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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部分

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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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火,我的卦钵,一直就是这样,它其实什么都没有做,然而你却受不了,因为你不是真实的,你看似是个实体,实际上却是个虚体。”
    “不,不可能!”
    她痛苦地倒下去,抱住头翻滚着。
    尉迟靖见她如此,终于还是将卦钵收了,“阿火,况离还在等着你,我不想你出事,你莫要再纠缠我了,放我走。”
    火公主的头不痛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尉迟靖终于有了一点点顾忌。
    想
    了半晌,她道:“你随我来。”
    尉迟靖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但还是跟随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站在一道门前,当门打开的时候,尉迟靖忽然看到了曹炟。
    她一时高兴不已,似乎忽略了身后的危险,便要往曹炟冲去。
    就在这时,火公主手里锋芒忽闪,直刺尉迟靖的背后。
    就在刀尖要触到尉迟靖的时候,她却忽然转身,手中的卦钵刚好挡住刀尖,同时尉迟靖另一手中的六枚铜钱甩出,分别打在火公主的眉心、胸口和四支关节处,火公主啊地惨叫一声,像木头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形态起了变化,却原来只是一个长条形的石头块儿,一抹灵识在其中萦绕,之后便消失了。
    尉迟靖扑到石头上,只觉得石头居然还是温暖的,如同人的体温。
    然而,终究也只是石头。
    “阿火!阿火!”尉迟靖连唤了好几声,然而却还哪有火公主的影子呢?
    就在这时,尉迟靖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闯入了这里,她马上收了铜钱和卦钵,紧惕地看着闯入的东西,只觉得那像是两团雾气,其中夹杂着极烈的风雨声,好几次从尉迟靖的身边飞过,她只觉得脸上如同劲风刮过般的疼,忍不住用袖子遮住脸,蹬蹬蹬后退好几步。
    就在这时,劲风却忽然停止,尉迟靖听得一声唤,“好徒弟,原来你在这里。”
    尉迟靖心里怦跳一下,撤袖往前观看,只见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白头发白胡子,仙风道骨,另一个英俊无匹似是画中人物,这二人若单看都是有如神仙般的人物,站在一起却画风诡异。
    尉迟靖强迫自己冷静了下,然后一下子跪倒在白胡子老头面前,“徒儿,见过师父!”
    这个白胡子的,正是传说中早已经死去的杨筠松。
    杨筠松赶紧扶起她道:“好徒儿,你怎么地在这里?”
    如今,是在巫灵珠内,尉迟靖实在难以分辩,眼前的情形是真是假,既然师父问起,她只得如实回答,“徒儿大意,不幸陷入此阵,如今想出去,不得其门,还请师父指点。”
    杨筠松点点头,“嗯。”
    旁边那人道:“老怪物,这就是你的徒儿?”
    杨筠松点点头,“正是。”
    只见那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尉迟靖,好一会儿,面色忽然有些变了,“她,她——”
    杨筠松又点点头,嘲笑道:“能看到你这种表情真是难得啊!霓兮,你大概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吧?”
    霓兮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终于出现一抹极度耻辱的神情,终于道:“她,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说着,竟然忽然出手,往尉迟靖打来。
    杨筠松却及时出手挡住他,“霓兮,我们是为巫灵珠而来,她的出现乃是顺应天命,为解决我们上世的孽缘而来,你杀了她,你以为她会放过你吗?霓兮,你要聪明点,就不要为难她,让她去做完她想做的事,还有,她是不能被困在这里的,你不是想得到巫灵珠吗?现在这里,就是巫灵珠,我不和你争,送给你吧!”
    杨筠松话音一落,忽然来到了尉迟靖的身边,大声道:“跟为师来!”
    尉迟靖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被杨筠松带出很远,同时听得身后重门落下,到处都是叽叽隔隔的机关声,想必为是了阻止霓兮出来,杨筠松在带她出来的时候启动了不少的暗处机关。
    尉迟靖倒不觉得奇怪,杨筠松在场,这些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况且她现在已经知道,杨筠松有可能就是三百年前的天烬燕王,他活了这么久,对于风水数术和机关方面的造诣,自然非常人能比。
    很快,尉迟靖似乎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因为这里虽然还是很阴暗的一个空间,然而却显得非常详和,并没有任何的杀伐之意。
    这是一个青石屋,石内有几块石头,还有一些壁画。
    杨筠松坐在石头上休息,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霓兮这个老不死的,这些日子真是要累死我。”
    尉迟靖回眸,盯着师父瞧了好半晌。
    这才道:“师父,你为何会在这里?”



☆、第512章 陈留旧部归来
    杨筠松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的性格,向来认真,开不得玩笑,当下也摆出师父的威严道:“为师来这里,自然有为师的道理。尔不须多问。”
    尉迟靖道:“您刚才,说我是您的弟子,你还知道自己弟子的模样吗?”
    尉迟靖盯着他的脸,不稍放过一抹他的神情,却见杨筠松神情自然,没有一丝丝惊慌,“你的事,自然是瞒不过我老人家,当初借你引魂铃,也是知道你有那一劫罢了,如今你虽然模样与以前的婥儿不同,但你们还是同一个人,这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弛”
    尉迟靖又道:“师父,这么多年不见,徒儿本以为师父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又见到了师父,心中却有许多的疑问。”
    杨筠松有些头疼地道:“我是最讨厌人家问我问题了,好徒儿,好多事,你就算问了也不会明白的,还是莫要问了。”
    尉迟靖轻叹了声,“那我只问您老人家,一个问题好了。”
    杨筠松见她目光澄明而固执,想必问不出道道来,不会罢休的。
    当下无奈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尉迟靖脑子里出现,自已从燕苍山下山的那一日,那些情景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但是在见到杨筠松的这一刻,好像又忽然回到了眼前,就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嗄。
    “师父,当年您让我下山助曹项,平三子夺谪之祸。还说只要找到真正的真龙天子,便可扶他为帝,三子夺谪之祸自然平息。又说那人,手掌心里有颗朱砂痣,并与我有三世情缘。这些话,是师父亲口告诉我的对不对?”
    杨筠松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可是弟子直到如今,也并没有发现手掌有朱砂痣的男子,并且因为这传言被散播出去,还引来了很多阴谋,弟子被曹煜欺骗,扶他登上帝位,结果他却要杀死我。后来,我偶尔发现先皇遗旨,得知真正应该继承皇位的人,该是七皇子夏炚,而且据说夏炚出生时,手中的确出现过朱砂痣,后来却因为什么原因,将痣毁去,因此我断定,他是真正的真龙天子,于是倾已之力,扶夏炚登位,只为了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并且寻回真实的自己,但是后来,我竟然又错了,夏炚根本不是曹氏子孙,无权继承皇位。”
    尉迟靖一字字地述说着这些事,听起来条理清晰,声音中也无波动,然而这一次次的过程中,她牺牲了多少,又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只有她自己清楚。
    杨筠松又道:“夏炚之事,是你的失误而已,你凭着先皇遗旨,就断定他是真龙天子,本就有些冲动。而且当时你主要目的,是以江山为祭,倾城倾国不过是为了给曹炟那小子讨一个公道罢了,你同时报复了曹煜,此举可谓一举三得,让真正的真龙天子登位,为曹炟报仇兼报复曹煜,对不对?”
    杨筠松一语点出她的真实目的。
    “好,这次便又算是我错了,可是,除了曹煜、夏炚,现在登上帝位的却是曹炟,曹炟并非由我扶持,而是风云变幻之中,被推到风口浪尖,不得已而承担,而他的手心里,也根本就没有朱砂痣,就算有,也早就毁了。但他如今却被尹军左右,不得自由!若他是天子,为何要遭遇此困境?当年三子夺谪的确会引出大祸,但如今,这种情形又算什么?
    此祸不比彼祸小,让徒儿觉得,徒儿才是第一祸星!
    师父,我只问你,真正的真龙天子到底是谁?天命到底可不可信?我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祸民还是利民?您当年的指点,是否是认真的?或者说,您也只是这场阴谋的一份子,故意误导徒儿?!”
    面对着尉迟靖灼灼逼人的目光,杨筠松叹了口气,“徒弟呀,这可是很多个问题,而不是一个问题。”
    “请师父回答,能回答哪个,便回答哪个吧。”
    过了好半晌,杨筠松答,“天命可信。”
    只这四个字,意思便是说,之前他对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尉迟靖所有的问题,其实也算是得到了回答。
    “那么,真龙天子,必是手心里有朱砂痣的人吗?”她略微有些失神,“可是,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你怎知没有出现?只不过你自己没确定罢了。”杨筠松如此道。
    “徒子愚顿,实在不明。”尉迟靖的脸上,堪堪出现茫然痛苦之色,“师父,弟子怕是难以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
    “你要放弃?”杨筠松似乎感到失望。
    “是,如今弟子只希望,曹炟能够平平安安,即然他并没有真龙之命,恐怕帝位也是暂代一时。请师父指点迷津,告诉徒儿谁是真正的真龙天子,我必劝曹炟退位,与我归隐山林,当然,师父还得帮我救出曹炟,他被邪阵所迷,如今,生死不明!”
    “此阵非邪阵,若邪,这邪也是从自己的心里发出的而已。这巫灵珠,从来不是邪物,而是集天下至阴之气所汇聚而成的至宝。因一般至宝都是以正阳之气而成,此宝却是以至阴之气而成,是以更加至感情为上,是以,巫灵珠内情之一关最是难过,曹炟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对情之一字的理解,若他能堪破情关,自然就会过关。”
    “师父!请您救他!曹炟此人至情至性,情关于他怕是难过!”尉迟靖忽然跪在了杨筠松的面前,“请师父念在弟子一直秉承师训的份上,救救他!”
    “傻孩子!”杨筠松叹了口气,终于道:“有时候,救了便是不救,不救便是救,你不懂。”
    ……
    此时的曹炟,又已经幽幽转醒。
    他醒来后,并没有立刻起身。
    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这几日的事情,如皮影戏般,从他的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接近了床榻,曹炟的视线微动,转到那人身上。
    却又是沈婥,一袭白衣,面容略微憔悴,目光却是温柔如水。
    她又没死?
    曹炟这样想着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在一场噩梦中,一场永远醒不了的噩梦。
    沈婥温柔地将他扶起来,“你醒了,太好了,我刚给你熬了鸡汤,你赶紧喝一点吧!要知道,你已经好多天没好好吃东西,身体太虚弱了。”
    曹炟任由沈婥将汤勺递到他的唇边,终于,张口喝了一口。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沈婥的脸上,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婥的脸上出现羞赫之色,“你,为何如此看着我?”
    曹炟怔了下,这才缓声道:“之前遇到你的时候,你似乎被谁追赶,你遇到了什么事?”
    沈婥一听,脸上出现惊惶之色,“有,有坏人在追我!他们想杀了我!”
    曹炟又道:“我一时没有看清你的模样,刺伤了你,伤的严重不严重?”
    沈婥听到这话,似乎非常的感动,道:“原来你是不故意要刺我的?那,那我已经没事了,你太虚弱,根本没有力气,是以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曹炟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只见那里根本没有包扎过的痕迹。
    他更肯定,这一切都是幻觉。
    就算对方真的是沈婥,也不可能如此死而复生再复生。
    他明明记得他刺得很深,鲜血从伤口迸溅出来的情景,还那么清晰。
    曹炟吃了几口鸡汤,似乎有了点精神。
    摇摇头表示够了。
    从榻上走下来,观察这个房间,又是另外一个石屋,摆设完全不同。
    他想了想,又道:“婥儿,你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沈婥的眼睛微亮,“曹炟,我要你爱我,真的爱我。”
    曹炟点点头,“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是真的爱你了。”
    沈婥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一刻倒似乎有些真正沈婥的模样,曹炟微一恍神,听得她道:“我在你永远在这里陪着我。”
    “若我永远在这里陪着你,你会放了其他人吗?”
    “我会。”沈婥道。
    继而却又微拧秀眉,“只是我现在不相信你了,你必会在我放了那些人之后,就会想办法杀我,就算明知道杀不死我,但你还是不会甘心留在我这里的。”
    “那要怎么样,你才会信我?”曹炟问道。
    “我要你,吃了这毒药,你若想活下去,就必须留在我这里。”
    说着她拿出一粒药丸,在她的手心里。
    曹炟看着这颗红艳艳的药丸,脑海里一时想了很多。
    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半晌,他从她的手心里拿出这药丸,吃了下去。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看着沈婥道:“我吃了,现在你可以放了他们了吧?我要亲眼看到他们离开。”
    “好,没问题。”
    沈婥说着,牵住了她的手,“曹炟,我很高兴呢,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其实很冷的,我需要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身体来温暖我。”
    ……
    碧落行宫倒阴阳八卦阵内,诸人遭遇各有不同,但基本都已经走到死局。
    而阵外,安阳城内,同样情势严窘。
    在曹炟入阵的当日,连续发了三道圣旨和三道召告天下的告示。
    第一道圣旨是,皇后尹凤倒行逆施,行为极端,不配为国母,因此废去皇后之位,贬为庶民,并且立刻执行杀头之刑。
    第二道圣旨是,大司马尹铉长期不司其职,导致尹军散乱,因此撤去大司马之职及一切军务,其所辖军队全部听由尹白玉调遣,尹白玉着升大司马之职。
    第三道圣旨是,陈留旧部归来,由上官夜执领,与尹白玉共同暂代皇帝涉政,所有朝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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