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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穿越成小官之女-第87部分

小说: 穿越成小官之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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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太子一点非分的举动都没有做过,哪怕如今出了宫,也还是事事依礼而行,人一提起都是赞誉有加,正如周连营所说,太子的地位是一天比一天稳,而他呢,他这么辛苦地听了皇爷的话一趟趟往外奔波,最终也不知道能有多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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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如春日里生发的草木,见风就长,不知不觉间就从会爬到蹒跚学步,又到跑跳,日升日落,循常间数年时间一晃而过。
    这几年周连营在家的时候很少,时不时就随齐王出征,这么辽阔的万里江山,按下葫芦浮起瓢,大大小小的总有乱子给齐王刷成就。对此,朝臣们从起初的抗拒慢慢变得沉默下来——皇帝愿意折腾就折腾吧,反正他不能越过内阁直接下中旨把储君换了,那就随他折腾齐王好了,总比折腾太子强。
    这些事身在内院的霜娘都不大清楚了,一则周连营动辄出京几个月,她没处打听;二则双胞胎牵扯了她太多的精力,她不再有心思关注去复杂的□□面。偶尔出去做客时倒是会听到齐王的威名,似乎声势很大力压太子,但等到周连营回来,说到相关的一两句时,他总是气定神闲的,霜娘也就跟着等闲视之了——至于其中的脉络细节,咳,良辰苦短,谁会把时间耗在谈论齐王和太子的储位争夺这种枯燥无味的事情上啊。
    三四年里侯府内部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重要的主要有两件,一件是五姑娘出嫁,直到她出嫁后,霜娘才知道她为什么曾来求助,这姑娘有个糊涂姨娘,五姑娘第一个未婚夫死了后,她竟想着要撮合女儿和她娘家亲戚家的一个秀才——别说这是个秀才了,就是个进士安氏也不可能同意,这要结了亲,以后两边的关系怎么算?
    五姑娘头脑清楚,知道这一点,她劝不服亲娘,又不好说出来,但后来到底没有瞒过安氏, 把她姨娘禁足了足有一年,因不想影响五姑娘的名声,另找的其他理由,这姨娘不受宠,本来就是个透明,苏姨娘又戏多,把她盖得死死的,因此都无人察觉真相。直到五姑娘出嫁时,金盏又想起了当初的事,去追问了金樱,才把这缘由问了出来。
    另一件则是郑氏在湖北生了个女儿,生的时机不怎么巧,正碰在周连恭要回京叙职的当口,未能随同回来,霜娘只好准备了一堆东西给捎带着送过去。
    算一算时间,周连恭第二任年限已满,这回回京肯定是携家带口一起来了,霜娘坐在炕上,逗着双胞胎:“很快就要见到三伯三伯母家的小妹妹了,你们要好好招待她,不能欺负她哦。”
    “我不欺负她,她叫我哥哥。”先答话的是宁哥儿,他才剃了头,大脑袋一圈剃得光溜溜,只有头顶心留了圆圆一小撮毛寸,像顶了个栗子。
    茉姐儿梳着两个小揪揪,忙忙地跟道:“我也不欺负她,我带她去跟四哥哥学念书。”
    “……”霜娘哑然,扭头看金盏,“你看看。”
    谁说小孩子都是天真无邪的来着,她家的这两只才将将四岁,已经各有各的小心眼了。
    宁哥儿把“哥哥”两个字强调得特别响亮,因为目前为止他是家里最小的,他对这状况微有不满,所以很想有个弟弟妹妹来提升一下他的地位;至于茉姐儿,听上去很友好的背后其实是用心“险恶”:因为梅氏家的比他们年长一岁的四哥儿很喜欢双胞胎,他喜欢的方式就是把自己学到的一些启蒙书本来教给双胞胎。宁哥儿无所谓,他把念书当成玩儿一样,哥哥念一句,他跟一句,茉姐儿就很不乐意,又逃不掉,她一跑,四哥儿和宁哥儿两个追着她念,魔音变成了双份。这下听说有妹妹来,她立刻就想到了祸水东引了。
    金盏如今已经改换了妇人装束,她是双胞胎周岁后出嫁的,当年有孕,隔年生子,生完就又回来迎晖院了,几乎没耽误一点功夫。当下笑道:“哥儿姐儿这份聪明伶俐,真是世上罕有。”
    “……”这种找不到共鸣的感觉霜娘也算是习惯了,反正她这院里就没有讲双双胞胎半个不字的,在这方面连周连营这个本该扮演“严父”的都不例外。
    正想着,茉姐儿就歪着头发问了:“娘,妹妹都来了,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呀?”
    霜娘道:“快了,快了。”
    茉姐儿却不好糊弄,扑上来抱着她的膝盖道:“娘昨天就说快了,前天也说快了,快了到底是哪天?娘不要浮浅小孩子。”
    “是‘敷衍’。”霜娘习惯性地先纠正了她,孩子越大掌握的词汇量越多,只是有些记得不牢,会说岔掉。而后才道,“娘没敷衍你,你爹爹已经到城外了,交完差事就可以回来了,你乖乖地等着。”
    “我最乖了。”茉姐儿马上表白,又叹了口气,“我好想爹爹哦。”
    她这口似模似样的气把屋子里的人都叹笑了,小孩子最有趣的时候就是做大人样。宁哥儿不甘示弱地也扑上来,嚷道:“我也想爹爹,我最想爹爹。”
    “不,你是第二想,我才是第一想。”茉姐儿不依反驳。
    “我是第一,我就是第一——”
    霜娘扶额,双胞胎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都友好得不得了,互相谦让一致对外,只有面临这个问题时会内杠,大约是父子天性,又或是物以稀为贵,虽然周连营和双胞胎相处的时候少,双胞胎却都黏他黏得不得了,彼此间还争宠,争着争着就要来找她当裁判——
    “娘,你说,我是不是最想爹爹?”果然,茉姐儿来拉外援了,还补充,“爹爹也最想我。”
    宁哥儿立即跳起来:“才不是,爹爹一定最想我,我是和爹爹一样的男子汉。”
    茉姐儿扬起秀气的小小下巴:“男子汉有什么了不起,娘说过,我是爹爹的小棉袄,我可暖和了。”
    “我——”宁哥儿呆了一下,他没想通为什么小棉袄就比男子汉高级,但小孩子的思维本就天马行空不受拘束,他顺着就讲下去,“那我是爹爹的大棉袄,我更暖和!”
    两个气忿忿对瞪一会,一齐转头看霜娘,一左一右异口同声道:“娘说,谁更厉害?!”
    霜娘忍着笑:“——不管是大棉袄还是小棉袄,现在才九月,你们爹爹都不需要。”
    两个团子闻言,一齐嘟了嘴,霜娘“调解”成功,笑眯眯地伸手挨个捏了一把,正要叫他们出去院子里玩一会,春雨掀了帘,匆匆进来。
    “奶奶,正院那里来人说,三爷和六爷回来了,叫奶奶带了茉姐儿和宁哥儿过去见一见。”
    “一起回来的?”霜娘惊喜起身,“这可巧了。”
    不用她多吩咐,双胞胎齐声欢呼着就往外冲,霜娘忙跟上去。
    有两匹脱缰似的小马在前带路,一行人很快到了正院,双胞胎行了礼后,立刻就像两块牛皮糖一样甜甜蜜蜜地贴到周连营身上去了,亲热劲儿十足十。
    霜娘倒是心有疑惑,因见屋里只坐了周氏兄弟两个,捡了个时机问道:“三嫂呢?没有回来?”
    周连恭客气地向她点一点头:“原说好了回来的,但临行前孕吐得厉害,只好留下了。”
    原来郑氏又有了,这是喜事,霜娘忙笑道了恭喜。
    周连恭谢了,他和安氏关系冷淡,坐一会,尽了归家的礼数就告退出去了。
    双胞胎还没腻乎完,站直了送走三伯后,旋即又回去绕着周连营转了,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安氏看得连连笑道:“看这对小人精,那小嘴甜的——”
    “太太。”金樱进来了,先不由看了霜娘一眼,而后走到安氏身边去,俯身低低说了几句,霜娘听不清楚,只看见安氏面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
    周连营也留心到了,拍了拍怀里的双胞胎,安抚着他们暂时安静下来,他直起身来专注地看向安氏。
    安氏凝神片刻,抬头,开口道:“孩子暂且留在我这里,你们现在速去贺家一趟。”
    霜娘心下一沉,站起身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没有好事,以至于安氏都顾虑着没有当着孩子们的面说出来。
    周连营也有数了,没有多问,跟双胞胎保证了过一会就回来,把他们交给安氏之后,就随着金樱走了出去。
    出门后金樱不用人问,就低声道:“六奶奶,您娘家有个丫头哭着跑来报信,说是亲家老爷被一个房里人下了毒,快不行了,现在家里乱成一团,请您快去主持一下。”

  ☆、第128章

霜娘在匆匆往二门去的一路上都在琢磨着是哪个房里人,又为什么要给贺老爷下毒,但她这些年和贺家的联系越发稀薄了,对贺家的人事所知实在不多,一点头绪都没想着,直到见了那个眼圈红红的贺家丫头,才从她那里得到了答案。
    ——居然是胡姨娘。
    霜娘大出意料,她真一点也没有想到胡姨娘头上去——实在胡姨娘跪舔贺老爷在她的印象里太深刻了,听见说房里人,只以为是贺老爷后收的哪个丫头。惊讶过后,忙问究竟。
    主家出了这么悚然的事,来报信的丫头还在惊吓的情绪里出不来,回起话来东一句西一句的,直到快到贺家在的街区时,霜娘才终于把整件事都理顺当了。
    原来打从雪娘被拐走后,胡姨娘和贺老爷两个间就不大自在起来,胡姨娘心里很是怨怪贺老爷曾拦着她不叫她去找,她虽不敢明说出这层意思,但叫她还像以前那样再使上十二分的去奉承贺老爷她是不情愿了,她不贴着,以贺老爷的性情不可能倒过来俯就她,两个眼见着就疏远起来。
    开头一二年是冷淡,而随着时间推移,楚王那里始终没有传来找到雪娘的讯息,眼睁睁守着希望越来越渺茫,胡姨娘一天比一天伤心,她为人再怎么,对自己女儿的一片慈母之心是一点不掺假的。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贺老爷却是日渐平静起来,说实话,他看待雪娘比霜娘高强不了多少,都是迟早要泼出去的一盆水,只有官哥儿才是贺家顶门立户的宝贝儿。
    胡姨娘这边凄凉冷寂的时候,贺老爷要是肯来安慰一下她,哪怕只是做一做和她一样痛失爱女的面子情,胡姨娘都能好过一点,偏偏贺老爷不,娶了贺太太后,他所以还没抛下胡姨娘,只为她伺候多年,能顺着他的心意来,如今她既没这个好处了,贺老爷眼里也就瞧不见她了,自顾自往贺太太那里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了。
    这叫胡姨娘如何能甘心?她那些怨忿再也压不下去,言行里都带出来,贺老爷哪受得了这个,没闹几回,两边的关系从冷淡更降到了冰点。终于,胡姨娘感觉到了绝望,她不再指望贺老爷了,偷偷收拾了金银细软想自己跑出去找女儿,运气不好,被下人发现报到了贺老爷那里。
    胡姨娘的私房还真不少,霜娘聘礼初送来那一阵,贺太太还没进门,胡姨娘很是扣下了一些,贺老爷那时也由着她了——因为他的脑回路是这样的,胡姨娘作为一个妾,整个人身权利都是他的,她存下的东西自然也是他的,所以在贺家范围之内,胡姨娘捞钱他都不怎么管。可现在胡姨娘要把私房带出去,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情分近乎磨光的情况之下,贺老爷大发雷霆,给胡姨娘下了个“偷盗主家财物”的罪名,当即对她动了手不说,还要把她送官。
    闹腾中,最终是贺太太出了面,求情保下了胡姨娘。贺太太是小民思想,怕惹官非,也怕家丑外扬丢人,胡姨娘既然没走成,贺家不算有损失,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胡姨娘得以仍旧留在贺家,但她苦心多年攒下来的那些私房一样也没保住,全被贺老爷收了去,只给她留了个光秃秃的屋子。
    很容易可以想象出,胡姨娘面对着如被洗劫过的居所时的心情是怎么样——女儿没了,钱也没了,半生筹谋尽付流水,恨意压过一切别的情绪。
    虽然胡姨娘已经一无所有,但她毕竟在贺家呆了这么多年,还曾做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实际女主人,她安心要起意报复,那总是有办法的。
    不知她通过什么渠道搞到了一块信石,丢进了贺老爷夫妇晚饭时的汤品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官哥儿生了点小病,孩子不舒服就不愿意吃饭,贺太太一直哄劝着他,结果她这边才吃到一半,那边贺老爷已经腹痛如绞,毒发了。
    当时离宵禁还差着点时辰,下人飞奔出去就近拉了个大夫来,贺老爷这症状算好认,大夫很快辨出了,但去请医的下人不通医理,当时贺家也没人想到会有人下毒,于是跟大夫说的是病家吃坏了肚子,这跟信石之毒的严重程度差远了,大夫医箱里带来的几味药都不对症,没奈何,只好先令赶紧煮一大锅绿豆汤来,预备着给贺老爷洗胃催吐。大夫则又飞奔回药堂去,此时赶上宵禁,路上遇着了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官兵不免要解释周旋一番,时间受了耽搁,救治上添了难度,耗了一夜下来,贺老爷还没脱离危险。
    来请霜娘是贺太太的主意,一则贺老爷出了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都该给她报个信儿,二来贺太太也想找个支撑,贺老爷救回来万事好说,救不回来,后头的麻烦事多了去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垂髻小童,好多事是不便抛头露面去办的。
    说话间终于到了贺家,周连营先下了车,再搀扶着霜娘下来,他的手没有放开,沉声道:“别怕,岳父不一定有事。”
    霜娘笑笑没有说话——她总不能说她一点也不怕更不伤心,贺老爷和胡姨娘这个结局,对她来说就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已。
    进了大门,贺太太很快迎了上来,她逢此巨变,面容很是憔悴,但此刻憔悴里又透出一丝光亮来:“姑爷和姑奶奶回来了。”
    霜娘看她的表情便明白过来:“老爷救回来了?”
    贺太太牵紧了身边蔫头蔫脑的官哥儿,点点头:“谢天谢地,这会正睡着。”
    贺老爷是报信的丫头走了后缓过来的,贺太太也是撑到那时才合眼眯了一会,时间不长,接到霜娘来的消息又爬起来了。
    “胡姨娘现在关在柴房里,还没得空处置。唉,被发现是她下的毒后,她先还狡辩,这哪里辩得了?家里拢共这几个人,一对就对出来了。她知道逃不掉了,才说了实话,姑奶奶猜她说的什么?”贺太太问是问了,但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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