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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第86部分

小说: 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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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容颜在黑夜里如同一道亮丽的光芒,眉目如画如玉瓷,世间诸多美女不及他的万分之一,仿佛他是生错了性别。他若不是拥有高不可攀的皇族身份,他若不是具有通天之智、绝顶头脑,他的出现必将惹得世人痴狂,天下大乱。


    如果说三殿下的头脑足以颠覆国家的命运,那么看见他的容貌,所有人都会恍然大悟——啊!原来他的绝色更易倾覆一个国家!


    “本王不喜半夜被鬼窥视。”忆涵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那对丹凤眼天生有媚态,冰冷的眼底更生冷艳之姿。


    “三殿下,看得见我吧?”紫晴忙低下头。


    忆涵从床上缓缓坐起,眼底的冷意转淡,淡淡地看着床前的鬼影。他的嗓音是天生的温润,道:“是,你也要重生?”




流失的孩儿,归来的魂(6)

紫晴摇头,恭敬地跪了下去,双手贴着地面,前额轻碰手背,忏悔道:“是紫晴的无知害了三殿下。”


    忆涵没有感情地看着她,“不必自责,你已为此付出代价。”


    紫晴深深地叩拜,然后挺直上半身,双膝仍旧跪着地面,哀叹道:“可是这代价太大了。如果只是紫晴的一条命也就罢了,可是紫晴却让那么多位皇子一夜命丧黄泉。流了那么多的血,都无法停止仇恨的滋生。紫晴回来,是为平息当年的恩怨,求三殿下为紫晴搭一座桥梁。”说完,她又叩拜下去。


    “紫晴啊,你既已亡,便不该再回人界干扰活人之间的恩怨。”忆涵叹息着往后靠了靠,修长白皙的手指揉着困倦的眉心,“你该前去投胎,不应违逆生死轮回。”


    紫晴直起腰,眼里露出了不悔的眷恋之情,“三殿下,紫晴不愿意忘记清容,不愿意喝下孟婆汤。所以紫晴便跳入忘川河,甘愿受千年煎熬之苦。若我能心念不减,千年之后还能记得生前事,便可以重入人间,寻找前世最爱的人。紫晴已不能投胎,幸得幽冥之神怜惜,救我出忘川河,本应借苏简言之腹提早投胎,但苏简言不幸流产,紫晴又不得投胎,现在只想能借此机会让所有人停止憎恨。”


    “流产!?”忆涵猛然惊起。


    看不见光芒的黑夜里,他深深地吸气又吐气,如此反复多次方平息眼底的惊惶,但心底却无法平静。他拒绝参与烺轩和瑾然之间的争斗,所以拒绝收留和帮助言儿,却不想因此害得她流产。不,确切的说,是他没能算到想到言儿会在这时候怀孕,否则他定不会冷眼旁观。


    然而事情既已发生,多说已无益。


    见忆涵的神态平静下来,紫晴再次恳求:“紫晴希望三殿下不计前嫌,为紫晴搭一座桥梁。”


    “回地府去吧,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忆涵疲倦地阖上眼睛。


    紫晴沉默片刻,突然说道:“三殿下是想袒护皇上吗?即使他以父亲的身份迷恋……”


    “住口!!”


    忆涵抓起随手可得之物愤然往紫晴头上砸去。




流失的孩儿,归来的魂(7)

银质面具呈直线状穿过紫晴虚无的身子,撞到对面的屏风,砸出巨大的响声。


    “你一个市井小民,你懂什么国家社稷!”忆涵克制不住内心的激烈愤恨,怒吼。


    这时,卧室大门洞开,守夜值勤的侍卫听见主子卧室内传出的巨大动静,亟亟进来护驾。几个侍卫来不及询问和察看出了何事,就听见主子在内室怒吼:“滚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这是这几个忠心耿耿的侍卫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三殿下的失态,也将是最后一次。他们虽已意识到今晚的特别,但都没有逗留的勇气,亟亟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紫晴不懂,但紫晴相信,不懂三殿下的不止紫晴一人,三殿下心中到底藏着什么难言之语?您是最睿智最聪明的,可是您又到底在帮谁?”紫晴恭恭敬敬地跪在忆涵的床榻前,眼中坚定,毫无惧意。她是死了的亡魂,又有什么可以吓住已死之人?


    忆涵有生以来可能都没有如此愤怒过,愤怒使他此刻的心跳加速,呼吸急剧,一抹艳丽的红潮染在他柔腻的颊边,顿生妩媚妖娆之姿,然而黑暗中无人可窥。


    他手捂胸口平息跌宕起伏的激烈情绪,良久才平缓地说道:“你可以走了。”然后,侧过身背对紫晴,似是铁定了心不予理睬。


    “三殿下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但紫晴是鬼,不是人。恳求三殿下解惑,否则紫晴死不瞑目。”紫晴不甘心就此作罢,因为已非人,前途绝迹,反而能令她勇气增生,甚至可以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情。


    “死不瞑目吗?”瞧不见的黑暗里,忆涵冷笑,“他泰安既是我的父亲,也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作为他的儿子我就应该尊孝道,为了这个国家他就不能死。你懂吗?”


    紫晴抿着嘴,默不作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忆涵单薄背影。


    “你不懂的。”忆涵的声音传出凄苦的味道,“从我的母亲薨逝那年开始,朝政逐渐落于李沛和寇翼这两大文臣武将手中,外头传言泰安皇帝骄奢淫逸,国家迟早落于异姓,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国家跨了吗?倾覆了吗?没有!我国国强民富,外族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不过就是在几年前死了几个皇子,但百姓依旧安居乐业。有谁想过这是为什么吗?李沛和寇翼难道真是忠君爱国,肝脑涂地为国为民吗?”




流失的孩儿,归来的魂(8)

忆涵突然回头,目光凌厉地盯住紫晴。


    紫晴吓了一跳。


    “因为只要泰安仍在其位,李沛和寇翼就不敢有异心。哪怕一年到头从不上朝,泰安皇帝照样镇得住整个朝廷。李沛和寇翼也不是省油的灯,有寇翼执掌军事,外族就不敢进犯我国;有李沛坐镇朝廷,天下百姓得以安康。这两个人明着是死对头,暗地里又互相勾结,党同伐异。”忆涵情绪激动地拍打床褥,“这是两只难以驾驭的猛虎,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试问哪位皇子可以镇得住这激流暗涌的朝廷?到最后还得靠我们的父皇——泰安!”


    紫晴震惊了。


    这就是以贤德著称的三殿下,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也要保持沉默的原因?


    忆涵渐渐地平静下去,背往后靠,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叹息道:“朝廷依仗着李沛和寇翼的势力和才干,他们之所以乖乖奉献毕生才能,正是因为父皇镇住了他们。一旦父皇不在其位,这俩人必将蠢蠢欲动致使朝廷动荡,国家的根基被动摇,国家也将大乱,到时候牺牲的就不只是几个人而已。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紫晴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剧烈动荡,花费了很长时间去消化忆涵说的话——这是一个保全大局的作法。作为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她不会考虑那么多,能想到的也仅仅是眼前的狭隘。在他们这些“市井小民”苦苦寻找真凶真相的时候,三殿下早已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在他们想着报仇雪恨的时候,三殿下思考的是整个国家的命运。


    她再次深深地拜服下去,心底的钦佩之情无以言表。


    “你想要我将真相公布于众,把凶手绳之以法。你想以此平息烺轩的仇恨,想阻止烺轩和瑾然的争斗,想化解烺轩和烺纯的僵局,想解救含冤的济世,想停止一切的愤怒。”忆涵静静地看着无话可说的亡魂,轻叹,“紫晴,你的想法太幼稚了。”


    “紫晴愚昧,可是……”紫晴猛地抬头,“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相互伤害吗?”


    “就算是神也没有办法拯救所有人,总要有人牺牲的。”忆涵闭上眼睛,眉宇间尽显疲态,“你容我在想想。”


    ******




凋零之夜(1)

铜壶滴漏里的水滴入受水壶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受水壶里的浮舟拖着木箭缓缓上升,木箭的顶端指向了丑时,夜间四更。


    打更人拢了拢领口,提着棒槌和铜锣准备出门。


    开门的一刹那,只见一顶轿子急匆匆地从眼前经过,方向是十三王府。他没有多在意,敲着棒槌开始报时。不过眨眼,又一顶轿子从身侧匆匆经过。他心有疑虑,今夜真是不太平了,心里祈祷自己不要看见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拐过一个弯口,他远远地瞧见八王爷刚要回府;再一个拐弯,他又看见三王爷深夜出门……


    许多年以后,这个打更人回忆起今晚的事情,又联系之后的大事件,仍无法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串联起来。


    ******


    此时的十三王府。


    除了在皇宫里值守的那位幸运的太医,太医院的其余太医们都已经在十三王府报到,他们几乎都是被从家里的床上强行拖过来的,上轿、下轿、进入王府几乎都没让他们双脚着地过,直接被侍卫架着拖到了病患的面前。


    这个病患他们都认识,半个月前才由济世的白少庄主确认怀孕,当时是在八王府。此刻又出现在了十三王府,而且情况很糟糕——病患的孩子已经流掉这毋庸置疑,但病患本身一直流血不止。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这几个太医用尽所有手段,已经不在乎是否会让病患烙下病根,不惜一切代价也只能让病患的下体不再流血,但病患却一直在咳嗽,每次剧烈的咳嗽都会咳出大量的鲜血。


    他们试了很多办法,已经尽力了,最大的问题出在苏简言的体质异于常人,他们用对普通人的治疗方法根本行不通,他们需要时间进行研究,但病患却没有充裕的时间给他们。


    仕女们端着铜盆进进出出,一盆清水端进来,端出去的就是一盆赤红色的血水。


    “咳咳咳……咳咳咳……”


    苏简言又开始咳嗽了,剧烈的咳嗽让她无法安稳地躺在床上,细长的眉毛紧紧地扭在一起。她一开始咳,血就从嘴角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




凋零之夜(2)

宫瑾然默默地看着仕女们一遍又一遍地擦去苏简言嘴角的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那个时候,当他看见常青道人抱着满身是血的苏简言出现,他懵住了,脑子瞬间空白。是元夕在当时立即下令把所有太医押进王府,是元夕指挥王府里的下人们该干什么该怎么做,是元夕一遍又一遍地警告太医们——必须救活苏简言,否则就去陪葬。


    陪葬!那么不吉利的词!


    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白天的她还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说会嫁给他的。


    嫁给他!听,多么值得欢庆的一件事!


    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在说嫁给他的时候,他看不见她脸上的丝毫情绪,唯独在说把孩子流掉的时候,她才出现了一丝不舍和悲哀。那代表了什么?是母亲的天性?还是她仍爱着烺纯?


    她爱谁,这也许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看起来就快死了……


    快死了……


    太医都开始摇头了……


    她没救了……


    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呢?


    宫瑾然突然大步上前,坐到床上抱起苏简言,让苏简言的脑袋可以舒服地靠在他的怀里,然后伸手夺过仕女手里的手巾,轻轻地去擦苏简言嘴角残余的血迹。


    苏简言倏地出手攫住他的手,瞪大眼睛看着他。她很累也很不舒服,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不想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不爱我,也许还很讨厌我。可是别拒绝我,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吧,让我为你做点事吧。”宫瑾然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泣声,嗓子有些哑,他反握她的手,尽可能地以轻松的语调对她说:“你看,你的手好冰,我抱着你,你才能感觉些温暖,所以别拒绝我。”


    苏简言苍白的嘴唇里透出一丝无可奈何的叹息,冰冷的手从他温暖的掌心滑落,眼珠子转向一旁的元夕。元夕咬着下唇朝她缓缓地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没关系”,然后默默地转身退出房间。


    宫瑾然低头亲吻苏简言的发顶,一声极轻的“谢谢”从他的嘴里溢出,却是对元夕说的。




凋零之夜(3)

“言儿,我爱你。”宫瑾然低头在苏简言耳畔轻声说,双手轻轻地抱紧她的腰,“这句话是不是让你烦恼了很久?又很内疚?


    “刚才听到元夕跟我说的那番话,心里忽然就觉得很内疚,很对不起元夕,我让她错爱了。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在说那句令你困扰的话了,所以你要撑住,坚持住。


    “父皇的太医们都很厉害的,他们很快就能商讨出一个医治你的好方法。你千万别害怕,千万别担心,就算你不嫁给我,我也会去救济世。所以你要好好地养身子,太医的医术都很厉害,你别害怕,别害怕……”


    “瑾然……别怕……”苏简言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吐出这四个字。不是她在害怕,是瑾然在害怕,她感觉到他在害怕,在颤抖,在悄悄地流泪。泪水滴在她的头顶,有些悲伤,有些束手无策。


    她的手慢慢地寻到他的手,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明明他的手在刚才还比她的温暖,现在她却觉得他的手是冷的——瑾然,别害怕。


    感受到她手上传来的温柔,宫瑾然将她紧紧地抱住。


    为什么爱她呢?


    爱她曾经的没心没肺,爱她此刻的温柔似水。爱她曾经的活泼,爱她此刻的坚强。爱她那颗简单纯粹的心和没有杂念的信任。


    “咳咳咳……”


    血,从苏简言苍白的嘴角汹涌流出。


    宫瑾然惊慌地拿手巾去擦她的血,“言儿别怕,别怕,我想到了!烺纯!我去叫人找烺纯过来,他是大夫……他是大夫……”


    ******


    八王府。


    夜已深,宫烺轩解开衣带准备就寝,门外忽然传来惶急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又系上衣带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一个人影就急不可待地滚了进来,宫烺轩一个闪身,轻巧地避过与那人的接触。


    “何事惊慌?”宫烺轩看清了来人,正是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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