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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大清福晋-第86部分

小说: 大清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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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来问,今儿晚上做什么?”

绣书一面帮凌波换衣裳,一面问道。

“昨儿贝勒爷不是说想吃面食,让厨上做饺子吧。”

绣书点头,又给她下发髻上的步摇:“那就让她们做荤素两样馅儿,主子现在不是吃不得荤腥么。”

凌波点头称善。

“云姐儿怎么样了?”

“昨儿就开始结痂,也不会在发烧了。少福晋做的手套很管用,云姐儿戴着,就不怕她去挠那些发痒的痂处。大夫都说这次凶险,好在脸上起的水疱不多,等结痂脱落,再用些药擦一擦,一个疤痕都不会留下。”

“你照顾得好,等云姐儿大好了,我再赏你。”凌波笑言。

绣书忙道:“奴婢奉命当差,自然是尽心尽力,哪有讨赏的道理。只是……”

“只是什么?”

绣书犹豫道:“云姐儿如今病着,什么事都是权宜,可她好了之后,可要怎么安排呢?”

凌波一时沉吟起来。

金氏和徐正平的事情,就跟郭佳氏事先计划好的流程一样,一个自裁了,一个送官后当晚死在了监牢里。雅尔江阿并没有怀疑,只是吩咐郭佳氏办好金氏的身后事。

而徐家人,徐正平跟金氏勾搭这么多年,他的妻子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听了应天府的说法,就算有什么疑惑,也只有认了。

金氏的院子,事后就被郭佳氏封了起来,说是这院子死过人,不吉祥,等深秋不热了,就叫匠人来推了改造。

从前伺候金氏的下人,也都被她遣散分派到各处当差,只有云姐儿的两个丫鬟称心和巧月还维持着原来的差事。

郭佳氏拨了一个院子给云姐儿养病,云姐儿发痘期间,固然她和她的丫头们都在那院子里起居,但等她好了呢。若直接让她在那院子里住下,却有些寒酸了,毕竟也是王府正经的格格,虽然是庶出。除此之外,她自己名义下的丫鬟就只有称心和巧月两个,其余都是凌波这里暂时调过去帮忙的,等她病好了,就都得回来。

那么云姐儿到底要怎么办呢?她才只有三岁,肯定得有个人来照顾才成。

郭佳氏从前是身子骨弱,一直没有带孩子,就是姨娘们生的也都是自己带着。如今年纪大了,而且因为金氏她本来就已经恶了云姐儿,就更不能带了。

西林觉罗氏倒是合适,可她管家已经挺忙了,还得带着安珠贤学当家,安珠贤年纪也到了,找婆家也需要精力,分不出身来。

其余庶福晋、姨娘们,更是不合适带云格格。

想来想去,偌大一个简亲王府,竟没有一个能够照料云姐儿的人。

“绣书,你说我来带云姐儿,怎么样?”凌波试探着问道。

绣书愣了一下:“怕是不成,少福晋才怀了孕,福晋把你当宝似的,生怕磕着碰着,怎么肯让你带孩子这样操劳。况且,少福晋跟云格格同辈呀,这似乎也不太合适……”

“可云姐儿才三岁,总得有大人带着。其实咱们给云姐儿找个有经验的乳娘,再多拨几个丫鬟照顾,说是我带,其实不过是替她管着她的下人罢了,又不用亲自养她。云姐儿的事情,她自己还不能做主,得有个人替她做主。”

绣书见凌波母爱泛滥,是真心地想要照顾云姐儿,也只好说道:“这事儿奴婢可也插不上嘴,主子还是跟贝勒爷、福晋商量着办吧。”

说到这里,这事也就先放下了。二门上来报,说是贝勒爷已经回府了。

等凌波、绣书、瑞冬等人伺候他梳洗更衣,小厨房那里饺子也就出笼了。

小厨房的手艺不错,尤其馅料绊的好,一种白菜猪肉馅儿,一种菌丝鸡蛋木耳馅儿,都是凌波从前交代她们做过的。

当然,除了饺子,小厨房也做了几个清淡入味的小菜。

这一顿晚饭看着简单,博哲和凌波倒是都吃的津津有味,心满意足。

饭后,凌波就把自己跟米思翰的一番谈话,跟博哲说了。

当然她没说自己冒用了博哲的名义,只说她阿玛米思翰念两家是儿女亲家,荣损与共的,特意将这些透露给她。

中心思想就是,皇上对米思翰是有透露过口风的,四阿哥简在帝心,正是将来大统之位的继承人。

末了,还嘱咐博哲一定要守口如瓶,除了父亲雅尔江阿,再不要让第三人知道,以免牵连了米思翰。

博哲自然应允。

“原来我与岳丈竟是不谋而合。”他笑起来。

凌波吃惊道:“难道你本来就看好四阿哥?”

博哲点头:“你道为什么我近日来为四川贪污案奔波。四阿哥曾任过四川巡抚,对四川官场上的人事都熟悉,皇上责令他调查这桩大案。而这案件错综复杂,牵涉范围很广,八旗贵族也有多人牵连其中,隐隐然指到了其他几位阿哥身上。四阿哥不仅仅想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更想顺藤摸瓜,摸摸其他几位阿哥的底。”

凌波“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道:“这么说,你在为四阿哥做事?”

博哲点头道:“我与四阿哥的关系极为隐秘,连阿玛都不知道。”

“是,我一定会保守秘密。”

凌波略想了一想,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好一个四阿哥博哲是御前侍卫,又是皇上跟前得意的人,八旗年轻子弟中的佼佼者,他成了四阿哥的人,就等于成了四阿哥的眼睛。皇上的消息动向,他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果然是四阿哥,谁还能说他低调没野心。

“那么阿玛的,为什么这事连阿玛都不知道,难道你们并没有达成统一?”

博哲微微叹气,眯着眼睛道:“阿玛,看中的似乎并非四阿哥,只怕还有别的心思。”

凌波暗暗挑眉。

难道雅尔江阿看中的八阿哥?难道历史上就是因为他曾经倒向过八爷党,所以后来雍正爷上位,就革了他的爵?

她有点晕,虽然对历史大事件是清楚的,但是这种历史进程的细节她可就完全麻爪了,事实上,历史上的雅尔江阿,到底在九龙夺嫡中扮演过什么角色,后来又为什么被雍正革爵,她完全不晓得。

只是单纯地想着,也许在四阿哥上位之前就跟他打好关系,就算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应该有转圜的余地吧。

“不过既然连岳丈都看好四阿哥,那么我就有必要跟阿玛长谈一番了。咱们一家人,是一定要齐心的。”博哲笃定地说道,下颔的肌肉微微收紧。

凌波也点头,一定要把雅尔江阿引导到有希望的**队伍中来,跟着四爷才有肉吃啊。

“对了,你现在身子如何,若是方便,进宫去见见黎芳草吧。”博哲很突然地把话题给转了个方向。

凌波茫然道:“她怎么了?”

博哲叹口气摇头道:“她病了。”

正文 156、从洗脚说起

黎芳草病了有三天了,其实准确地来讲,从大家传言康熙要把她指给某位皇子开始,她就浑身都不舒坦了。

固然,在父亲黎维禟带她来北京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也知道自己这次来北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她来的第一天就看中了博哲,本以为可以两全其美,抱着很乐观的心态去接近博哲。

然而,先是发现凌波这块难啃的骨头,又见识到博哲的冷淡和坚定,再被郭佳氏耍了一把,接二连三的冷水泼过来,再怎么热情有动力的人,也要气馁了。

这个时候,告诉她,康熙不仅不会帮助她成就好事,还反而准备把她指给另一个男人,黎芳草毕竟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么多的打击,真的让她感到苦恼和无奈了。

她不甘心,不愿屈服,跟父亲从撒娇哭闹到严词厉语,最后弄到绝食抗议的程度,黎维禟仍然没有松口。他只是安排很多丫头伺候,又请了太医来治疗她,再派了侍卫严加把守,不许她再有机会往外跑。

黎芳草觉得自己真的成了坐牢的金丝雀了。

想来想去,她在这里认识的人,只有博哲、凌波和乌珠。乌珠一直跟她不对盘,听说她最近快要嫁人了,心情一定十分欢喜,若是见了,只会更加衬托她的狼狈惨淡;而博哲,父亲是绝对不会让她跟他见面的;最后,竟然就只剩下一个凌波了。

所以,她才偷偷地拜托人给博哲递了口信,让他叫凌波进宫来看看她。

得了博哲的授意,凌波果然很快就安排了进宫事宜。

黎芳草住所外面,还真有许多侍卫把守,凌波带着绣书进去的时候,人人都向她们行注目礼,虽然并没有无礼,但依然让她们浑身不自在。

进了屋,一个人也没有,桌上的茶水也是冷冰冰没有一丝热气。

主仆两个四下一扫,才发现那边窗台下,有个人背朝门侧身半躺在美人榻上。

“芳草公主?”

凌波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人慢慢地回过头来,一张无精打采的脸。

凌波和绣书都是见过她的,此时见了她的模样,竟忍不住面面相觑。

两人走了过去。

“你们来啦,我把宫女们都骂出去了,没有人伺候,你们随便坐吧,要是想吃茶吃点心,就自己叫人。”

黎芳草两只眼睛有点无神,嘴唇干巴巴的。

绣书搬了一个绣墩过来给凌波坐着,小声道:“奴婢叫人去送热茶水果进来。”

她轻巧地退了出去。

凌波端详了一下黎芳草的脸,果然蜡黄干燥无光泽,眼睛下面好大的黑眼圈,嘴唇不仅干还发白,整个头都透着憔悴,根本不像她平时活力四射的样子。

“几天没见,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博哲说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黎芳草摸了一下垂在胸前的辫子,头发似乎也有点干燥,她苦笑道:“心情不好,什么也吃不下。你能来看我,我真高兴,没想到我在这里,竟然只有你一个朋友。”

凌波微微叹息。

“你要是真不愿意嫁人,为什么不跟你父亲说呢?”

黎芳草漠然道:“他只叫我为安南国着想,却从来没有为我着想。”

凌波沉默了,身为公主,她的婚姻注定不是个人行为。

“那你是任由事态发展,还是有想什么办法?我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跟安南王绝食抗议吗?”

凌波很是担心。

黎芳草却摇头,垂着眼皮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嫁人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的,从父亲带我来北京的时候,我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

“可是”她抬起头,打断了凌波的话,双眼发亮,“可是我总想,也许事情会有转机的,也许大清的皇帝并不一定会答应我父亲。”

凌波心头一跳,突然觉得黎芳草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莽撞。

“特别是我来到北京的第一天就看见了博哲,他像个骄傲的英雄,我想,既然他也是你们的宗室子弟,那么也算符合我父亲心目中的女婿条件了,而且我又那么喜欢他,父亲从小就宠我,一定会依了我的心愿。”

“可惜……”她声音又弱了下去,“可惜,博哲不是皇子。如果他是皇子就好了。”

凌波一时无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合适。

劝她认清现实,屈服于政治联姻?还是劝她为了真爱和自由,跟强迫恶势力对抗到底?

前一种太残忍,后一种太脑残。

幸好这时候,绣书端着热茶和点心进来了。

“奴婢拿了一点可口的小点心,少福晋和公主都吃一点吧。”

凌波冲她微微点头,也劝黎芳草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糟践自己的身体呀,是认命也好是反抗也好,都要让自己有力气,才能去应对。”

她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道:“来,先喝点水,你看你嘴唇都干得起皮了。”

黎芳草盘腿坐起来,将茶杯拿在手里。

凌波看了她的坐姿和神态,觉得她也未必就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痛苦到极点了。这个小女孩,只是刚刚经历了失败的爱情,又要被强迫嫁给她不喜欢的人,所以产生了强烈的抵触心理。

“其实,我跟博哲的婚姻,一开始也是非常糟糕的。”

她忽然说了一句,黎芳草有点不解地看着她。

“你肯定不知道,博哲其实原本不是我的丈夫,而是另一个女人的,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乌珠。”

恩?

黎芳草果然有了听下去的兴趣。

“怎么?博哲也是你从乌珠手里抢来的?”

凌波轻咳一声,什么叫“也”。

“本来,博哲是皇上指给乌珠的额驸。当时我还是家里不起眼的庶女,因为一些家庭内部的矛盾,被送进宫做了宫女,又阴错阳差成了乌珠公主的试婚格格……”

“什么是试婚格格?”黎芳草忽然打断她的话。

凌波有点尴尬。

绣书也蛮无语的,趴到黎芳草耳边解释了一番。

黎芳草诧异道:“你们居然有这样的规矩,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让宫女呜呜呜……”

绣书捂住了她的嘴巴,轻声道:“公主,这不是我们主子说话的重点。”

凌波也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你继续说,你怎么把博哲抢到手的?”

她已经认定博哲是凌波从乌珠手里“抢”来的了,这种跟她一样是“抢”的行为,让她产生了很大的认知感。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因为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过来,心情莫名其妙已经比原来要放松了。

“当时,我被下药迷昏送进了简亲王府,第一次见到博哲,他以为我是普通的试婚格格,然而我虽然是个宫女,却也有自尊有骄傲,既然是被人强迫的,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就像你所看到的,博哲是个英雄,他不会做强迫女人的事情。”

“哦,我就说,他肯定不会履行你们那种奇怪的规矩的,这不是害人嘛。”黎芳草对博哲的“悬崖勒马”大为赞赏。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只让我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

“给他洗脚。”

“……”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洗脚开始的。”

凌波似乎也被勾起了回忆,自己跟博哲闹剧般的开始,一路鸡飞狗跳的进展,到后来顺理成章地成亲,一点一点地回想,一句一句地陈述,恋爱过程中的那种甜蜜,似乎又一点一滴回到了她身上。

黎芳草听得兴致勃勃,原来乌珠竟为了博哲,跟凌波进行了一场生死对决;原来三阿哥竟然也追求过凌波,却被凌波断然拒绝。

她来自安南,本来就野惯了,到了北京,却感受到宫里宫外无处不在的规矩,这种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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