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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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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隐接住黎婉,衣衫,脸上,袖子全是血,紧接着,涌进来了许多人,秦牧隐杀红了眼,轻轻抱着黎婉去到堂屋,将人放在桌子上,所有人都退在门口,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小李晃晃悠悠地扛着梯子进门,张大夫给老夫人包扎被拒绝了,“快去看看夫人。”

    老夫人护着黎婉,死死不松手,肩膀被人砍了一刀,张大夫不再犹豫,下去第一件事就奔进了屋子,秦牧隐细细将黎婉的脸擦干净,露出她白皙的小脸。

    张大夫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秦牧隐,有种走火入魔的感觉。

    “张大夫,好好照顾夫人,等我回来。”说完,转身就走了,全平跟在身后,想问问秦牧隐,秦牧隐一个眼神扫过去,全平忘记要说什么了。

    全康和全安伤得不轻,两人依在门框上,张嘴想说什么,迎上秦牧隐黑沉的眸子,什么也没说。

    秦牧隐瞥了眼那边的戚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是跟秦家有仇么?全平,带他回戚家的阵营,我要你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的滋味……”

    戚柯毛骨悚然,全平已经拽着他只剩下一只胳膊的手臂走了。

    巷子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衙门的县丞知道惹出祸事了,带着官差急急忙赶来,只收到秦牧隐的冷笑,“来人,将衙门给我掀了……”

    全付领命去了,县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走了,想呼救都来不及。

    戚柯是第二天早上回到戚家帐营的,彼时的戚家军只剩下几百人了,见着戚柯惨不忍睹的模样,戚大将军心惊,戚柯害怕了,“父亲,秦牧隐已经疯了,放儿臣回来是想亲自杀了我们。母亲她们在南夷安全吗?”

    戚家的孩子妇人在谋反途中已经送去了南夷,南夷已经招降了,只要她们不回大周朝就不会有事。

    秦牧隐领着人不到半个时辰就杀到戚大将军阵营,绑了人,冷笑,“原来是在南夷,戚柯,真以为他们逃得了?”

    秦牧隐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戚柯才明白秦牧隐放他回来是试探,戚大将军哆嗦着手,“南夷的招降书已经送去了京城,皇上不日就会下旨召见南夷使者,秦王爷,你敢忤逆皇上不成?”

    秦牧隐阴冷着脸,语声像是来自寒冬腊月刺骨的冰水,冷得人打颤,“是,又如何?”

    将戚家人全部活捉后,秦牧隐和立达汇合,立达赢了仗,对着秦牧隐自认为底气足了,说知道还没开口邀功,秦牧隐直接回了帐营,叫人拿南夷境内的地图。

    立达想提醒他南夷招降的事,没有一个时辰,秦牧隐又出来了,发号施令,“整军,即可南下,剿灭南夷!”

    秦牧隐不给立达说话的机会,已经翻身上马,挥鞭离去。

    不出半个月,秦牧隐率领一众士兵直捣南夷皇宫,在那里找出了戚家军的家眷,戚大将军老态龙钟,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秦牧隐狠厉,不给戚家人活路,他睁着双眼,想看看有没有逃过一劫的戚家人,最后,体力不支的他晕厥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戚柯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大的还不到四岁,“秦王爷,他们只是孩子,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秦牧隐吩咐将所有的戚家人全部射杀,他一眨不眨看着戚柯,“可知,我也当父亲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戚柯,还是你告诉我的……”秦牧隐抬手,不去看几个孩子仇恨的目光,过了今日,一切都没了……

    剿灭了南夷,大周朝周边的小国再也没胆子跟大周朝作对了,南夷国成了大周朝的一个州,秦州,皇上题的字,算是对秦牧隐的嘉奖,可朝堂上仍有人质疑秦牧隐杀戮太重,新皇登基,怕不吉利,皇上下旨,撤去秦牧隐的王爵,降为侯京中才平静下来。

    仗打完了,所有的人都准备回京复命,秦牧隐却迟迟不下令,全平私底下问全付,全付摇了摇头,侯爷的心思全在夫人身上,士兵们打了胜仗,跟着秦牧隐也不着急,在南边沧州外住了一个月都不进城。

    全付忍不住了,决定和侯爷说说夫人的情况,这些日子,祝宅那边都有传来夫人的消息,孩子勉强保住了,夫人却一直不肯醒来!张大夫的意思是夫人没有求生的意志了。

    “侯爷……”

    “怎么,皇上派人催了?”

    全付摇头,承王当了皇上,爱民如子,对秦牧隐更是照顾,他跟来报信的公公解释了原因,之后,皇上再没派过人来催过,“张大夫说……”

    秦牧隐不愿意聊这个话题,“全康几人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老夫人身上的伤也是。”全付语速陡然快了起来,“侯爷,您在这守着不是法子,夫人和小主子还等着您呢,张大夫说小主子在夫人肚子里会动了,说话的时候,小主子都会跳来跳去……”

    张大夫医术高明,能保住孩子已经尽力了,“侯爷,夫人最惦记的就是您,还记得第一次您去南边的时候,夫人整夜整夜睡不着,向老奴借银子,叫全康训练人手出去接应您,回来时,您受了伤,夫人没少哭过……”

    跟在秦牧隐身边二十多年了,全付明白说哪些话能打动他,“现在夫人还昏迷着,要是听着您的声音了,说不定就好起来了!”张大夫没说黎婉什么时候能醒,昏迷了快两个月了,秦牧隐一次没有回去过,或许,在晚上的时候回去过,全付想着好几晚不见秦牧隐的踪影,说不定他偷偷回去了。

    秦牧隐摆了摆手,“我心里有数,和张副将说声,明日就回京吧。”

    黎婉没了活下去的意志,定是怪他回去晚了,她那么喜欢孩子的一个人,差点没了孩子,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母子,怪他,理所当然。



105|11/04/03

    巷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夕阳西下,一群孩子说着闹着消失在巷子尽头。

    天边,最后的一抹红霞散去光晕,两颗星星悬在上空,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形落寞地站在巷子口,眼神专注的望着巷子的尽头,晚归的汉子认出了他,不由得激动起来,上前,躬着身子,“侯爷……您是侯爷?”

    那晚的事情在他们脑中烙下了阴影,即使木巡抚每日都会派官差来这边巡逻,他们心里仍不时会感到害怕,巷子里死了许多人,翌日,光是抬尸体的人都忙活了一日,如今,巷子里挂了一排排灯笼,晚上灯火通明,有专门的官差负责巷子的明亮。

    秦牧隐侧身,眼神有几分迷茫,顺势恢复了清明,声音不冷不淡,“我不认识你。”

    “您来看夫人啊,怎么不进去?”汉子一脸悻悻道。

    巷子里的人都知道祝宅住着了不起的人物,是击败南夷,剿灭叛贼的侯爷,汉子点了点头,还在为和侯爷搭上话而感到高兴,欲张口再说两句暖暖场,秦牧隐已经转身,目光重新落在长长的弯弯的巷子里。

    汉子阖上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默默地小跑进了巷子,不一会儿,他的身影在秦牧隐严重很快浓缩成一个黑点,直至不见。

    有官差来掌巷子的灯了,秦牧隐动了动身子,两名官差心有奇怪,巷子里没来过陌生人,秦牧隐面生得很,两人略带戒备地瞅着秦牧隐,后者直直地走了进去。

    两名官差搁下正事,小心地跟着秦牧隐,见他去到最里边的宅子,门窗,墙都是新的,两人对视一眼,晃悠悠上前,“喂,你是谁,来这里?”巡抚大人说了里边的人得罪不起,更不能出事,两人伸手,欲左右夹击秦牧隐。

    “滚……”

    秦牧隐一脸阴郁,一个字拖长了音,吓得两名官差身子一哆嗦,双腿发软。

    这时候,门从里边开了,官差注意到是一名老妇人,她颇为激动,“侯爷,您终于来了,快进来吧……”

    江妈妈朝两名官差扯了扯嘴角,拉着秦牧隐的袖子进了屋,随即,关上了门。

    门口,两名官差苍白着脸,心虚的望着对方,片刻,才望了望手里提着的篮子,“还要掌灯吗?”

    他们每日的工作就是天黑的时候来掌灯,天亮的时候来灭灯,顺便保证巷子的安全,刚刚,他们得罪了侯爷,就是那个清冷淡漠,谁都不放在眼里,南夷招降后一概不理的侯爷?

    老夫人在楼上正准备去偏房沐浴,听到江妈妈激动的声音,她身子一僵,打开窗户,秦牧隐站在堂屋口,石阶上的光打在他身上,好似瞬间没了光彩。

    黎婉出事后,为了方便张大夫把脉,将堂屋和旁边的屋子打通了,黎婉住在里边。

    江妈妈难掩兴奋,“侯爷,您和夫人说说话,老奴给您弄饭菜去。”扭头,胡乱地擦了擦眼角,江妈妈掩面奔来出去。

    下人们听到动静都站在院子里望着,江妈妈仰头,朝老夫人笑道,“老夫人,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夫人和小主子有救了。

    秦牧隐一脸平静,若不是走路的时候步伐凌乱,只会以为他如平常一般回家,秦牧隐掀开帘子,屋子里的药味很重,窗前一排的花都掩饰不了浓浓的药味,靠墙的床上,黎婉安静的躺在那里,微微隆起的小腹已经很明显了,秦牧隐愣了一会儿,走过去,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

    她闭着眼,一脸安详,小脸水润光亮,一点都不像昏迷不醒的人,秦牧隐抬起手,颤抖地握住她的手,光滑细腻的手指,软软的,柔柔的,秦牧隐掀开她身上的薄被,一身桃花色宽松衣衫的她,肚脐明显凸着,想象着她抚摸肚子时的神情,秦牧隐目光一柔,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肚子上,隔着衣衫抚摸着他们的孩子,然后,肚子右侧动了动,秦牧隐拿开手,不知为何,红了眼眶,他颤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右侧凸起的地方,然后,肚子瘪了回去,秦牧隐的手拿开,又凸了起来,来来回回,像是两人在玩闹,秦牧隐的心柔得一塌糊涂。

    好一会,肚子才没了动静。

    秦牧隐倾身上前,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声带哽咽,“婉儿,我回来了,回来了!”

    江妈妈弄了四个菜,让紫熏先温着,夏季的饭菜不易凉,紫熏想提醒她,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将饭菜放在蒸笼里,盖上笼子,这才听江妈妈站在门口,仰望天际,自言自语道,“侯爷回来了,说不定夫人明日就会醒来了,夫人刚醒过来要好生补补身子,紫熏,明日记得提醒我买一只老母鸡回来炖汤……”

    “我记得了,江妈妈。”夫人昏迷的两个月,都是江妈妈和紫兰照顾着,从不假手于人,连老夫人都不让,江妈妈直说是她害了夫人,如果老夫人不让她伺候夫人,她就以死谢罪,张妈妈和李妈妈更是如此。

    秦牧隐脱了鞋子,翻身上床,躺在里侧,侧身,望着纹丝不动的黎婉,秦牧隐心底难受,伸出手,将她揽进臂弯,“以往你总爱蹭,是不是嫌弃我肉太硬了?”

    黎婉躺在他怀里,他稍微一动,黎婉就要蹭上许久,好似不舒服,找到舒适的位子后,嘴里会不自主的发出一声喟叹,这点,黎婉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浅眠,半夜醒来也不敢乱动,就怕黎婉睡得不舒服。

    一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户打在绽放的花儿上时,秦牧隐动了动手臂,睁开眼,是黎婉安静的容颜,她还是没有醒来,秦牧隐撑起身子,夏日的日头跑得快,秦牧隐一只手穿过黎婉后脑落在她肩膀上,一只手枕在脑后,像是最平常不过的样子,“婉儿,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秦牧隐没指望她能听见,神情迷蒙地望着窗外折进来的光越来越亮,很快,所有的花盆都笼罩在清晨的光辉中,帘子外有了人影晃动,“侯爷,该给夫人洗漱的时候了。”

    秦牧隐瞥了眼黎婉,她虽然昏迷不醒,可是,身子干净的很,衣衫上残留着她的气息,发香也是他熟悉的味道,秦牧隐起身穿好衣衫,吩咐人进来,紫兰端着盆子,里边放的是温水,江妈妈跟在后边,两人给秦牧隐见了礼。

    江妈妈解释,“还请侯爷您避一避,老奴要给夫人擦拭身子了。”

    秦牧隐转身,视线扫过床上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江妈妈脱了鞋子上床,紫兰坐在床沿,双手扶起黎婉坐起来,方便江妈妈给她擦身子,擦完了身子,还要从头到脚按摩,活动黎婉的筋骨,完了,再给黎婉嘴里塞下一颗药。

    黎婉怀着孩子,两人都要吃东西,张大夫开的药只要塞进黎婉嘴里,就能顺着融化一点一点流进她肚子里,这样,大人,小孩子都不会饿着。

    重新将黎婉放平,紫兰注意到黎婉的手指弯曲了下,她眨了眨眼,好像又没有,有过太多次幻象,紫兰摇了摇头,端着盆子出去的时候扫过黎婉留在外边的手,的确,是在动。

    彭的声,手一松,盆子掉在了地上,里边的水洒了出来,江妈妈拧眉,紫兰直勾勾地指着黎婉的手,“江妈妈,夫人,夫人醒了。”

    江妈妈顺着黎婉的手指方向一看,板着脸,终究不忍训斥她,捡起盆子,“待会将屋子打扫了……”

    “江妈妈,不是我眼花,夫人真的动了,不行,我要叫张大夫,夫人真的醒了,我见着了。”紫兰像是着了魔的跑了出去,几乎是盆摔在地上,秦牧隐就从老夫人房里跑了下来,到门口的时候遇着紫兰跑出去。

    “夫人醒了,张大夫,夫人醒了。”

    紫兰相信,这次不是她眼花,夫人真的动了。

    秦牧隐站在帘子外,听到江妈妈边拿抹布边感慨,“多少次了,夫人都是逗我们的,老奴也希望夫人是真的醒了……”

    心口涌上巨大的失落随即散去,不管醒没醒他都一直陪着她,不逃避了,吸一口气,秦牧隐走进去,江妈妈擦了擦眼角,抬起头,“侯爷来了?紫兰那丫鬟……”江妈妈顿了顿,“是个忠心耿耿的……”

    老夫人本想将紫兰配给全安,说是黎婉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全安点头了,紫兰一口回绝了,“奴婢跟着夫人许久,没有她就没有奴婢,奴婢不嫁人,一辈子守着夫人,老夫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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