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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大清福晋-第82部分

小说: 大清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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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氏一把推开她的手,坐了起来。

凌波跌足,回身对绣书道:“去,叫阿克墩把徐正平和金姨娘都带过来”

“是。”绣书忙转身去了。

郭佳氏要处理家事,回春堂大夫自然不便在场,他收拾好药箱便告辞了,其余闲杂人等,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屋里就只剩下郭佳氏、凌波、绣书、瑞冬,还是几个参与了捉奸过程的婆子。

很快,阿克墩就扭着五花大绑还塞住了嘴的金氏和徐正平进来,将他们两个重重丢在了地上。

金氏和徐正平昏头转向,耳边只听见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仰头看见郭佳氏冷酷的眼神,还有其他人漠然的神色,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显得森森然如同阎王殿…

149、真相大白

阿克墩扭住金氏和徐正平,将他们按着跪下。

郭佳氏眼神一扫。

屋里的婆子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人,立刻会意地聚拢上来,站在金氏和徐正平周围,形成压迫之势。

阿克墩已经退到了角落里。

郭佳氏对凌波道:“你是双身子,不便看这些腌臜事情。绣书、瑞冬,扶着你们主子到内室去。”

此时气氛沉重,绣书、瑞冬也感受到莫名的压力。

“是。”

两个丫头扶起凌波,主仆三人一起退入了内室,关上了门。

郭佳氏这才将目光落回到金氏和徐正平的脸上,后者两人已经面色苍白,眼神里都透着惊恐。

两个婆子上前,扯掉了他们嘴里的布团。

“好一对奸夫yin妇”郭佳氏一声冷喝,“你们把我们简亲王府当做什么地方,竟然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丑事”

金氏浑身抖如筛糠,双手被反剪着,只能上身趴下去,哭道:“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郭佳氏冷哼一下,目光一转,看着徐正平道:“徐大夫,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一面为我调理身体,一面就给我们王爷戴起绿帽子了。”

徐正平面如土色,目光游移。

郭佳氏突然在桌上重重一拍,发出“啪”一声大响。

“说你们是如何勾搭,如何通奸,从何时开始,就做下这等无耻败行的勾当”

金氏五体投地,大哭道:“福晋一切都是贱妾的错,贱妾自知死罪难逃,只求速死”

郭佳氏冷笑道:“速死你想的便宜来人,先给我掌嘴二十”

“是”

两个婆子迅速上前,一个按住金氏的肩膀,一个就抡起了胳膊,毫不犹豫地刮了下去。

“啪”“啪”“啪”,手掌击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就连内室的凌波主仆三人,都听得心惊胆战。

二十巴掌下去,金氏已经肿如猪头,嘴角都破了,流出了血迹。

婆子将她两个肩头一松,她便软软地委顿下去,瘫坐在地上。

徐正平眼睁睁看着她挨打,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一颗心便急速地沉了下去。

郭佳氏看都不看金氏一眼,只望着徐正平道:“徐大夫,你还不招吗?”

徐正平脸色发白道:“福晋要我招什么?”

“你们的奸情是从何时开始,都在何处行苟且之事,除此之外,还有哪些罪行,统统招来”

徐正平咽了一下口水,喘了几声,才终于说道:“从,从……就是今天,我们第一次逾矩,就被福晋拿住了”

“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敢满口胡言当初分明就是这个贱人将你引荐入府,你们早就相识,恐怕奸情已经持续数年,还不快从实招来,难道你也想受皮肉之苦?”

徐正平知道通奸者如果被当场抓住,主人家是可以就地诛杀的,但是他还存着一丝侥幸,一丝幻想,如果咬死今天是第一次,说不定情节还不算严重,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命。

“福晋,我跟金姨娘虽然早已认识,但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的的确确是初犯啊求福晋开恩,求福晋饶命”

徐正平满脸悲痛后悔,以头抢地,只几下就把额头给磕出血来。

郭佳氏冷哼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我没有手段整治你么?你是男人,皮肉之苦或许承受得住,可是你不要忘记,你有家有业,难道你的妻儿家小,你也不顾了么?”

“福晋”徐正平惊恐地张大了眼睛,“福晋开恩,福晋开恩。这都是我一人过错,与我妻儿无关,福晋大慈大悲,千万不要祸及我的家人啊”

“不想给你的妻儿招去祸患,就说实话”

郭佳氏又重重拍了一下桌面。

徐正平瘫坐下去,看了金氏一眼,金氏两颊告肿,眼里流泪,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招……我招……”

他万念俱灰,终于松了口。

原来,他跟金氏从小就认识,私下里早已郎情妾意暗通款曲。只是后来金氏的父母贪图富贵,将她送进简亲王府做了妾,徐正平无奈之下,也唯有另娶妻室。但两人心中,却仍然旧情难忘。

雅尔江阿妻妾众多,金氏既不是最美貌的,也不是最体贴的,更没什么突出的才能,很快就被他冷落了。

金氏常年独处深闺,寂寞煎熬,难免就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而偶然的一次机会,她回娘家省亲,邂逅了已经在京中小有医名的旧相好徐正平,两人都对自己的婚姻有不如意之感,一见之下,旧情复燃,干柴烈火,情难自禁,竟然跨越雷区共赴巫山**。

听到这里,郭佳氏鄙夷地骂了一句“yin娃**,人尽可夫”。

金氏羞愧难当,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徐正平固然心疼气愤,但他们做下无耻之事,也唯有被人唾骂。

一个婆子凑到郭佳氏耳边低声说道:“奴婢早就说过,这贱人体型丰满,臀如磨盘,眼下有斑,分明就是yin妇面相。”

她们这样的老婆子,最擅长的就是“我早就说过”,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说的,如今马后炮来邀功。

郭佳氏听着,只是冷冷一哂。

“接着说。”

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会像罂粟一般上瘾。

然而身为王府内眷,没有什么事情,极少有出门的机会。大约有三年的时间里,他们每年都只能有两三次的约会。

不堪寂寞的金氏对此难以满足,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法子。

郭佳氏身子虚弱,常年缠绵病榻,遍请名医皆无起色,而她无意中得知,徐正平有祖传秘方,对此类病症有相当的疗效,便向郭佳氏推荐了这位徐大夫,从此两人之间的鸿沟就被消除了。

王府之中偏僻之处甚多,徐正平取得了郭佳氏的信任之后,常在府中行走,为王府上下诊治,而且常常会在府中煎药,要想跟金氏找个地方幽会上一个半个时辰,实在是简单的事情。

两人食髓知味,愈演愈烈,奸情热恋,一发不可收拾。

而今天,也是他们合该死期临头。

郭佳氏去凌波那里,听说了盗窃之事,牵扯出金氏,起了疑心,派人四处寻找。其中一个婆子,经过花园时,一时内急,钻入假山后面,结果就听到了花房里的异动,当场撞破。

这婆子也极有心计,她撞破这样的奸情,却没有贸然动手,反而悄悄地聚集人手,一面又使人通报郭佳氏,然后一举成擒。

郭佳氏恨地咬牙切齿,手都抖了起来。

“奸夫yin妇竟敢在我王府之中,公然宣yin,视我们王府如无物,罪大恶极”

徐正平和金氏已经自知死到临头,招认完这些事情,便再也没有生之奢望了。

郭佳氏怒了一场,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通奸之事已经证据确凿。还有盗窃之罪呢?”

徐正平和金氏都愕然。

郭佳氏盯着金氏道:“少福晋房里的簪子,是你盗取的吧?”

金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提到簪子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郭佳氏冷笑道:“你肯定没有想到,若不是因为少福晋的簪子失窃,我就不会问起你的踪迹,也就不会因此派人彻查全府,若非如此,你们的丑行也不会公诸于众。”

金氏张大了嘴,没想到,她自作聪明,想要毁灭的证据,竟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说你为什么要盗取少福晋的簪子?难道是想聚敛财务,与这奸夫私奔不成?”

金氏惨然道:“事已至此,多个罪名又有什么关系。福晋既然认为贱妾盗取财物私奔,便算是如此罢。”

她脸颊高肿,牙齿也松动了,一说话,嘴角就流出血来,形状极为惨烈。

一条通奸罪,她已是必死无疑;多一条盗窃罪名,又有什么两样。

郭佳氏冷笑道:“你以为真有这么简单?”

“那支簪子,分明是我赏赐给你的物件,但却落到了夏子语手上。夏子语赴死之时,阿克墩抄捡出这支簪子,才转交给少福晋。我上次给你的东西,为什么会落到夏子语手上?你在少福晋那里看到这支簪子,为什么又不说明,反而要行偷盗之事?这种种关联,真是古里古怪。是不是你们当初也参与了夏子语的阴谋?你们也想要混淆我们王府的血脉,是不是?”

金氏惨笑道:“福晋好聪明,光凭猜测,竟然就已经将事情真相猜个七七八八。”

郭佳氏瞪着她。

“不错,那支簪子,的确是福晋所赐。就在赏赐当天,夏子语就撞破了我跟徐大夫的关系,那簪子也被她捡去,作为要挟我们的证据。她当时正在谋划偷天换日的阴谋,原想用这件物证要挟我们为她做事,也许还想拖我们下水。可惜她自作聪明,却蠢笨如猪,没多久阴谋败露,就一命呜呼了。我没有机会取回簪子,这才被阿克墩抄捡出来,落到了少福晋手里。

“当日,我在少福晋处看到这支簪子,深怕将来会成为事败的罪证。所以只能想法子支开了少福晋身边的所有人,然后又趁少福晋熟睡之际,偷走了簪子。可惜,没想到,就是这个举动,将我和徐大夫送入了地狱。”

金氏后悔至极,看着徐正平,流泪道:“都是我太蠢,才连累了你。”

徐正平面色灰败,到了这个地步,抱怨又有什么用,他们两个都已经是注定要死的人。

150、天花?

到此为止,徐正平和金氏通奸一事已经完全交代清楚,阿克墩重新把他们捆绑严实,用布团塞住了他们二人的嘴,剩下的就只看郭佳氏怎么处置了。

金氏身为简亲王府的姬妾,不守妇道,与人通奸;徐正平深受郭佳氏信任,在王府中行走,可算是阖府上下的家庭医生,却勾引内眷,行苟且之事。按照大清律例,被抓住现行,简亲王府可以就地诛杀。

郭佳氏绝对不可能饶过他们的性命,但这件事情,一定要办的干净严密,绝不能落人口实,而且以雅尔江阿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所以这件事情最好还不能让他知道。她必须悄悄地把这二人灭了口。

有个婆子见她脸色游移,还以为她在心软犹豫,自觉老人,说话应该有分量,又存着邀功之心,便凑上去道:“福晋,这种丑事,可绝不能姑息,否则传扬出去,咱们王府的名声可就全臭了。”

郭佳氏瞪她一眼道:“用得着你来提醒。”

那婆子讪讪地退下,其余几人都讥嘲地看她一眼。

“阿克墩。”

“奴才在。”

郭佳氏沉声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一定要干净利落。”

她目光扫过徐正平和金氏,两人只觉如坠深渊。

“是。”阿克墩沉声应了。

内室的门忽然打开,凌波匆匆走出来,道:“额娘,媳妇有话要说。”

郭佳氏看着她。

“额娘,咱们不能这样杀掉徐正平和金姨娘。”

凌波一开口,郭佳氏就蹙了眉,徐正平和金氏也抬起头来。

“难道你想放过他们?”她冷冷地看着凌波。

“不,媳妇不是这个意思。额娘请想,金姨娘和徐正平都是活生生的两个人,若是突然间消失了,一定会有人怀疑。阿玛一定会问金姨娘的下落,徐正平的妻儿家小发现他不回家,也一定会上门追究,到时候额娘要怎么说呢?难道要说他们是因为通奸而被处死吗?固然徐家人微言轻,不必在意,可是传扬出去,阿玛颜面何存,咱们简亲王府也会沦为笑柄。”

郭佳氏道:“那你有什么法子?”

凌波想了想道:“依媳妇看,咱们不要用通奸之名,而是用别的罪名。”

徐正平和金氏本以为产生了一丝转机,此时听到凌波这样说,才知道只不过是换一种死法,目光立刻又黯淡下去。

“郭佳氏问道:“什么罪名?”

凌波先看了徐正平和金氏一眼,回过头来对郭佳氏道:“他们不能死在别的地方,而一定要死在金姨娘的院子里。徐正平在王府中行医,见到金姨娘美貌丰满,早已起了色心。今日金姨娘身体不适,请徐大夫前去诊治,因天气炎热,金姨娘衣裳单薄,徐大夫见院中无人,便起了歹念,欲强行奸污金姨娘,金姨娘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郭佳氏愣了愣,道:“你说的对。是徐正平先起了歹意,金姨娘为保贞节,自尽身亡,却被咱们王府下人撞破凶案,将凶手徐正平当场抓住,交官法办。”

剩下的,她们也不用再说,彼此都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交官,交给应天府。徐正平进了应天府的大牢,就再也出不来了,他将会以畏罪自杀的名义死在狱中。

说完这些,凌波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发冷,一言定生死,对她来说,是从来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但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在这个时代,性命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名声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简亲王府,绝不能传出这样的丑闻,金氏必须死,徐正平也必须死。

她不能挽救他们死亡的结果,她能做的只是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能连累到其他无辜的人。

如果金氏以通奸之名死掉,这会成为云姐儿一生的污点,她才只有三岁,她要长大,要嫁人,要生子。如果背负着yin妇之女的污名,她要怎么度过这漫长的一生。

而金氏以抗拒暴力自尽身亡的名义死掉,就能保住简亲王府的名声,保住雅尔江阿的名声,也保住整个王府后宅的名声,云姐儿未来的人生路,就能走的顺畅一些。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郭佳氏眼神示意,有婆子就去把门开了一条缝,挤出去跟外面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又面色沉重地回到了屋子里。

那婆子脚步匆匆地走到郭佳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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