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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良人可安-第61部分

小说: 良人可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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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可安脱口而出。
    言泽舟看了她一眼,饶有深意。
    “我是说那个烤肉!”可安连忙一指。
    言泽舟施施然地替她拿了一串递过来。
    “谁说不是。”
    “……”
    
    大伙吃吃笑笑,一直闹到半夜才散。
    言泽舟帮着龚姐清理战场,可安在厨房帮胖厨师洗碗。
    “听说小山那小子对你一见钟情啦?”清亮的月光和哗哗的水声里,胖厨师的调侃都显得特别温情。
    “才不是,你们别闹小山,他还小。”
    “最好不是,要真是啊,言检以后怎么还能放心你来这里哟。”胖厨师“咯咯咯”地笑起来。
    正说着,小山端了一叠盘子进来。
    “来来来,小山啊。”胖厨师对小山招招手:“你过来,给哥哥说说,觉得你可安姐姐怎么样啊?”
    小山被打趣了一晚上,早有了免疫力。他扬唇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胖哥你别取笑我,你和我姐最清楚了,我到这里是为了阿橘来的。”
    胖厨师装作才知道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你可安姐姐进门的时候,你盯着人家献殷勤干啥?”
    “我只是没见过像可安姐姐这么漂亮的姑娘,多看一眼咋了?”
    “不怕阿橘吃醋啊?”
    “阿橘才不会,她刚才说了,她也觉得可安姐姐漂亮,总喜欢多看两眼。”
    胖厨师哈哈笑着:“你和阿橘还真登对。”
    聊上了天,小山也不走了,就站在可安边上,替他们擦盘子。
    “可安姐姐,你去过洛疆吗?”他忽而问。
    可安摇摇头:“没去过。”
    “有机会让言哥带你去吧。那里的高山树林,蓝天白云可美了。”
    可安笑着应了声。
    “噢,对了,你一定不知道吧,我们那里,有一种火柴和你的名字一样,也叫可安。”小山说。
    “可安?火柴?”可安有些讶异。
    “是啊,你去问问言哥,他一准知道。”小山笑呵呵的:“我就奇怪,言哥刚到洛疆的时候,怎么对着小卖部的火柴盒发愣呢,原来是那火柴牌子和你同名。”
    可安想起,言泽舟总带在身边的那盒火柴。他撕了标签,她从来不知道,那盒火柴的名字,也叫“可安”。
    “言哥买了很多,偶尔情绪不佳,就会点一根坐在那里看火花,每次都要烧到手指才放。”小山把毛巾按在盘子上,停下来看着可安:“后来他回海城了,也经常让我买了给他寄……”
    “小山!”外面传来龚姐的叫声:“让你进去放个盘子,你怎么不出来了?”
    “就来!”
    小山放下手里的毛巾,朝可安和胖大厨挥了挥手,急吼吼地跑出去。
    可安突然就有些晃神。
    胖大厨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小山走后,他笑得悠然。
    “言检嘛,我认识他也很多年了。没什么不良嗜好,玩火柴的习惯还真有。听小山这么一说,估计是惦记你很久咯。”
    可安笑嘻嘻的,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原来心里也有她。
    “铁汉的柔情最珍贵,你要珍惜啊。”
    
    可安洗完碗从厨房出来,言泽舟正在大厅里拖地。长凳都被他撤到了一旁,桌子也挪了位。
    他的深咖色毛衣半卷着衣袖,露出线条流畅的胳膊。
    真是拖个地都拖出了荷尔蒙。
    “活干的不错,以后家务都你来吧。”可安往长条凳上一坐。
    言泽舟转身,手支在拖把上,看着她。
    “那是不是应该把你家的钥匙先给我。”
    可安“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还真是见缝插针。”
    “那是给还是不给?”
    “我再考虑一下。”她傲娇。
    言泽舟点点头:“别考虑太久,不然,我也会考虑换钥匙的。”
    “你换钥匙干嘛?”
    “拿新钥匙换你的新钥匙。”
    可安白他一眼:“说得谁稀罕似的。”
    “你不稀罕,自有其他人稀罕。”
    “你敢!”可安朝他扬了扬拳头。
    言泽舟笑了,继续拖地。
    灯光下,他挺拔的身影泛着暖意。
    “言泽舟。”
    “嗯。”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这重要吗?”
    “很重要。”可安强调。
    言泽舟没了话音。
    “问你呢。”可安遥遥撒娇。
    “忘了。”
    她不满:“怎么可以忘了呢!”
    “太久了,所以忘了。”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动。
    可安心底浮起一丝满足,也有一丝失落。满足此刻的彼此坦诚,失落错失的五年大好时光。
    “言泽舟,这五年我不在,你是怎么过的?”
    他的目光一暗。
    “一点一点忘记你。”
    正如,当初一点一点爱上。
    “怎么忘?”
    “这个也很重要?”
    可安摇头:“不重要,我只是随口问问。”
    “不重要,但想知道,是不是?”
    “嗯。”她乖乖地点头。
    言泽舟放下了拖把,他走到衣架边,取下了自己的外套。
    可安跟过去。
    他从外套的衣兜里,摸出了一盒火柴。
    火柴依旧是撕了标签的,没有名字。
    言泽舟抽出一根,他好看的长指捏住了火柴棒,轻轻一划,火光如花。
    可安看着他。
    他的表情有些执着。
    “像这样。”他晃了晃手,火苗沿着火柴棒,一路烧到他的指尖,他松了手,火花扑到地上,灭了,“像这样告诉自己,你就是那好看的火光,而我,抓不住。”
    可安眼角一涩。
    她伸手抱住了言泽舟。
    “所以,火柴的名字,叫可安是吗?”
    “是。”
    他并不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一晚上,看着小山和她窃窃私语的样子,他就了然了一切。
    “对不起,五年前,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言泽舟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
    可安的眼泪掉下来。
    言泽舟知道什么?他知道的,只不过是一个轮廓。
    五年前,她也经历了一场绑架案。
    那一次,为了救她出来,哥哥宁容成费了很大的劲儿。甚至,他被绑匪恶意砍掉了一根手指。
    那是哥哥的无名指,是将来要戴结婚戒指的位置。
    她永远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她看着哥哥鲜血淋漓的手哭得不能自己,可那个男人,去还反过来和她开玩笑。
    他问她:“你哭什么?是不是担心将来该怎么和你未来嫂子解释?”
    她笑不出来,只能哭得更大声。
    宁容成慌了,继续安慰她:“好了,别哭了,哥会跟你嫂子说,是我自己贪玩掉的手指。大不了,戒指戴另一手上好了。”
    亦是云淡风轻,轻描淡写的口气。
    这就是她的哥哥,天大的事情都可以笑着说出来。
    可是后来,他说要送她出国,那时候的表情,却格外凝重。可安不愿意走,他还朝她发了脾气。
    宁容成说:“我可以为你把十根手指都卸了也没关系,可我怕你留在这里,我保护不了你。你乖,哥哥永远不会害你。”
    可安当时不相信,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哥哥不可能保护不了她。
    直到现在,她才懂得,原来哥哥英明的眼,早已看透了所有。
    比如,当年他们的父亲宁启仲是知道宁子季绑架了她的,可他为了家族名誉,权衡利弊,包庇了自己的亲弟弟。
    宁容成当时执意将她远送他乡,是因为他失望透顶。
    可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能力抗争。
    所以,将她从这片泥淖里推出去,是他最好的保护。
    人人都以为,她宁可安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千金,是在阳光雨露和百般恩宠间长大的掌上明珠。
    但其实不是。
    她年幼丧母,父亲又重男轻女,家里除了哥哥宁容成,没有人真正在意她的感受。
    所以五年前,她不得不走。
    因为,她保护不了自己,她更舍不得,让哥哥宁容成为难。
    后来,哥哥去学校给她办了退学手续。
    她没有和任何人交代,包括言泽舟。
    她以为他不会在乎的。
    没想到,她自以为是的以为,让他们彼此难受了那么多年。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一百二十二章 风起波生2

龚姐从楼上下来,她手里抱着一个纸盒子,挡住了脸,只看到长裙的边缘扫着木梯,一阶一阶的。
    “还抱在一起干什么啊?不过来搭把手?”她嚷嚷着。
    可安立马从言泽舟的怀抱里脱开,朝龚姐跑过去撄。
    “这是什么啊?”
    “刘叙的东西,我打算把它都搬到储物室去。”龚姐随手把盒子递给可安,可安一把抱住了。
    盒子沉甸甸的,就好像那个男人的心。
    “楼上还有一盒呢,你先帮我抱着,我去搬下来,一起。”
    可安“嗯”了一声,龚姐拎着长裙,又一阶一阶的往回跑。
    “听说龚姐的爱人给她写了情书。”可安抱着盒子,坐在木梯上,她的目光落在半敞的盒子里,话却是在对言泽舟说偿。
    “嗯。”言泽舟淡淡的。
    “嗯?你就嗯一声?”可安撅了撅嘴。
    “你想我说什么?”
    “我没想你说什么,我就想你也给我写一封。”她看向他,明明是在做着矫情的事,可神色却坦然至极。
    “我不会。”他也很坦然,好像料定了她不是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死缠烂打的女人。
    她果然不是。
    “你不会你去抄啊。就像什么‘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或者‘你是我枯水年纪里的一场雨’……那种,只要你手写的就好。”
    言泽舟握着拖把专注的拖地,凉嗖嗖地问她:“这样有意思吗?”
    可安瞪他一眼。
    “你可真没情趣。”
    龚姐下来,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容满面的。
    言泽舟是什么样的人她早就知道了,她只是好奇可安:“这么没情趣的人,你喜欢他什么啊?”
    可安想了想。
    “我就是喜欢他没有花花肠子没情趣。”
    看着她气馁的样子,龚姐笑得更大声了,连言泽舟也勾起了嘴角,满脸都是宠爱。
    可安跟着龚姐走进了储物室。
    说是储物室,其实,并没有放什么东西,都是龚姐和刘叙的旧东西。可安倚在门框上,看着龚姐把盒子里的东西都取出来,一样一样分文别类的摆好。
    这就像是个仪式。
    是她告别过去,开始新生活的转折。
    “龚姐,你放下了吗?”
    “我永远不会将他放下。”龚姐眼里有柔情如水,她看着刘叙的照片,好像爱人就在眼前:“我只是将过去放下了。”
    “那么以后,你还会爱别人吗?”
    “我不会再爱别人。但我会爱自己,带着他的那份一起,加倍爱自己。”
    可安点点头。
    并不再多说什么,或者劝慰什么。
    会有更好的人来,这些都是空话。
    因为有些人从出现开始,就已经完整了生命,成就了最好。无论那个人仍然活着还是已经死去,都不会再有人超越。
    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活法,作为旁观者既然无法左右,那就尊重。
    可安尊重龚姐一生只爱一个人的痴情,也尊重龚姐和刘叙此生不渝的爱情。
    “龚姐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
    龚姐摇摇头。
    “你才是最勇敢的女人。”她说着,看向刘叙的照片:“如果当年刘叙没有死,我未必能做的比你好。”
    可安不好意思的垂头。
    “我有什么好。”
    “无论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离别,你没有放弃,你让言泽舟心甘情愿地站在了你的身边,这就是你的好。”
    
    可安和龚姐聊了一会儿天,才从储物室里出来。
    言泽舟已经拖好了地,他把桌子凳子都挪回了原位,一切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
    “你怎么什么活都干得这么漂亮?”龚姐夸赞着,冷不丁转头看着可安,又问一句:“床上活也不错吧。”
    可安愣住了,头脑一热,脸红得答不上来。
    龚姐“嗤”的一声。
    “你俩不是吧?还没……”
    “龚姐。”言泽舟冷冷地打断她:“时候不早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也赶紧上去休息吧。”龚姐眨眨眼:“店里最好的双人房,可别浪费了。”
    龚姐上了楼。
    大厅里静悄悄的。
    言泽舟关上了大门,给门落了栓。他又绕着店里走了一圈,检查了所有窗户。
    山里天气多变,随时都会下雨,窗户必须都得关好。
    可安默默地看着他。
    这样细心、严谨又认真负责的他,她喜欢极了。
    言泽舟最后走到了她的面前。
    “好了吗?”可安仰头问他。
    他点点头。
    “那我们上去吧。”
    她站起来想走,却被言泽舟一把按住了肩头。
    “刚才为什么犹豫?”
    “哪里犹豫?”
    “龚姐问你话的时候。”他眼里有几分执拗几分危险。
    可安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烫了起来。
    “我活不好?”言泽舟凑到她耳边,他冰凉的唇贴着她发热的耳廓,制造出冰火两重天的快感。
    “我不知道你活好不好,反正我只觉得疼。”可安如实报告。
    她记得那天,在柔软的芦苇草间,他硬得像是一块铁。
    言泽舟黑眸里闪过一丝疼惜。
    他伸手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半是承诺半是诱惑。
    “我保证,今晚绝对不让你疼。”
    
    可安在澡盆里坐了半天,泡在温水之中,身体自然就放松了。可她的思绪,却轻微地有些紧张。
    那日是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好像再不可思议的疯狂,都不能称之为疯狂。
    但今天呢?
    这样一个温情的夜晚,她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可安从浴室走出来,言泽舟已经洗好了。他站在窗前,黑夜里缠绵的山色,像是一幅无声的画。
    而他,是画中人。
    “洗好了?”他忽而回头,眸色悠远,真像与她隔了一个时空。
    “嗯。”
    她朝他走过来,一手压着窗榧,半倚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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