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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穿越之贵妾难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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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卢娘子的事先缓一缓,咱们也不急,等阿兄开口了再说。”安顿好子君,忆君转头劝罗大婶。

    “也好”,罗大婶微点头,眼中仍噙满泪花,似是想起什么拉着忆君避到屋里,神神秘秘道,“你阿兄如今也得了清白,至多十天半个月等他养好伤,我们娘儿俩还是搬出去住。我手里有些金银,一半是在上京时历年积攒下来的私财,另一半是两位公主的赏赐。我都打听过了,可以买下一个不大的宅院,再置几个奴仆,剩下的够给你阿兄办婚事。”

    罗家跟来凉州的奴仆只有三五个,除了杏儿、釆儿,再就是云尚仪举荐来的沈氏,再还有一个孤苦无依的中年婆子。人虽不多,够罗大婶一人使唤。

    节度使府虽好,挂着尚氏的牌匾,从长远考虑,子君也该带着罗大婶搬出去住。

    忆君也早想到这一点,毫不含糊应下,只提出必须要子君养好伤才能走,又说了许多好话安抚罗大婶,回到自己屋里暗恨尚坤哄着她没说实话,越想越气,把子君受的罪全归结到那人的身上。

    如果没有他,别人是不会盯上罗家和子君。

    满腔的怒火一见到尚坤顿时烟消云散,才出京城几天,他明显瘦了一圈,脸也被风吹得泛青,嘴唇干裂,整日奔波在外就没消停过。她何必要寻自己人的不是?

    “厨房里用陶罐煨着羊肉汤,加了萝卜炖得绵软,你别嫌吃起来没筋道,这种炖法最是大补。”她边给他解身上的甲胄,柔声说话。

    尚坤回头纳闷,进门的时候阿圆还是气鼓鼓的,一看架势想拿他问罪,才转眼的功夫她却消了气,全是小意温柔。

    “你不气了?”他问道。

    “气什么?”忆君不解,转念也想到前头生着气,笑了一下,“阿兄受过刑,你怕我知道后吃不下睡不着,全是为了我好,我为什么还要生气。”

    忆君眼眸清亮,神情真挚写满了对尚坤的关切。看得那人心动不已,一把搂过她轻声叹息。

    寒夜顶着风雪归来的人,被她一句普普通通的话打动。揽着她,尚坤觉得他在这世间终是有个伴,能知他疼他就知足了。

 第106章 相识相知

    子君回家的第三日,卢家娘子现身节度使府,准确的说她是来找尚坤兴师问罪。

    可巧,尚坤那日也在家中休沐,早起练过剑,陪着忆君用完早饭,赖在靠窗的胡床上看窗外飘雪,微微晒黑的面庞现出一分安然。

    “还不到十月,已经下了好几回雪,等到了冬天,这地儿冷得没法子呆,也不知前两年你带着人打仗又是如何熬过冬天。”

    忆君去看过子君回来,进屋连连搓手呵气,直感叹古代的河西走廊太冷。她身体一直不好,怕冷也怕热,每年到冬天恨不缩到暖榻上不下来。

    尚坤心疼阿圆陪着他来凉州受罪,他一个大老爷们,又是自小冰天雪地里打熬,不把河西地界这点酷寒放在眼里。可阿圆不同,她身子娇弱又常年吃着药,最怕冬天下雪刮风的天气。

    十月份还好说,等到了数九天,她只有猫在屋里寸步不离。

    伸手接住她,摸到小手冰凉,尚坤边搂着人暖热她,不由自己埋怨道:“那些大夫御医们个个拿着银钱不出力,没一点真事。一年四季药不离口,你还是老样子。回头把他们全辞了,我再请几个有本事的高手,别的不管,一门心思只为你疗治。”

    忆君把手伸进他的袖管里,怪他性子太急,“我比以前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三四年前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想去巷子深处看邻家阿姐打秋千,得要靠阿兄背我过去。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能上马赶路,又在学强身的功夫,这些事从前想都不敢想。”

    尚坤轻轻摩挲她的脸,脉脉深情尽在不言中,可怜阿圆年幼时受过许多的罪,那个时节,他在她的身边该有多好。

    “不好!”听见尚坤突发异想,忆君情绪激动。

    以前的罗忆君倘若被接到大长公主府,名贵药材精心养护着,肯定不会早夭,哪里再有她穿越来的机会。

    她用手捂着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恶毒,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埋在他的胸膛前轻声啜泣。

    她顶着忆君的身份,享受原主的亲情,到头来却不想让原主长寿。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尚坤。

    没有他,她也不想穿越来。不去好好的在二十一世纪的阳光下享受大好生活,跑来这种社会遭罪。

    “怎么了,说的好好的又哭起来,抬头让我瞧一眼。”尚坤也是纳闷,硬哄着忆君抬起头,看她着实伤心,轻叹一声,“我说的话惹到你的伤心处了,还是怕我看见你年少多病,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忆君微点下头,权当这个解释说得通,要那人做出保证,“你一定要对我好,也要善待我阿兄和阿娘。”

    她无缘无故受了原主的亲情,就要得一报十。是她延续了罗忆君的生命,罗忆君也给她寄生的躯壳,她们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不去假设尚坤见过真正的忆君会不会也动心,最终出现在他面前人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游魂,她将伴着他终老,一生不离不弃。

    见怀里的人安静下来,尚坤笑了,怪道常听女子难哄,阿圆十分通情理的人都要时不时冒出傻气,生出稀里古怪的想法,更不消说那些生性刁钻的妇人。

    他点着她的鼻子戏语,“你呀,看我清静一日心里不服气,非要找出一点事干。”

    忆君不好意思起来,收了泪也打算找点正事干。有一个多月没摸到图纸,路上颠簸她多半时间在睡觉,刚来凉州城又逢着子君入狱,几下相加,她是完全没心情再去琢磨机弩。

    昨天才叫那边几个工匠送来改良过图纸,粗略看了一下,问题很多,准备装连弩的机关存在很大缺陷,她心中有几个规划,得要同工匠们商议再做尝试。

    “平安奴,过来看我画的底稿。”忆君轻勾着他的手,带到桌前,打开手边一卷生宣,指着两处详细讲解,投入到机弩的热情中,忘却那些不该有的杂念。

    这个时候,尚坤觉得阿圆犹为动人,眉眼盈盈发亮,潜心专注,带出不寻常的气度,确信阿圆不仅仅是为了他对机弩生出兴趣,而是她天生喜欢这一行。

    除此之外,再无法解释她为何一见图纸两眼放光,一头扎到工匠堆里废寢忘食。

    忆君说了半天,想起喝口茶润喉,转眸间扫到尚坤含笑盯着她看,柔情脉脉似要把她吸到他眼中。

    她踮起脚亲吻他的嘴唇,男人的唇微凉,她的唇是温热。他的身躯一年到头也是微凉,与之相反,她却是常年温暖。

    有人主动献上香吻,尚坤怎会轻易放过大好机会,揽住她的纤腰温柔索吻,不带任何情|欲,只为这一刻的安然宁静。

    屋里静得忆君可听见自己的心跳,她整个人攀在尚坤的脖子上,依附着他交付所有的力道,只有唇舌间相连牵系两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放开她,为忆君擦去嘴角一抹水渍,眸色清亮印出一个人影,火红火红的艳,就如忆君身上穿的海裳红襦裙那般。

    两人都像傻子一样呆立在窗前,忆君忘了她该说什么,尚坤只觉此时有声胜无声,他能听见阿圆在心中说的话。

    “郎君、夫人,外面有客人求见。”阿苒的说话声打破宁静。

    尚坤有片刻的怔忡,轻咳一声,偏过头问道,“何人,让阿显推了去,就说我不自在,要静养一日。”

    门外轻微的窸窣声,阿苒吞吞吐吐道,“十六郎已经说过郎君不见外客,可卢家娘子不听,人就在外院非要见到郎君不可。”

    尚坤回过头和忆君对视一眼,吩咐道,“把人领到客房,我这就过去。”

    “我也去”,忆君紧追着来一句,她真是十分好奇这位传说中的女中豪杰,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来了节度使府,她是一定要见一面。

    尚坤微皱眉有些许犹豫,忆君已经抓起披风率先出了屋子,他看向前面的人脚步轻盈,兴致勃勃想要去会卢娘子,把阻止的话咽下,跟在她身后走向客房。

    两人还没走出忆君的院子,隔着老远听见一个女人质问道,“武英侯躲在什么地方,他再不现身,我可要冲进去揪他出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人,卢娘子噪音洪亮,说话的声音极为响亮,估计半个节度使府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忆君握住尚坤的手,偏头对他微笑,奇怪的是他却难得没有回应,板着面孔做严肃状。她心中不解,生出一缕不安,静静跟着尚坤进到客房。

    只见屋内客首第一的位子上坐着一位女子,二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量,肤白圆眼睛,乌黑浓密的头发兜着珍珠纱网,头上只别了一枝镶猫眼蝴蝶金钗,双耳下挂着滚圆明亮的珍珠耳坠,身着嫣红贴身胡装,别有风致。倒称不上有多美,只坐在那里就能吸引诸多的目光。

    卢娘子见到尚坤紧追几步,直逼到人面前,仰着头气势咄咄逼人,“节度使大人,想必你最清楚不过那队商人的下落,说什么遇了劫匪,那匪人正是尚家的军士罢。”

    “卢娘子请坐”,尚坤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侧身扶着忆君绕过门口的人,扶她坐在椅上,手下微用力示意不必惊慌。

    “正是,那帮人是我下令灭口。”

    尚坤承认地干脆,出乎卢娘子的意料,惊愕只在瞬间,面上又凝聚着怒气,大步蹬蹬蹬奔回屋内,狠狠呸一声,“亏我之前费心费力帮你,替你假传消息,又捐出钱粮送到军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早知道你是这么个黑心肠的歹人,我不干那些费心不讨好的事。全当以前瞎了眼,今后卢家并河西的商户不再听节度使府调遣,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方。”

    尚坤只凝神注意阿圆的神色,她平静得出奇,坦然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不避不让,好像在说所有的一切有她替他分担,那怕是滔天的罪孽。

    他心中大定,指着座再说一遍,“请卢娘子落座。”

    那卢娘子正在气头上,转头一脚蹬在椅上,胸脯一鼓一鼓,看向尚坤满是厌恶,尽现江湖儿女洒脱不羁。

    尚坤微点头,门外不多时有人送上当夜暗算他的密信,原是收在府医中查验各种毒|药,听闻郎君有令,这才送到客房。

    来人直接将密信送到卢娘子眼前的木桌上,听尚坤在上头讲解,“这是从商队马鞍下搜出的密信,用梵文写着金刚经,卢娘子小心查看,信纸用毒|水浸透,马钱子、草乌头还有中原的大夫不识得的有毒草药。”

    卢娘子听说怒气消退一大半,拿起信纸放到鼻前闻一下,变了神色,嘴上不饶人,“就为这个你杀了那些人,他们当中肯定有无辜的人。”

    “那些人可没说是卢娘子你的商队,路引条子、州府公文写得一清二楚,包括做保的保人,没一样和卢娘子沾边。”尚坤淡淡回道。

    有人想下套,算准了他的脾性,更是摸透了凉州城内卢娘子性情如火眼里不容沙子,想看他们官商相斗,看河西府中内斗不熄,好趁机做乱。

    他偏不让那人如意,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即使和卢娘子眼下撕破脸,好过有朝一日事情暴露,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第107章

    以一个女子之身立足商界,行走在河西至西域之间的丝绸之路,获得大家的拥戴,单凭的不只是嫉恶如仇的性情。稍加思索,卢娘子也想通其中大概的关节,轻哼一声坐在椅上,眼角扫到浸泡过毒|药的信纸,转头向尚坤谈起条件。

    “说起来那队商户确实不是卢家的产业,他们只求我在中间做保,赊欠药材贩子三成的货款,人现在死了,这笔货款从哪里找?尚大人好歹给白白送命的人一个交待,别让河西的商户寒心。”

    “那批货物就存在凉州城里,卢娘子拿着做保的文书和欠据可直接去领货,另外,从山上劫匪处搜来不少的金银玉器,当做给死者家属的抚恤金。”

    尚坤手指轻敲桌面,对上忆君瞪圆的眼睛,补充一句,“我初来凉州,听闻此噩耗,愿为死者亲属捐献一点私财,每户各得通宝一千。”

    大周繁盛,一铢钱可买三斤米,一千铢可供寻常三口之家一年的费用。给的太多倒引起别人怀疑,以尚氏的显赫和大长公主的富贵,十几个人各得一千铢如九牛一毛。

    “假慈悲”,卢娘子忿忿来一句,进到节度使头一回把目光投向忆君,她知道那是子君的胞妹,听说在武英侯跟前很是得宠。

    忆君微微一笑,开口唤道,“卢家阿姐。”

    “你不像你阿兄,他光明磊落从不玩阴私小把戏,你却猪油迷了心,陪在这么个歹毒的人身边。瞧你们情投意合,我只当你也是那样的人。”

    卢娘子绕着弯骂尚坤,坦坦荡荡不避讳。

    忆君抿嘴一笑,偏头瞧一眼尚坤。气他草菅人命,也要等外人不在的时候再数落,人前她还要要尽力维护他的脸面。

    他要做贼公烧家夺舍,她也效仿跟在身后打扫清尾。夫唱妇随,谁叫她上了这条贼船再无回头路。

    被人当场骂歹毒,尚坤面不改色,头回忍下这口气。他做错事在先,是敌人也是他把自己置身于被动,安抚好凉州的商户,还有更重要的事在后头。

    卢娘子口才了得,当着面奚落尚坤一通,临了放下话,“尚大人,这种事仅此一回,下回我绝不会轻易放过,拼着身家性命不要,也要讨个说法。你是那金砖玉瓦天生精贵,可我只一条贱命,轮到最后,也不知咱们谁怕了谁。”

    卢娘子的眼睛格外圆,黑眼珠似宝石,白眼仁又微微带着浅蓝,鼻梁似驼峰也是不大像汉族女子,忆君猜度她可能有异域血统。

    尚坤轻笑,脾气好得出奇,转头规劝道,“卢娘子此番遭人暗算,也是着了内鬼的道。我手下只揪出一两个打眼的奸细,卢家驼队几百号人,难不保还会有同谋。失财失物是小事,就怕真的串通突厥通关卖敌,到时候牵连卢家上下,罪名可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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