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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穿越之贵妾难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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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处有几个月,彼此之间不说十分熟悉,也有一点基本上的了解,尚坤别的方面都正常,除了不定时犯过两次怪病,再就是在女人方面明显很诡异。

    想他一个贵公子哥,两边公主府养着不计其数的妙龄女郎,各种类型都有,全都秀色可餐,可这人偏偏从来不看她们一眼,更别说拉到房里颠龙倒凤快活。

    忆君在尚坤心里也算是一个特例,日夜随侍在他身边,换做是旁人,她早都没有清白两个字可谈。可他,更多的时候把她当成一朵纯观赏的鲜花,瞧着她嬉笑说话,好像这样已经很满足。

    为什么?忆君有万分的好奇,却不敢现在问出口,只安份偎在他的胸膛前说话借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这场面其实尚坤比她要更尴尬。

    “郎君,我上回来养的那只小松鼠能不能找到,等天放晴了你带我上后山,拿上干果盒给小松鼠们喂食,可好?”

    那只长了一双和阿圆相似眼睛的小松鼠,尚坤心中也有印象,轻声回应:“嗯,把它抓回来就是了,照旧装在笼子里,免得你一趟一趟往山上跑。”

    “不好”,忆君半搂着他的脖子轻轻撒娇,“那只小畜生关到笼子不好好吃食,嫌我拘着它,躲在角落里不理人,我就想看一眼它活泼乱跳的样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尚坤松开人坐起身,凝神浅笑晏晏的阿圆,她是真心在笑?

    阿圆舍不得把松鼠关到笼子里,他却不能放她自由。尚坤可以没有女人,可他不能没有阿圆,这点不容置疑。

    “都随着你”,说话间,他下地整理好衣带,伸手拉起阿圆,喊婢女们进来收拾桌上残菜,又命给阿圆再换身衣服,然后带着人去了正屋。

    尚显从早起等到近黄昏时分,才见郎君带着阿圆姗姗来迟,下人从不过问主人迟到的原由,只专心办好自己的差事。许是他等待的时间过长,人也变得烦燥,总觉得郎君格外细致,件件事都要细问,再说给阿圆听。

    这种事,其实是没必要说给别人,愈是知道的人的少愈有好处。尚显暗暗在想,也静站聆听阿圆和郎君斗嘴。

    忆君也纳闷,为什么她非得要听这些,上京城里各大权贵家的细辛秘事、他们来青峰岭打探消息的原由,还有那些人是尚氏的死党,那些人又是墙头草,更有一种人从来都是仇敌不可调和。

    尚坤又变了一张脸,沉声问道:“阿圆,你都记下了?”

    收回一时的走神,忆君吞吞吐吐,“没有,只记下了一小半。”

    挥手示意阿显先退下,尚坤把阿圆拉到书案前,手把手教她指认,“这几家纯属混水摸鱼,我若一直顶在前面,他们挨着边能沾到一点好处,离远了也没多大损失。旁边这五六家,全都是野心不小,瞧着尚家不顺眼,暗中不服也有多年,这回露没露面都不要紧。再就是夏家和宫里的夏皇后裕王一派。”

    他收住话头,低头望向阿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囫囵填枣全数教给她。她在那头犯着迷糊劲,他自己也觉得把大周的整个权贵圈交待清楚是个大工程。急不得,还须慢慢来。

    尚坤自觉不是一个耐心的好老师,说了半天话,揽着阿圆坐下,再细讲:“回头让人列份单子,等云尚仪有空常来教你。我不求速成,只求一年两年内你把他们都记下,出去可不许丢我的面子。”

    忆君眨眼,这人说风就是雨,行事速度快得让人跟不上,还有以她的身份也要出门交际?将来……

    她摇摇头,不去想将来,这日子过得有今天没明天,抓住高兴的事别再耽误了,说不准,她脉脉注视尚坤。

    说不准,她不舍得把他再让给别人,想一个独吞了。

    阿圆又在偷着窍笑,尚坤抓住她要问个究竟,她不肯说实话,口口声声表明她是无辜的。

    “我什么也没想,都是郎君眼花了。”忆君瞪眼装无辜,罗大嫂和子君最吃她这一套,在尚坤面前好像有点行不通,他不依不饶使坏,非要问出来所以然。

    “阿圆真没想别的,我全想着郎君你。”忆君嘴甜抹了蜜,继续扮无辜。

    她还无辜,差点要哄死人,那轻狂的小模样勾得尚坤差点又起了兴,成天有这么一个鬼精的人儿陪在身边,他早晚要节操尽失。

    扔下桌上两张单子,特地勾出来几个人家让阿圆背熟,说好用过晚饭还要考她。撇下不情不愿的阿圆,尚坤独自走出院子,不出他所料,阿显站在树荫下等候多时,见他出来跟在左右,低声回道太子也派人来过。

    “武三郎”,尚坤的声调变冷,黑眸闪现厉色,逼问一句:“他派谁来,都问了什么?”

    太子派人打探消息也出乎尚显的预计,他自然记得一清二楚,一一回道:“这回来的不是冯安,是个眼生的小内官,年纪不大,说话办事都很利落,只说奉太子谕令给郎君送两样新奇的顽意,又说太子新得了两匹马,等郎君有空了过去掌个眼。”

    远处有女子娇笑声,尚显的顿了顿继续说道:“属下按着郎君之前的吩咐,就说是夫人身子不好要静养,郎君一概不见外客。收下东西,应下太子的话头,把人劝走了。那东西就在西边厢房里,属下仔细瞧过了,并没有不妥和古怪的地方。”

    尚坤立在湖边,凝望一泓碧波麟麟,看红鱼跳出水面,惊起半池涟漪,冷哼一声:“武三郎的人没有执意要进来,只在门口打个转。”

    “正是”,尚显回道。

    “照着之前的行事不放任何人进门,只往祖母和阿娘两边派去人问平安,顺道替阿圆料理好家里的事,再吊他们几天。”交待完正事,尚坤放缓语气,侧头看向心腹,笑问:“阿显,你也不小了,该是成个家养儿育女。有中意的人就告诉我一声,府里好好给你办桩喜事。”

    成婚,尚显从来都没想过,他抬头茫然,顺口回绝:“没有,属下暂时还不想成亲。”肩头落下郎君一记重拍和他爽朗的笑声,“你是越来越扭捏,跟我客气什么。说起来,我还要备一份厚礼要谢你。”

    谢他什么,尚显更糊涂,讷讷道:“属下不明白郎君说的话。”

    尚坤挑眉轻笑,看到园子那一头,花团锦簇一群女子,他的小阿圆衣带飘飘轻盈走在林间小径,转过树丛看见他,缩一下脖子想转过身装没看见,可能觉得实在避不开,这才磨磨蹭蹭向他走来。

    瞧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猜到肯定没背会他列出的单子,偷偷跑出来躲清闲不巧被抓个正着。尚坤嘴角微翘等着漏网的鱼儿自投罗网,浑然不觉身边的心腹一早避开。

    早在阿圆现身的同时,尚显明白郎君所说的谢意,他觉得不用,是郎君自已相中阿圆,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牵线的人。避到林子里听见一声娇滴滴的“郎君”,尚显走得飞快远离身后两个初投情意的男女,他不想做那碍眼的人,更不想听见阿圆说话。

 第62章 树静风动

    开小差被抓个现形,忆君乖乖喊一声郎君,站到一旁偷瞄尚坤的脸色,小声解释:“闷了有一天,我想出来透口气。”

    尚坤微笑,捞起她的手,信步走向林子深处,随侍的婢女们都很识趣呆在原处目送两人走远。

    郎君可真是宠夫人,换在别的府里,这位罗家女郎至多能得到一个罗姬的尊呼,可人家正儿八经顶着夫人的名头和身份,府里上下愣是没人敢吱一声,就连两位公主也是默许了这种不合常理举动。

    跟着一位得宠的主人,大家也能挺直腰杆,众侍婢们憧憬将来的好日子。

    相比同伴,阿苒想得更多,临出京城时听了几句风言风语,长公主在为郎君挑选正妻,不管事情成与不成,看情形,等回京后聆风院不会太平到哪里去,隔三岔五来一拔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日子久了,郎君真不会生出别的想法?谁都心里没底。

    朝林子里张望几眼,阿苒断定,郎君和夫人不会这么早出来,说不准绕过花丛去走另外一条路。

    “咱们先回吧,屋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绣房也说要送新制的衣裳来,估摸着人也该到了。”

    阿苒招呼同伴,婀娜多姿的一帮侍女们穿过花园,招来亲卫们的眼珠。一边是妙龄少女,一边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说不上谁瞧了谁,身形交错间互相瞄一眼,有两名婢女红了脸娇羞扭过头。

    那帮亲卫们没胆觊觎郎君院的人,即使是奴婢也不行。府里头一直有把婢女配家丁亲卫的惯例,临到年头,等着上头给你指派一个合适的人,清清白白的侍婢出身,受到大家族调|教,模样周正人也是顶稳当,绝不会亏了他们。

    曲四郎带着手下从院里穿过,小声告诫一帮弟兄:“把眼睛全收回来,更把自己掂量清楚,有没有那能耐瞧人家小娘子。”

    身后有一个十来岁也是才挑选到尚坤身边的亲卫嘻笑,指着远处打头的阿苒品头论足,“那位阿姐生得不说有多美,可那模样儿身段就是比别人招人疼。”

    曲四郎狠拍说话的人,咬牙低声道:“你小子把嘴巴闭紧喽,那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人,别说妄想,话头都不能嚼一下。”

    那少年郎做个鬼脸,跟上曲四郎巡视一圈,一拨人走到六角亭外可巧碰上尚坤带着忆君也出了园子准备回屋。

    冲着朝她行礼的亲卫们点下头,忆君又开始絮叨,“也不知我阿娘怎么样了,杏儿和采儿两人年纪小,顶不了事,那几个老婆子也是不大中用。除了冯姨妈,阿娘再没有亲近的人,一个人躺在床上该有多可怜。”

    尚坤心道又来了,眉头微皱一下,不厌其烦开解:“有云尚仪派去的得力仆妇和下人,不会慢待你阿娘。”

    “阿娘最牵挂阿兄,也不知她收有没有收到阿兄的信。”提起罗家,忆君总是没完没了多话。

    尚坤真是不快,站住脚瞪着阿圆,“我派人把你阿娘接到青峰岭,这总成了罢。”

    “不成,不成”,忆君忙摆手,伤筋动骨一百天,罗大婶的腿都断了肯定不能乱活动,留在京里能好生养伤,来别院一路颠簸不说,有尚坤压着,她又不能心安理得呆在屋里。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耳边尽是是碎碎念好生烦人,从现在起不许再提你阿娘。”尚坤也火了。

    不提就不提,跟个不讲理的人没啥好说的,忆君气呼呼走在前面,自顾自先回了屋子。

    曲四郎几个没走多远,瞧见郎君被人甩下,一个人站在原处望着阿圆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他窍笑一下,挥手示意手下走快点,尽早离开这块事非之地,免得被郎君逮住又拉到练武场比试拳脚。

    忆君气鼓鼓回去,倒唬得阿苒她们一大跳,翘首没看到郎君跟在身后,阿苒小心翼翼问道:“夫人,这是和郎君走散了?”

    看着满屋子好奇的眼神,忆君否认,“是我逛累了,想先回来。”

    阿苒几个将信将疑,夫人不愿说,也不好多问,捧上新制的衣裳让忆君过目,见她兴致不高,悄悄先收在箱笼里,改日有心情了再比试。

    郎君回来直奔正屋,不向东厢瞥一眼,婢女们更犯嘀咕,一边服侍忆君用晚饭,相互使着眼色,看动静这两人定是闹了别扭。照她们说,有人宠着你,你还较什么真,非要给自个寻不痛快,真是,万是惹恼了郎君失宠,后面的事就难说了喽!

    忆君索无趣味拔拉饭粒,只用了小半碗梗米,随意挟了两筷子菜,便放下碗说饱了。

    阿苒有心劝一句,又怕上屋的郎君听到,想了想,命人先撤下,反正夫人胃口小,素日吃得都少,又是晚上,怕在气头上吃多了积食,有六七成饱也成。

    都到掌灯时分,没听见尚坤有动静,忆君在屋里转圈磨蹭了一小会儿,下定决心,挑起一件披帛搭在肩上,出东厢走向正屋台阶。

    尚坤坐在书案前挑灯夜读,早听见阿圆的动静,睇目看向门口,探头进来一个怯生生的佳人,嗫嚅着来拿她的单子。

    他扔下书扶额笑出声,方才都被她气得肝痛,转眼全都烟消云散,心中一点郁气也都无影无踪。阿圆先低了头,他不能再装糊涂,径直走到她面前,低头笑问:“不气了?”

    忆君点头,伸手讨要,“我的单子呢?”

    尚坤接住那只手,把人扶到床边坐下,“那些事明日再理会,天不早了,我们是该歇下。”

    她跑来正屋就为睡觉?忆君主动和解完全变了味,她觉得自己应该再争取点什么,“我阿兄远在西域,以后长年见不到面,阿娘也在京城里,至多一个月见面一回。”

    尚坤静坐在床边听阿圆说出下文,她偏头俏皮一笑,“可郎君就在我眼前,阿圆什么时候想见都能见到。”

    尚坤唇角漾开笑意,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附合,“对,阿圆随时都能见到我。”

    小心眼的男人,忆君腹诽一句,趁尚坤不注意抽出自己的手,跑到书案前抓起单子,一溜烟跑出屋子,高扬声调:“时候不早了,郎君多保重身子,早点歇下,恕阿圆告退回屋。”

    尚坤倒在床上放声大笑,震得屋梁上灰尘落下许多。

    听到郎君发笑,院里的放下一片心,各忙活各的,阿苒服侍忆君躺下,也不再去想郎君是否会来。

    正屋的灯一直亮着,几个得力的心腹亲卫进出不断,瞥见一个高挑消瘦的背影,阿苒微微失了神,靠在外间的圆桌边打旽,直到后半夜,正屋灯光熄灭,一个高大人影走进东厢,她微微福个身,掩门出去。

    尚坤换过寢衣,把阿圆的半截胳膊放到被中,躺在她的身边,细细回想近来发生的诸事,一件一件从脑中过一遍,分出条理和章法。太平日子过久了,也该轮到刮风下雨的天气。

    阿圆一心念着她的阿娘和阿兄,罗家肯定被人盯上了,有人想借此做出点文章。暗夜中,尚坤冷哼一声,揽过软香温玉的人儿沉沉入睡。

    ******

    尚坤人在青峰岭,京中有心想打探他动向的人可真不少,静安长公主出门被人缠着问了许多回,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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