狠狠地给那些笑话指点过易楚的人一个耳光。

    仅仅大半年,生活却重重地甩了易齐一个大耳光。她灰溜溜地藏在运白菜的车里被接回来,至今不敢在人前露面,而易楚却当家做了太太,过上了使奴唤婢的生活。

    易齐知道自己应该为易楚高兴,可内心的嫉妒与不忿却搅得她无法安生。

    如果当时易楚拦住她,她就不必去那个火坑了,或许这门亲事就能落在她头上。毕竟那时易楚刚刚退亲,而她比易楚也好看漂亮得多。

    易楚才没有心思理会易齐怎么想,在她心中,易齐尖酸刻薄自私冷清,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可爱活泼漂亮的妹妹了。

    她不会把易齐丢出去不管,但也绝不容她在家里兴风作浪。

    此时的易楚正坐在正屋客厅的太师椅上,闲闲地喝着茶水,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投向门口的画屏。

    院子里整整齐齐地站了四排共二十几个丫头,个个低眉顺目神情拘谨。

    画屏清脆的声音响起,“你们四个进来。”

    有四人迈着细碎的步子进门,跪在地上磕头,“见过太太。”

    画屏淡淡地说:“都起来吧,说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会什么手艺,能干点什么。”

    四人一一作答。

    听罢,画屏挥手让她们离开,往易楚身边凑了凑,低声道:“第一个衣服不干净,指甲缝里有泥逅;第二个眼珠子乱转不像个安分的;第三个哼哼唧唧的话都说不清,估计是个不中用的;第四个模样还行,但是身材太粗壮,像是性子野不太服管。”

    易楚不免叹服,适才她看得也算仔细,脸面、衣服、手指都看过了,但显然不如画屏会相人。

    接着画屏又点了四人进来,问了同样的问题,待人出去,点评道:“有两个畏畏缩缩的撑不住事儿,第三个除了相貌好其他别无用处,留在家里纯粹是个祸害,第四个还凑合。”

    易楚点头表示认可。

    等所有人都相看罢,画屏选了八人进来,问了些“家里是什么地方的”“家里都有什么人”“以前在哪里做过,主家如何”等问题。

    问完了,告诉易楚,“那两个回答得不尽不实,想必来路不明,第三个嘴不严实,主家的底儿都快掉了,还有一个没什么不好,就是觉得面相不好,是个苦命的长相。”

    易楚忍不住挑眉,“挑丫头还有这讲究?”

    “那当然,”画屏笑道,“你说丫头整天跟在身边,要是看着难受,这不是难为自己?”

    细想之下,确实很有道理。

    最后,留下来四人。

    画屏让郑三嫂请俞桦进来,“俞管家,我粗粗挑了这几个丫头,您帮我掌掌眼,看看行不行,然后由太太定夺。”让四人上前给俞桦行礼。

    俞桦打眼一扫,压低声音对易楚道:“边上那个粗壮的看着下盘沉稳,应该有把子力气。”

    画屏就笑,“俞管家好眼力,她说出身猎户,自小力气大饭量也大,她爹四年前从山上摔下来死了,她娘养不活她,就自己卖身为奴。”

    俞桦盯住那人的手看了看,点点头,“既如此,我看这几个都还行。”

    易楚从善如流,“既然你们觉得合适,那就留下她们四个吧。”

    原先跟人牙子说好了一个八两银子,那个粗壮的太能吃,人牙子会来事,主动降到了六两,如此一共是三十两整。

    四人给易楚磕了头,跟着俞桦到外面将卖身契重新换过,摁上手印。

    不大工夫,俞桦又带着四人回到客厅。

    画屏板起脸,在四人面前踱了两圈,沉声道:“既然到了杜家,就得遵守杜家的规矩,头一件事,得先认清主子,你们说说谁是你们的主子?”

    四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易楚,“太太就是我们的主子。”

    “好,既然都认清楚了,以后可得记住,凡事要听主子吩咐,以主子利益为先,若有那阳奉阴违欺瞒主子的……”

    俞桦不动声色地端起杯茶,喝了口,手指用力,茶杯咯吱咯吱地裂成碎片,茶水洒了满地。

    四人目瞪口呆,忙不迭地磕头,“奴婢万不敢有欺瞒之举,如果背主就如这茶杯任由主子惩罚。”

    画屏这才换上亲切的面容,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好的,刚才俞管家只不过是给大家提个醒儿。到了新主家,以前的名字就别用了,太太另外给你们赐名。”

    几人再次跪下。

    易楚跟画屏先前已商量过,此时便也特地端起面容,淡淡地说:“现下是冬天,就统一用冬字,冬云、冬雨、冬雪、冬晴。”

    画屏接着吩咐,“冬云会做饭,以后跟着郑三嫂负责厨房的活计;冬雨能做一手好针线,冬雪稍微认几个字,你们两人跟在太太身边伺候;冬晴,你伺候二姑娘。”

    又将以后要遵行的规定逐条地说了遍,才让她们退下,却独独留了冬晴,也就是身材粗壮饭量大的那个。

    画屏特地嘱咐她,“二姑娘的衣物都由她自己洗,屋子也是她自己收拾,你只管看着她,未得太太许可不准跨出二门半步。若是得了允许出门,也得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有一点你须得记清了,虽然让你伺候二姑娘,可你的月银是太太发,你的卖身契也是在太太手里。”

    冬晴很识相,认真地说:“奴婢记得太太才是主子。”

    画屏满意地点头,“你能记着就好。”

    终于眼前清静了,画屏对易楚道:“今冬先让她们在东厢房凑合凑合,等开春在后面起一排后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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