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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你有权保持沉默-第57部分

小说: 你有权保持沉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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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妹妹走后不久,她就住进了精神疗养院,一直说岑凝是因他而死,不愿再见他。直系亲属不能参与案件侦破,岑凝之死一直是个悬案,不知何日才能给父母一个交待。
  葛耘宸清醒过来后,交待了犯罪动机和过程。
  跟岑戈预料得一样,因为毒。品的作用,葛耘宸心理越来越扭曲,沉迷“秀色”也是吸。毒之后的事。吕璋好面子,又憎恨葛耘宸为了挽留他而引诱其吸。毒,毅然决然提出分手并很快和汪虹好上了,无论葛耘宸怎么哀求,他都没有回头。
  葛耘宸万念俱灰,整天胡思乱想,渐渐将自己的现状跟高中时代联系起来。长相清秀的他和吕璋本是普通同学关系,因为和含巧、于婧婧走得比较近,被她俩怂恿看了不少耽美漫画、小说、视频,渐渐葛耘宸发现,自己内心的某种渴望被调动起来,并将注意力放在吕璋身上。
  他向含巧、于婧婧坦明心事后,获得她俩的支持,她们为他出谋划策,最终让吕璋接受了他,但吕璋有个要求,这种关系不可以再让其他人知道。
  葛耘宸认真对待这段感情,爱吕璋不能自拔,而后来吕璋谈起这段关系,将它归结为“青少年青春期的莽撞和性。好奇”以及“谁都有脑子不清楚的时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种脑子不清楚竟然能持续七年,而且,探员在随后的证据补充中发现,他和汪虹交往的时候还注册了一个同。志。交友网站,并且有过好几次约。炮行为。毋庸置疑,他要结婚只不过是掩人耳目,汪虹差一点就成为同妻群体中的一员。汪虹尽管伤心,可缓过劲来后给千樟市局刑侦中心写了一封感谢信。
  话说回来。吕璋以“传宗接代”为借口跟葛耘宸分手,导致他偏执地认为如果自己能有个孩子就代表吕璋可以回心转意。他去千樟市几个医院溜达过,发现想在产科住院部偷个孩子难于登天。一次偶然,他开车路遇临产的晓凡,如同魔鬼上身,忽而认为这是上天给自己的好机会。他假意带晓凡去医院,想着等她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就留下孩子,把她扔在路边,却因发现她要报案而狠心杀了她。
  事后他望着晓凡的尸体,心中划过一阵恐惧,杀人偿命,谁都知道。恋人的背叛,毒品的摧残,他猛然将自己的不幸归结为高中时的误入歧途,如果不是含巧和于婧婧,自己可能永远不会接触到同。性。恋相关作品,也不会爱上吕璋。
  他想起自己跟吕璋在一起后,于婧婧画的那幅漫画,所有老师都不知道,她画的就是他们,背景中的彩虹旗,正是同。志权益旗。在他看来,自己的爱是真诚的,而总是得不到祝福,自己最亲的父母居然以他为耻。他如此惨,如此不堪,含巧和于婧婧却都已嫁为人妇,他高中时幼稚地以为,她俩如此喜爱耽。美之恋,会刻意嫁给gay来满足自身YY的需要。
  他要抗争,要宣泄。
  手头正好有个以前用来吸食毒品的红色打火机,葛耘宸突发奇想,将它扔在尸体边,并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遍彩虹旗六色,用来祭奠逝去的爱。
  接下来他开始着手杀害含巧和于婧婧。他早就加了她俩的微信,她们成天秀恩爱,晒孩子,绝口不提当年的恶趣味。通过关注她们的微信,他几乎能了解她们所有的生活作息和家庭信息。凭着这份了解,他成功搭讪了她们,以老同学的身份出其不意地置她们于死地。对含巧的剖腹,一方面出于憎恨,另一方面还是抱着“要个孩子”的念头。
  作为旅游公司市内线的司机,他最经常带团去陆离村,也最清楚交通监控探头所在。某此带团留宿村内,吸毒完后,为缓解体内燥热,他出门溜达,遇见洗衣服的白萍。望着大腹便便的她,他杀心又起。可惜,这次剖出来的胎儿还是死了。他用他们公司的广告旗包住死胎藏在大巴的行李舱内,将它抛在垃圾桶内。
  他父亲虽然以他为家门之耻,可他还是自家开的洗车养护会所的少东。每次在车里杀完人,他就去那里亲自洗车,竟无人发现其中猫腻。他知道自己从杀第一个人开始就停止不了罪恶的脚步了,于婧婧的儿子名字中有个“蓝”字,自己则穿上紫色的衣服。就在他打算以自己为句点完成那幅“六色彩虹旗”时,偏偏遇到缉毒局出身的岑戈,利用他毒瘾发作时的煎熬,用一包三号海。洛。因骗他下来,击碎了他丧心病狂的犯罪构想。
  即便如此,还是有四条人命加五个未出世的小生命葬送于他手中,至少四个家庭因此而陷入无休止的痛苦,更不用说受了巨大刺激的包包,听说年幼的他出院后,好长一段时间不愿开口讲一句话。
  回长宁的动车上,赵苏漾用ipad刷微博,键入这么几行感想:“90%的暴力犯罪来自于熟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对你存着怎样的心思。社交网络是展现自我生活的平台,你可以尽情晒所有值得你骄傲的东西,但不能保证看它们的人不存罪恶的念头。就算在最亲密的朋友圈,孩子的照片、真实姓名等个人信息也应该适可而止,你晒的是你的幸福,不该成为孩子的不幸。”
  她难得如此严肃,岑戈在一旁静静看着,也陷入沉思。这个案子留给人的思考不仅仅如此,社会对同。性。恋的态度、毒。品、虐。恋、青少年思想引导等因素共同激化了葛耘宸的心理畸变,无论哪个因素,都值得人们做出一番努力。
  对面,勤翔开着金鹏的玩笑:“金少爷,你可得注意了,万一你哪个前女友也想不开,自杀之前要拉你垫背可就惨喽!”
  “去你的,我哪来的前女友,那叫‘红颜知己’。”金鹏嘴硬道,渴了口茶,“回去怕是又有得累了,除非丁涵馨自己回来了,否则她的失踪迟早得被他爸提请到我们重案组立案侦查,就是不知道分给哪个队……八成是咱们二队。你说那小姑娘,也不知道跟谁赌气,离家出走那是初中生干的事,她凑什么热闹,真是!”
  岑戈回神,皱了皱眉,“监控查不到吗?”
  “多少失踪人口都曾经出现在监控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谁知道他们离开监控范围后去了哪里?”金鹏耸耸肩,看来他是坚持丁涵馨是故意躲起来了。

  ☆、82|快乐王子(1)

  他说者无心,岑戈听者有意。岑凝当年也是这样,听说并非所有监控都没有她的身影,然而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尸体又为何……
  金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看向窗外,勤翔也觉得十分尴尬,望着心事重重的岑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低情商的赵苏漾因为一直顾着发微博,没怎么注意听他们的对话,退出程序后伸个懒腰,叫了声“哎哟我饿了”,暂时打断了岑戈的思绪。
  “你饿了?”金鹏找到了缓和气氛的时机,“再过二十分钟就到站了,我们就近去拉菲德尔大酒店,本少爷请客,顶级海鲜自助——答谢赵小妹妹的睿智以及……”他讨好地看向岑戈,“岑队的帮忙!”
  勤翔一听,大笑道:“看来我沾了你俩的光喽!”
  餐厅一角摆放着一架黑色的钢琴,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年轻女子十指芊芊,柔软而灵活地按下每一个琴键,弹奏出美妙的轻音乐。用餐的客人穿梭于自助餐台周围,烧烤区的厨师将羊排煎得滋滋作响,小烤炉上整齐码放的生蚝发出诱。人的蒜香。
  金鹏装了一盘子吃的回来,见赵苏漾正拿着刀叉埋头苦干,回头一看,岑戈站在烧烤区前,手中托着一个空盘,估计是受到她的“指示”,正在等肉排们的出炉。
  “你把岑队拿下后,我觉得他整个人有了点生命迹象。”金鹏将一盘寿司推到赵苏漾面前,示意她可以共享,“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大家对他的什么破案神速、测谎机器之类的形容只停留在表面,跟他共事过的人都能感觉到,他悲喜难测,心思复杂,骨子里根本不是容易感到快乐的人,不像哥哥我……”他嘿嘿笑了两声,端起红酒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赵苏漾被直冲上脑门的芥末刺激得涌出几滴眼泪,她眯了眯眼睛,深吸一口气,没心没肺地说:“别试图揣摩他的心思,能不被他抓住把柄就不错了。”
  “有一点是肯定的,杀害他妹妹的凶手落网那天,我相信他会由衷地感到高兴。”勤翔笃定道。
  “我知道。”赵苏漾难得善解人意,“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参加‘岑凝案’特案组,替他把凶手找出来,因为我不是岑凝的直系亲属,我可以参与破案的。”
  “你敢说你不是直系?”金鹏笑道,“你不是她亲嫂子么?”
  赵苏漾特壮怀激烈,眼珠转了转,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如果上头真卡得这么严,我要去特案组之前可以先跟岑戈分手呀,即便结了婚,也可以离!”
  “你要跟谁离婚?”
  赵苏漾一愣,只见岑戈一脸无语地站在身边,把装了四份牛排的盘子放在她手边。
  金鹏感觉自己越来越罪大恶极,他们还没结婚,自己好像就在暗示赵苏漾跟他离。他坐在岑戈对面,看着这一双璧人,由衷地祝福他们。金鹏平日里没个正行,私下其实蛮敬佩岑戈,这人离开缉毒局后明明被国家。安。全。局邀请去他母校首都刑侦大学专攻学术研究,可他偏偏谢绝了这个好机会,转而留在忙碌的刑侦一线,为着一个他永远不可能亲自参与的‘岑凝案’。金鹏望着赵苏漾,心想,没准真的有一天,她可以帮他解开这个谜团。
  丰盛的晚餐结束,金鹏少爷自有司机接送,勤翔选择了地铁站,而赵苏漾拉着岑戈往另一个方向走,神秘兮兮地说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
  赵苏漾纵然情商比较低,但跟岑戈相处这么久,对金鹏说的“他不是一个快乐的人”很有共鸣。她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很乐观的人,在她看来,“快乐的人”比“聪明的人”还难当。但凡成长过程中有些挫折和会独立思考的人,都不会经常感到很快乐。
  “这不是你家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岑戈终于出声提醒。
  “谁说我要回家啦?”赵苏漾说,一拐,进入一条相对幽静的小道,两侧咖啡店很多,温馨的暖黄色灯光给整条街镀上一层朦胧。
  两人十指交握,岑戈轻轻一拉,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低头在她耳边说:“现在对我来说,所谓‘好地方’就是你家或者……我家。”
  “不,作为一个有为青年,不能整天沉迷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一本正经,她觉得现在难得没有大案缠身,应该尽可能做点有趣的事,让岑戈快乐起来。“你也别绷着了,难得放松放松,呃……开心一点。”
  其实她又在犯低情商病,对岑戈而言,和她这般携手而行就能从心底感到愉悦。
  岑戈笑笑,由着她,“你要带我去哪里?”
  赵苏漾一边看路标,一边自言自语,“如果我没记错,应该就在这附近,网友们评价还挺高……呃……貌似快到了,对对!那边那边!”
  二人站定,岑戈抬头一看,“密室逃脱”几个字映入眼帘。
  岑戈单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偏头说:“我以为你在鼎朝古墓里已经玩得很尽兴了。”
  鼎朝古墓……赵苏漾打个寒战,摆摆手,“我本想带你去游乐场,一是太远,二……你可能不太喜欢那种不动脑子的游戏。”
  人家刚动了两天脑子,好不容易回来休息休息,你又带人家动脑子,真有你的。
  服务生拿了几个主题介绍给赵苏漾,这姑娘倒是豪气,看也不看,直截了当地问:“最最难过的是哪个?”
  “——法老的诅咒。”服务生热情地介绍着,“这款主题通过率最低,最快从里头出来的用时也达到四十五分钟。每组限时一个小时,有两次获得提醒的机会。我们老板说了,每个打破记录的队伍都能获得小礼物一份哦。”
  岑戈勾起一边唇角,简略地看了一下宣传册,“既然是法老,那么里头的背景就是金字塔了?”
  “是的哦。”
  “说到底还是个墓。”他戏谑地看看赵苏漾。
  服务员将他俩带到主题房间门口,把二人的随身物品、手机等锁进保险箱后,交给赵苏漾一个对讲机和一把手电,“里头有监控,没有危险的机关,如果你们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用对讲机跟我联系,两次提示的机会。如果你们心理受不了想放弃,也可以告诉我,随时能放行。”
  “有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说不定能破纪录?”赵苏漾不以为意,一边说,一边笑,有种熟悉的得瑟劲儿。
  “不是‘说不定’,是‘一定’。”岑戈轻松地说。
  赵苏漾是第一次玩密室逃脱,进入房间后发现光线远比她想象得昏暗许多,脑子一懵,竟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间中央。岑戈环视一圈,马上捡起角落里一本破旧的笔记本,看了两眼,望向墙上的中世纪地图。
  赵苏漾回神,跟着走过去,刚想开口,只听岑戈问:“小礼物是什么?”
  “进来时看了一眼,好像是……便携手机充电器什么的,长得还挺可爱的。”
  “对你有用吗?”岑戈打开手电,蹲在一个木头箱子前,拨弄着密码锁。
  赵苏漾想了想,“有用,因为我刚好没有。”
  “咔”,密码锁开了,岑戈取出里头的钥匙,打开了第一道门。
  “哎!我还没开始思考呢,说好的通力合作呢?”赵苏漾叫住他。
  岑戈在门后说:“跟上。”
  “哦。”她悻悻跑过去,只见门后是一个小小的空间,只有一个狗洞一样大小的出口。岑戈俯身看了一下,按下一个藏在出口旁的按钮。
  一阵诡异吓人的音乐忽然响起,赵苏漾整个人被吓到了,“啊”地大叫一声抱住岑戈不撒手。岑戈回身搂紧她,“不怕,都是假的。”
  赵苏漾缓过来,觉得自己挺丢人。她摆摆手,看了看随着音乐声亮起的骷髅头灯,识破了下一道机关的密码。她俯身正要从“狗洞“里钻进去,余光看见岑戈沉默地站着。
  她忽然想起,那几起“年轻女子失踪被害案”的死者无一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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