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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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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小可低头匆匆赶路,从宋依燕主仆跟前过。
  宋依燕一见到柯小可,眼前这才亮了,忙起身叫住柯小可。
  柯小可回头一看是宋依燕,不由得眼中就闪过什么,只是他收拾得极快,这会子已经依礼见过宋依燕了,“宋选侍安。”
  宋依燕伸手虚扶,道:“柯公公,不必多礼。”
  说着,宋依燕又往玉清宫里望了一眼,看看天唯恐回椒房宫迟了,又得周瑛的打骂,便顾不得委婉了,道:“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到后宫去了,还请公公让徐尚宫多劝劝皇上,国事虽要紧,但还要劳逸得宜才好。”
  柯小可躬身,垂着眼道:“选侍这话说得是,只是如今周婕妤还在罚抄圣祖训,皇上去了也没趣。”
  宋依燕忙道:“徐尚宫别是忘了还我了吧。”
  柯小可面无表情道:“不瞒选侍说,上回皇上都到选侍屋里去了,宋选侍却还留不住皇上,这还要咱们尚宫怎么帮选侍才好。难不成还要咱们尚宫将皇上妥妥地送到选侍的床上,才能够了?”
  宋依燕只觉难堪,心中没有不骂的,只是如今她也只能依靠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阉货了,所以面上不敢露出半分,只委屈道:“尚宫又不是不知道,那日皇上虽到我屋里去了,可婕妤却也跟着来了。我……我……”
  宋依燕是越说越觉着委屈,一时便哭了。
  柯小可一甩拂尘道:“当真是扶不上墙,也罢,咱们徐尚宫说了,太皇太后殁了,选秀也不能了,这后宫还将是周婕妤和你的,要如何你可要抓紧办了。”
  宋依燕听罢就是一惊。
  这般大的事儿,她竟然半点不知,于是忙道:“太……皇太后……娘娘她……”说着,宋依燕赶紧挤出湿润落下。
  柯小可可没功夫瞧她做戏的,告退了变转身进了玉清宫。
  见没人看她潸然泪下,宋依燕也就都收了起来。
  宋依燕的身边的大宫女道:“柯公公说得极是,选侍还是赶紧趁这机会想法才好。不然,等国孝一过,新人入宫,那时选侍可就难了。”
  闻言,宋依燕轻抚过衣裳下伤痕累累的手臂,决心道:“周瑛欺人太甚,就怨不得我自保了。”
  说罢,宋依燕便扶着她的宫女走了。
  这里石狮边的人一散,杜家姊妹就从斜对面转角走了出来。
  “姐,你怎么看?”杜惠儿道。
  杜婉儿看着远去的宋依燕,又看了看玉清宫里,拉着妹妹走远了,这才道:“你说倘若宋选侍戕害嫔妃事发,宋家会如何?”
  杜惠儿道:“那位婕妤娘家可是郑国公府。如今郑国公府可不比从前了,倘若她有不测,别说宋家,哪怕是宗亲,国公府只怕也要拉下马来的。”
  杜婉儿道:“就是这理儿了。”
  杜惠儿一怔,“姐,你是说那位徐尚宫和柯小可正是要接国公府的手除了宋家?”
  杜婉儿道:“如今看来是了。”
  杜惠儿抬头看向玉清宫的方向,道:“谭有信和柯小可就罢了,当年胜男姐对他们师傅有大恩。那位徐尚宫又是为何?”
  杜婉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摇头。
  杜惠儿道:“那咱们该怎么办?那到底是胜男姐的仇家。”
  杜婉儿道:“只要他们是为胜男报仇的,咱们能暗地里搭把手的,自然是搭把手的。除此之外,咱们再不可插手。”
  说到此,杜婉儿长叹一气,“如今的局面可比当年还要难以看清前程,稍有不慎你我皆要栽在里头的。胜男可是不在了的,没人再会提点咱们了的。”
  杜惠儿缓缓地点了点头,随着姐姐走远了。
  彼时玉清宫中,柯小可正御前回话,“启禀皇上,行宫上下已被控制,并无一人遗漏。”
  薛云上道:“好。”
  屏退了柯小可后,薛云上掂量了半日,“只是这些人该交给谁讯问才好?”
  叶胜男道:“唐大人处还没腾出手来?”
  薛云上将彩绘的小茶碗往御案上一放,“没想到那常安家的倒是硬骨头,二则面上她到底是救皇儿有大功劳之人,不好声张了打草惊蛇。而每每逼紧了她,她就干脆咬舌,所以至今唐贯知还没撬开她嘴。”
  叶胜男掂掇了须臾道:“也难怪。她一家老小可是还握在襄王太妃手里的。别人不知太妃的手段,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薛云上道:“这般下去怕是要迟则生变了。依你说该如何才好?”
  叶胜男道:“我倒是有一计,只是还要皇上施惩于我。”
  薛云上道:“这是为何?”
  罢,就见叶胜男在薛云上耳边低语了好一会子。
  薛云上伸手抚向叶胜男风驰穴,就她时常揉捏他的风驰穴一般,轻轻揉捏着她,轻声道:“也罢,但切记万不可当真伤了自己。你可是知道的,倘若你有何伤害,我可是亦能知晓的。”
  叶胜男依偎进薛云上怀中,点点头。
  所以这日,饱受酷刑的常安家的就被锦衣卫拖出了刑讯室。
  常安家的以为她的失踪让人察觉了,所以太妃和郑国公来救她了。
  可让常安家的没想到的是,唐贯知是不再刑问于她了,却也不放了她。
  常安家的日夜巴望着,直到喧天的哀乐传来,后见锦衣卫全都白纱裹帽,还换上素服,知道定是有宫中贵人宾天了。
  如今宫中尊贵者除了薛云上和太皇太后,便再没别人了。
  所以常安家大胆猜测定是太皇太后宾天了。
  常安家的才要高兴,却一想起如今自己的境况,她又不禁悲恨了起来。
  这日,又有品级微末的小火者,来牢里送饭。
  常安家的原也不在意,可那小火者看到她时,怔了好一会子。
  常安家当下便明白,定是这小火者认出她来了,正要叫住那孩子,那孩子却又忙忙地跑了。
  见状,常安家的自然捶胸顿足,好不懊悔,打算着明日倘若还是那小火,便想法让他带消息出去。
  可转过次日,送饭的又换人了。
  送饭的小火逐一往监房了丢霉硬的窝窝头。
  这样的东西 ,起先常安家的是不吃的,可这牢里一日就只这么两个霉硬的窝窝头再没有了,不吃就饿着。
  所以常安家的慢慢爬过去拾窝窝头。
  就在这时,走在后头一个纤瘦,微跛的小火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小心地往前四周看了看,蹲下来轻声道:“可是常姐姐?”
  常安家的闻声一顿,艰难地抬起头来,道:“你……你是……依怙。”
  这小火正是叶胜男扮的。
  常安家的就见叶胜男轻嘘了一声,又小心看了下前头的人,这才又道:“昨个儿又小子来告诉我,说你在这大牢里,我还不信。你是怎么被抓了来的?”
  常安家的道:“除了皇上还能是谁?只怕皇上对大皇子之事起了疑心了。”
  叶胜男道:“难怪他进来处处防备着我,想来是由你也疑起我来了。”
  说着,叶胜男又霎时蹦起脸来,“别是你受不住酷刑,把我招了出来吧。你可别忘了,你一家子老小可都还在太妃手里呢。”
  常安家的不阴不阳地看了看叶胜男的身后,道:“徐尚宫放心,倘若我招了,你就不是只挨一顿板子的事儿了,怎么也该来同我作伴了。”
  叶胜男故意强撑着正了正身形。
  常安家的冷笑。
  叶胜男又冷哼道:“你知道就好。今儿我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有要紧的口信要带给太妃。可皇上太过警觉,把我的那些人都发作到慎刑司去了,口信再传不出去了。你可有办法?”
  常安家的往墙上一靠,“太妃的确也留了人给我,只是你要赶紧想法救我出去。”
  叶胜男道:“这是自然。只是我如今也自身难保,只能随口信一并将你的下落告诉太妃了。”
  常安家的忖度了须臾,道:“到底是什么口信?”
  叶胜男道:“太皇太后死得蹊跷,皇上派人暗中查问,还要赶紧回明太妃,将行宫中的首尾收拾干净了才好。”
  常安家的一听,皱了皱眉,道:“太皇太后是在行宫死的?”
  叶胜男点头。
  常安家的嗤笑道:“太妃还当那人再没用了,原来还使得。”
  叶胜男道:“赶紧说,仔细耽误了大事儿。”
  常安家的这才压着声音道:“你去修正宫,然后去见……”
  叶胜男从阴冷的牢房里出来,唐贯知便迎了过去道:“如何?”
  “她说在修正宫。”叶胜男颦眉道。
  唐贯知诧异道:“那不是冷宫吗?”?

☆、第 194 章

?  叶胜男点头,叹气道:“也唯有冷宫了,那里头皆是再不能有翻身之日的,才让人掉以轻心了。”
  唐贯知亦点头道:“可不是。都被贬去那种地方了,竟还有不死心的。”
  叶胜男看向冷宫所在的天,道:“死心?见识尊享过那样的荣华富贵之后,谁真能承认失败,彻底死心安守冷宫的孤寂苦难。除了那些……疯了的。”
  回到玉清宫,叶胜男和唐贯知将今日所得悉数回禀了薛云上。
  薛云上又吩咐唐贯知暗中护持好叶胜男后,这才让叶胜男去了冷宫。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叶胜男都是头回来冷宫。
  在这皇宫中,除了辛者库,也只有冷宫是最没油水了的,只要是有些门道的人也不能到冷宫来当差的。
  所以冷宫中不管是侍卫,还是掌事的太监和嫫嫫,都得过且过。
  看着冷宫前站得东歪西倒,跟战场上丢盔弃甲,逃兵般的是侍卫,叶胜男也不多感想。
  当艺人上前来拦叶胜男时,叶胜男也不过是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道:“冷天儿,给几位大人喝酒了。”
  侍卫见叶胜男如此上道,银子给的也不少,便道:“别在里头耽搁太久,不然都不好交差。”说完,一挥手就让叶胜男进去了。
  待叶胜男进了冷宫,跟在叶胜男身后的扮作太监的唐贯知道:“当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没皇上的旨意,他们也敢轻易放人进来。”
  叶胜男笑道:“不然在这样清汤寡水的地方,大人让他们拿什么过活。”
  唐贯知道:“那岂不是只要有银子,里头人便能轻易出来了?”
  叶胜男还笑道:“大人也说是只要有银子的,可大人觉着里头的人是能有银子的?”
  “也是。”唐贯知道。
  冷宫的天也同别的宫殿一般,四四方方的,也有宫阙楼台,雕梁画栋,只是这里的天似乎比别处阴沉,楼台轩榭比别处斑驳荒旧,依稀可见曾经的堂皇。
  叶胜男四处扫看了一遍,道:“这一路走来,可瞧见个抱着个襁褓的女人?”
  唐贯知也四顾了一回,道:“还没瞧见。”
  说着,唐贯知又啐了一口,道:“这地方当真还不如我镇抚司大牢,好歹还有点人声。这地方连个鬼影都难见。”
  叶胜男道:“也罢,找这地方的管事问问吧。”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笑声。
  没多大功夫,笑声又成了哭声。
  唐贯知忙上前扶着叶胜男往声音传来之处走去。
  然,没走多远他们二人又被拦住了,“当真是找死不知地儿,竟然在这乱闯。”
  叶胜男和唐贯知回头一看,一个嫫嫫打扮,刻薄着最亮的老妇走了过来。
  这回是唐贯知上前了,塞给老嫫嫫一锭银子,又哂笑道:“宁康宫太嫔让咱们来瞧瞧,那人好不好。”
  那嬷嬷一听是宁康宫的人,立时便露了笑脸,又向一处偏殿一挑眉,“让太嫔妃安心,只要在老奴手里,她没有不‘妥妥帖帖’的。”
  唐贯知又道:“到底还要亲眼见了,不然咱们回去也不好回话。”
  “应该的。”说罢,老嫫嫫领着叶胜男和唐贯知往那处偏殿去了。
  那偏殿当真是够偏的,如果说前头的殿宇不过是荒旧些,这处偏殿可就破败了。
  残垣断壁,杂草丛生。
  可也正是在那杂草丛中,有个女人怀中不知抱着什么,在地低声哼唱着小曲。
  也是待走近了叶胜男才瞧见,那女人怀中正是个襁褓。
  可知这人就是常安家的让他们来找的人了。
  这女人神情时而恍惚,时而又癫狂,看起来可不好,但她身上穿得很齐整,除了衣裳被洗得有些发白,发髻也梳理得一丝不苟。
  叶胜男不做痕迹地向唐贯知点了点头。
  唐贯知会意引开了老嫫嫫。
  叶胜男看了下四周,过去将一小团纸丢下,也不说话便跟着进了那偏殿。
  中途叶胜男曾悄悄回头看了看那女人,只见她看都不看叶胜男丢下的纸团。
  叶胜男只得进偏殿去了。
  然,待叶胜男和唐贯知从偏殿出来时,那女人虽还在,但那纸团却不见了。
  老嫫嫫见叶胜男看那女人,便笑道:“这位便是当初偷鸡不着蚀把米的张选侍。”
  唐贯知一怔没听明白,叶胜男思忖须臾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这位正是当初与杜才人一并被太妃和郑国公送进宫的张选侍。
  只是这位张选侍在得了身孕后,被太妃和郑国公拿做了杜才人的挡箭牌。
  张选侍最后是以谋害杜才人腹中的龙嗣不成,反害了自己的身孕而被贬。
  而那杜才人正是二皇子的生母,只是最终还是与二皇子一道被废皇子烧死了。
  想起这些,叶胜男才明白太妃为何会将这人埋成暗线了。
  也是在这时,叶胜男心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低呼道:“选侍?!选侍,我怎么忘了还有她。”
  老嫫嫫以为叶胜男是才想起当年的案子,便道:“可不就是她。”
  叶胜男一边与老嫫嫫虚与委蛇,一面暗示唐贯知赶紧打发了老嫫嫫。
  唐贯知又塞了老嫫嫫一锭银子,说了些关于没有的话,这才与叶胜男一并走了。
  出了冷宫走远了,叶胜男才敢再开口道:“我知道太妃埋在热河行宫的人是谁了。”
  唐贯知道:“谁?”
  叶胜男脚下不停,道:“先回皇上再说。”
  彼时,薛云上正从太皇太后灵堂回来,见叶胜男的气色不大好,便道:“可是不顺利?也罢,另想他法就好了。”
  叶胜男摇头道:“消息已经送给张选侍了,唐大人也命人将张选侍看紧了。如此顺藤摸瓜,定能将这埋在宫里的暗线给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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