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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皇帝他姐-第16部分

小说: 皇帝他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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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杳在侧殿听见动静,急急带着刘颉赶来:“陛下?”
    “青杳,你来得正好!”刘盼正在焦急之时,忽然看见青杳,不啻于抓|住了救命稻草,顿时喜悦道,“拂煦不在,瑶川却又在家养病,眼下我身边却只有你了……”
    “陛下慎言!”青杳却轻咳一声,低声道,“奴婢不知陛下为何如此焦急,然而礼法规矩,明面儿上陛下还是要注意一番的……更何况,陛下|身边不是还有公主在么?”
    她隐晦点出刘盼不妥之处,而刘盼竟也是和颜悦色,只是言语中稍稍透出了不满:“我知道你意思是为我好,只是如今情况紧急,倒是顾不得那许多了……你是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正是马、田两位丞相,在玄武门外公然打起来了!”
    青杳吃了一惊,禁不住朝刘颐望去:“可是真的?怎会如此!”
    刘颐连马、田二位是谁都不知道,对上青杳目光,也只好摇头。刘盼倒是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焦急道:“听说见了血……”
    “陛下应赶快备好车架,前去玄武门才是。”青杳语气坚定,却是很快有了决断,“福气,你快去教他们备车——不拘大小仪仗规格,马要选那跑得快的。还请陛下和两位殿下稍作准备,一同前去!”
    刘盼讶然:“朝政之事,孺子之流又怎插得上手?”
    “陛下可想想,马、田两位丞相虽一向不和,在政事上却是相辅相成的,如今又怎会在玄武门外忽然打起来?”青杳反问,“陛下且想想如今事态,便可知道,两位丞相打起来的原因,是断不会脱出先帝事、陛下事、礼法事这三种了。先帝一应事宜皆以安排妥当,只待下葬;陛下之事却是急不得,需要徐徐图之,想必诸位大人也不会没有那个耐心;而礼法事,去除先帝丧葬、日前所议定的陛下祭太庙事外,便就只有国本之事了!”
    刘盼眉头紧皱:“国本?”
    青杳直言不讳:“便正是这立太子之事!”
    刘盼、刘颐皆讶然。刘颉还懵懂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殿里气氛愈发冷凝,刘颐两道长眉却也皱了起来,深深沉思。她不知当前情势究竟如何,却知道青杳说得很有道理。若那两位丞相真是因为国本之事打起来的,岂不是说,他们在争着立谁为太子的事儿?
    刘盼只有刘颉一个嫡子,这太子之位必定是属于刘颉的,可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刘颐迷惑不解,刘盼却又有了决断,吩咐道:“如此便罢。”
    车子很快便预备好了,正如青杳所要求的那般,显然是仓促找出来的,模样并不起眼,内里装饰也仅仅称得上精致。不过如今事态紧急,便是再嫌弃也只有这样了。刘盼便率先进了马车,刘颐抱着刘颉紧随其后。正要将车帘盖上时,青杳却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袖,在她耳边急急说道:“殿下到了那里,切勿多言,一切待陛下处置便是。”
    刘颐心中疑惑,却仍是点了点头。青杳难掩不安,却也只好松开了她的衣袖,扬声要赶车的小黄门快些动作。
    整座宫城坐北朝南,依山而建,却是拉成一个狭长的椭圆,由东至西地域广泛,由南至北却生生缩短了一半距离。太极宫靠近外朝会的地方,正是宫城之南朱雀门;而玄武门恰恰在宫城最北处,靠近的是依山驻扎、拱卫宫城的八千虎贲军。大臣们吵架,最多也就在朝上、朱雀门内吵吵算了,又怎么会发展到两位丞相一齐出现在玄武门外,动手直至见血的状况呢?
    小黄门一路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报信已是不容易了,刘盼数度催着马车前行,也是堪堪花了两刻钟才到了地方。途中刘颐有意问问马、田二人是谁,刘盼神色却始终紧绷,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倒是让她不怎么好开口了。待到了地方,刘盼更是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循着闹声传来的地方便道:“马、田二位丞相何在?”
    刘颐正要随着下去,却忽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启禀陛下,末将已将两位丞相请回营中,安排诊治了。”
    是孟将军?
    刘颐不禁讶然,心情却不由有几分高兴。毕竟是孟将军与瑶川夫人接她姐弟前来元都的,一路上护持周到,虽然行程略赶,却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刘颐心中对他们二人也是存着几分亲近的。而一路乖巧安静的刘颉听见孟将军声音,也不由得好奇问道:“阿姐,我怎么听着这人声音有些耳熟?”
    刘颐不禁笑道:“自当是耳熟的。”她从车上下去,张眼一望,那正与刘盼说话的,不是大胡子的孟将军却又是谁?
    她又返身把阿弟抱了下来,牵着阿弟的手向刘盼走去。青杳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她既推测马、田二位丞相起争执的事情与“国本”有关,那么不管有没有关系,她和阿弟一直跟在阿父的后面总是没有错的。
    刘盼正在与孟将军说话:“……朕听说是见了血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孟将军恭敬答道:“末将心中也是迷惑,便向两位丞相身边家人垂询了一番。却是恍惚听到两位丞相争执说‘该立太子’还是‘该立太弟’的……原本马丞相来此是例常登高,为将皇城入画;而田丞相却是为收集这山涧泉水,说这里的水最有灵气,泡茶最妙……往日里倒也不曾见过面,谁知今日却恰好撞上了,便就起了冲突。”
    马丞相名讳一个蔡字,爱好丹青,曾在先帝面前立誓说要将整座皇城画成一幅《盛世禁宫图》,展现大汉之国力强盛;而田丞相名讳上清下会,生性最是风雅,爱的就是一样茶叶,不拘玉荼、妙荼与贵荼,重的非是茶叶而是技法,讲究泡茶的泉水,还时常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太祖传下来的法子,生生给整出一套学说来。这两位大人素来不和,除政见外,更是以为世间风雅全在自己手中,他人不过是附庸而已,彼此之间,自然也就看不顺眼了。
    可是无论有多不顺眼,他们也没当中打起来过!刘盼心中焦急,连忙问道:“这倒是不打紧,可是他们人在哪儿呢?”
    “两位大人均在末将营帐内。”孟将军回答,看见刘颐刘颉,又连忙行礼,“末将见过公主,皇子。”
    刘颐微微颔首,微笑道:“孟将军无需客气。听闻有两位大人起了争执,阿父十分焦心,便带着我们姐弟匆忙赶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两位大人伤势如何了?”
    刘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连忙找补:“对,两位丞相伤势如何?”
    孟将军一板一眼地道:“却是无甚大碍,都是些皮肉伤。只两位丞相意气未平,定是要对方率先赔礼道歉,才愿意息事宁人。否则,田丞相却是说了,他见到马丞相一次,便是要打他一次的。”

  ☆、第三十章

刘盼不禁问道:“那马丞相呢?”
    孟将军脸上苦笑,还未回答,便听到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我见着那老匹夫一次,也是要打他一次的!”
    这说话的人定就是马丞相了。刘颐侧目望去,看见了一位被家人缓缓扶着行来、脸上带着青紫伤痕、显然余怒未消的素服老者。他颤颤巍巍地走到刘盼面前,怒道:“陛下晚安,请恕老臣如今不便与陛下见礼。那田老匹夫简直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欺人太甚?莫要颠倒黑白!”另一道声音却插了进来,一名年纪虽大、却显得精神矍铄的老者缓步行来。他脸上也同马丞相一般带着伤痕,行走间也有不便,可是显然身体比马丞相好上许多,若是真打起来,也必定是占上风的那个。
    刘颐心里暗自评估一番,听见马丞相又与田丞相吵了起来:“好好好,你倒是把你那番大逆不道的话说与陛下评理听!”他转向刘盼,愤怒道,“陛下可知他此前说了什么?我与朝中诸位大臣商量立储之事,均以为立陛下之子为太子是应有之事,这田老匹夫却偏说什么国赖长君,要立陛下一位王弟为储!呸!”他指着田丞相的鼻子,大骂道,“陛下若无子嗣,立皇太弟也并无不可,可是陛下子嗣就在你面前好端端地站着,你竟也能舍下这老脸说太弟!”
    刘颉悄悄问道:“阿姐,什么是太弟?”
    太弟是什么?便是皇帝的从弟,将来要继承大位的人。不用听两位丞相吵架,刘颐就知道刘盼会倾向哪一位大人。她摇了摇头,悄声道:“且听他们说。”
    田丞相傲然道:“有何不可?”他向着刘颉看了一眼,赞叹一番,“这便是陛下之子了吧,果然玉雪可爱,今年可有十岁?”
    这话说得既无礼又荒谬,刘盼不禁皱眉道:“田丞相怎的错眼至此,我家小儿年方五岁,哪儿有十岁的样子?”
    田丞相笑道:“陛下这却是说得好。五岁的孩童,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十岁的样子来。”他拈着胡须,缓缓道,“陛下可考虑过身后之事?陛下如今三十有五,我朝皇帝却一向累于天命,寿元不永。若是陛下十年过身,太子便是十五岁。且不论皇子如今尚小,能否平安长大,届时能否担当重任,却也是两说。少不得陛下又看自己其他子嗣天资聪颖,堪当大任,将太子之位给了别人。届时陛下崩了,这国纪朝纲,却全赖一位年幼君主担待着,便是再天资聪颖,又能做出些什么事呢?”
    说到此处,他肃然起来,对着刘盼就是一诺:“陛下便是太弟即位,自然明白国赖长君的道理。先前马丞相一力要求要过继某王子嗣为太子之事,还过去不久,想必陛下还有印象罢?”
    马丞相怒道:“胡说!先帝无子,自然太子太弟都立得,陛下德才兼备,继承大统我也并无意见,可是如今陛下健在,身体康硕,膝下也有子嗣,你竟就敢说要立太弟的事!究竟是谁给了你好处,让你在陛下面前胡沁?”
    说着,他也对刘盼一诺,肃然道:“陛下切勿听这老匹夫胡言,陛下既然有子,这太弟之事就万不可提!我见皇子分明玉雪聪明,定无昏庸之象,陛下只要信任臣等,抉择名师为皇子启蒙,臣等必将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将太子教出个合格的储君模样来!”
    他掷地有声地说完了,也同田丞相一般保持着行李姿势,等着刘盼决断。
    刘盼却是颇觉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田丞相是支持他做皇帝的人,他心里自然有些偏颇,往日对他也有些亲近。可是一事归一事,他支持者自己做太弟时,自然便是自己这一方的;如今自己有儿子,他却咒着自己早死,又怂恿自己择弟而立……马丞相虽然先前反对自己即位,如今却一力支持着要立太子,显然更得他的心意。这谁是谁非,他却也不好明说,只觉得田丞相有些话说的不对,却心里慌乱,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来。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孟将军看见田、马两位过来,便识趣地带人站远了;拂煦不在,瑶川夫人不在,甚至方才为他出谋划策过的青杳也不在,场中也只剩下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目光落在了刘颐身上,刘盼心里慌急,面上却和颜悦色:“阿颐,你来说说。”
    刘颐愕然。青杳只说要她到了那儿切勿多言,一切听刘盼处置,可她没料到过,阿父并没能拿出个处置来,而是又问到了她头上啊!
    可是刘盼殷殷地看着她,两位丞相的目光也带着审视和质疑,冷飕飕地扫向了她,刘颐便是不说,恐怕也没有法子了……
    她手里渐渐出了冷汗,脸上却努力保持镇定笑容,行了一礼:“这等国朝大事,原本是轮不上我一介女流插嘴的。只是此事不但于国朝社稷有关,却还与我刘家传承有关,刘颐便遵了父命,斗胆对此评判一二了。”
    她努力想把话说得得体些,搜罗着腹中的墨水。看见马丞相神色松了松,便知道自己获得了支持,心下也稍稍松了口气,言谈自若起来。
    “我是乡下长大,未曾学过什么大道理。若是有哪里说错了,也还请两位丞相多多担待。两位丞相先前所言,刘颐听着都有道理。只是心里有一事不解,不知田丞相能否为刘颐解答一二?”
    田丞相拈着须:“公主直说便是。”
    刘颐认真问道:“丞相此前说,国赖长君,所以要立太弟;我父十年后过身,太子必然年幼,担不起重任,所以要立太弟;我阿弟如今年幼,虽则聪颖,却不一定比得过其他兄弟,所以要立太弟……是也不是?”
    田丞相点头道:“正是。若不是有着这种种顾虑,老臣也不会舍下这张脸面,和马老匹夫厮打起来。”
    马丞相冷哼一声,气得扭过头去。刘颐只做出不解的模样,问道:“可是我却有一事心中疑惑,想问田丞相说个究竟。田丞相口口声声说我阿弟不一定比得过其他兄弟,可是我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弟弟,阿父阿母成婚一年,未曾有过喜讯传来,日后便是再有子嗣,我阿弟却也是嫡长子。我虽无知,却也听说过这嫡长子承家的传统,向来有嫡长子在的时候,一律次子、庶子都是没有资格的。我阿弟身为嫡长子,便是天资再愚钝,祖宗礼法摆在那儿,我阿父又岂会立其他子嗣为嗣?”
    田丞相讶然,马丞相不禁转过头来。刘颐又继续道:“况且,我阿弟如今年纪尚小,便已显出聪颖天分来。阿父离家前曾教他认了一篇论语,我阿弟短短数日便已背得滚瓜烂熟,且能将字都默写出来,且问田丞相,若有名师在旁,教习我阿弟十数年,他又岂会变成那愚钝之人?田丞相又为何要口口声声地说,我阿弟定然比不上鄙人,是个愚钝之人?”
    刘颉适时地露出孩子意气,说道:“阿颉虽然年幼,可是最喜欢读书习字了的,大人为何说阿颉愚笨?”
    田丞相脸色通红,却又无从辩解。他方才虽然没有说得那么直白,却的的确确是这个意思的。只得说道:“愚钝不愚钝,却不是老臣说了算的,尚待时间凭证。”
    刘颐笑道:“那田丞相便是承认,我阿弟有做太子的资格了。”复又道:“刘颐心中还有一项疑问,求田丞相解惑。田丞相说国朝皇帝寿元不永,我阿父十年后将过身……可是我却听说□□皇帝活到了六十余岁,景帝更是有七十高龄,其余昭帝、惠帝更是有五十余岁的寿元,可见先祖们寿元还是有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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