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娘子在种田-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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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适时的做出想要更换户部尚书的态度,张诚果然慌了,想要走内侍的路子把事情压一压,直到此时,皇帝才明白,竟然连宫中的内监都有不少投靠的秦相。
这意味着他不能掌控自己的安全范围。
远在千里之外的袁将军掌握兵权都让他坐立难安,而他身边的内监竟然是别的人,岂不是更让他坐卧不宁?
景炎帝从不是一个心胸开阔和聪明的人,恰恰相反,他是一个多疑的人。
而这一次,他只是窥视到一个口子就已经疑神疑鬼,再结合这些年严太傅等人针对秦相的行为,皇帝这才想起,他重用的那些人,一开始似乎都是秦相或是与秦相亲近的人推荐的。
皇帝身子发寒,却知道他不能莽撞,不然,半朝官员只怕都会被波及,这可是大地震啊,这种事,只能徐徐图之。
为了收回袁将军手中的兵权,他都能谋划十年之久,更何况是秦相?
而齐浩然这一次和张家舒家的对峙就是一个机会,因此他才把齐浩然叫进宫来状似感兴趣的问起他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和他想的一样,齐浩然并没有确切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要那三家付出代价。
皇帝担心暗示的话齐浩然听不懂,只能明示他可以和张家舒家要利益,这样才能使他们肉疼,疼到骨子里了自然就报了仇了。
皇帝第一次费心费力的替一个人谋划起来,但成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张家和舒家的确做出了让步,而他不仅拿到了那些利益,也通过此看到了他们的獠牙。
皇帝心中已经打算好,再过一段时间寻找几个由头将他们的爪牙慢慢敲掉,好换上他的人,这一次,他一定不要秦相推荐的人。
反正,今年有秋闱,明年还有个春闱,人才一大把,皇帝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在这个安慰下好受了一些。
更让他放心的是,齐浩然对此不感兴趣,倒是对周家的钱财很动心,皇帝就在心里暗讽了一句傻小子,然后就让人紧盯着齐浩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齐修远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
而出宫的齐浩然却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天知道他被皇帝叫进去问到这件事的时候吓得心脏停跳了一下。
果然,潜伏这种事真的不是人干的,而且他还是个好人,好在现在危机暂时过去了。
齐浩然回到齐家,周家送来的赔礼已经被抬到他的院子里,除了两个铺子和两个庄园,就是两箱子的珠宝和一盒子的银票。
齐浩然将银票收好,把箱子打开抓了一把出来扔进一个盒子里,丢给研墨道:“拿到东府去,就说是周家赔的。”
这一次父亲和吴氏没有拉后腿,要不然事情更复杂,齐浩然知道要维持住这种局面就要靠双方一起努力。
本来这种事一直是嫂子干的,但现在嫂子生病休养,阿灵是不用想了,再给她十年功夫也不会想到这一点,所以这一次还是他代劳吧。
齐浩然这才用脚将箱子合起来,让研墨收好,自己背着手去找范子衿。
范子衿正在读书,见他进来,板着脸问道:“事情都办完了?”
齐浩然讨好的道:“都办好了,礼都收了。”
范子衿轻哼一声,拿起书来背,不理他。
齐浩然就低头去看他的书桌,上面有一张纸,写了范子衿想要对他说的话,他已经写信去给齐修远,通过的是另一个渠道,对方很快就能照着他们的意思回信。
齐浩然和范子衿都很不自在,这次被皇帝叫进宫,齐浩然才明白原来他们被这么严密的监控着,本来背着人还敢小声说些犯忌讳的秘密,这下子却完全不敢宣诸于口了。
齐浩然叹息一声,只能盼皇帝早点和秦相对上,好把放在他们身边的人调走,不然总是生活在这样的监视下,好人都能被逼疯。
他无视范子衿在读书,依着自己的性子又胡搅蛮缠了一下,这才乐滋滋的离开,而范子衿在他离开后就拿起他留在桌子上的纸条看起来,上面大概写了一下他和皇帝对答,范子衿觉得没什么问题,这才将所有的纸都丢到了水盆中,墨水就在水盆中三开,最后所有的字迹都消失不见。
果然是最廉价的墨,一点都没辜负它的价钱。
而自觉完成了一件大事的齐浩然也没心情留在城中,骑着马带着人就去了庄子上。
皇帝收到报告后撇撇嘴,道:“怎么时刻都离不了媳妇?”
大太监白公公笑道:“皇上,齐将军和穆氏青梅竹马,伉俪情深,于国于您都是好事啊。”
皇帝一想也是,齐浩然对他妻子越有感情,穆氏留在京城为质的价值越大。
第463章 造人
皇帝的暗卫截留了齐修远的飞鸽传书,皇帝打开一看,沉默了半响,将信件交给暗卫,让他重新收好。
齐修远信上的内容很让他满意。
对于弟弟如此蠢笨的行为,齐修远骂了他一顿,先是告诉他不应该和张家及舒家要那些东西,应当看李氏和孩子的情况后再定。
若是李氏和孩子没事,那就让两家欠下一个人情,若是有事,李氏和孩子也不是那些东西能赔偿得了,后续让他跟他们谈就是。
信上还说,齐浩然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将那些东西给了皇帝,齐修远教训齐浩然,有些东西是臣子们之间的秘密,是不能宣诸于口的,齐浩然这样大咧咧的将皇帝扯进来,得罪的不将是张家和舒家,而是大半个官场。
齐修远纵然是封疆大吏,在众怒之下以后也很难护得住他,因此他要求齐浩然在今后的日子里夹起尾巴来做人,这件事能不暴露就不暴露,一旦暴露了就想办法离京回京兆府。
在这儿好歹他能护住他,信的末尾,齐修远可能是气不过,又骂了齐浩然一顿,让他多听范子衿的意见。
皇帝对于齐修远的反应很满意,这和他预料的有些出入,却在接受范围之内,但对他说的一件事很感兴趣。
原来臣子与臣子之间也有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吗?
齐浩然因为才十七八岁,没受过正统的教育而直接入官场,甚至没被磨练过,一直在齐修远的保护下,他只需要打仗立军功就能擢升,甚至,可能都不用上战场,军功都能自动落在他的头上,所以不知道这些官场的规矩很正常。
皇帝这些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看来齐浩然被齐修远养得性格单纯,无法无天对他也不是没好处的。
皇帝突然很想知道齐浩然收到信件后的反应,因此叫留在庄子里的暗卫仔细留意。
齐浩然哪里知道皇帝这么变态,就算他知道暗中可能有人在监视他,但也不能时时假装留意,因此一拿到大哥的信,就不服的大喊道:“这事怎么能怪我,又没人和我说过!”
穆扬灵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道:“这信不是明发吗,大哥未必是发给你看的。”
齐浩然想了想也是,但见穆扬灵毫不在意的样子就不满道:“你这几天总是围着小宝转,都快忘了你相公我了。”
穆扬灵翻了一个白眼,很没有诚意的哄着他道:“你都这么大还跟孩子吃醋,行了,我明天陪你出去玩。”
齐浩然磨了磨牙,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不要你陪我出去玩,干脆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不行,”穆扬灵断然拒绝,见齐浩然脸沉下来,黑如碳,就低声解释道:“我还小呢。”
齐浩然不相信,“爷哪里不好了,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齐浩然只觉得心一钝一钝的疼,然后酸水就从那被钝刀划开的伤口里涌出来,穆扬灵竟然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这在男人看来和不喜欢他没有区别。
穆扬灵见齐浩然眼睛都红了,就诧异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呀,这人怎么就差点哭了?
齐浩然努力抑制住眼中的泪意,质问道:“你不想给爷生孩子,那你想给谁生孩子?”
穆扬灵喊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给你生孩子了?你别冤枉我,我是说我年纪还小,现在还不想生。”
“爷才不信呢,十三岁当娘的比比皆是,你今年都十五了。”
穆扬灵喊道:“什么十五了?我到九月才满十五呢,我现在就十四岁十个月!”
齐浩然不屑的撇撇嘴,道:“虚岁已经十六了!”
穆扬灵生气的喊道:“你一定要把我喊老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年纪小生孩子很危险的,不仅我危险,孩子也很危险,我想过了十六再生孩子有什么不对?不就是再等一年吗?”
齐浩然一愣,想到了李氏和小宝,福至心灵的问道:“你是不是被嫂子生小宝吓到了?”
齐浩然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也不怪穆扬灵了,连忙上前抱住她道:“你别怕,你和嫂子是不一样的,不会有事的,相信爷,你生孩子一定平平安安的。”
穆扬灵烦躁道:“不是因为嫂子和小宝,他们是出了意外才那样,我本来就打定主意要过了十六再生孩子的。”
穆扬灵瞥了齐浩然一眼道:“我本来想及笄后才嫁给你的,这不是出了意外才那么早的嫁过来吗?”
齐浩然一愣,然后不满道:“这是谁给你灌输的?明天我带你到附近村子里走一遭,你问问,十三四岁平安生下孩子的有多少。”
“可因为年纪小,孩子体弱夭折的也不少。”穆扬灵喃喃道。
“那是因为他们家穷,请不起大夫,买不起药才这样的,我们家像缺这个的吗?而且的爷的儿子肯定长得比爷还壮实。”
穆扬灵怀疑的看着齐浩然,“你怎么突然那么想我生孩子?”
齐浩然沉默了一瞬,就抱着她低声道:“我想要个孩子了,而且,大哥的暗信上说,过段时间就要找机会把我调回京兆府,阿灵,你若有个孩子陪着,也不会这么寂寞。”
穆扬灵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她是知道齐浩然不可能总留在京城,不说齐修远不会让他为了自己的安危而耽误自己的前程,就是皇帝也不会放任齐浩然闲置那么久。
袁将军那么多儿子,皇帝不也放去军队?
齐修远只是兄弟俩,他观察完自然不会再拦着人,毕竟大周最缺的还是武将。
可穆扬灵总觉得离别应该很遥远,却没想到原来这么近了。
齐浩然见怀里的妻子不说话,就低头去看她,见穆扬灵愣愣的,好似没反应过来,齐浩然一下就心情大好,将怀抱又紧了紧。
阿灵这是舍不得他呢!
穆扬灵又不能阻止齐浩然离开,想到他这一走,说不定还真的四五年不能再见,对要一个孩子的提议心动起来,戳了戳齐浩然的胸膛道:“那我们就要一个孩子?”
齐浩然顿时大乐,将人抱起来就去炕上造人。
第464章 计划
皇帝派来的暗卫因为庄子里有齐家的侍卫而有所收敛,离得有些远,但齐浩然的第一声大吼他们还是听到了。
后来的声音就低了下去,本来以为只能听到这一句,谁知道后来两口子吵起架来了,虽然偷听人家小两口吵架有些不道德,但为了呈给皇帝的密信不至于太难看,暗卫们还是竖起了耳朵。
因此皇帝很快就知道齐浩然夫妻为要孩子的事吵起来了。
皇帝撇撇嘴,不屑的道:“这种事有什么好吵的?难道穆氏还能喝避孕药不成?穆氏也奇怪,谁不盼着早日生下夫家的孩子以站稳脚跟,她偏与别个不同,难怪齐浩然会生气。”
您不是更奇怪?
对着一个四品小将比对秦相还严,让人一天十二时辰监视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暗卫心中吐槽道。
皇帝将密信丢下,挥手道:“行了,让人远远的看着就行,别让齐家的人发现了,要是不小心发现了,就照往常的处理,”皇帝歪了歪头道:“就引向秦相那边吧。”
暗卫应下。
皇帝见宫殿里就剩下他一人了,这才摊手摊脚的靠在龙椅上,感叹还是齐浩然好啊,跟踪他总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不像盯着秦相,什么有用的东西都得不到,他以前不是没怀疑过,但见秦相总是急他之所急,他以为对方真的是对他掏心掏肺,对他一些贪污受贿也就不介意。
毕竟,对方只是爱财,不像袁将军,手握数十万大军,时刻威胁他的地位。
可现在看来,不是秦相干净,而是他表现的太干净了。
这才是让皇帝最害怕的,要不是这次盯着张家和舒家,他只怕都不知道他一半的朝堂掌握在秦相手里。
相比之下,总是小错不断,还未正确认识到官场险恶的齐浩然更可爱,皇帝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打算借这只菜鸟将官场中他所不知道那些规则和暗道给扯出来。
既然如此,那齐浩然就不能再闲置了。
皇帝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想了很多,临安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如此,据监视张诚的暗卫回禀,每年述职期间有不少人给他送礼,而大半的东西会再通过张诚的手流入秦相府。
以前他也派人监视过秦相府,只看到少部分外地入京的官员会带着礼物去拜访秦相,他并不放在心上,因为那点东西他还不看在眼里。
但从张诚那里拿到的单子来看,秦相所得几乎是国库的一半。
皇帝坐拥整个天下,如果他的天下拥有一万两银子,那秦相从里面拿个十两,他连眼皮都不会动一下。
但秦相一下子就从中取走了五千,再加上其他他看不见的地方所得到的,皇帝手中的万两不过是过一遍他的手又得支付到这个国家里,所留下的不足百分之一,而秦相却只进不出,日积月累之下可见富庶,皇帝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很不爽。
再加上秦相掌握半朝的事实,会让他产生一种到底谁才是皇帝的错觉。
剩下的半朝官员还总是跟他这个皇帝唱反调,这种对比之下的感觉更加强烈。
那些钱财大部分是从地方上进献的,再比照临安城的情况,皇帝已经意识到,这个国家已经不完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