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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陛下今天不一样-第6部分

小说: 陛下今天不一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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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琢奇怪,昨日见他不问,今天怎么问起了,怎么也不可能一天就好了吧。
  但她此时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这上面,因而没有细想,随口答道:“今日好些了。”
  “过来这。”皇帝让出前面一块位置。
  宝琢迟疑,“……这儿?”
  会不会太草率了点儿!?
  他冷峻地面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奇异,像是没有猜度到她在这方面的大胆,只好细说:“来给朕念一章。”
  “咦?”
  看见他身侧那本书,宝琢眼睛都亮了,美色当前算得了什么,艳史才是真绝色!
  她自觉上了榻,背卧引枕,穿绸裤的腿儿曲放着,把书搁在了膝盖上,就这么与皇帝并排躺在一处。
  “那我给陛下念一念,这一章说得是前朝时候……”
  殿内侧开了一扇窗,夜晚凉风徐徐,和着女子沙哑的声音,仿若一首神秘而悠长的歌。
  皇帝侧身支着额头,细细打量着眼前人。
  读书的少女显露出十分认真的情态,头微侧向他,眼睛看向哪一行,便张了小口来念,一字一句,几乎没有疏漏。但能发现她偶尔会遇到不熟悉的字词,每当这时,她总要换上一个相近的词,便是这样也没有停顿,不曾心虚看他,完全沉浸在那个书中的世界。
  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错了,这是‘吊诡’不是‘诡谲’。”
  他的手亦放到了书上,指着那个词时,与她的手背轻轻相碰,感受到那柔软微烫的触感。
  宝琢窘迫,那个“吊”字看不懂,她度着上下文意思用了“诡谲”,没想到竟被对方揪了出来。
  因有些不好意思,她觉着脸颊又开始发烫了,连前面的视线都莫名布了一层水雾……
  皇帝在感觉到那发烫的体温时就已察觉不对,等抬眼看她,发觉她正晕乎乎地甩了甩头。
  他手臂一伸揽住了她,反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
  “在发热。”他皱眉。
  宝琢“唔”了一声。
  手凉凉像冰块一样,很舒服。
  发热有些糊涂,这会儿就像是以前赵宣照顾她的时候一样,一时分不清情境,她便自然又亲昵地依进他怀里,胡乱动着寻一个自己最舒服的姿势。
  皇帝这边唤了德碌去传医正,这边还要容着她胡闹。
  “不适为何不说?”
  “不想说。”她找到了地方,就懒懒地靠着不动。
  他淡淡地提醒道:“御妻有侍寝者,如隐瞒身体不适,不上禀尚寝局,重罚。”
  “那就罚我呀。”她自如地接话,莫名有些无赖。
  皇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了。
  因她前面胡乱动,让他发现她后颈往下的位置,有几道血丝样的红痕,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郑医正一来,瞧过以后就断了症状,又道是:“原先症状轻,才刚或是吹风,或是洗浴又加重了症状,人才有些糊涂了。”
  皇帝沉了脸,等人去写药方时,干脆褪了她后背的衣衫看。果然背上的皮都有些破了,一团火似的红还没消褪,一看就知道是被人下了重手。
  作者有话要说:  基于三大主演都在正文里露过脸了,这里就可以让他们认真的打个招呼啦。
  陛下2号:hello大家好,我是宗策,英文名Handsome,大家叫我小名英俊就好。
  陛下:……
  宝琢:(指上面)那个话很少的是酷帅狂霸拽˙宗政˙陛下,我是女主乌石兰宝琢,名字很长对不对?我也觉得又长又不好记,但栗子说名字取得长,稿费越多……唔……唔唔……
  栗子:(扑过去捂嘴)啊哈哈哈,周小宝你在说什么哈哈哈……(严肃)总之呢,因为小剧场我是脑补了Q版包子脸,所以人设崩坏什么的,大家不要在意啦!实物以正文为主哦~!!
  …
  荔箫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3 09:53:34
  一张桌子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3 09:5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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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玖要的萧景琰到货了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03 12:27:21
  谢谢小天使们把栗子砸焦了,chu~!

  ☆、8|偷听

  侍寝时沐浴的事并没有闹得很大,最终不过是把那位婢女被抓起来严惩,至于她为什么要来磋磨她,幕后指使的人又是谁,皇帝却没有说。
  宝琢其实也知道,她如今和皇帝没什么感情,要他为她出头着实难了些,能相信她是被害人,已经算是英明神武了。
  因是在长安殿出的事,为了补偿,他赐下了药材等物,还令郑医正在此番病期为她查看身体状况。按例为御妻诊脉的大多是太医署的医佐们,这也算是难得的殊荣了。
  但这一番波澜惊动了丽淑妃,传令下来,命她前去朝华殿请安。只是念在她身体有恙,宽容几天,先将身子养好了再去。
  就这么安静过了十来天,抽丝般将身体养好了。皇帝赐下的药品不凡,连嗓子都将养得比上一回更佳,真正恢复了原先清甜的声音。
  因要去见丽淑妃,一早起来,宝琢就抵不住好奇心问山薇,“这位丽淑妃既有宫权,又有宠爱,为何陛下不立她为后?”
  “娘子不知。”山薇在替她整理衣裳,闻言一笑,“丽淑妃并非是大玄世家贵族的门庭里阅选而来,而是早年陛下在做太子时,听闻民间有一奇女子生来带香,才特纳了她入宫,但她得宠却不过是近一年的事。一得宠,便连升高位,后来陛下认为她处事稳妥,方给了一部分的宫权。但认真说要封她做皇后,那些权贵又怎么肯?”
  “不过只缺一个名头罢了。”
  “偏那名头才是最要紧的,没这个,她名不正言不顺,否则宫里哪能闹成这样。”
  宝琢疑惑,“真是奇怪,既不立她为后,那立个别的也好。若宫里规矩松散,人人都不拿它当回事,头疼的不是陛下他自己吗?”
  “陛下的事,可由不得娘子议论。”把话说完,山薇放下手退开一步。
  “娘子该去了。”
  宝琢顿时忘了这些,提起一口气,端得是精神熠熠,“走罢。”
  长长的宫墙红似香山的枫叶,顶上是灰绿心琉璃黄边的瓦,日光洒下,便映照成了团团白光,好似墙的那边是另一个世界。
  这边在小道上走得无聊,小楼便央她讲故事,打从《梁祝》开始,她就有了瘾,常常来求听故事。
  恐怕路上时间短,宝琢随口说了小时候听的一个笑话。
  “古时候有个国家叫做双生国,那里的人多是孪生兄弟姐妹,因此常常闹笑话。有一回,一个母亲给一对儿孪生兄弟洗澡。先洗哥哥,她抹了一遍皂角,又搓了一遍,接着拿水冲,哥哥笑嘻嘻玩得很开心。等冲得干干净净地,忽然有人来找她。于是她把哥哥和弟弟一起放在杌子上,自己先出去了。”
  “没一会儿她回来,两兄弟还乖乖坐在那儿等着。于是她抱起了弟弟去洗,她抹了一遍皂角,又搓了一遍,要拿水冲的时候,坐在杌子上的‘哥哥’突然哇哇大哭,她慌忙问,大宝这是怎么了?”
  小楼也问:“怎么了?”
  “‘大宝’哭着说,为什么娘给他洗了两遍,我一次也没有!”
  小楼大乐,一边笑一边问:“世界上真有人长得这样像?奴婢怎么从未见过。”
  “自然是有的。”宝琢回想起现代双胞胎三胞胎满大街的跑,弯了弯眼儿笑,“鼻子眼睛嘴巴,没有一处不像,但也会有区分,比如眉毛疏密不一致,再比如天生的印记不同……”
  “我们常吃常住,怎么你见到了,我就没见到。”小楼不甘地嘟囔,
  宝琢咳了一声,先声夺人翻她的账,“谁让你偷懒,好几次宴请别族,你都没过关去不了,自然就没瞧见了。”
  “原来你是宴请时看见的。”小楼恍然大悟。
  宝琢眨眨眼,她可没这么说。
  小楼一时哀怨自己,一时又满心期盼,“不知宫里有没有呢。”
  宝琢笑着摇摇头,“宫里怎么会有,要有,龙凤胎是一双祥瑞,孪生可就是大/麻烦了。哎呦——”
  额头上突然一疼,她双手捂住了。
  怎么回事?
  地上静静躺着一枝玉兰花枝,就是打它的罪魁祸首!可好端端的,树枝怎么断了一截儿?
  “那边是谁?鬼鬼祟祟地偷听人说话!”
  “娘子怎么了?”
  宫道上一片安静,小楼不解。“许是风吹下来的吧。”
  宝琢咬牙,“肯定有人!
  果然那边逸出一声笑,隔着厚厚的墙壁,音色并不真切。
  “听是听了,这位娘子又想如何?”
  是个男人?
  宝琢捡起那支玉兰看了看,果然枝上有个整齐地切口,再抬头往树梢上瞧,玉兰树疏密有致,就在折枝的不远,挂着一柄似暗器飞镖的东西,底下的红缨随风晃了晃。
  人证物证俱在,于是她哼了声,“你听故事就罢了,我还没朝你要说书钱,你作什么打我?”
  “娘子可是想差了?这枝玉兰就是我给娘子的说书钱,只是准头不够,打偏了,才误伤了娘子。”他老神在在地解释。
  宝琢明知他看不见,还是向那儿翻了个白眼,“听你鬼话!”
  他很无辜,“我说得是人话,怎么能是鬼话。”
  话才说完,就听那边传来婢女急切地唤声,“娘子,宫里切忌疾步行走——”
  他拿扇柄顶着下颚一笑,抬头看着玉兰树,心里有了主意。
  宫墙每隔一段,就会留一道小门,连接墙的两边,方便宫人进出做事。
  宝琢提着裙子一阵儿快跑,小花钗都掉了两根,到了地方往门那边一瞧,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她喃喃不解。
  “娘、娘子……”小楼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这会儿支着膝盖,劝诫说,“找不到才好,这里是大玄后宫,娘子和个男人攀谈,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办?”
  宝琢喝令,“停!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再让她念下去,又得接着说乌戎使命等等等等了,实在不胜其扰。
  她又回去捡了小花钗戴好,才重新往朝华殿去。
  因没有抬头看,所以宝琢没有发现树荫下落下的一段儿锦衣。
  *
  丽淑妃的朝华殿规格气势与栀兰阁这一众小楼阁截然不同,正厅就像是现代五星级酒店里招待贵宾的大厅,金碧辉煌。来往的宫女都不是形单影只,而是结成队伍,一行托着盘,一行提着盒,来来往往,热闹极了。
  早有宫妃先到了。陛下登基不久,高位不多,宝琢一个美人位已经算不错的了,只是身份特殊,所以没有拿“给丽淑妃请安便是殊荣”这一说法当回事。
  她看这些人穿戴的服饰品级,多是才人、宝林、御女,末尾八品的采女也不是没有,多是与丽淑妃有些关联,又或者家中亲戚姊妹身居高位,才特受恩准。
  除此外,九嫔有一位张充媛,婕妤位也有两位前来,都是陛下做太子时的侍妾嫔妃。
  “这位妹妹是?”与她一同往里走的一位碧衫美人开口问了。给她带路的婢女先为她介绍说:“这是荣宝林,这位是乌美人。”
  “你就是乌美人?”
  那人一怔,随即便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看来叫错了,该叫你姐姐才是。”
  宝琢不知她为何如此,但对她的做派也没什么好感,便淡看她一眼说:“还是叫乌美人罢。”
  一副不愿她攀上来的架势,那荣宝林顿时气极。
  “不敢攀美人的高枝!不然哪天沦落到丁姐姐那样的下场,岂不是我活该了!”说罢袖子一甩,先走进去了。
  宫婢万万想不到会如此,马上怯怯地看了她一眼。
  宝琢对她摇摇头示意无妨,心里却起了疑惑,那位“丁姐姐”又是谁?不知为何,明明没有关于她的记忆,但是听到名字,却下意识地觉得熟识。
  殿里陆续坐满了人,对宝琢抱有敌意的人不多,大多是知道她如今正开始显露头角,有些嫉妒而已。但也有和刚刚那位荣宝林相似的,一见她就露出不高兴的模样,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低语,不时看她两眼。
  宝琢被看得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没过多久,殿内的内侍一挥拂尘,唱了句:“丽淑妃到——”
  丽淑妃果然生了一副国色天香的长相,衣着又华丽璀璨,姗姗而来,顿时艳光四射。但她的气质有些温文,说不得还有些温吞,身材丰腴,看谁都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她先点了名,“今儿特意叫了乌美人来,诸位姐妹可以认识一番,她千里迢迢从乌戎来,很是不容易。”
  众人齐声道是。
  “但自打乌美人进宫,就生了许多事端,这却是要大家引以为戒的。先是一出御花园认情已是颇惹议论,后又冲动与崔美人不顾宫规私下厮打,更是失了仪态。前儿侍寝之事我也听说了,虽是你受苦,但可见是你平日不够待人谦让宽容,才使得旁人想要磋磨于你。”
  她一件件数来,竟全是宝琢的错了。但她语气平淡,若反驳,倒像是别人不懂她的好心了。
  就这般,荣宝林那块儿还有人站了起来,激动地说:“何止是您说得这些!丁姐姐的事您也该论一论了,那时她自己想不开闹着自杀,丁姐姐好意劝解她。后来她当真跳下去了,还是姐姐叫人来救。”
  她直直地瞪着宝琢:“现在你倒好了,得了陛下青眼,怎么忘了你还有一个好姐妹在狱里受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好多妹子对陛下们分得不太清楚,我来整理一下好啦~
  宗政:有失眠症,性子较冷。
  按声音挑人的,两次宣召宝儿来读书的,还有侍寝那天的人都是他,总之宝儿被他挑中之后,默认就是她的妃嫔。所以暂时以皇帝身份出现在宝儿跟前的人,都是他。
  宗策:风流爱玩。
  和崔皎互动的是他,崔皎是他的妃嫔。但宝儿游泳到湖心亭见到的人也是他,这是至今,唯一一次宗策以皇帝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算是个意外。
  总结来说,相处的时候,活跃一点的是阿策,冷淡一点的是阿政。~(≧▽≦)/~小天使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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