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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小媳妇乖乖-第37部分

小说: 小媳妇乖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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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屋子里鸦雀无声——仿佛大家伙儿都在等着“考官”发话的时候,自认为拔得头筹的女子却按捺不住出了声:“侯爷。”

    她娇声唤罢,居然噙着姣好的笑意,举步靠向了那浑身冒着寒气儿的男人。

    “不知侯爷觉得,本宫所述如何?”

    约莫是这五公主的口吻太过娇柔,明疏影猛打一个激灵的同时,竟鬼使神差地抬眼去看。

    电光石火间,她发现,定安侯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寡淡如水,倒是她那五姐姐忽闪忽闪的眸子里,竟是透着隐约的爱慕与期待。

    明疏影登时了然,却不得不在下一刻为之喟叹。

    喜欢上这样一个城府极深又心狠手辣的男子,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吧?

    果不其然,她看到定安侯以冰冷的目光逼退了楚楚动人的女子,而后什么也不多说,就命人将几位公主送回了各自的寝宫。

    又过了两天,身子康复些许的冬苓突然从屋外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尚衣监奉定安侯之命派了人来,要替九公主量体裁衣。

    这无缘无故的,定安侯当然不会来关心后宫女眷的吃穿用度——他要给九公主做的,乃是那如假包换的龙袍!

    明疏影顿觉一股冷气憋在胸口,险些叫她缓不过劲儿来。

    怎么回事?!她那天明明装得挺像的呀?!缘何一转眼,竟挑了她做那龙椅上的人偶?!他就不怕她成为历史上头一个在龙椅上流口水、咬手指的皇帝,丢尽大丽国的脸面!?

    话虽如此,她现下仍然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公主”,因此,别人来给她度量高矮胖瘦,她自然是得竭尽全力地……不配合。

    于是,空荡荡的公主寝殿里,上演了一场久违的闹剧:公主怕痒,不让近身——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定安侯的耳朵里。

    二十有七的定安侯正坐在御书房的偏殿里,忙着拟定新六部尚书的名单,乍一听这出乎意料的发展,姓“君”名“宁天”的定安侯大人却是连眼皮子都不掀一下。

    报信的人见这尊大佛冷着脸奋笔疾书,心下禁不住就替那痴儿抹了一把汗。他实在拿捏不准对方这是何意,只得偷偷瞄了瞄在君宁天身边侍奉的小太监。

    小太监悄无声息地垮了脸:他也是被临时拉来伺候这位祖宗的,摸不透侯爷大人的心思啊!

    就在两人皆是越发忐忑之际,定安侯君宁天总算是为他们指引了方向:“听说九公主身边有个得力的宫女,九公主很是依赖于她。”

    话音落下,两个太监俱是一愣,接着便同时恍然大悟。

    这是要拿个宫女的小命去要挟傻子公主啊!

    不是哄,不是骗,也不是普通的吓唬,面对一个跟三岁小孩没多大区别的痴儿,定安候居然直接以他人性命威胁!真真是……

    一大一小两个太监情不自禁地感慨,这皇族血脉怕是气数已尽——丽国,真的要改朝换代了。

    就这样,堂堂公主殿下的闺房里不多久便又闯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径直将剑锋抵在了冬苓的脖子上,冷声表示,公主若是继续无理取闹的话,他们便要取了这无用奴才的性命。

    诚然,她作为公主的贴身婢女,居然没能“照顾”好公主,其罪可诛。

    明疏影不敢再闹了。实际上,她并不是没事找事儿,不过是想借机强调一下,自己确确实实是个“傻子”,好让业已决定扶她上位的定安侯对她一百个放心,不去盘算要不要对她下手。谁知这定安侯也忒狠了些,她还没怎么闹腾呢,他就毫不留情地来了个“快刀斩乱麻”,直接把她吓得噤若寒蝉。

    事关冬苓安危,她相信定安侯做得出来。所以,来人话刚出口,她立马就蔫了,皱巴着小脸儿,挤出了几滴泪花儿。

    几个带刀的大男人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忍心瞧着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子当场哭成个泪人儿,这就默默地收刀走人了。

    明疏影只得乖乖地由着几个嬷嬷对她上下摆弄。

    一场危机就这么不着痕迹地揭了过去,奈何比起第二天的另一场,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惊闻自己没被选上——却叫那蠢货老九占去了便宜,五公主简直就要拍案而起: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委屈又悲愤地跑去找定安侯君宁天评理,却不料被对方轻飘飘的一句“公主芳龄不宜”给生生气哭了。

    是了,五公主已值花信年华,却迟迟未有嫁做人妇,这是丽国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好几年以前,大伙儿就背地里纳罕着,这老姑娘眼高于顶,究竟是要怎样的青年俊杰才能抱得美人归?

    后来,大家渐渐地明白了。你们瞧啊,每每定安侯入宫觐见的时候,五公主总是特别来劲,一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娉娉婷婷地立在其必经之路上,只为同他打上照面、攀谈两句。恰好这定安侯也是个到了年岁却未娶妻的,如此一合计,这俩人似乎还有几个看头?

    谁知,春去秋来,年复一年,定安侯二十五了,五公主二十二了,圣上明示暗示很多次,却都被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给挡了回去。大家伙儿再一思忖,不对啊?这分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啊?

    时至今日,老皇帝都一命呜呼了,定安侯却照旧对五公主不冷不热的,大家才大彻大悟:果然是五公主芳心错付,撞上了那样一个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狠角色!

    当然,像这样的话,众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眼下孰强孰弱、孰君孰臣,饶是垂髫小儿也能分辨清楚。

    现如今,定安侯甚至当众拿五公主的年纪反驳了她,可真真是把人金枝玉叶的面子、里子都给扯没了。

    明疏影听闻这一番蜚短流长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她跟听说书似的把这段秘史给听完了,随后默默无语地喝了口热茶。

    “公主……奴婢只怕,五公主不会善罢甘休的。”

    明疏影抬头冲她笑笑,拉起她的一只手,在掌心写下八个大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冬苓低眉耐心读完女子的简短箴言,抬眼回以哭笑不得的表情,“主子,您这一趟跌进池子里,倒真是把什么都看透了。”

    明疏影兀自笑靥如花。

    其实,她早就看透了,而今所求,不过是一世安顺罢了。

 60。想媳妇了

    “父亲,这是青花,今年十月刚到我们家来的。”

    “青花拜见白将军。”

    心知白九辞就要正式向白陌引见自己,慈青花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恭恭敬敬地欲朝男人行大礼。

    白陌见状赶紧一把拎起——不,是扶起她,然后眼见儿子似是一瞬皱了眉头。

    呃……他一个习武之人,又常年在外,跟一群民风彪悍的北疆人待在一块儿,日子久了,下手自然就没个轻重了嘛……儿子又不是傻傻的不知道,却还带这丫头来拜会他,能怪他一时手快,弄疼了她吗……

    白陌蓦地松开了粗糙的大手,但好歹是阻止了小丫头意欲跪拜的动作。

    “都是一家人,咱不讲究这些,不讲究,啊?”

    笑眯眯地说罢,他忍不住怨念地看了儿子一眼。

    你早跟你的女人说好不用行礼,不就没事了嘛!

    事实上,白九辞也是冤枉。他事先关照过小丫头,说不必在他的父亲面前在意那些虚礼,奈何小丫头终究是胆子太小,愣是守着她十六年来学着的那点规矩,要给她的这位“公爹”下跪。

    好在父亲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她,只是……他这拎小鸡一般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白九辞心想,他的小丫头十有八|九是被父亲捏疼了。

    得亏慈青花是个能忍的,尽管确实是觉得胳膊有些疼,她还是面不改色地谢过了白陌,举止得体地站直了身子。

    “进屋去吧,走。”

    一家之主热络地招呼着,还特意看了看立在那边的颜慕晚。

    四目相接的一刹那,女子莞尔一笑,这就施施然走了过来。

    “将军回来了。”

    “诶,是啊,总算是回家了。颜丫头,身子骨可还好啊?这么冷的天,你不用出来接我的嘛!”

    “将军这话真是折煞晚儿了,晚儿是小辈,将军归府,晚儿岂能不迎?”说着,她笑语盈盈地瞧了瞧白九辞,“况且,这几年,九辞哥哥将晚儿照顾得很好,晚儿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白陌爽朗地笑着,领着儿子和他的两个妾室一道入了厅堂。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过晚饭,才刚回府的男子就被他家老娘喊过去叙话了。

    白陌那叫一个心急啊!不是他不孝顺他的娘,只是媳妇儿子热炕头……啊不,是眼瞅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那座院子里,他是真心不乐意在这儿听老娘念叨——念叨他怎么不像他儿子似的,打仗打完了还捎带个侍妾回来啊!

    听着听着就觉头都大了,白陌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打个哈欠。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他又长大了嘴,呼出一口大气。

    又半刻种过去,他已经无精打采地垂下了眼皮。

    没多久,他的脑瓜就开始一下一下地点了起来。

    白老夫人见他简直一副就要睡着的样子,气得一拐子打了他的小腿肚。

    白陌腾地一下惊醒过来,坐直了身子左顾右盼。

    “臭小子!娘三年不见你,跟你说说话,你居然给我打瞌睡!”

    然后,他将目光锁定在白老夫人那张故作气愤的面孔上,这就嬉皮笑脸地站起身来,替她捶起了肩膀。

    “娘——儿子这不是日夜赶路,困了嘛!”

    白老夫人听了这话,不冷不热地用鼻子出了口气,可暗地里却是一阵心疼。

    “罢了罢了!你累了,就赶紧回屋歇着吧。”她装作不耐烦地拍掉了儿子的手,总算是开口放他过门了。

    “好咧!儿子谢谢娘亲体恤!明儿个等儿子睡饱了,一定过来陪您说话,啊?”白陌一听,大喜过望,这就拜别了母亲,不紧不慢地往屋外去了。

    然而,才刚走出院子,他的两条腿就跟飞似的跑了起来。

    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那个阔别三年的院子,却没想离得越是近了,一颗心竟跳得越是厉害了。

    不过,对于伊人的思念到底是盖过了心间的踌躇,他还是快步推门而入,目睹了白夫人挑灯夜读的画面。

    时隔三年,他的娘子真是一点儿也不见老,还是这么的美若天仙。

    男人痴痴地望着一身素衣的结发之妻,看着她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接。

    “老爷回来了。”白夫人面无涟漪地站起身来,却不曾放下手中的书册,“浴房里已经替老爷备好了热水,老爷赶路累了,赶紧去洗一洗,泡个澡吧。”

    说完,她就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是的,她坐了回去!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似的,自顾自地坐了回去!

    白陌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精彩绝伦。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幻想过许多幅重逢的画面,想过她会怪他,会怨他,会像许多年前那样哭成个泪人儿,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冷淡!

    这……这这这……他绝对不能接受!

    一股子冲动劲儿这就油然而生,男人憋着张猪肝色的老脸,抬脚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白夫人也是始料未及,这个几次赌气背井离乡的男人,都四十有五了,居然会像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般,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只比他小上四岁的妇人禁不住惊呼出声,却在下一刻就嫌弃地敛起了细眉。

    “老爷几天没有沐浴了吧?熏着妾身了。”

    男人被她这蹙眉厌弃的表情给伤得千疮百孔,简直就想腾出一只手来,摸摸他那四分五裂的心肝肺了。

    他知道,她爱干净。可是他想她啊!她却这样对他!

    又气又恨又失落的男人霎时瞪大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俯视着怀里的女人,奈何他的女人只无甚表情地直视着他的眉眼,分毫没有慌张求饶的意思。

    白陌气炸了:行!行!老子就把自己洗干净了,回头再来收拾你!

    咬牙切齿了一番,男人放下了臂弯里的女人,气鼓鼓地跑去了浴房,殊不知等他以最快的速度洗了身子并急急返回之后,他的女人居然已经阖着眼皮躺在床上了。

    白陌突然生出一种憋了口老血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是了,尽管常年在外,但他始终不曾忘记,他的妻,最讨厌别人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把她闹醒!一旦有人这么做了,呵呵……

    白陌实在不想拿他后半辈子的幸福打赌。

    是以,被气歪了鼻子的他只得干瞪着眼,脱了外衣,蹬了靴子,最后轻手轻脚地爬上了这张久违的床榻。

    他小心翼翼地将大手放在了白夫人的腰上,见她没啥反应,这才用自个儿的前胸贴上她温热的背脊,闭上眼睛躺着不动了。

    算了,看在他总算能搂着媳妇儿睡觉的份上,今晚就不跟她计较了。

    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间,男人嗅着这熟悉的味道,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并不知与此同时,身前的女人正倏地睁开双眼,眸色晦暗不明。

    这边厢,夫妻俩相安无事地躺着,那边厢,另一对却正肢|体|交|缠,热火朝天。

    一场情|事过后,慈青花伸长细嫩的胳膊,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只白色的小瓷瓶,正要从里头倒出一颗药丸来服,她就被突然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给拦住了。

    慈青花顿住手头动作,疑惑不解地看向身侧的男子。

    “将军?”

    “别吃了。”

    “啊、啊?”

    不吃,万一怀上孩子怎么办?他体内的情毒可还没完全解除呢!

    “是药三分毒,吃多了,终归不好。”

    尽管她时常趁他不注意时服药,但不知是不是太过在意的缘故,他总能亲眼瞧见她吞药的画面。一想到一个可能已经形成的小生命就因这颗小小的药丸而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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