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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此婚是我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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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刑怀栩径直上车,完全无视对面刑真栎抽搐的脸颊。
    康誓庭将车开走,忍不住笑,“你把他气得不轻啊。”
    “是吗?”刑怀栩无辜道:“我明明在劝他趋福避祸啊。”
    “你呀。”康誓庭笑着摇头。

  ☆、第66章 死不瞑目

第六十四章死不瞑目
    天气转凉后,刑怀栩的状态越来越好,食欲已经恢复回孕前状态,再也不会吃什么吐什么,人明显胖了,面色红润,气色尤佳。
    康誓庭结束掉段家董事会组建的工作后,每日固定提前下班,接刑怀栩在附近公园里散步。时间久了,附近黄昏锻炼的老人们全认识他们,相互之间也会点头问好。
    公园的草坪上时常有父母带着孩子放风筝,康誓庭每回看到都让刑怀栩远远避开。
    “如果风大,绷紧的风筝线就会变得很锐利,不安全。”康誓庭认认真真地叮嘱。
    刑怀栩却很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风筝,总是仰头望着。
    康誓庭看在眼里,走出公园大门的时候,兴匆匆跑去找门口卖气球的小贩,向他买气球。小贩要推荐造型华丽体积大的,都被康誓庭坚决拒绝,最后只挑了个小小的红色气球。
    康誓庭牵着气球回到刑怀栩身边,将绳子系在她手腕上。
    刑怀栩故作嫌弃,“这么小。”
    康誓庭解释道:“不安全,怕爆炸。”
    刑怀栩哭笑不得,“难怪尤弼然说咱们之间没火花呢,要噼里啪啦能炸响的那种。”
    康誓庭不为所动,“我心里有多响,她又听不见。”
    刑怀栩笑话他,“砰砰,砰砰,砰砰?”
    康誓庭指指自己胸口,示意刑怀栩靠近来听,刑怀栩当真凑过去,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上。
    砰砰,砰砰。
    是他的心跳声,沉稳谨慎,从容有力,永远陪伴在她身边。
    康誓庭问:“听到了吗?”
    刑怀栩静静听了会儿,忽然笑了,“听到了。”
    康誓庭摸摸她的脑袋,把她搂进怀里。
    他们俩把小气球带回家,康誓庭把气球绑在卧室窗台上,红色的气球,蓝色的天空,还有白色的浮云。刑怀栩希望这样安宁平静的日子能持续到她顺利生下孩子,可事与愿违,人生总有意外等着他们。
    刑銮治自杀的消息传来时,刑怀栩还在睡梦中,梦中她抱着一个小婴儿,婴儿咿咿呀呀在闹,刑怀栩笑得正开心,却被身旁康誓庭轻轻推醒。
    刑怀栩睁开眼,发现薄纱窗帘外天色蒙昧,正是黎明,她有些迷糊,呆呆地看向康誓庭。
    “刑园来电话了。”康誓庭温柔抚开她脸上的乱发,轻声道:“刑銮治在监狱里自杀了。”
    刑怀栩瞬间清醒,想要支起身,却被康誓庭摁住。
    “你再躺会儿,我去洗漱,刑园那边已经在准备后事,我得过去。”康誓庭翻身下床,边往浴室走边说:“你爸爸特地叮嘱让你别回去,我回去就可以了。”
    刑怀栩隔着被子摸摸肚子,朗声问:“他怎么死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过去问问就知道了。”康誓庭话音刚落,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刑怀栩躺在床上,静静看向天花板。
    康誓庭洗漱后换好衣服便离开,刑怀栩躺到窗外天光大亮,才起身往客厅走。
    “先生没打电话回来吗?”她问忙碌的月嫂。
    月嫂摇头,也知道刑园出了大事,“估计那边正在忙,他不好打电话吧。”
    刑怀栩坐在沙发上,盯着水杯出神。
    直等到九点,康誓庭的电话才打回来,“刑銮治的尸体运回来了。”
    “怎么死的?”刑怀栩问。
    康誓庭犹豫,“不是什么好事,你也不用知道。”
    刑怀栩坚决道:“不,我要知道。”
    康誓庭无奈,只能简单说:“听说他把牙刷掰断,磨尖后□□了颈动脉。”
    刑怀栩沉默。
    电话那边有人在和康誓庭打招呼,康誓庭嘱咐刑怀栩别胡思乱想,匆匆挂断电话。
    刑怀栩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忽然起身快步往书房去,月嫂见她步伐急促,不放心地喊:“太太!你慢点走!”
    刑怀栩置若罔闻,回到书房一顿翻箱倒柜,最后在书架某个抽屉里找到白实吾当初交给她的名片。名片上除白实吾的姓名外只有一个陌生论坛地址。
    刑怀栩找来前几天段琥送给她的新电脑,又把书房里另外三台电脑全部关机,还是觉得不放心,可她无计可施,要想马上联系上白实吾,也只能依靠网络了。
    新电脑登录那个匿名论坛后,屏幕上跳出一个光头小和尚,小和尚装模作样敲了两下木鱼,伸伸懒腰,忽然开口说话,“你好呀,刑怀栩。”
    那声音经过电脑处理,有点像动画片里的角色音,但刑怀栩还是认出那是白实吾说话的口气。
    刑怀栩试图打字,黑漆漆的屏幕毫无反应,她皱眉仔细看,才发现屏幕上方的摄像头已经被打开。
    小和尚挠挠肚子,诡异地笑,“你胖了。”
    刑怀栩深吸口气,开门见山,“刑銮治的死,是自杀还是他杀?”
    “你怀疑什么?”小和尚咯咯地笑,“你怎么还是这么多疑?”
    刑怀栩严肃道:“他虽然蛮横好色,可骨子里懦弱自私又贪心,这种人不会自杀。”
    小和尚原地跳了两下,才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刑怀栩不假思索道:“你要多少钱?”
    小和尚沉默片刻,刑怀栩还要再问,屏幕上忽然出现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刑銮治瘫坐在监狱墙角,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牙刷,牙刷没入很深,血流的到处都是。
    照片自动进入下一张,刑銮治在抬手求救,眼神惊恐至极。
    可惜拍摄者并没有救他,镜头里的刑銮治垂死挣扎,想碰又不敢碰脖子上的凶器。
    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出现了,那手握住牙刷柄,用力往外抽。
    刑怀栩捂住嘴,牙关紧咬,浑身发冷。
    牙刷被拔掉,热血飞溅,满墙满地的血。
    刑銮治死了,死不瞑目。
    照片消失,小和尚从角落里探出脑袋,可爱道:“钱就不要了,替我给你孩子打一副长命锁,保他平平安安吧。”
    下一秒,小和尚消失,论坛退出,电脑自动关机,一切声与影,戛然而止。
    刑怀栩面色铁青,她扶着桌子想站起身,腿却一阵发颤,身上冷汗叠出,胃里翻江倒海,她捂着胸口想喊月嫂,嘴巴刚张,就身不由己吐了出来。
    = = =
    康誓庭晚上回到家,月嫂和他嘀嘀咕咕说了刑怀栩早上不舒服的事,康誓庭越听越皱眉,回到卧室就见刑怀栩坐在窗边的矮榻上发呆。
    康誓庭走到她身后,俯身搂住她。
    刑怀栩握住他的手,“葬礼办得怎么样?”
    “排场挺大。”康誓庭说:“你爸爸很伤心,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但天意如此,他们也没办法。”
    “不是天意。”刑怀栩想起许久之前,白实吾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你们刑家的生离死别,未必都是天意。
    康誓庭细看刑怀栩神情,有所察觉,“你觉得刑銮治的死不简单?”他顿了一下,难以置信,“他杀?”
    刑怀栩不答反问,“葬礼上其他人怎么样?都是什么反应?”
    康誓庭认真回忆道:“夏蔷没怎么出现,听说一直关在房间里。刑真栎倒是一直留在灵堂,但他周围都是人,他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嗣枚大部分时间都在陪她妈妈,偶尔会下楼,我和她聊过,她说这段时间会留在刑园,头七之后再走。至于你爸爸,好像受了不小打击,但坚持守在灵堂。刑柘估计明天才能到,大家都在等他回来捧遗照出殡。”
    “刑柚呢?”刑怀栩问。
    康誓庭显然忽视了刑柚,“她?哦……我就早上见过她一次,后面都没见到她了,这种场合她也不适合一直待着,可能被叫回房间了。”提起刑柚,康誓庭又想起她父亲刑銮平,“你四叔一直在烧纸钱,烧了一个早上,中午吃过饭后也是他一直在烧,没见到他和谁说话。”
    刑怀栩又问:“警察有调查他的死因吗?”
    “没有。”康誓庭说:“所有人都以为是自杀,警察好像也默认了。”
    刑怀栩一时弄不清楚是杀手伪造现场的技术太高明还是警方已经被买凶的人公关了,不管怎样,刑銮治的死已成定居,而且没人愿意深究。
    康誓庭眉头紧锁,“你怀疑谁?”
    刑怀栩沉默,半晌后开口,嗓子喑哑,“凶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尤其当杀人和被杀的都是你熟悉的人……以后出入多找些人跟着,刑园也少去为妙,那个地方,可能真的不祥。”刑怀栩握紧康誓庭的手,她的手指很冷,指尖也没什么血色,“我希望你平安,永远平安。”

  ☆、第67章 我不要的

第六十五章我不要的
    刑柘从英国赶回来参加刑銮治的葬礼,等头七结束后才返回英国,刑銮治的前妻黄淑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亲朋私底下都骂她冷酷绝情,却无一人敢在刑柘面前提起。
    刑怀栩给刑柘打过电话,请他节哀,刑柘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好坏,只淡淡答应两句便挂断电话。
    无喜无悲,好像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与他并没有多少交集。
    刑嗣枚头七后也重新搬回大学宿舍,刑怀栩与她见过几次面,旁敲侧击想问问刑园的事,听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康誓庭找人调查刑銮治死亡的细节,得到的消息与他之前了解到的相差无几。
    “我最开始怀疑他的死,是因为我不认为他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刑怀栩的声音很低沉,隐隐还有些沮丧,“杀人绝不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杀手只做拿钱换命的生意,更何况是去监狱里杀人。刑銮治已经被关起来了,根本阻碍不到任何人,只要知道他被杀的理由是什么,就能知道究竟是谁买的凶。”
    康誓庭说:“刑銮治死前见过的人,全都是刑园的人。夏蔷、刑真栎、刑銮平和你爸爸,都分别去探望过他。”
    刑怀栩从榻上抬起头,“怎么样?”
    “无非是送点生活用品聊聊天,都很平常。”康誓庭说:“唯独听说刑銮治和刑真栎发生过争吵,吵得还挺凶,具体内容不得而知,我猜是刑銮治知道了自己入狱的真相。”
    刑怀栩重新低下头,右手不自觉往上伸,拇指指甲又要往嘴里送。
    康誓庭一把摁住她的手,笑道:“戒了这么多年,可别又养回去了。”
    刑怀栩才意识到自己又要咬指甲,忙将手背到身后,眼不见为净。
    康誓庭问:“你怀疑刑真栎吗?”
    “他有前科。”刑怀栩说:“除我和我爸爸外,他是目前和刑銮治冲突最大的人。”
    刑怀栩所谓的前科指的是她和尤弼然小时候火场逃生那次,康誓庭听过这段往事,却有疑点,“纵火那件事,有证据吗?你当时看见的那个人,后来能记起来吗?”
    “当时就没看清,后来也再没遇见过。”刑怀栩说:“我从来没和刑真栎说起这件事,我和他大概心照不宣,都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纵火这件事,我更倾向是夏蔷干的。”
    康誓庭点点头,“的确,夏蔷和刑真栎都没有理由对一个普通女孩那样大费周章,在当时,你确实是他们的最大目标。”
    “小时候,他们杀我未遂,现在,刑銮治却是结结实实死了。”卧室窗外阳光炙热,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到烫手的温度,像极记忆里大火烧过的门。刑怀栩眯眼嘟哝,“不是已经秋天了吗?为什么还这么热。”
    “秋老虎嘛。”康誓庭说:“等天气真正凉下来,你的生日也快到了。”
    经他提醒,刑怀栩摸着肚子说:“他的预产期在三月,以后如果再在冬天生一个小孩,咱们一家,春夏秋冬都集齐了。”
    康誓庭双手撑在榻上,俯身隔着睡衣亲了下刑怀栩的肚皮,笑道:“希望他像春天一样,不缺阳光雨露,永远生机勃勃。”
    月嫂在楼下喊他们吃午饭,刑怀栩懒懒伸长手,“不想动,你抱我下去。”
    康誓庭将她打横抱起,顺带转了个圈,然后稳稳当当往楼下去。
    = = =
    刑怀栩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恰逢自己25岁生日,康老爷子坚持为她举办生日宴会,盛情款待一众亲朋好友。
    刑怀栩并不愿意高调庆生,康老爷子一听说她拒绝,当即亲自登门,苦口婆心从刑怀栩嫁进康家康家便顺风顺水稳定繁荣劝起,说到康家三代独苗,如今刑怀栩要给他生曾孙他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能给曾孙过几次生日,最后还说明年初是他八十大寿,康家低调多年他需要提前适应大场面届时才不会慌乱出错,总之各种理由轮番上阵,刑怀栩最后被唠叨得哭笑不得,只能答应。
    女主角一答应,康老爷子高兴的不得了,踩着风火轮赶回家和儿子儿媳商量生日宴会的事。
    尤弼然听说后,乐不可支地取笑刑怀栩,“康炎夫妇是最会玩的,也不知道会把你的生日宴会办成什么样。”
    “能顺顺利利切个蛋糕我就知足了。”刑怀栩敷衍以对,显然在思虑别的事。
    尤弼然问她,“你还在想刑銮治的死啊?”
    刑怀栩点头。
    “别想了吧?”尤弼然关心道:“医生不是说你前阵子又做噩梦了吗?别想了,你不好好睡觉,你肚子里的小家伙也得跟着失眠。”
    刑怀栩没有向任何人描述过她在电脑上看见的刑銮治死前图片,事后她也努力尝试遗忘,可她天生记性好,想得也多,白天有人陪着说话分散注意力还好,一到夜深人静,图片里的刑銮治便会活过来,鲜血淋漓地朝她爬行,伸长手,求她救他。
    刑怀栩不得不再去看心理医生,因为怀孕不能依靠药物,治疗起来也格外麻烦。
    “要不然我陪你出去玩儿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尤弼然提议,“现在天气好,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你前几天不还信誓旦旦说要揪住刑真栎的小辫子吗?”刑怀栩逗她,“又要放弃了?”
    提起刑真栎,尤弼然便义愤填膺,“别提了,那家伙最近失心疯,总来骚扰我,上回我叫了几个保安揍他,没想到总跟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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