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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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盍。
越来越激昂的音乐，越来越沸腾的热血，我和翼雪珞越来越快的节奏，就像那转瞬即逝的流星从他们眼里划过，在脑海划下了痕迹。今夜的我是疯狂的，往日那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在今晚让我决定抛诸脑后。这舞，燃起了我对现代都市的渴望，对自己放纵时的快感。这舞，我只想放出我压抑的情绪。于是，人更疯狂了，舞更激烈了。翼雪珞退，我进。
他进，我退，就像追逐情爱的男女，让人忍不住燃起欲望。白色的西装是夜里纷飞的花瓣，黑色的旗袍在夜里像挣扎的蝴蝶。都那么地让人迷醉。
最后，音乐停了，舞蹈也停了，翼雪珞揽着我的腰，黑色的旗袍开角的地方露出雪白的小腿。
看着所有人的表情，我笑着推开了翼雪珞，走到皇宴中央。
“臣女李苑泠献丑了。”这几个字，我咬得特别响，像怕人听不到似的。
我跪着，头抬着，想让她看清楚。所有的，都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不管离我有多远，不管看不看得清。所有眼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笑着看了看愣得目瞪口呆的列位胡子大堆的大臣们。他们惊的不止是这看起来妖媚艳事的舞蹈。更吃惊的应该是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吧。
呵呵，我暗笑地瞥了一眼李疏影的位置，她似乎比我预想的更吃惊。看她张着嘴忘记合拢的傻样儿就知道了。
“你是李苑泠？”太后说话了，很温柔的嗓音。让我怎么也没办法将她跟老佛爷联系在一块儿。
“臣女是。”我低头应道。
她下来了，走得很慢，走得每一步都让人觉得是个煎熬。
“不，你不是泠儿。”太后停了下来。
夜色，变得有些诡异了。在黑暗中所有人的气息都紊乱了。
“我是李苑泠。”所有人在沉默了半晌后，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重得要命的气氛。
“李谪。”洛暮云突然说话了，冷冷的声调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臣在。”李谪恭恭敬敬地站出来了。
“你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李苑泠。给朕瞧清楚了再说。”
“臣……尊旨。”
李谪一步步向我走来了。我却有些茫然了。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李谪走近了，他看着我。我暗使眼色给他，示意他照实说。可他却不甩我。我眼睛都快抽筋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真奇 怪｛炫；书；网了？我定定地瞅着他，就怕他看不清楚，还特意仰着脸让他看清了。可他的目光……怎么这么绝望啊。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死亡的阴影。但却转瞬即逝，在看他的时候，似乎又像下定了决心。
我等着，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等他说出答案。我望着他，却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丝阴冷。我警觉地想转身，却听到“砰”的一响，蓦地我脖子一疼，就失去了意识。
凉夜如水，朦朦胧胧中我感觉到身子像鸟一样，飞上了天空。
第三十七章 疑惑
头好疼，我痛苦地蹙了眉，慢慢睁开眼睛。如漆的黑暗让我不适应地心慌。
“这是哪里？”我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太黑暗了，黑暗得让人以为到了地狱。
“二小姐……”一道烛光亮起，略显微弱的光照亮了周围的样子。是一间小屋，小得很空旷的屋子。我转头，看向那一丝烛火跳跃的方向。
“瑾尘？”我吃惊地出声。那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在烛光下冷冷看着我的不是瑾尘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为什么也在这里？”我明明是在参加皇宴，可……
难道？我骇然地低下头。果不其然，身上黑色的旗袍已经不知去向，如今穿的是一件月白的衣裳。
“是洛暮云要你这么做的？”我冷冷地盯着她。她不言语，只是把玩着手里的蜡烛。
我头疼地闭上眼。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真的是洛暮云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洛暮云说的都是假的了。被骗了？我的心突然冷了。
瑾尘沉吟了半晌蓦地说：“这是太后的意思。”
“什么？”我震惊地张大了嘴。不能怪我大惊小怪，这事实确实让我……太……不能消化了。太后……什么时候也这么……诶，了解我？
“二小姐还不知道吧。”瑾尘微微地笑了笑说：“那次坠崖不是意外。”
她怎么突然会提起这件事，我纳闷地瞅了他半晌才奇 怪｛炫；书；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冷然地问，表面上虽是风平浪静，但心里其实早就波涛汹涌了。我实在不敢相信，瑾尘说的坠崖不是意外。难道有人刻意那样？如果真是，那么又是谁呢？
瑾尘将手中的蜡烛放在身边的窗子上，如幽火的眸子闪现一抹诡异。
“我和红絮去烧秦泯粮草前的那个夜晚，二小姐偷袭我和红絮。二小姐还记得吧。”
“记得。”我有些奇 怪｛炫；书；网地盯着瑾尘，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一条很长的线。也许那条线从此会改变我的人生。
“那么二小姐就一定很好奇翼将军和红絮的关系了？”
我冷冷地瞅了一眼瑾尘，不懂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二小姐为什么不问翼将军呢？”瑾尘突然走到我身边道：“他们是选择两条不同路的兄妹。翼将军忠于皇上，而红絮，却为成王卖命。”
“成王。”我骇然地低声吟。
“不会的，你骗我。”我一脸惨白地看着瑾尘。
“错了，骗你的是成王。”
我心慌地蹙了眉想为洛玉寒辩解地说：“就算红絮是成王的人又如何，你怎么就知道落崖是成王的诡计呢。”
“我亲耳听到翼将军告诉皇上的。那天晚上红絮被擒是假的，连我也被她骗了。她故意让我看到她被擒，其实那是她和阎莫玩的把戏。在当晚她又潜回我军营地，你背后的那枝箭就是她放的。”
“你的意思是……成王设下这一切的圈套，让我心甘情愿地落下去。”我不敢置信地瞪着瑾尘。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二小姐何不想想，为什么成王那么巧地就在你快落崖的时候出现呢。”
我不得不承认，瑾尘说的的确有道理，照她这样说来，连我都忍不住要怀疑这一切真的跟洛玉寒有关。虽然他告诉我，他是为了去看他母妃，可为什么那么巧，就在那天晚上呢？
“翼雪珞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呢？”我疑虑地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皇上没向我提到这一点。”
“不知道？”我低头沉思着，不知道这一切该不该相信。沉默了半晌我才低了嗓音说道：“就算洛玉寒真是骗我的，我也不想进宫。”
“进宫？”我蓦地脑袋闪过一道闪电，完了，皇宴？我被掳到这儿来，那我所做的一切不都等于零吗？更重要的是，我一走，那势必引起轩然大波，而波及最严重的应该就是李谪了。
“你不用担心，皇上会把一切都解决的。”瑾尘像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一脸不屑地盯着我说。
“皇上把所有的事都解决了？他是怎么解决的？”我猛地扎头问道。
“这已经不重要了。”瑾尘沉吟说：“不过我想还是告诉你，因为等会儿这个结果好还是不好全要看你怎么回答了。”她意味深长地瞅了我一眼。
“你什么意思？”我疑虑地蹙了眉，今天有太多的意外，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有些超出我的想象。跟我预想的轨道完全偏离了方向。
“没什么意思。”瑾尘围着我走了两圈才缓缓地道：“太后命令我在丞相迟疑的时候把你带走，然后太后就可以说跳舞的根本不是你。再接着皇宫里的近卫军就会找到一个跟你一样打扮的女子。而那个女子……。”
“就会做我的替死鬼，对吗？”我冷冷地盯着瑾尘说：“你别忘了，丞相大人……可是看见我的。”
瑾尘停了下来看着我拍手道：“太后有办法让所有的人照着她要的结果去说，包括翼将军、成王、六公主，甚至是丞相大人。”
“什么？”我急了，难道太后胁迫李谪。我眼珠子不停地转，想着太后可能用的手段。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
瑾尘淡淡地说道：“等会儿你必须出先在皇宴上，就说你身体不舒服，一直呆在丞相府。否则，结果是什么，你可想而知。”
“太后为什么要这样？”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对瑾尘吼了出来。
“我不知道？”瑾尘突然低下了头，表情变得感伤地说：“我们知道的……也不能太多。否则活得也不长。”
“那个太后到底想怎样。”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瑾尘面前走动。
“其实理由很简单，就是不想让你跟成王在一起，因为这次秦泯六公主和亲的对象就是成王。”
“什么？”听她一说我的心就像树上的马蜂窝一样。乱得不可开交。她的话，更像是一颗炸弹，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在这之前我就知道南宫月对洛玉寒有意思，但怎么……我也没猜到，洛玉寒……跟南宫月……
为什么，洛玉寒不告诉我？他……还瞒了我多少？
“啊。”我脑袋像快爆炸了一样，完全理不开头绪。
“二小姐干吗那么激动，是真是假，等问了成王不就知道了吗。”瑾尘笑着拍了拍手笑道。
看着她的眼神，我安静了下来。我是该问问洛玉寒，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他愿意的，一定是太后下的旨。才会那样。我安静地想了想，决定还是照瑾尘说的那样去做。因为我不能让李衾还有丞相夫人因为我而遭难。就算我不是真的李苑泠，也不能做李家的千古罪人。
月影清秋，风落梅度。落絮无声……
我静静地站着，和瑾尘一同沉默着。夜已无声，那白得透明的月，已经有千年的孤寂了。如今还会继续清傲吗？它在思考着，我也在挣扎着。我该放手吗？
“砰，砰。”清脆的敲门声将我唤醒。我转头看了瑾尘一眼，她信步走到门口却突然回头问道：“准备好了吗？二小姐？”
我盯了盯她，没有说话。她笑了笑，将门打开。外面站一老太监，身后还跟了四个锦衣卫。
“可以了吗？”老太监问。
“应该没问题了。”瑾尘诡异地一笑。走到我面前道：“二小姐，请吧。”
我看了看门口盯住我的老太监，又看了看瑾尘，她只淡淡地笑了笑，率先走了出去。身形一跃，便已经消失在夜空中。
“皇上和太后还等着呢，二小姐就快一些吧。”老太监见我一直站在那里，急得走进屋子，架起我就走。我被他不情不愿地拉了出去。
“你这丫头，尽给皇上出难题。”老太监边走还边念叨。
“我跟你熟吗？”我受不了地白了一眼叽里呱啦，老得掉牙的太监道。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老太监放了我的手，一双眼盯着我像见了什么鬼一样。
难道认识，我见他怪怪的表情，心里忙喊糟，又碰到李苑泠的熟人。
“认识，认识，就是公公吗？我怎么可能忘记，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忙尴尬地扯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老太监满意地点了点头，蓦地停了下来皱起一张老脸道：“你这丫头倒叫人奇 怪｛炫；书；网了，以前为了进宫连皇上都威胁了，如今怎地想尽办法地不进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苑泠想进宫？我吃惊地张的了嘴，妈呀，真是新闻。原来李苑泠喜 欢＇炫。书。网＇洛暮云怪不得她跟洛玉寒修了那么久都没凑到一块儿去，原来是洛暮云在中间搅和啊。那个家伙，真是衰神，走到哪儿，坏哪儿的事儿。
“对啊。”老太监奇 怪｛炫；书；网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边走边说：“前些日子，太后决定让你进宫，要皇上封你为妃。结果皇上封你做了永凝公主，让你跟秦泯和亲。后来，你不乐意，可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所以你一气之下，撞了柱子。你说你，好不容易，皇上想通了，让你进宫，你却搞出这样的事儿出来。真不知道你脑袋瓜是怎么想的。”
“啊。”我面色难看地盯了老太监一眼，原来还有这些事儿啊。那洛暮云一定觉得我有问题了，也许他也知道，我不是真的李苑泠，所以才会这样。
“皇上既然不喜 欢＇炫。书。网＇我，现在又为什么要我进宫呢？”我纳闷地问。先前那洛暮云为了不让我进宫居然起坏心眼要我去和亲，现在又为什么非要我进宫了。
“其实这是太后的意思。”老太监边走边回过头对我说：“之前太后就想让你进宫，但皇上比她先动了手脚，现如今，皇上既然后悔，太后就有机可趁了，非要你进宫，否则，就跟皇上对着闹。
“这太后……？”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简直是越帮越忙。
“好了，到了。”那太监将我领到御花园把我刨到他身边说道：“呆会儿小心说话，别惹恼了太后。知道吗？”
“知道了。”我苦笑地点了点头，暗自笑这老头儿还真多事。那太后把丞相夫人和李衾给带走了，我能不好生回话吗？要真出事，李疏影估计会把我给吃了。
第三十八章 把酒冬风
风，凉了。月，暗了。清冷的光缠绕于指尖的温度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我站在御花园外等着，等那个老太监去回话。
“李府二小姐觐见。”一声尖细的叫声过后，我缓缓地走了进去。
人，还是那些人。我只一眼便看清了。四王爷，李谪，李疏影，南宫月，还有那些大臣。所有的人我都瞧了一遍，却只有两个人，我不敢看。
心，还是痛了，我以为不去接触他的眸子，便可以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便可以不痛不痒地过去。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不看更让人煎熬。我也有伪装不了的时候。
我低着头，感觉到他的目光带着那么些无奈，挣扎甚至有些愤恨。如果说洛玉寒的目光让我心惊，那么洛暮云的眼神就更让我忐忑不安。冰得像零下几十度一样，冻得我直打哆嗦。
“臣女李苑泠参见吾皇万岁，太后千岁。”
“起来吧。”洛暮云发话了，还是那冷得要命的温度：“今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