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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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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旋在这些人中间,尽全力维护我,为我争取忠臣的拥戴,我才能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坐到今天。”

是的,朱祐樘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十六岁时发生的那一幕,在万贵妃等人的不断呐喊下,父皇对自己的厌恶已达到了极点,成天琢磨的就是如何名正言顺的废太子,但是自己也有一班支持的官员,还有皇上身边的重臣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怀恩在皇上与万贵妃跟前,态度强硬,宁愿自己一死也不肯松口同意废太子(历史原话:虽万死,亦不为)。万贵妃对他深恶痛绝,最终被皇上一纸昭令,贬去了凤阳守陵,在迟暮之年离开了他生活和奉献了一生的皇宫。临走时,他去送他,他们坐在紫禁城的白玉台阶上,怀恩老泪纵横的对他说出了多年的心里话:“我不为名,不为利,不要命的保你做太子,你知道是为了什么?”怀恩苍凉的一笑:“说出来谁都可能不信,其实只有四个字,为国为民。”

“我亲眼见到过正统帝朱祁镇的无能,成化帝朱见深的荒唐,早已对大 *灰意冷,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你,你的聪明,你的宽厚,你的坚强和善良,让我曾经泯灭的希望之火重又复燃,我知道,将来你若为帝,一定能做到为国为民,所以我为你铺路,保护你,可惜我老了,皇上也不再需要我了,孩子,我也保护不了你了,今后的路要靠你勇敢的走下去,不要让我的希望又破灭啊。”怀恩一声叹息,苍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朱祐樘的目光里,想到这个在张敏死后,十几年来一直悉心照顾自己的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的老人,朱祐樘默默的流下了心酸的泪水。

也就是在这一刻,朱祐樘终于明白了母妃与张敏临死前的期盼,吴皇后的抚养,周太后的保护,怀恩的付出,以及那些正直官员牺牲的原因,他们都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更非为了自身利益,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愿望,一个崇高的信念,而他就是承担这个信念的人。

☆、64 暗流汹涌

随着怀恩的离开,那些力保他的官员也相继被贬被杀,那个时候自己就像是一棵无助的小草,随时等待着命运这个暴风雨无情的摧残,但命运却再次怜惜了他,废太子呼声最高的时候,泰山地震了,保他的人中有人利用皇上迷信的有利时机,买通了钦天监,于是便有了是老天警示不许换太子之说,倒也把皇上和万贵妃等人唬了好几年。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在心中树立了一个理想,为了这个理想我日日谨小慎微,忐忑度日,四弟你成年后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我不能,无论身处的环境多么险恶,尽管在陷害和阴谋中苦熬,我都告诉自己要勇敢坚持,而这个坚持到底的决心就是有一天我要做皇帝,我要向那些因我而死去的人们证明,他们没有看错,我要用这把锋利的帝王之剑去斩断这个政治腐 败、朝政混乱、小人横行、民不聊生的黑暗朝代,开创一个光明盛世,还我大明王朝一片国泰民安。”

“可是这仅凭我一人之力根本做不到,如果父皇扶持一个万贵妃掌控的人做皇帝,那岂非又是现在朝廷黑暗的延续,正直官员永无出头之日,黎民百姓继续被压迫剥削,这些年来,万贵妃稳做幕后黑手,东西两厂在民间敲诈勒索,贪污受贿,私设公堂,栽脏陷害,不断制造冤假错案,多少正直大臣因此而全家丧命,叶将军不正是最好的例子么?东厂提督尚铭,带领东厂针对富人下手;西厂提督汪直,守着西厂专拣清官开刀,他还挑拨父皇发动边关战火,多少边关百姓生灵涂炭,就算这二人现已被罢免,可东厂仍然存在,无非是换汤不换药。

更何况现在还有父皇最宠爱的太监梁芳,传俸官李孜省,刑部尚书尤敏,国师继晓,他们。。。”朱祐樘说到此气愤不已,扔下棋子,背着手走到朱祐枫身边,悄声说道:“你一去边关多年,你知道他们在宫中都做些什么么?我听说他们竟然骗取父皇信任,在后宫之中炼丹修道,炼什么长生不老丹,还常年给父皇提供合欢药,摧残父皇身子,更可怕的是父皇根本已经离不开他们了。”

朱祐枫大惊,而白杨早已非常自觉的守在门旁,这番谈话若是被万贵妃的耳目听去,只怕三人都活不过今日。

“皇兄这些可已有证据?”

朱祐樘板着脸说道:“尚无证据,梁芳见谁都是一副笑脸,点头哈腰,客客气气,虽有万贵妃撑着,但为人处事极其低调,若不是我听你说起过他与万贵妃勾结以为皇上采办为名私自到民间强占、搜刮,勒索地方官,压榨百姓,到处圈地这些事,连我也要被他蒙骗住,根本不会对这个人多看一眼。”

“皇兄,这件事我也是在民间时听说,尚未亲眼见证。”

“哼,我长居宫中,自然知这绝非空穴来风。摆在我们面前的绝非一个尤尚书那么简单,那李孜省原不过是一个民间道士,竟然攀上万贵妃一举成为传俸官辉煌腾达,还与万贵妃勾结买官卖官。妖僧继晓,利用父皇对佛教深信不疑之心,多次让父皇下旨用最大的排场拆民居建庙宇,我大明国库的白银就这样源源不断的流走了,多少百姓因此而背井离乡,骨肉分离。而父皇呢,多少年不上朝了,整个朝政都交给那三个纸糊的阁老,六个泥塑的尚书处理,特别是尤尚书,有多少冤案留在他手里,他是刑部尚书,收了多少有钱人送的银子,那些人犯了罪一样可以逍遥法外,继续横行霸道,而这几人最终听谁的?都是万贵妃说了算。你说咱们的父皇每天在干什么?上午去看李孜省炼丹,下午去跟继晓参佛,晚上欣赏他们二位跳大神,然后含着合欢药夜夜欢合,这就是一国之君。”

“四弟啊,我当太子这些年,虽说不能做什么,可我一天也没忘记自己的责任,我总是睁大眼睛看着,不断提醒自己,不许自己再重蹈父皇的老路,其实我也可以选择做一个荒淫无度的太子,将来再做一个昏君,攀附于万贵妃,让这个烂摊子继续烂下去,可我看到这些琼浆玉液,锦衣玉食,仿佛见到的都是老百姓的血和泪,食不下咽哪,做昏君容易,想做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怎么这样难。”朱祐樘的眼角泪光闪动。

朱祐枫和白杨都低下了头,良久朱祐枫抬头,面上已是一片坚定说道:“皇兄,臣弟惭愧,过去我只知你身世可怜,处境危险,实不知皇兄心中竟有如此大的抱负,装的是黎民百姓,敬的是正直贤良,而我呢,我只知明哲保身,就算带兵打仗是为国出力,可其实也是我逃避现实的方式,哪怕心中无比憎恨这些人,也只会躲在暗处哀叹一声,可皇兄一人却冒着生命危险在为国担忧,小弟真是无地自容,今日皇兄将多年来暗中调查的机密事件说与我听,实是把臣弟当做真正的自己人,臣弟愿为皇兄分忧,任凭皇兄差谴。”

“四弟,参与进来会得罪很多权贵,还会有性命之忧,你怕不怕?”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怎会前怕狼后怕虎。”朱祐枫冷冷说道。

“好,四弟,皇兄果然没有看错你,其实皇兄还有一事未说,今日将心中所想所思全盘与你说出,也没有将白少侠支开,实是知道你二人情义非同一般,白少侠也是四弟的得力干将,四弟,如若皇兄有一天实在斗不过万贵妃她们,丢了太子之位,我希望你能够重夺父皇宠爱,将来做一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哥哥若是能活着,定会在幕后为你打点一切。”朱祐樘严肃而诚恳的说道。

朱祐枫一撩月青色的长袍单腿跪下说道:“皇兄何出此言,臣弟只愿辅佐皇兄左右,太子之位是万万无法担当的。”

朱祐樘忙拉起他叹道:“咱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来,不说这些了,棋局未完,你看这黑白二子,各落各的地儿,我认为,世人都是复杂的,没有好坏之分,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就好比下棋,白子有白子的布局,而黑子也有黑子该落的地方,只是小心不要让他们落混了,即便是混了,在我们心中,黑白也定要分明。”

三人各有所思,这棋下得几盘也失了兴致,朱祐枫眼见天色不早,便与白杨告辞着出来,迎面看见婉心身着烟色纱裙婷婷走来。

“靖王(小见过太子妃。”朱祐枫与白杨同时拜下。

“怎么就要走了么?”婉心笑道:“祐樘你也不留四弟用膳,冰月妹妹没一起来么?”

“日后定带她来陪陪太子妃,膳就不用了,我与白杨还有些事情要办。”朱祐枫说道。

“那就不强留你们了,恭送靖王爷。”婉心抿唇轻笑着曲了曲腿,两旁的宫女也立刻低头分站两边,让出一条道。

朱祐枫与白杨冲朱祐樘一拱手,转身离去,而婉心的目光直到朱祐枫的身影转过长廊看不见了,才收回来,轻轻挽住朱祐樘向寝宫走去。

“王爷,真的打算卷进这些是非圈里了么?”白杨问道。

“我们都是大明的子民,为国为民,义不容辞,以前是我太自私了。”朱祐枫冷声道。

白杨停住脚步,却向朱祐枫伸出了一只手,朱祐枫脸上扬起刚毅的笑容,也伸出手与白杨的手轻轻一击,紧紧相握,不再需要只言片语,他们已心意相通。

迎面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走了过来,老远就跪在地上,尖细的声音一脸恭敬的喊道:“奴才见过靖王爷,给王爷请安,王爷福体安康,长命百岁。”

朱祐枫眼中射出凌厉的光,冷声道:“梁公公请起,梁公公是皇上和贵妃身边的红人,本王受不起公公如此大礼。”

“王爷的心意奴才心受了,但礼不可不行,这人有高低贵贱之分,尤其这皇宫之中,皇上、皇后各位娘娘、太子王爷公主都是身份尊贵的主子,奴才见了主子自然要行礼,这长幼有序、尊卑也是要分的。”

朱祐枫冷笑道:“梁公公说得可真是一样样的,怪不得娘娘这么宠着呢,成,你要跪就跪着吧,不到一柱香不许起身。”说着越过梁芳,一脸怒容,昂首阔步拂袖而去,要他讨好这种人,他可做不到。

他们谁也没有看到,身后梁芳看着他们的笑脸早已换上了狰狞可怖之色。

☆、65 很美的故事

秋尽冬来,转眼叶聪大婚已有一月,日子早已进入腊月,京城的冬天,总是冷嗖嗖的,外面飘飘扬扬洒起了雪花,银妆素裹,分外妖娆。

那日的醉酒,是被某人用凉水当头浇醒的,秋冰月和烟儿醒过来后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过好在那两人难得欣赏到美女醉酒图,似乎还挺高兴,朱祐枫也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没有太多时间管她,这次就只是罚她们闭门思过,然没过两日,因着一个人的到访,这处罚便也沦为空谈了。

长泰来的时候,冰月早已穿成个熊样,缩在屋子里不动,她自小生长在南方,实在是受不了这北方的寒气,整日里捧着个暖炉,无所事事,为此没少让白杨嘲笑。

长泰的到来,出乎冰月的意料,自己与她本不算熟,那这是她的本意还是谁的怂恿?长泰坐在床边轻言细语,冰月也是一脸和气的与她话着家常,好似彼此都是很要好的亲人般,其实冰月心里清楚,她或许真是把自己当做亲人,而她于自己,不过是空中的轻烟,没有实质。

“四嫂你不知道,那日他就站在廊下,身上的锦衣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光,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光环笼罩着,不知道为什么,只那偷偷的一眼,我就下了决心,这个人我是嫁定了。”长泰红着脸偷看了冰月一眼,又低下了头,冰月也含笑着回望她,饶有兴致的等着她的下文。

随着她的倾述,冰月的眼前也晃动着那幅温暖的画面,那个夏末的午后,讨厌的知了在树上不停的鸣叫着,皇宫后院内,活泼的小公主正在午睡,烦人的知了打扰了她的好梦,公主起身跑出去捡起石子就往树上扔去。

“蝉儿会在很高的位置,你的力气太小,是扔不到它的”。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在公主身后响起。公主回身一看,那个身着锦衣的侍卫立在廊下,正微翘着唇角看着她,他身上的锦衣被一缕斜射过来的阳光映照着,闪着淡淡的光,使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五彩光环下。那个高贵的公主就这样在他的身前一见倾心,之后侍卫变成驸马,从此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呵呵,很美很美的故事,秋冰月忍不住轻笑起来,这样很好,他终是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自己也不必再有其它念想。

看见冰月笑,长泰以为是笑话她,脸更红头更低了。“他是那样一个男子,令我在梦里常常见到他。后来,老天眷顾,我真的又一次见到了他,我想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去与他说话,我装作不小心碰到了他,本是要开口与他道歉的,谁知道他轻扶了我一把,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挡着路的”。那一刻,我竟有种想哭的冲动。长泰紧握住冰月的手,眼中泛着泪光。

是啊,冰月低叹,那样一个男子,让自己也有了想哭的冲动。长泰沉浸在自己的旧梦中,竟没留意到冰月的失态。

“我求父皇赐婚,父皇不予,说哪有公主嫁给锦衣卫的,我真的很伤心,可是我没想到,他为了我,竟冒着性命之险参加了武状元的争夺,有那么多的高手,他竟赢得了状元之名,他第一时间跑来告诉我,我们偷偷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后来我去求杭哥哥,他在娘娘面前说了好话,父皇才说不论是文还是武,状元娶公主,是天经地义的,便下了旨,赐了婚,四嫂你知道么?父皇赐婚那天我高兴得哭了,我感谢上天一直眷顾着我,从此,我愿意为我的男人做任何事,哪怕付出生命也是值的。”长泰脸上的娇羞被一种坚定的光芒所覆上。

冰月明白,公主并不知道自己与叶聪的过去,公主只是过来与她闲聊,而自己也终于明白,那种爱情的力量,怕是谁也分不开他们了,冰月低头笑笑,心中亦是坦然和轻松。

秋冰月笑着看向长泰,以一个嫂子的口吻说道:“放眼天下,咱们的驸马爷自然是最好的。”

长泰拿帕子掩唇一笑:“四嫂言不由衷,明*里想说四哥才是最好的,以为我不知道么?”

冰月忙打断她问道:“驸马对公主好么?”话一出口冰月就后悔了,没话找话不是,这还能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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