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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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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关雎,只见关雎拿着帕子捂着脸,直委屈地道:“奴婢何尝不认账了,早说是奴婢摔的东西。可依怙却还不饶恕,非要问奴婢的罪。”
  叶胜男这时才说话,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倘若今儿你打了东西,说爷是不恼的便算了,日后她打了东西也不当回事儿,岂不是都没个顾忌了。”
  釆蘩和蘀兮一旁忙接腔,那里有从前失手打了东西的不服,便帮关雎辩了几句,苏嬷嬷在旁又赶紧劝的,一时间自然又吵开了,那声响把屋顶都快掀了。
  薛云上和四爷都是主子,听说过女人们争吵的厉害,府里的丫头仆妇们也不敢在主子面前争吵的,这二位爷自然就没亲身经历过。
  顿时,薛云上和四爷就被这一屋子的吵嚷,闹得直头疼。
  四爷一时火气就上来了,道:“那你们想如何?还是想把人也当妙境和慧琅那般都撵了,让你好在我哥院里为大?”他这话一出,屋里的吵闹声便戛然而止了。
  此时,莫说叶胜男和关雎人等,就是薛云上也都看着薛云飞。
  忽然得瞩目了,四爷火气也发出来,一时醒悟过来也知道不自在了,摸摸鼻子道:“不过就是些香料罢了,按原样描赔就是了,这么不依不饶的,又为的那般?不就为了想让我撵人吗?”
  叶胜男十分悲愤的样子,问薛云上道:“三爷可是也这般想奴婢的?”
  薛云上还未说话,就听徐二丫道:“这也怪不得四爷这般想,到底你在太妃院里时,也惯会耍这样的手段。”
  叶胜男冷笑道:“我自个都不知我惯会耍什么手段的,可就算我有手段,难不成卷耳姑娘以为太妃是糊涂的,凭几分手段就能糊弄了去的?”
  徐二丫一惊,直推说没那意思。
  四爷听了也觉是这道理,暗道:“且不说祖母当年的精明与手段,这些年虽不问府里的事务了,但谁有不是,祖母都知道。不然也不能为着父王给三哥塞通房的事儿,祖母以其人之道,还之父王最是爱惜的大哥和二哥了。”
  一时,四爷不由得暗愧自己的偏听偏信了。
  薛云上听了半日才道:“好了,都散了吧,多大点事儿。”
  叶胜男却不依,道:“这么说,三爷也以为奴婢是不对的?”
  四爷劝叶胜男道:“你就罢了,何苦闹的。”
  叶胜男一听,十分委屈地看了看四爷,又看了看薛云上,捂着脸哭着就跑了。
  少时,有人来回说叶胜男出了续斋,往优昙婆罗院去了。
  四爷直咂舌,“不是到太妃跟前告状去了吧?这丫头的脾气够大的。”
  薛云上听了,似乎觉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道:“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了续斋成什么了。凭她去,谁都不许去劝她回来。这样的,我也不敢再使唤了。”
  一时,大伙又劝了起来,让薛云上消气。
  只徐二丫暗地里欣喜十分。
  薛云上一走,大伙便散了。
  关雎因说是被气着了,便告了病在自己屋里歇一日。
  而今儿听说襄郡王要在王妃屋里用饭,薛云上便没往正院去,只让人到大厨房领了菜馔,自个在了续斋吃了。
  今日的菜式也不错,叶胜男和关雎都不在,自然就徐二丫为大了,便由她一旁布让伺候。
  因着徐二丫一心想着别的事儿,凭薛云上如何用眼神明示暗示,徐二丫却总不能领会。
  薛云上也是近来被伺候得顺心了,如今再用这样一个心不在焉的,就觉着费心得很,自然就不痛快了。
  就见薛云上筷箸往桌上一拍,“蠢材。”?

☆、第 23 章

?  顿时,屋里侍立的大气都不敢喘了,都以为薛云上还在为午后的事儿恼着呢。
  徐二丫也被薛云上说臊了,脸红脖子粗的,连忙打叠起精神来,好不容易才伺候薛云上用罢饭。
  可给薛云上上了茶,又出了不对。
  薛云上呷了一口茶汤,虽说也是好茶,只是不是这几日饭后喝的那个味儿了,一时竟习惯不来了。
  所以喝了一口,薛云上便重重放桌案上了,唬得徐二丫人等又是一跳。
  “怎么上了这茶,才吃了饭怪腻的,也不知上些解腻的。”薛云上道。
  不说那些站地上伺候的,就是卷耳也不明白的,这样的好茶都觉着不好,什么茶才解腻?
  只是大伙都不敢做声的。
  薛云上见了只打发她们都出去了,大伙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夏末渐去,日子便见短了。
  掌灯之时,觑着薛云上看书不让人上前打搅的空儿,徐二丫便悄悄出了续斋。
  在离了续斋不远的一个犄角旮栏里,见不得光的假山子石后头,藏着一个人。
  徐二丫轻车熟路地过去,将今儿的事儿都说与藏假山子石后的那人听了。
  以为终于把叶胜男给挤走了,自个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徐二丫正得意。
  就听躲着的那人道:“她走了,太妃就不能再打发别的人来?没把主子吩咐的事儿办妥当,还自作聪明。”
  徐二丫心里一紧,再不敢做声。
  那人又教训了徐二丫好一顿,这才从衣襟里又摸出一个小油纸包来,道:“这是最后一点子了,再没了。这回你要再不仔细,仔细你的皮。”
  徐二丫一迭连声忙答应,“是。”
  又说了几句话,徐二丫才走。
  那人看着徐二丫走远了,这才从假山子石后头出来。
  只是那人才一露面,就被人按倒,堵嘴捆了。
  待人被捆结实了,方有人点了灯笼过来一照,只见是个仆妇。
  而那仆妇“呜呜”地倒在地上,也瞧见了抓她的人,不是叶胜男还有谁的。
  再说徐二丫。
  徐二丫回到时,了续斋的婆子正要关门落钥,见是她,便道:“卷耳姑娘什么时候出去的?好险,迟一步就要关外头了。”
  徐二丫悻悻地应付了几句便往里走,走一路事故无人又往张欢喜屋里去了。
  进了张欢喜屋里,徐二丫掩了门,便不知道她在里头要做什么了。
  关雎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张欢喜窗户上倒影出的两人,思思默默了一会子,便走了。
  一时也不知徐二丫和张欢喜说了什么话,两人一并出来往薛云上上房去了。
  徐二丫和张欢喜进了上房,张欢喜竟没半分不情愿,还撒着娇给薛云上告了自己的轻狂之罪。
  薛云上连眼都没抬,只挥挥手便示意让张欢喜去了。
  张欢喜面上自然不好,瞅徐二丫一眼。
  徐二丫会意,上前一步道:“三爷,时候也不早,奴婢们伺候你沐浴,也该歇了。”
  薛云上放下手上的书,揉了揉眉心,罢了才看看自鸣钟,“备水。”
  抬水的小丫头们被万丽儿领着来了。
  张欢喜看了万丽儿一眼,哼了声便过去了,万丽儿也不理会她。
  薛云上沐浴都不用人伺候,徐二丫以此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张欢喜。
  “那东西你可要揣好了,再没了的。”徐二丫轻声叮咛罢,也跟着出去了。
  张欢喜虽说一心想要用身子服侍薛云上的,可到底也只是个黄花大闺女,羞耻之心上来,还是生了几分退意的。
  可一想到家里的老子娘,和今后自个的前程,张欢喜又狠下心来,一件一件解下自己的外衣,只留内里的主腰和亵裤,外头一件薄薄的纱衫,玉肤依稀可见。
  听着屏风内的水声,张欢喜羞怯怯地低下了头,莲步小移便要往屏风后头去,做自荐枕席的勾当。
  就在张欢喜忐忑又期许之时,忽闻有人道:“我当怎么巴巴把人都打发了出去,原来是要做这勾当。”
  张欢喜被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一跳,张惶惊惧地回头,只见万丽儿在那里冷颜讥讽。
  听闻万丽儿的声音,不少人外头进来,再瞧张欢喜那副模样,不由得都羞红了脸面,指指点点的,一句句“不知羞”,“不要脸”等语,劈头盖脸而来。
  凭张欢喜是个再敢说敢做的,此时也是受不住的。
  抓起地上的衣裳掩在胸前又挡了脸,张欢喜撞开几人,冲了出去。
  关雎知道后,道:“果然像依怙说的,只要有万姑娘在,张姑娘那里不愁她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外头的动静,薛云上自然是听到了,只是待他携一身水汽出来,张欢喜已跑干净了,只万丽儿过来告状。
  薛云上听了冷笑一声,道:“往后还有这样的,只管打出去。”
  万丽儿笑着直答应。
  让釆蘩和蘀兮给他收拾清楚,薛云上便说要歇了。
  锦衾还是那锦衾,纱帐还是那纱帐,凤尾簟还是那凤尾簟,可薛云上躺上头总觉着不对,好似少了点些甚。
  好一会子,薛云上才想起,原来是没那淡淡的香气。
  是以,薛云上又爬起,道:“今儿怎么没炷香?”
  今夜上夜的是徐二丫和万丽儿。
  这二人听闻声响,披衣过来,道:“爷要什么?”
  薛云上又道:“香,怎么没炷香?”
  徐二丫和万丽儿一怔,道:“这……这只依怙会了,奴婢那里知道的。”
  薛云上只得自己起来侍弄。
  填香灰,埋炭,打香筋,这些薛云上都能,可到了点香露便不知道到底配的那几样,又是个什么量。
  看着螺钿匣子里琳琅满目的香露香油瓶子,薛云上全无头绪,便问徐二丫和万丽儿道:“从前你们瞧着依怙,是点的那几样?”
  徐二丫嫉恨叶胜男,自然不屑叶胜男做的那些东西,那里还能留心看的。
  万丽儿倒是瞧过,道:“好像有蓝香草的,还有那个玫瑰的,还有……还有一个也是青花瓶儿装的,叫什么来着。不想的时候,心里常有的,这会子要了怎么就记不起来了。”万丽儿越急越想不起。
  薛云上也回想道:“这香薷也是有的,还有这甜杏仁的……”
  三个臭皮匠,你一言我一语,把能倒的都倒了,凑了一盏大杂烩。
  待银杯中的气味儿散开,三人细心闻来。
  那香味儿似乎有些微妙,薛云上他们三人脸上,一时神色各有不同。
  徐二丫皱着眉,一时也不敢太确定,道:“怎么有股子臭脚丫子的味儿?”
  少时,薛云上领着头就跑出上房,后头徐二丫和万丽儿捏着鼻子将大杂烩香炉端了出去,又让人赶紧大开门窗,疏散疏散里头的气味儿。
  关雎听得前头闹哄哄的,自然要问的,听说缘故后笑得直往床上倒,“依怙那促狭的,还真把缬草露给留下了。”
  旁人不明白,就问:“缬草怎么了?可是不好?”
  关雎抹着眼泪道:“我也只是听依怙说过,这缬草原是天竺僧人冥想入定时用的香草。那草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因有一股子臭脚味儿。”
  折腾了一回,闹得院里人仰马翻的,薛云上只得作罢,在床上辗转几番后,好不容易才入睡了,只是做了一宿闻到臭脚丫子味儿的梦。
  次日一早醒来,薛云上恶心得不行,吃了一碟子乌梅才压下去了。
  关雎见了,问道:“三爷今儿是怎么了?可是昨夜没睡好?”
  薛云上阴着脸,暗道:“被臭脚缠了一宿,能睡好便奇怪了。”便打算着到正院去请安罢,回头再睡一会子。
  只是这日注定不是个让人安生日子,了续斋的院门一开,王妃身边的许嬷嬷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进来了。
  薛云上听丫头来回,请了许嬷嬷进来。
  许嬷嬷进来福身道:“三爷安。”
  “什么事儿?”薛云上道。
  许嬷嬷道:“昨儿个在了续斋外头拿了个偷鸡摸狗的,一顿棍棒下去她招了说,得人指使给三爷院里的人传递不干不净的东西。”
  一旁的徐二丫一听,一阵心惊肉跳的。
  薛云上睨了眼他跟前侍立着的人,对许嬷嬷道:“妈妈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人偷拿了什么东西进来,又给了我院里的谁,现如今这东西又藏哪儿了?”
  许嬷嬷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仆妇押了进来,按倒跪下。
  徐二丫一见那仆妇,当下便顶梁骨走了真魂,脸上再无人色。
  许嬷嬷看了看眼徐二丫,道:“牛二家的,还不快说,东西给了三爷屋里的谁?”
  牛二家的被刑问了一宿,早支持不住招了,如今更没有不实说。牛二媳妇颤巍巍地抬眼,在看到徐二丫时,道:“小的把东西给了卷耳。”?

☆、第 24 章

?  徐二丫自然是不能束手待毙的,且东西她早给了张欢喜,找不到她身上来,于是道:“你这烂嘴烂舌的,少血口喷人。”
  闹了一阵,徐二丫又跪下了下,道:“三爷,奴婢冤枉。奴婢那里知道什么东西的,更别说接过什么东西进来的。不信,三爷大可着人到我屋里搜。”
  许嬷嬷冷笑道:“不必说,自然是要搜的。”
  关雎见徐二丫这做派,便知她是有恃无恐了的,上前道:“只怕妈妈是搜不出来了,她早把东西给了旁人。”
  徐二丫面上还好,到底心是虚的,听关雎这般说,又骇然了,但还是有几分侥幸之心的。
  薛云上沉声道:“她把东西给了谁?”
  关雎道:“昨儿个奴婢瞧见她去找欢喜姑娘了。”
  薛云上向许嬷嬷一点头,许嬷嬷便领着人去了。
  张欢喜因着昨天的事儿羞得不敢出来见人,正躲在自己屋里。
  许嬷嬷带着人冲进来,凭张欢喜惊叫谩骂的,就搜了张欢喜的屋子。
  可奇怪的是,竟然什么都没搜出来。
  许嬷嬷便让人叉着张欢喜到薛云上跟前问话。
  “卷耳给你的东西,到底藏哪儿了?”薛云上问道。
  在徐二丫告诉她那油纸包里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张欢喜便知道这东西是不能让人知晓的。
  张欢喜也不傻,见众人没将东西搜出来,自然也不会自己就凑上去认了,故作愤愤道:“卷耳撺掇奴婢说,奴婢身上有股味儿,三爷才不亲近奴婢的。她有好香,只要奴婢戴在身上便能盖住那味儿了,三爷就喜欢奴婢了。”
  徐二丫倏然瞪大了眼睛,“你……”
  张欢喜唯恐徐二丫夺了她的话,急忙又道:“奴婢恼她说奴婢身上有味儿,她一走,奴婢就把东西随手扔了。只是扔那儿了,奴婢一时也记不起了。”
  薛云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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