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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玄衍神术-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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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约莫十二三年纪的童子面色惊惶地行来,见是纪修竹,脸色略缓,却又嗫嗫不知所措。

    纪修竹走去,怒声数落道:“清梧,这种废物你还管他做甚,还不快回观里去。”

    清梧眼眶微红,稚道:“随风师兄心伤难解,眼见修为每况愈下,我只想代云溪师姐照顾他。”

    他不识得苏伏,便退开一边,倔强着不走。

    苏伏连忙劝慰道:“仙长快莫要怪他了,待我去看看随风师兄。”

    “哼!”

    纪修竹冷峻面容未改,却退去一旁,本来请苏伏来便是为此。

    苏伏便进了那屋舍,入目只见的一片凌乱与狼藉,尚有数不清的空酒瓮,一个身上只着中衣的男子半躺于床榻之上,双手撑着一个酒瓮倾倒,其口大张,酒瓮却空空如也。

    其眉目依稀可见几分纪修竹的冷峻,那如墨一般的眉头丝毫未改,令苏伏马上认出来,正是纪随风。

    许是久久不见动静,纪随风放下酒瓮,醉眼昏花地嚷嚷:“清梧……本道爷的酒……酒呢?”

    他仿似感应到有人进来,惺忪的醉眼望去,尚谓自己眼花,便甩了甩头,再定睛去望,他大笑一声:“苏兄,真是稀客,甚风将你给吹……呃……吹来了。”

    他打了个长长的酒嗝,似乎清醒了一些,摇摇晃晃起身,拎着酒瓮就去,嚷嚷着说:“来……快来陪我喝一杯……”

    苏伏眉头微皱,却伸出剑指一挥,一道仿似细思般的剑气便刺去,酒瓮应声碎裂,余劲击在纪随风胸口,顿将其击飞。

    纪随风‘蓬’地撞在壁上,落将下来便猛咳,又是几口酒混着难闻的酸液呕吐出来,待他勉强缓过气来,便怒目瞪去:“苏兄……你这是甚意思?”

    “难为你还记得我!”

    苏伏冷冷讥笑道:“纪随风,昔日我只能仰望于你,不得不虚与为蛇,你真当我敬你为兄长么,就凭你目下这副模样,又哪里有资格成为我苏伏的兄长。”

    纪随风愣怔一瞬,随即勃然:“好个……虚与委蛇……好个苏伏……枉道爷真心待你。”

    他不知为何狂怒,便有令言,虚空有雷霆生成,眨眼便击向苏伏。

    苏伏心底惊讶,纪随风的雷法又有长足进境,只是他的法体气息衰弱得厉害,仿似一个壮年男子两日不食滴米滴水,几山穷水尽。

    心念瞬转,苏伏剑指倒转,以指面去弹,浩然气蓦然生成,‘啪嗒’地便将雷霆扫灭,浩然气霸道无匹,只需运用得当,抹灭如此程度雷霆只是等闲。

    纪随风愣怔,在他印象里,苏伏实力确然不同寻常,然如此轻易便破开金雷令,几乎令他不敢置信。

    这时苏伏冷然行去,攥着他胸襟提起,讥道:“纪随风,我听闻你被云溪师姐丢弃了,真是可怜啊,本来我对云溪师姐已然死心,没有想到她心里另有他人,这下可好,倘我这便追去神州,云溪师姐必然感动,说不得便与我回剑斋去了。”

    纪随风闻听此言,眼瞳霎时通红,其手毫无章法地握拳砸去。

    “嘭——”

    苏伏不闪也不躲,被击了个正着,却只有一个淡淡的红印,他甩了甩脑袋,冷笑道:“不痛也不痒,纪随风,就凭现下的你,又能奈我何?”

    纪随风满目通红,几乎是本能地结印,又有令言:“乾、舜、孨、离、坎、门,山岳咒,太清转龙令……”

    “蓬——”

    一道山岳的虚影蓦地自他身上冲出,携着万钧巨力轰然撞上苏伏,顿将其撞得飞退,宛若流星般向后,又是‘蓬’地巨响,将院墙尽数撞倒,复向后滑行数丈才堪堪止住。

    苏伏只觉五脏尽皆受到震动,心血翻涌之下,不禁便呕出一口鲜血。

    “师弟?”

    龙吟瑶大惊,连忙去扶他。

    “哈哈哈……苏伏……跳梁小丑……云师妹是你可以觊觎的?”

    纪随风摇摇晃晃地出来,这时他身上升腾着浓烈道意,几乎是瞬息,几道金雷令便在虚空生成,不分敌我地袭向苏伏同龙吟瑶。

    “混账东西!”

    纪修竹伸掌去一抹,虚空顿泛起涟漪,那几道金雷令霎时归了虚无。

    纪随风这才发觉他亦在,深藏心底的畏惧令他怔怔道:“二……二哥……你怎么来了……”

    纪修竹眼见他形貌如此,怒火炽热,喝道:“无可救药的废物,我今日便将你修为废掉,省得届时兵解丢玉清宗的脸。”



第三百八十七章:琴音和歌

    纪修竹绝不止因怒火才如此说,他眼见苏伏劝慰都无用,还将其打伤,便觉纪随风已然无可救药,未免他真就如此兵解而死,不若将其修为打散,转作凡人,亦还有百载可挣扎,可见其对纪随风的用心良苦了。

    语罢他便要动手,清梧连忙过来拉着他,哽咽着求道:“修竹师兄,求您饶过随风师兄罢,求您饶过随风师兄罢……”

    纪修竹用力一挥手,便将他甩开,其手有莫名道意生成,一股莫可名状的气息便缠绕着卷向纪随风。

    苏伏连忙喝道:“仙长且慢!”

    纪修竹冷峻望去,道:“事到如今,已无法可想,此次累你来此还受伤,我宗必有补偿,对不住了。”

    “慢着!”

    苏伏惊怒:“纪修竹,你对随风师兄丝毫不解,你根本不知他想要什么……”

    纪修竹着恼道:“他这个样子,活着与死去有何区别?”

    “给我一些时间……”

    苏伏轻轻挣开龙吟瑶搀扶,平静地说道:“你们先回观里去罢,我想同随风师兄谈一谈。”

    纪修竹与他对视两息,见他仍然坚持,微微一叹:“罢了!”他摆了摆手,便自顾自下山去了。

    苏伏向龙吟瑶讨了一瓮酒来,轻轻地说道:“莫要担心,你同纪仙长下去罢。”

    龙吟瑶倒也镇定,便同纪修竹一道离开,清梧想了想,亦随同在后。

    待他们走后,苏伏才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亦不顾地上脏污,便席地而坐,淡淡说着:“人你也打了,可以陪我喝一杯了罢?”

    他语罢便拍开瓮泥,自顾自咕噜噜地饮了一大口。

    纪随风这时也坐下,接过苏伏递来的酒瓮,同样咕噜噜地饮了一大口,而后长出一口气,冷冷说道:“我知你方才不是真心话,亦知你为何如此激我,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应下二哥请求,他差点杀死你,你大可以不来。”

    “都是小事!”苏伏仰首望天,“我入道以来,见惯了生死,不是我多么豁达,有一些难以忘怀的伤痛,总也无法抹平的,就如纪仙长当初下令荼毒取我性命,错非石泰师兄路过,我早已没有今日风光。”

    “呵呵……”

    纪随风闷闷一笑:“那你还应下他邀请。”

    苏伏冷冷笑道:“我为何不应,他应我只需解开你心结,便能取他性命。”

    “那我岂能让你害我二哥性命。”

    纪随风又喝了一大口,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二哥待我好,从小也知道,大姐与我二兄弟几不来往,可能几载也见不着她一面。”

    “几乎是二哥将我带大,印象中他总是严厉苛刻,我却也知道他是为我好。”

    他又咕噜噜地饮下一口,气息略有不匀,眼眶发红,道:“即便他为我抵命,我又如何能够释怀,如同云溪离去,我的心便空了大片,唯有酒才可填满。”

    苏伏接来酒瓮,闷闷地饮了一口,道:“你该知道酒醒之后,苦痛就会反弹,且愈发猛烈。”

    纪随风如何不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师妹临行前同我说,让我莫要留她,否则对玉清宗,对云家都不好,她身为云家子弟,必须为家族而做出该做的事。”

    “所以你没有留她?”苏伏淡淡道。

    纪随风气沮,道:“自小我便不忍令她失望,当日鬼迷心窍,竟真让她离开……”

    苏伏嘲骂道:“不如说你愚蠢如猪,云师姐如此说,便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为了与她在一起而付出任何代价的觉悟,既你没有表示,她如何敢于你共同拼搏那一份几不可期的将来,那只会害了你,看起来你似乎成全了她,实则她仍在为你着想,蠢货。”

    纪随风心底一震:“原来我竟没有懂她?”

    苏伏心底苦笑:我怎知,不过为了你这厮能精神一些,就算云溪师姐另有想法,此时亦不能讲啊。

    “你莫不是诳我?”

    纪随风狐疑地望来:“你该不会真想取我二哥性命罢?”

    苏伏淡淡道:“既能报仇,又能助好友,岂不一举两得?”

    “既你如此说,那我便放心了!”纪随风忽然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我大概能猜到你的脾性,虽然记仇,却也有秤量,我在晋城拼死助你,你总觉欠我,才不同二哥计较。”

    “莫急着否认。”

    纪随风起身来,法体竟开始接纳游离的灵气,他道:“我谢谢你觉得欠我,不若再陪我上神州走上一遭?”

    苏伏嘡目结舌:“你……就这样好了?”

    纪随风淡淡地说:“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

    “话虽如此!”

    苏伏心底暗暗着恼,总觉被他耍了一通,不禁便问道:“你这厮莫不是故意诳我过来,好叫我伴你走上一遭神州罢?”

    “哈哈哈!”

    纪随风大笑三声,惊得飞鸟离林,仓皇而去,他又道:“自然不是,不过你一语惊醒我了,这一段日子我心底总也在想,师妹临走前为何特意如此嘱我,必是留了暗号,只恨我身处局中,竟不能勘破,倒叫你这个旁观者一语道破……”

    苏伏亦立起,他淡淡一笑:“你可还记着晋城外我之道所向?”

    “一往无前?”

    纪随风奇道:“记着是记着,如今提来又是为何?”

    “收拾收拾,我们去神州!”苏伏语罢便转身下山。

    纪随风愣怔一瞬,旋即咧嘴一笑:“让我们去将神州闹个天翻地覆罢!”

    这时远处密集山林上空的云雾里头忽有优美琴声传来,清清幽幽,袅袅娜娜,如丝如雾,如梦如幻,如歌如泣,总也道不尽那一份如诗如画。

    纪随风欲行的身形一顿,震惊地望去,却有一道清音婉转唱道:

    “白绫纱,青丝发,她眉目仍如画。”

    “千古月,付韶华。”

    “莫待空寂喧哗,红朱砂,卓风华。”

    “倾城颜,吟蒹葭。”

    “……”

    苏伏亦是惊讶望去,只见那云雾间隐隐有一个曼妙身影以琴奏歌,低吟婉转,听着不自禁地心悦神怡。

    待歌声落下,他隐约闻到纪随风喃喃道:“如初姐姐?”



第三百八十八章:云石山庄

    “如初姐姐!”

    纪随风恍惚忆起,自己屡屡醉生梦死之际,总有如此琴音传来抚慰伤痛,今日终得解,原来纪如初对他并非漠不关心,只是她不喜欢表达而已。

    这时云雾间陡然激射出一道黑色玄光,他下意识地去握,却是一个玄黑色的令牌,巴掌大小,一面刻着‘天辰令’,一面刻着天道盟。

    “证道法会的邀请令牌!”

    纪随风一眼认出,此乃纪如初很早以前收到的天辰令,他不解地望去,却只闻到淡淡的清音:“执着处且执着,此去神州,依令行事。”

    “如初姐……”

    清音落下后,无论纪随风如何呼唤,都不见回应,他略有些失望。

    苏伏行来,取过令牌细细观量,只觉此牌略有些沉,竟是上等材质所制,便不禁淡淡笑道:“天道盟真是财大气粗,此材质于散修而言,不亚于传承悠久的根本经义。”

    纪随风叹了口气:“我等修为天都令便也罢了,天辰令要来又有何用。”

    苏伏将令牌递还,眸子微微一闪,道:“此去神州,乃为将云溪师姐带回青州,天辰令或许无用,可‘执着处且执着’,必非无有因由,许便是让你不畏艰险,遇到何事都不可退缩。”

    “苏伏,你尚未见过家姐,怎么知道她心里所想?”

    纪随风面色略有古怪:“她自小性子淡泊冷漠,不喜与人亲近,是以总不得见她,便连我都不知她话里意思,你……”

    旋即他似是忆起来,恍然道:“她乃是星术一脉,自小修《天罡北斗阂魂命术》,此秘法可勘破天命,可预知灾劫,比之《紫薇玄术》还要精准,必是为我算过了前程,才会留下这一段箴言。”

    “此去神州,依令行事。”

    纪随风郑重其事地将令牌收起,显见对其极为信服。

    两人下山来,道观后门处,清梧眼见纪随风神采奕奕下山来,不由惊喜迎去:“师兄,您病好拉?”

    “混小子,道爷甚时有病。”纪随风笑骂道。

    纪修竹倚在门框,紧绷的神经这时缓和,只是冷峻面容丝毫也未改:“今日让你逃过一劫,记着不是每次都有人费心思救你,倘有下次,我必不会容情。”

    他语罢便径自向道观里行去。

    纪随风心底暖暖的,不禁冲着他背影脱口而出道:“二哥,谢谢你,我这便去神州带回云溪……”

    纪修竹身形一顿,却也不语,身形突兀地化作雷霆消散无踪。

    他走之后,虚空却传来余音:“莫要丢玉清宗的脸。”

    这时又有两个道童来请:“观主有请几位。”

    纪随风连忙进去,一路兜转回道观正方,善益堂门口,他有些赧颜,停驻良久。

    “两位小友快请进来罢。”

    里头传来净虚真人宽厚的音声,苏伏用力一推纪随风,便进了善益堂。

    净虚真人似是行完功,缓缓撤去法印,他的眸子没有起伏,淡淡笑着说:“随风执于迷障,此次得解,亏了两位小友。”

    苏伏连忙施礼道:“不敢,倘随风师兄真正心死,便不可能因晚辈三言两语能恢复,必然早已勘破矣。”

    此言居心叵测,纪随风龇牙咧嘴地瞪了他一眼,若真如此,近段日子累玉清宗上下跟着着急的他岂非有大罪过。

    苏伏非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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