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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部分

玄衍神术-第551部分

小说: 玄衍神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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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魅入魂,在民间,也有称为鬼上身。大抵是见到了些不能理解,而又可怖的,印入其魂,引起的症状。

    这对于修士而言,只消一个障眼法便可。对于苏伏而言,只消利用玄灵引,好似令圆心师弟陷入梦魇那般,举手之劳罢了。

    却说长眉捻了个“斗”字诀,便将这人酒醒,妇女喜极而泣:“多谢禅师,多谢禅师,禅师真乃活佛转世!”

    长眉淡淡一笑,正待借此顺坡下驴,为今日讲禅画上一个完美句点。不料人群之中,复又二人倒地,亦是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禅师……”

    众皆呼救,长眉眉头微皱,却温言宽慰道:“诸位莫慌,有贫僧在。”

    便又去将这二人救醒,众人见状,纷纷夸赞长眉。长眉心中暗暗叫苦,昨夜搜捕黑衣人,他一夜未曾合眼,天眼通频繁加附,几要“望穿秋水”,黑衣人衣角未曾摸到,反倒疲累不堪。

    “好了……诸位……”

    语犹未尽,“嘭嘭嘭”的数个倒地声,令他将欲吐之言吞入腹中,面色倏地阴沉:“本禅师在此,还有邪魔敢作乱,简直不知死活!”

    神识散开,寸分寸土地搜去。

    众皆被这惊言震在当场,然而须臾功夫,未见他动作,不由都害怕起来。

    数个人躺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长眉收回神识,眉头深深皱起,正待去救,不料耳边“嘭嘭嘭”之声突地不绝于耳,眼前竟有数百人同时倒在地上抽搐。

    一种无声恐惧无可避免地弥漫开来,不知谁开头喊了一句:“逃啊!”

    五千多凡人“哗”地一声,炸了锅似的,慌不择路地向四面八方奔逃。

    望着场间瞠目结舌,楞在当场的长眉,苏伏莫名一笑,随着奔逃的人流,往那高塔涌去。

    “临!”

    长眉反应极为迅疾,舌绽惊雷之际,所有倒地的凡人便都清醒过来,面上尽是茫然。

    然恐慌的氛围一旦弥漫,便如洪水猛兽般,一发不可收拾。

    “莫慌!莫慌!本禅师在此,绝无妖魔敢作乱……”然而没有人听他的。

    长眉见状,面沉似水,双眸微微眯起,双手结了狮吼印,突地单脚跺地,口中发出一个单音。

    轰!

    难以形容的巨响震在所有人耳边,离了魂的人们,便都呆呆驻在当场。

    这时苏伏与人流已快接近小门,不顾被发现的危险,复又吐出玄灵引,在长眉欲开口之际,又使数个人倒地抽搐。

    恐慌小范围蔓延,处在台阶上的凡人便又向上奔逃。

    苏伏随之愈来愈接近小门,他必要一观古塔究竟,是否车厢罗列,与先前“幻境”雷同。

    便在此时,小门前突地生出一道空气墙,把所有奔逃的人“砰”地撞开,苏伏也在其列,眼见竟不能得逞,心头杀机微露,遂又敛没。

    杀长眉不难,难的是如何逃走。

    “众位施主,千万莫慌,此乃法华圣地,妖魔绝不敢作乱……”长眉缓缓地举步往阶上来,显是方才苏伏出手时,终于露了一丝狐尾,被他逮个正着。

    “作乱的非是妖魔,而是只小老鼠!”长眉淡淡笑着,手中佛力凝聚,袖袍鼓荡之音,与凌冽的寒风相互交叠,异常刺耳。

    此方骚乱只怕已然引起净慧注意,若公孙楼没有骗他,只怕很快就会赶回来,长眉的神识又死死锁定此方,他根本无从动作。

    苏伏思绪急转,突地隐晦一笑,也学那凡人般倒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与此同时,在他身旁数十个凡人,也都同时倒地。

    这一下,便连长眉都楞在当场。他的神识可以锁定这一方范围,可以感应到作乱的“老鼠”便在此范围内,具体是何人,却是不知。

    不怨他修为不深,玄灵引本就极难察觉,忽闪忽现,捕捉更是困难。

    “好胆!”一声如雷暴喝,长眉终是按捺不住,袖袍鼓荡间,便要将奔逃的凡人全数拿下。

    苏伏则将玄灵引附在其中一个凡人身上,猛地向前冲去,必要在长眉得手前,确证一眼。在终于靠近小门时,耳边却突地传来一个声音。

    “吵甚么吵?”

    苏伏的心猛地像似被箍住一样,在这最后一刻,只差临门一眼,他便能确认马车是否在墙里。

    他操控的凡人的眼睛终于凑在门缝处,向里望时,玄灵引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场间彻底寂静下来,只因那小门,吱呀一声开了。



第九百八十五章:法尊孔黎,方山画术(下)

    所有人都惊恐地望着门里,一头狮状的威武异兽,四蹄踩火,几乎占据整个门框。血红的淡漠双瞳扫过众人。

    异兽虽然庞大,却有些微空隙。隐约能见塔前空地,除个亭子,竟是空无一物。

    “法台长眉,拜见孔黎法尊!”

    长眉禅师见那异兽,竟恭敬地行礼。众人见状,心头稍安,却不知是佛门哪个大能变化而成。

    被称为孔黎法尊的异兽,不悦地口吐人言:“长眉小和尚,你讲的什么禅,教他们吵本尊清净?”

    “小僧……”长眉面红耳赤,遂用愤怒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欲要找出罪魁祸首。

    法尊冷漠的双目扫过人群,突地一跃而起,把其中一个抽搐的凡人一口吞下,龇了龇牙:“法华圣地,也敢来犯,好大的胆子。长眉小和尚,速速将人撵下山去,再敢来搅本尊清净,定然饶你不得!”

    “是!”长眉见个人被吞,不由暗道法尊便是法尊。只道是那只小老鼠,戾气顿时舒展,忙即去救醒余下之人,并宽慰所有凡人往山下去。

    苏伏混在人群中,眼角余光望了一眼不知何时封闭的小门,心间终于笃定一事。

    ……

    回到客栈,已是巳时,掌柜李忠引苏伏往房中去,却见一个乞儿正在房中等候。

    苏伏淡淡说道:“孔黎呢?”

    “大爷,小的在此候您许久,孔黎犯了毛病,不能来见您。”这乞丐约二十多年纪,在众乞中算是年纪稍大的,也颇是健壮。

    “有结果了么。”苏伏径去落座,扫了他一眼,发见其身上沾满土石,不知从哪个土坑爬出来。

    “有道古怪的墙,阻住去路……”乞丐有些气沮,遂精神一震,又道,“禀告大爷,我等没有偷懒,全力挖了数个日夜,已深入其中,偶尔还能听见马车经过的声音,必是密道无疑。”

    苏伏若有所思道:“除马车声,还有甚么声音?”

    “还有……还有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乞丐脸上浮现淡淡的恐惧,“像似……像似恶鬼……”

    “领某去见见那墙!”苏伏捻了一道简易的清心咒,令那乞丐自恐惧中回神,急忙前头引路。

    一番穿街走巷,来到城西处一幢破陋的小院里,领路的乞丐且行且言道:“这宅子本来是个风水宝地,不过数年前,这儿发生了几出命案,凡购置这宅院的人,往往活不过三日,故久而久之,便荒置了。”

    来到后院,有一堆堆的黑土搁置,间中有一口井,上有一吊绳,乞丐灵活地顺着绳子滑落井底。

    苏伏随同跃落,跟在他后面一番兜兜转转,来到一处稍微宽敞的地道,众乞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各自靠坐。

    “大爷来了……”

    他的到来,使他们精神一震,纷纷涌上来,指着前方被阻断的去路,七嘴八舌地说了个囫囵。

    苏伏大致听了个明白,举走两步去,却见众乞口中的“墙”,是掩在一层灰下的橙黄佛光,应是某种禁制所发,布阵的是则某种佛器。

    本识探去,却只能探入三丈,内中一片漆黑。稍稍感应他便知晓,若欲破阵,须得蓄力多时,只怕不易。若只欲穿行,却要利用重击撕开一道缝隙,动静不小,瞒不过守卫。

    这却是有些棘手了,沉吟片刻,他对着众乞笑道:“你们做得很好,先且出去说话。”

    便都来到宅院外,苏伏又道:“怎不见孔黎?”

    众乞闻此,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伏不悦道:“莫不是你等见他力弱,将他打杀了,好分赏赐?”

    “不……绝不是……”一个年纪稍长的乞丐连忙说道,“孔黎他,他害了病,死了……我等,我等不敢告诉大爷,生怕犯了您忌讳……”

    苏伏眉头微皱,少顷道:“这却怪不得你等,又有何忌讳?他的尸身,可葬下了?”

    “葬了,便在这院中。”

    “记着他曾予你们一份机缘,逢年过节,常来看他。”苏伏并不意外,又道,“你等守候在此,切不可教任何人靠近。晚间某会来此,分发赏银。”

    语罢便即不顾他们欢喜,自顾离去。

    ……

    回到客栈,先吩咐李忠去探听法会消息,又命跑堂去将此间玄门痕迹尽数消除。晚间行动,不论成或不成,都要离开此地。

    独坐房中,思虑此行成败,良久,却也觉以他目前道行,无法算尽一切。不外尽人事,听天命。

    慨然一二,便即收了心绪,收束心神,打起坐来。

    不知过了几时,客栈外有一人入来,高声叫唤道:“贵人在么,在下特提了酒来相叙。”

    苏伏睁开眼睛,知是公孙楼,便去将他接来,各自落座。

    公孙楼取了画笔,在虚空挥就几下,便见一道明光撑开,禁隔了此方,使音声不外传。方道:“些许小术,献丑了。”

    “先生这画术独步天下,目今未见类同,却教某大开了眼界,不知有何名目?”

    “不敢……”公孙楼谦辞一番,“在下每于山水之间游趣,故有名目,唤作方山画术。”

    说罢又端容,道,“方才我去打探,外堂那位法慧禅师,仍在搜捕贵人,只怕不会轻易善了,不知有甚厉害。”

    苏伏淡淡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不提他,有个利好消息,马车下落已有,只是有道法阵阻隔,凭你我之力,强闯或许可行,为身家性命计,却是下下策。”

    说着,便将地道之事备述说了。

    公孙楼听罢,却苦笑道:“贵人有所不知了,苦海入口,必定守备森严,若是强闯,性命难保。”

    “守备不过等闲,最难处,只怕是净慧禅师。”苏伏吃了口酒,淡淡道,“苦海如此重地,又怎少得了他,须得想个法,引开他才是。”

    “贵人少提了个孔黎法尊!”公孙楼道,“闻说孔黎法尊乃是佛门圣兽,乃是佛陀阿难坐骑。”

    苏伏道:“不用担心二先生,他必定不会为难。”



第九百八十六章:真假松涛,苦海入口(上)

    “二先生?”公孙楼不解道,“这孔黎法尊……”

    话到半途,突地醒悟过来,道:“原来如此……”

    “既如此说,在下倒有一计。”公孙楼说着,向苏伏讨来画着松涛的那幅画。

    苏伏将画递给他,好奇地看他施法。但并没有如何施为,只是将画摊开,铺平,宛如画龙点睛般,挈笔点了一点,画中人神韵顿时丰满,飘飘然欲跃纸而出。

    遂果真跃出纸来了,飘飘然落在地上,形神顿然具足,皮相趋于实相,与真人别无二致。

    “无量吾佛,贫僧松涛,见过二位道友。”

    随着他的话语,其身佛力气息涌荡,竟似与真人无异。

    苏伏本识之中,丝毫破绽也未觑见,若松涛法体便毁在他手中,还真难以辨别。

    公孙楼笑道:“画术粗鄙,却足以掩人耳目。以黑衣人踪迹为饵,引净慧离塔而去,便宜你我行事。”

    “甚好!”苏伏仍自未曾移目,对这“方山画术”的认识更深了一层。

    公孙楼又将画卷起,递还苏伏道:“贵人且收好,关键时刻,或许还有用途。”

    苏伏一怔,在他感应中,这画灵性全失,已是一件废品。不过他还是将画收了起来,道:“敢问先生,那罪业既是由和尚的邪念构成,以佛门誓愿之力,当可将之净化,留之何用?”

    “佛门固然可消众生业力,可业力并非就此消失在天地间。”公孙楼说着指了指案上日久年深积累的斑驳污渍,“譬如它,若是拭去,不过是从一攀附物移到另一攀附物。若是再由净水洗去,它也不过是混入水中,最终尘归尘土归土,你无法否认,它仍然是存在的。”

    苏伏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既如此说,佛门为亡魂超度,其生前业力,却去了何处?”

    “少许由自身承受了,泰半混入苦海之中。”公孙楼淡淡道,“否则佛门再大,也无法单凭邪念聚成苦海。”

    “蜃楼群岛乃是佛门为了容纳‘十三悲惨天’的存在,八十个甲子便需凡人血肉禁锢。伽蓝法会的举办,掩盖了一些罪恶,若是你我此行失败,莫说别处,便是此城数十万凡人,也都性命难保。”

    苏伏微微摇头道:“这其中隐藏的惊天隐秘,比想象之中要深许多。早前先生说,苦海入口未启,却有何计较?”

    “今夜过去,正值八十个甲子满数,圣界会聚群佛,抵受苦海冲击,方能将门启开。”公孙楼冷冷道,“苦海的根基由来,正是黑暗之力本身。真界许多大宗门,对此并非一无所知。正是深知厉害,故意纵容,任由佛门尾大不掉,骑虎难下。尽管各大门阀之中,佛门实力最强,底蕴最足。但有苦海钳制,正处在极为尴尬的境地。”

    “假若苦海爆发开来,莫说小小蜃楼群岛,便是整个真界,说没也就没了。届时不论此方天地如何,佛门承此恶业,必将灰飞烟灭。”

    苏伏不由吐了一口浊气,心想真是摊上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他奇道:“苦海如此,佛门就没想过解决之道?”

    “难,罪业难解,惟有真正仁慈之力,孜孜不倦下方能消去业力,遑论苦海。”公孙楼叹了一口气,“这世间又何来真正仁慈,多是欲壑难填之辈啊!”

    闻听此言,不知为何,苏伏却想到了了尘。

    二人沉默良久,公孙楼沉思过后道:“你将此印收好,晚间行动,切记以破坏法会为主,不要有许多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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