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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第51部分

小说: 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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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既不是皇族之物,也不是母亲的遗物,它似乎是凭空出现的,就像苏简言一样凭空的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常年累月地在他们的心底传达着唯一的信息——重要。


    但为何重要,他们并未深思,就像苏简言出现以后,他们并未思考由她带来的影响与转变。真正重要的,不需要那么多的繁琐思考,因为重要就是重要了。


    “玉是死的,人是活的。”烺纯脱口而道,“它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是的,当他决定以自己手上的半个影水月隐去平息宫烺轩心中的疙瘩时,他的玉就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代替了它。


    宫烺轩瞥了眼正在得意的苏简言,又看向烺纯。


    他已明白这二人的感情,没有刻骨铭心,没有轰轰烈烈,他们的感情就像一杯清醇的茶,可是他越来越想搅浑这杯清茶,倒进血池。


    苏简言仔细将玉收好,人就显得轻松许多。无论是面对着烺纯时的尴尬与害羞,还是看见烺轩的愧疚与抱歉,这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


    然后,那个没心没肺的憨态样子顿时就又显露了出来,道:“咦,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逐渐柔然的心(10)

******


    转眼秋去冬至。


    初冬寒冷的早晨,没有什么地方比得上被窝里的温暖,失去爷爷的管束,苏简言已然成为脱缰野马,荒废剑术的同时也学会了睡懒觉。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没人有闲情逸致去管束她。


    她在慕容山庄的身份是特殊的,客不算客,仆不算仆。


    慕容庄主的态度是,只要不擅自出庄,任她在庄内自生自灭。通俗点说,就是爱干嘛干嘛。他最近很忙,没多余时间去挤兑她。她乐得自在清闲,偶尔帮忙扫扫庭院里残余的落叶,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她都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托着腮帮子远远凝望窗台下静静读医书的烺纯。


    就连晚上做梦,她都能梦见一袭纯白衣衫的烺纯坐在窗下沉静的身影,然后,她就痴痴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迎面扫来一阵冰寒刺骨的阴风,将她温暖的棉被一并掀起。


    她猛地打了个喷嚏,惊醒过来,急忙抓回被阴风卷走的棉被,把自己团团裹住,剩下一对怨恨的眼睛怒瞪面前的鬼。


    “起床。”


    宫烺轩虚浮在半空,语调很淡,看着她的眼神却很复杂。


    空气不流通的屋里,绯红色的发带无风自动,虚幻而飘渺。


    苏简言瞪了他一会儿,权衡利弊之后,认为还是听话起床比较和平,于是便将置放在随手的衣物拿来穿戴。


    “只是远远地去看他,你永远得不到他。”宫烺轩对着正在梳洗的苏简言淡淡道。


    “哎?什么?”冷水洗脸的过程冻得苏简言直打哆嗦,她一边洗脸,一边思考,原来宫烺轩口中的“他”是在指烺纯,于是固执地对他说:“这样就很好。”


    “是啊,这样是挺好。”宫烺轩讥笑道,“他没有拒绝你的心意,你不必为此难过。但是他也没有任何表示,不是吗?你讨厌我,认为我凶残成性,但换个角度来说,我的感情分明,爱与恨都清晰明朗,讨厌你所以杀你,喜(…提供下载)欢谁就去争取。可是他呢?你猜得出他心底的感情吗?他的个性才是真正的可怕。”




逐渐柔然的心(11)

“我也猜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


    苏简言把方巾扔进水盆,由于太过用力,水盆里的水又溅了她满脸。她不管不顾,气呼呼地走到铜镜前,拿起木梳,愠声道:


    “你最近好像很关心我和烺纯的事,我已经不需要你出主意了,你的都是馊主意,可你还是很关心。但是,我感觉你的关心有我不知道的成分在里面,肯定又是坏主意。以后除了帮你重生外,其他的事我都不会再听你的,你别想说服我做任何事。”


    “倒也不是笨的无可救药。”宫烺轩倏地移到苏简言的背后,一把揪住那尚未梳理的乱发,往后扯,冷笑道:“不过你说错了,我不是关心你和他的事,我只是关心他的事。”


    “痛痛痛,快放手!”


    苏简言抱着脑袋,顺着宫烺轩的力道往后仰,直到仰面朝天,她看见他充满怨毒的眼睛,他才将力道放轻。


    “就是因为他的存在,紫晴才拒绝了我。你说,我能不关心他吗?如果不是因为紫晴拒绝我,我也不会去求父皇下旨赐婚,紫晴也不会为了解除婚约被人陷害去毒杀老三,老六不会因为紫晴的死被逼疯,更多的人都还能好好的活着。可惜历史不能倒退,所有人死的死,伤的伤,疯的疯,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他的存在。”


    宫烺轩的眼睛似能滴血,他死死地瞪着苏简言,眼底除了恨意,更多的像是绝望。


    他会在绝望中重生,在仇恨中生存。


    他是遗落在彼岸的曼珠沙华,是死亡与残酷的结合,但又绝美得令人心痛。


    “这根本不关烺纯的事,是你硬塞给他的罪名,你不可理喻。”


    苏简言从未如此近距离去看宫烺轩的双眼。


    与烺纯的清澈纯净不同,宫烺轩的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感情。可是,他的诸多感情就如他本身一样都已死亡。


    “不可理喻又怎样?没有我,你就不能来到这个世界。没有我,你能认识他吗?”




逐渐柔然的心(12)

苏简言闷声不答。


    的确,假如没有宫烺轩,她可能还在黄泉路上徘徊,等待阳寿尽,方能转世投胎。


    这一世、下一世都不可能与烺纯有任何的交集,或者他们会在茫茫人海擦肩而过,或者她会回头望他一眼,但他的目光永远不会在她的身上停注。


    见她似有妥协,宫烺轩忽然残忍地笑了起来,“倘若没有你,他也不会遇到我。或许他的一生本来可以平平安安,做个普通的医师,过平凡的生活,可惜他已无法如愿。这都是宿命,是宿命的轮回,是神的指引。我们注定彼此伤害。”


    “烺纯不会伤害你……”


    “不,他已经伤害了我。”宫烺轩残酷打断,“是他先伤害我,我才去伤害他。世上既然已有我,为何还有他?或许三年前的屠杀是他的杰作也说不定。他有充分的理由去杀害他的亲兄弟,因为他在报复父皇将他抛弃的事实。”


    “你在胡说什么!烺纯不是你!不是你!”


    苏简言无法接触到虚无的厉鬼,她的挣扎全部变成徒劳,继续下去也只是耗费力气而终无结果。


    “你还不明白吗?”宫烺轩发狠,死死地扯着她的长发,“我和他长相相同,名字相似,因为我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孪生,所以我们的性格也是相似的。他在报复,母亲给了他孱弱多病的身子,父亲又将他舍弃。如果是我,我就会报复这个冰冷的皇族,他必须也去报复。”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孪生,你是你,烺纯是烺纯,你们是不同的。”苏简言束手无策,却没有放弃的打算,“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呆在一起,你总是把好的说成坏的,把美的说成丑的,所以紫晴才不喜(…提供下载)欢你,你不收敛你的残暴脾气,永远不会有人喜(…提供下载)欢你,永远不会!”


    “你再敢说一遍!”


    宫烺轩暴怒!


    眼眸瞬间变成血红色,浑浊的死亡气息源源不绝地从体内溢出。




远方来客(1)

他没有用手去掐苏简言的脖子,苏简言就已经感到呼吸困难,脸色煞白。


    前世的她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鬼门关的。而如今,死亡传来的痛苦一遍遍地侵蚀她,像是在让她偿还当初误入鬼门关的罪。


    但这是不对的,她生,或者她死,都不由宫烺轩做主。


    她想活,想海阔天空的自由,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神,想去西方不可思议的宫殿。


    苏简言一边垂死挣扎,一边想着她的心愿,颤抖的手盲目地摸索着附近的物品,终于在最后一口气之前摸到一把剪刀,然后想也没想,就往身后剪去。


    宫烺轩以为她想伤害他,冷笑了一下,并未太在意。却没想到,她其实是想剪自己的发,以此挣脱他的拉扯。没来得及防备,被他揪着的那一撮长发便与主人永远的分离了。


    他怔住。


    苏简言剪断的发丝从他的手指间穿落。


    不知为何,他的心也似乎随着那些发丝落了下去,落在一个他并不愿去往的地方。


    而抬首之间,房门洞开,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苏简言的背影淹没在初冬明亮的阳光里,那是他到不了的光明之地。


    ******


    苏简言一手拿着锋利的剪刀,一手拍着胸脯大口喘息。死里逃生,也没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其他,便没有看见由院门口浩浩荡荡走进来一群白衣人。


    那些都是生面孔,并不是慕容山庄里的人,他们自然也不认得一头乱发狼狈不堪的苏简言,她手中又拿着类似凶器一样的剪刀,不免使人怀疑她的居心为何?


    “站住!”


    为首的白衣青年厉声喝道,一个闪身挡在苏简言的面前。


    苏简言此刻犹如惊弓之鸟,被人突然拦住去路,二话不说,立即拳头斥候。


    这下更让人怀疑她的居心不良。


    白衣青年眉心微皱,侧身避开她的拳头,推出虚掌给予威胁,左手迅速解开腰间布袋,亮出一排银针。




远方来客(2)

苏简言正在气头上,见那白衣青年亮出兵器,实有兵戎相见之意。她毫不含糊,立即收拳,刺出另一只手上的剪刀。电光火石之间,那把随手带出的剪刀抵在了白衣青年的下颌,也就在同一时刻,三支细如牛毛的银针在她侧颈的半寸处停住。


    周围的老老少少一片哗然,紧接着就不敢出声了,好像一丝细小的动静都将可能影响兵戎相见的二人。万一其中一人手颤,不小心刺中对方脖子,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晶莹的露珠从草间悄无声息地滴落,晨光照在双方的利器上,明晃晃的闪着耀眼的光。


    二人的目光始终不离对方的脸,没有表情的,他们俩在打量彼此,心有疑问,对方是谁?何以出现在慕容山庄?尤其是苏简言的装扮,凌乱的长发,背后明显被剪断一节,异常惹眼。鬓角残余的水珠像是大动干戈以后溢出的汗水,眼睛仿佛受到威胁的野兽,散发一种与生俱来的兽性。


    “住手。”


    突然,烺纯惊异的声调从廊下阴影处传来。


    几乎是同时,一道金芒忽闪而至,金衣金戒的慕容雅左手扼住苏简言的剪刀,一个侧转身,右手遏制白衣青年指间的银针,双手同时运劲,硬生生地将二人手中的利器夺下。


    就在这个间隙,烺纯已打伞走近他们。


    慕容雅见那二人仍对对方怀有戒备,忙打圆场,“你们俩冷静点,都是认识的。”


    “阿羽。”烺纯向白衣青年点头示意,旋即转向苏简言,不禁一愣。


    慕容雅看着苏简言也吓了一跳,惊疑地看向白衣青年,蹙眉道:“白少庄主,你怎么把苏丫头的头发给剪了?”


    “是我自己剪的。”苏简言自我澄清,退到烺纯的身旁。


    慕容雅震惊道:“平日里我也没亏待过你吧?没必要用断发以示对我的抗议吧?还是你打算削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那也得看庵里收不收你,况且你能断红尘吗?”




远方来客(3)

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静默而立的烺纯。


    苏简言直摇头。


    宫烺轩带给她生死一线的刺激尚未平复,又遭遇陌生人的生死相逼。


    这个早晨注定不平静,她现在不想说话。


    烺纯伸出手,理了理苏简言的乱发,抚到断发处,停滞片刻便轻轻垂下。


    “算了算了,误会一场。”慕容雅打圆场,转移话题,对白衣青年道:“白少庄主,你迟了整整半个月。”


    “没事就好。”烺纯轻缓地说了一句。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像是对苏简言说的,又像是对白衣青年说的。


    他寂静的目光遥望房门洞开的苏简言的房间,隐隐约约地瞧见了那一袭虚浮于半空的绯红色鬼影,大致明白了苏简言方才遭遇到的变故。


    “阿纯?”白衣青年察觉出烺纯的异样,忙握起他的手腕,按脉沉思。


    烺纯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手腕上好友担忧的手指,并未说什么。


    他转向苏简言,轻叹道:“言儿,这位是济世的少庄主白羽,也是与我一起长大的知己。”


    “啊?”苏简言惊讶地低呼。


    难得冲动一回,她竟然又得罪了烺纯的朋友。


    慕容雅已经很不待见她了,宫烺轩则处处刁难她,现在多出个白羽,不知不觉间她已腹背受敌,逼得她不得不思考人际问题,往后该怎么走下去。


    人不可能一辈子懵懵懂懂,除非一辈子生活优越远离阴暗,一旦遭受困难与挫折,便会在不知不觉中成长起来。


    苏简言显然已经开始成长,开始懂得去思考一些实际存在的问题,而不是最初那个大大咧咧,什么都可以不顾及的女孩。


    “阿羽……”


    烺纯正要为白羽介绍苏简言,白羽抢先说道:


    “她就是苏简言?身手不错。”冷酷的俊容看着苏简言,问,“我是跟着烺纯唤你‘言儿’,还是像慕容雅那样称你为‘苏丫头’?”




远方来客(4)

苏简言咬了咬下唇,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简略地回了一声:“随便。”


    白羽冰冷的表情瞬间春暖花开,笑道:“言儿不必紧张,我不是那个斤斤计较的慕容‘老’庄主,他是生意人,凡事以利为先,见钱眼开,你莫与他一般见识。倘若在慕容山庄住不习惯,济世在这里也有几处闲置的别庄,你随时可以住过去,当然烺纯也是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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