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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帝鸾凤-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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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然而那笑容寓意莫名,叫人看了不免要心中打鼓。
  
  西北各郡已上下打点好:他已经知道,在中央皇庭发动政变那一刻,在以北边境那‘坎洲王’的十万铁骑也会随之踏破关门……
  而西北一方也会随之做出相应的反应……
  
  ……‘越平安’,愿长世锦绣平安。
  
  然而一个已然腐朽的王朝又怎能予以天下一个安平盛世呢?
  
  ——只有将它推倒……重新建立一个新的时代。也许才会实现那个百年间每个人都渴望的梦……
  
  月白突然想起了从前‘小芙’曾与他说过的一席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做人,以天下为己任,无论身居 
 70、政变(上) 。。。 
 
 
  何位,皆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关心国家的命运和人民的苦乐,把个人与国家兴衰联系起来。”
  那时的‘小芙’言语快乐,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然而他知道,她绝非是在开玩笑。她只是想以某种轻松的方式,让他聆听她那些听上去很‘政治化’很‘不符合身份’的想法。
  而那时的他,对此只是一笑了之。他说“‘芙蓉’,你一个女子,懂什么叫做治国方略、什么叫做国政么?”
  
  “……”他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笑话她。
  
  是了,从前的他一贯认为:人之自私,亦需要管理好自己一隅天地即可。多余的,他既管不了,也无心再管了。就连当初从政,其出发点也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
  那时的他自以为是,年少而轻狂。自认为自己所想的便是真理。现在看来的确浅薄无知……
  
  是了,无论身居何位,他也要忠于他的祖国。
  ——但是现在的他,不愿再愚忠于这个腐朽的政权了。他自始自终,所热爱的,是此刻他脚下的这片土地。
  被战火摧折的河山,需要一个新的时代……重现它的锦绣安平。
  
  …… ……
  
  此刻天穹之上星辰满布,一条条交错的星轨历数着脚下苍生的命运。
  
  ‘七杀’星与‘贪狼’星已双双出现在那星轨之上。只差一颗星辰‘破军’,星轨即要列成‘杀破狼’之局。
  代表着动荡不安的时局与变幻莫测的风云。主‘破坏’与‘毁灭’的不详星轨。
  
  ——可是,不破则难立!
  
  先破之后立之。若不否极又何来安泰长存?!
  
  月白终是露出了一抹清温的笑容。却不知是欢愉还是悲叹了……
  
  *   *   *   ***帝***   *   *   *
  
  自打奕辉从‘越平安’的府上走出来后,一路上步履匆匆。终是心神难宁的回到了‘醉梦楼’。她从一早起来,便担惊受怕至此,回到楼内却还得强作镇定,装疯卖傻的与楼中管事、仆役来回周旋。
  不过那一天,楼里倒是要比奕辉想象的安宁一些。很少有人质问她昨晚的去向,而至于花魁‘清歌’昨夜遗失衣饰一事也还未传开。
  
  倒是‘醉梦楼’的鸨母‘嫣娘’将奕辉招去了,嘱咐了她一番。这才让奕辉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原本欲来的山雨朔风都是被‘嫣娘’给拦了下来。
  ‘嫣娘’说关于‘清歌’丢失衣饰一事可以再不追究。但是要奕辉紧口慎言。尤其是关于她本人昨夜的去向,任谁也不能告知。
  
  见‘嫣娘’颇为谨慎的模样,大概是早已知晓了奕辉昨夜的去向。也应该和幕后某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奕辉想:那个与‘嫣娘’达成协议的幕后来宾,或许就是‘越平安’了。
  
  商贾‘越平安’行商范围素来广。很有可能连‘醉梦楼’也是他名下的产业。
  
  当想通了这些关节。奕辉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了。——她被鬼上身后,莫名其妙的找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
  
  从那日以后,奕辉在‘醉梦楼’里的生活又逐渐恢复了平静。(当然,张老板找她绘制春宫图的事,也在某种因素的推动下,不了了之。)
  
  不过奇怪的是,自打从‘越平安’那里回来,奕辉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渐渐有了好转。很少再出现那不同寻常的心悸与头疼了。而且她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了。虽然有时奕辉也偶尔会想念一下梦境里的‘王安’。
  但是没有了病魔缠身,毕竟是件好事。她又逐渐的恢复了往日那精神爽朗的模样。
  这不免也要叫那个一直抱以‘看戏’的态度与奕辉往来的‘公孙异’吃上一惊。只叹她命如野草,吹而又生。(为此,奕辉也免不了在私下里小小的得意把。)
  
  “哎呀呀,我这是幸运呢?还是倒霉了呢?居然做了一次‘淫贼’,犯了一次案,就一下得到了这么多……?”
  奕辉时常这样自问自答。但始终没有一个结果。
  
  她已经吃过类似的亏了。——每一次获得了一些与她本人能力无法匹及的东西后,顷刻间就要全数失去……甚至有时连她手里握着的,也一并丢失了……
  
  就好比如‘天帝的选择’这一个华丽而充满幻梦的身份……她背负着这个巨大的名号,却至此令她生命颠簸,履履涉险……
  
  ……但不论怎么说,奕辉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个稳定走势。在‘醉梦楼’里,做着她的小小的‘相帮’,守着她的一隅天地。每天三班倒,端茶跑堂、赔笑作揖,在不同身份的宾客中周旋讨好着……
  奕辉天真的以为,她或许就暂且这样‘狗腿’的过下去。在她之前来回颠簸的生活中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
  然而这样的平静实在就如她本人所臆想过的那样。——安宁的如泡沫,被现实的风一吹,即要散去……
  
  天启四年二月,从皇都传来的一道消息,再度打破了奕辉平静的生活。
  
  ——‘旧帝废立,新皇登基。朝堂风云四起……’
  
  ——于此同时,驻守于骊山关外的‘坎洲王’正率十万铁骑踏入‘中州’平原了!?
  
  




71

71、政变(下) 。。。 
 
 
  天启四年二月初五的那夜异常的冷。
  从千里之外的边境卷席而来的寒风,似也禁不住越过了宫禁,近伸到了皇城宫阙。
  
  昨夜天降大雪,雪片飞扬间,将城池覆予了一张看似洁白的画纸。将宫庭内那一场血腥全数掩埋,覆于脚下的只剩下苍白而厚实的积雪。
  
  今日未再下雪,然而天气却很糟糕。掩映在宫城间那一团团灰暗的浓雾,弥漫至天穹,遮蔽了天间的残月。从前灯火辉映的殿阙,今夜里却是沉沉的黑暗。从城角远远望去,昔日魏宏的宫殿在此时如同鬼冢。
  
  今时,不同于以往。
  
  旧帝刚倒,与之‘勾结’的宦党正待全数清理。皇城上下,一片剑拔弩张之势。
  
  浓郁的血腥弥漫了整个皇都……
  
  …… ……
  
  这一夜,‘霜蟾殿’内一片寂冷。
  此时不过‘戌时’(19:00…21:00点),若换做以往,应是红袖飞絮、莺歌蔓舞,倾尽喧嚣之时。然而此刻,殿内只余下长明宫烛随着暗袭的夜风明灭不定,那摇曳的烛火就仿佛亦如大殿中这些女人的命运。
  
  今晚宫廷内乱刚起,却恰逢贵妃郑氏临盆生产。
  殿中大厅内一干宫女仆役忙碌着,却都一致衔口沉默。只听得那从产室里传出的阵阵呻吟。
  
  “麽麽,殿外全是军卫,我们、我们怕是……”
  小宫娥的声音低了下去。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刮在了那宫娥的面颊上。落下了脆响。小宫娥低呼一声,双腿一软已顺势跌在了冷凉的地面上。
  
  “你这个贱婢!胆敢再胡言乱语,当心我撕烂了你的嘴!娘娘正在生产,你们谁也不许乱说一句疯话,来扰乱了娘娘的心神!”
  郑贵妃贴身麽麽沉声厉喝。殿内一干宫娥噤若寒蝉,齐齐跪了下去。
  
  正在此时,内室突然传出了一声刺耳的婴孩啼哭。随之有宫人道贺声响起:“恭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殿内一干宫娥或惊或忧。——郑贵妃在这种时候诞下皇嗣,只怕是命不久矣……
  
  婴儿的啼哭刚刚响彻大殿,随之却突听门口一阵剧烈响动。‘呯——!’的一声,还未及殿中宫人们反应过来,那原本紧闭的宫门竟在外界猛烈的撞击下,轰然倒塌。厚重的雕花木门重重跌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尘灰。
  
  一队铁甲兵卫步履齐整,鱼贯而入。转眼间已控制了整个局面。宫人们怔立着,却无人敢动了。
  寒冷的朔风骤然袭面,带着凛冽刺骨的肃杀之意,卷去了大殿中所有人心底那仅存的一丝微薄希望。
  风,冷的让人惊惶。
  
  当那一双方头鞋履施施然越过门槛,踏入霜蟾殿的那一刹那,原本还留有一丝温度的殿房瞬时冷凉了下来。空气凝结了。在来者踏入大殿的这一刻开始,宫娥们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偌大的厅室里唯有朔风横行,吹乱了来者的鬓发,撩起了她腰间那紫色的‘组绶’(秦汉官吏的制服配饰,用以区分品级。)
  通明的烛光照亮了来者端庄秀丽的轮廓。
  
  ——当朝太傅律修。帝国第一女官。
  在王朝里‘太傅’原本不过是个空名,然而如今的她,已把持了朝中大部分朝政。曾有好事者私下评论,称其威望,就连几朝皇后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闻听贵妃夜诞麟儿,臣喜不自胜,特来恭贺。”
  
  女太傅语音温和,厚重的朝服在此时将她衬的肃穆端庄。她虽然道是‘恭贺’,然而脸上却不见半分笑意。
  大殿内安静极了,宫娥们噤若寒蝉,唯有内殿产室中那婴孩越发刺耳的啼哭响彻。衬的气氛诡异莫名。
  
  女太傅在外厅驻停了片刻,许久之后仍旧未得到任何答复。女太傅似是不耐,眉间微蹙,向身边的卫兵长低语吩咐了一声,竟抬步悠然迈进后厅产室。守在前厅的宫娥们僵在原地,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敢去阻拦。
  
  …… ……
  
  因为四周都有厚重的帘子遮挡,内堂的产室暖如初春。
  
  产室里,有宫娥正怀抱着刚产下的皇子轻语低哄着,见了女太傅,吃了一惊忙直直跪了下去。而接连其中一干宫娥、太医也都匆忙跪身请安。
  
  他们带着惊惶的神色,却没有谁敢予女太傅说:她此等行径于理不合。
  
  女太傅施然走上前,从一旁宫娥手中接过那刚刚才被裹于襁褓中的婴孩。
  
  “贱人——!不许你动我皇儿!”
  
  生产后一直萎顿于榻上的郑贵妃突然尖叫,声音嘶哑。强烈的护犊本性令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挣扎着,似欲立身而起。她的举动惊了屋内一众宫人,他们连忙抚慰,好容易稳住了郑贵妃。
  郑贵妃疲惫的倒回了榻间,有人急忙上前,替她擦去了额角的汗珠。
  
  柔软的指尖轻轻划过婴孩的脸颊,怀中的孩子似是不适,扭动着,欲避开太傅的指尖。女太傅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意。“娘娘诞下的竟是位皇子,着实令人欣喜。”
  
  郑贵妃终是挣扎的爬了起来,她尖声唾骂,“呸!太傅律修,你弑君篡权,不得好死!”
  
  怀中的婴孩因为不足月,五官还未长开,一张脸蛋皱皱巴巴,如枚桃核。看在眼里,令人心厌。女太傅蹙眉,眼底掠过了一道狠绝。
  那婴孩似是感到了某种危险,放声啼哭,愈发大声了。
  
  “——贱人,你做什么?!还我皇儿!”
  
  郑贵妃花容失色,尖利的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惊惶与虚弱。
  
  女太傅容色端庄,不为所动。她的语音不高,却处处显露着那凛然的威信,不可侵犯。
  
  “娘娘言重了。辅佐耀明王朝君王百世,是臣此生心愿。——娘娘刚诞下皇嗣,贵体违和,还望自珍重。臣来此恭贺娘娘夜诞麟子,自备薄礼,望娘娘笑纳。”
  
  “呸——!”
  
  郑贵妃冷唾,唾沫溅在了女太傅的脸上。周围众宫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惊的不敢出声。
  然而女太傅仅是淡笑。她拿出绢帕拭净了面颊上的污秽后,随手将绢帕弃于一边碳炉中。
  火舌一卷,那方素白绢帕已成灰烬。
  
  女太傅面色冷凝。“来人,还不快将礼物呈予娘娘。”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侍卫躬身上前。当看清侍卫盘中呈上的‘礼物’,已有人惶然战栗。
  
  烛光映亮了青铜酒樽上那华丽繁复的云纹。
  
  盘中盛放的赫然是鸩酒一杯。
  
  霎时,郑贵妃的嘴唇苍白了起来。
  
  “请娘娘笑纳。”女太傅躬身礼拜。明明已要夺人性命,她却肃然行了臣子大礼。叫人看了,又敬又畏。而这一切在郑贵妃眼中,成为了莫大的讽刺。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皇贵妃!如今又为帝国诞下子嗣!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她凄声尖叫。
  
  只听‘噼啪——!’的一声脆响。一旁桌案上的一只琉璃茶盏,被女太傅袍袖一扫,卷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气氛凝结,连同那郑贵妃在内,殿中上下宫人都不由呼吸一滞。只见女太傅面色冷凝,语气平淡喜怒不明。
  “‘废帝’假称皇室宗正,勾结奸党祸乱朝纲,某朝篡位之举属实。臣受‘先帝神武’所托,奉命剿除‘叛贼’!”
  “闻听娘娘平生最喜听珍宝珠玉焚毁时那声脆响。臣来的匆忙,身无长物,如今就以此茶盏暂代。用此声,送娘娘上路吧。”
  
  精美绝伦的琉璃器皿曾是帝君赏赐之物,郑贵妃爱极一时。然而如今分崩离析,在明灭不定的烛火下闪烁着气若游丝的微光。
  郑贵妃颤栗,她紧紧抓住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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