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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道果-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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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夜话,在几人心中留下了邱言学说、思想的种子,这些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诸人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才会开花结果。

    此时此刻,在几人身上,隐约能见一缕稀薄气运跨越时空,和一尊神灵轮廓联系在一起。

    ………………

    “公子,干嘛在那些人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路上,戴国终于有了说话机会,忍不住抱怨起来,他本想找个地方洗澡,结果却进了妖窝,酣战多时,大汗淋漓,一直到现在都未能如愿。

    “今日因,他日果,这些人说不定都是我日后成道的根基,”邱言看了戴国一眼,见后者不以为然,便又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怎么知道今日的他们,几年后会是什么模样?”(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兴京谷米贵,都堂宰执吼

    “那群人里,又是落榜的秀才,又是失魂落魄的书生,武者也都困于筑基,怕是难有成就,不过他们现在听过公子讲学,未来可能会有些变化。”在戴国摇头晃脑中,一行三人缓缓行进,消失在远方。

    前路,直指兴京。

    ………………

    翌日。

    大瑞的政|治中心,兴京城,正因为即将到来的会试,而发生着变化。

    说是因为会试,其实也不准确,主要是从各地汇聚过来的举子,以及他们的从属、家人,开启了兴京的隐患。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物价飞涨,每斗四五十文的谷米,如今已涨到了近百文!

    直接翻倍!

    这意味着,拿着同样的钱去买谷,到手的只有原来的一半。

    巨大的反差,连权宦大富人家都要受到影响,毕竟要维持着一大家子,每日耗费颇多,再加上人际往来、上下打点,这钱是怎么都不嫌多的。

    至于普通人家,那就更不要说,本来日子就过的紧巴巴的,这物价一涨,家中财富迅速缩水,影响可谓深远。

    古代社会,民以食为天,并非单单指代吃饭,粮食的价格一涨,其他物价也会随之上扬,令生活成本成倍增加,生活拮据。

    生活在国朝首都,虽说寸土寸金,但住的房子轻易难以变现,又受到户籍约束,住户不能朝生活成本低的地方流动,是以这里的百姓过的并不滋润。

    不过,自古以来,无论是什么人,遇到不顺,总归要去找个仇恨目标,更何况,这物价本不是小民小户能够掌控的。旁人也难以明白其中奥秘,京城百姓自然要找个具体的目标,将仇恨转移过去。

    这不是什么劣根性,面对困苦局面,人总归要有所抵触的,不可能甘之如饴,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其他人。

    这兴京百姓如今的仇恨目标,正是那一名名远道而来的举子。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每名入城举人。都会享受到一路的“注目礼”。

    “罗兄,这兴京的人,怎的这般奇怪,他们看咱们的目光里,似乎满是恶意?恨不得将咱们给吃了?”

    兴京城南门,两名通过盘查的举子,正缓步走着,二人能看出明显的年龄差距,年轻的那个。在行走间,感受着沿途百姓投过来的目光,忍不住就说了一句。

    “不瞒贤弟,为兄也有相同感觉。”年纪大一些的书生朝周围打量几眼,脸上露出一点不自然的神色,“兴许兴京人便是这个样子吧,我们在剑南道是举人老爷。受人尊崇,但在这京城里面,处处都是大官、大富。这里的百姓见多识广,又怎会把小小举人放在心上?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赶紧找间客栈落脚。”

    “是这个理。”年轻的书生点点头。

    他们两人一身从简,没有什么书童、仆人跟着,只是各自带着一个书箧,就这样顶着一道道并不友好的目光,漫步街道,几次询问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前。

    “这客栈看上去有些破旧,应该有些念头了。”年轻书生嘀咕着,与另一人进入其中,但在问了价钱后,立刻大吃一惊。

    “怎的这么贵?这一晚上的价格,在别的地方,都能住上十天半个月了。”

    “这和其他地方能一样么?”柜台后的掌柜不以为然,也没有哄人,显是见多了,他带着一股蔑视神态,看着面前的两名书生,“这是国都!我们这个价,已经是低的了,您二位再往城里走几步,哪家都要比这个价高!”

    年长书生忍不住道:“我在城外村镇问过价,也不过比其他地方贵个一两倍,哪有你们这样,直接就涨十倍的?”

    “城外和城内能一样么?”掌柜轻蔑的看着两人,抬手朝大堂指了指,“咱这有诸多赶考的举人,你们住在这里,能和他们交流交流,了解情况,若住城外,可就没有这个便利了,而且这里离内城不远,消息灵通,有什么消息,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一名儒生,个头不高,有着一个鹰钩鼻,脸色阴沉,他来到柜前,从怀里拿出几张交子,拍在案子上。

    “掌柜的,开间房!要快!”

    “哟,公子回来了?怎么样,老头子没骗你吧,里面的客栈只能更贵。您瞧,这就还剩三间房,再晚来一会,就没了。”说话的时候,这掌柜的还刻意的瞟了边上两名书生一眼。

    待鹰钩鼻书生随小二上楼,开始的两名书生商量了一下,走了过来,说是要一间房。

    “你们两个人,就住一间?”掌柜露出鄙视之色,看的二人面露羞色,但没有多说,拿笔在簿子上写了几个字,随后问道,“姓名报一下。”

    “还要通报姓名?”两名书生都愣了一下。

    “这是自然,你们来这是去参加会试的吧,到时考中了进士,上了大榜,是要有人过来报喜的,不知道名字,怎么报喜?”掌柜的自顾自的说着,“不光名字,你们的身份文书,也要交给我,让我辨识一番,呈报有司。”

    “身份文书也要?”两名书生迟疑起来,这文书是他们的身份凭证,普通百姓行走天下,入城过关,都要出示路引,往往到了一个地方,就要重新开据,十分麻烦。

    而身有功名的读书人,只要有身份文书,就能畅通无阻,随心游学,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轻易不能离身。

    “怎么?还怕老头子骗你们不成?我拿你们的文书做什么?又不能自己去用?”掌柜说着停了笔,“若是不信,尽可离开,去其他客栈问问,只是到时候,咱这里客满了,你们可就悔之莫及了。”

    “这……”两书生与那掌柜对视片刻,最终败下阵来,“我等自是信的。”随后就报上了姓名。

    “罗家云、周贯……哦?从剑南道来的?巧了,我们客栈的厨子也是蜀中出来的,烧得一手好菜,却拜了个古里古怪的神祇。”

    年长书生罗家云道:“应该是拜得灶公,我剑南道的客栈、茶馆几乎家家都拜灶公,就连寻常人家,拜灶公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能保家中平安。”

    “灶公?”掌柜眉头一皱,并不接话,随后讨要了二人文书,便催促他们上去看房。

    等两人走了,那个鹰钩鼻书生又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与掌柜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出了客栈。

    “又骗到了两个,单是看精气神,就知道这两个书生心思纯粹,是不可多得的读书种子。”掌柜的看着手上文书,低头用力一嗅,露出迷醉之色,“就算兴京有龙气、官气等诸多限制,依旧能闻到那种寄托了十年寒窗的愿念心思,当真是美味至极。”

    想着想着,他招呼一名小厮,将文书递过去,嘱咐了一句“快去快回”,便打发小厮离去。

    一刻钟后,罗家云和周贯从楼上下来,回到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也不叫菜,就这么干坐着,凝神侧耳,听着大堂里众人交谈,想要了解一下兴京情况。

    不过,听来听去,却没有多少和科举有关的事情,周围的人多是围绕“变法”、“粮价”、“北虏”等话题叙述。

    “北边的战事如何了……”

    “据闻,最近就要颁布市易法了……”

    “市易法是要革兴京商贾的命,引得他们孤注一掷,提高粮价,想要守望相助,这才造成如今局面,却让我等赶考之人背了黑锅。”

    ……

    “听说这次科举,乃是王相公亲自过问,不知会考些什么?是和从前一样,以经义典籍为主,还是会涉及相公倡导的新学?那新学,我可不熟悉。”

    听了半天的罗家云和周贯,终于碰到了和科举有关的话,立刻竖起了耳朵。

    不只是他们,其他几桌人,也都停下话头,将目光投了过去。

    那人同伴也不负众望,回道:“这可不好说,新学倡导几年,相公纵然心急,应该也不会直接用新学替代经义,只是观如今情形,新法当政,这次会试的策问或许和国朝局面有关。”

    “国朝局面?莫不是这粮价突涨?要我说,粮价涨并非坏事,谷贱伤农,贵一点也有好处……”

    “**,你家经商,倒卖谷物,当然这么说。”

    “其实此话倒也有理……”

    ……

    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谷物粮价么?”

    罗家云咀嚼着这么几个字,目光无意间扫过一人,发现其人正面露不屑,似是看不上屋中考生。

    旁边,周贯则道:“黑面相公亲自过问会试?那可要好好揣摩一下了,新法在剑南道也施行了一些,我等也有切身感受,不妨好生研究一番。”

    “正该如此。”罗家云点点头,收回目光,心思又落到科举上,但忽然又道,“不知慎之是否也到兴京了,还要打听打听。”

    ………………

    同一时间。

    兴京内城,皇城之中,政事堂内,正有名老人拍桌咆哮。

    “我看王黑面是疯了!科举取士,国之大事,岂能朝令夕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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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时来逢运可见龙

    他这一拍,将几叠拜访的整整齐齐的奏章,给拍的散落开来,但其人恍若未觉,“噌”的一声从位上站起,就要向外走去。

    “老夫这就要去面见天子!”

    政事堂与枢密院,合成两府,乃是真正的大瑞中枢,分掌政、军。

    世人常言“位极人臣”,真正配得上这四个字,便是位列两府的诸位大臣,执掌乾坤权柄,总理天下阴阳,可称宰辅、相公,换成前朝,就是一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世事变迁,相权早被分割,不再是一人独揽大权,而是分润给两府,有诸多宰执商量议定。

    政事堂为政事中心,平日里,就算是宰执要赴其中,也要有中书直省吏骑马前引,可不轻易擅入。

    宰执在政事堂中,处理日常事务,主要有两类,其一是接见百官,了解天下政事情况;这第二类,则是奏审、执行皇命、审批各府公文。

    政事堂的装饰并不华贵,摆着几张书桌,三名年龄各异的男子坐镇其中,每个都气态凝实,呈现出一股大格局、大气象。

    那个突然出声的老人,形如枯槁,但双眸有神,说话时气血上涌,脸上浮现出一点红色,他就是在审批公文,看到一张奏章之后,拍案而起,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令旁边几人都感到有些不明所以。

    “张老,您这是怎么了?”边上,一名年约四十许的中年人放下奏章,皱眉看了过去。

    这个人头发打理的清清爽爽,留着五柳长须,说话时中气十足,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此人名叫徐进,因在西疆督战有功,开疆拓土。又治理有方,新近得入政事堂,乃是朝廷新贵。

    被他称为张老的老人,名为张链,堪称三朝老臣,资历很高,在政事堂内有很高的威望。

    自两年前王相公进入政事堂,主持变法,这张链就一直与之敌对,乃是旧党的几大巨头之一。

    他听了徐进的问话。没有回应,而是气哼哼的迈步,眼看就要走出大堂,这个时候,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

    “是王甫那边的折子吧?可是要以新法去做会试题目?”

    说话的人头发近乎花白,身子瘦削,但骨架很大,同样留着长须,看上去精神矍铄。若是邱言人在这里,根本不用看人,听声音就能认出此人。

    此人正是马阳,史家传人。如今贵为宰执,是旧党的中流砥柱,旗帜人物,在王相公的变法中。几次争锋相对,虽然输多胜少,却也让新党尤为头疼。

    至于其人话中的王甫。正是那黑面相公的名讳。

    王甫、马阳、张链、徐进,在加上染了风寒,正在家中休养的闫东亭,这五个人便是政事堂的全部人马,整个大瑞拥有最惊人权势的人物!

    张链停下步子,抬起枯瘦老手,指着一封奏折:“那潘向上了封奏折,说兴京的粮价变化危及社稷安危,当尽快平抑物价,还是那一套吹捧乱法的腔调,还说要借会试的机会,选拔国之英才!不就是想趁势更改会试主旨么?”

    “哦?潘志上的折子?”马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这次在北边督战,有些战功,只是不知真假,如今看来,是想借势而为了,不过这次会试交给王甫主持,我等已经退让了一步,要的就是保证主旨不变,若他们想要趁机更弦易辙,未免太过!”

    “王黑面手下的这群人,年纪轻轻,不学无术,不少人德行有亏,行事肆无忌惮,这样的事情,他们绝对做得出来,”张链冷笑一声,“要说借势,这兴京商贾的事端,还不是他们这一群人搞出来的?先是为了筹备军资,不顾定额,大发交子,现在又要颁布市易法,打压京城商贾,这些商贾的背后,都不是易于之辈,岂能让他如愿?”

    所谓交子,乃是大瑞朝廷发行的纸币,本是几名富商制作出来的支付凭证,毕竟铁钱、铜钱体积大、价值小,十贯就有六十五斤,携带不便,限制了商业发展,穷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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