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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黑色法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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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魁挺大方,指着沙发让我们快坐,还让佣人去倒杯水。

  我趁空四下看看,发现还有两个女警坐在远处,也在观望着我们,她们就该是负责保护陈小魁的人。

  罗一帆先闲聊几句,把气氛弄出来,又一转话题说起正事。

  这也是我们来时就定好的计划,陈小魁是四个富太太中玩笔仙写出死字的那个,我们想看看那个字。

  陈小魁本来有些犹豫,但看我们坚持,她只好起身上楼,那那张纸拿了下来。

  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A4纸,但上面的死写的好大,而且笔画有些扭捏,就好像再告诉我们,写这字根本不是持笔人的意愿,而是附身神灵的杰作。

  我记得小莺跟我说过,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上也会出现很多线索,包括笔画、笔锋、笔压这类的依据,可问题是这些技术我根本不懂,面对这次死字,我是一筹莫展。

  我看杜兴和罗一帆跟我差不多,尤其罗一帆,看了几眼就故意把目光转移,好像这个字有多忌讳似的。

  刘千手倒很有兴趣,盯着这个字沉默不语。

  这期间陈小魁还跟我们说了一些死者的事,那个被狗咬死的富太太,她丈夫受到的打击很大,甚至还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经常坐在院子里独自发呆。

  她希望我们警方能尽快抓住凶手,还给她们这些人一个清白。

  我听得心里只苦笑,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这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可听完这话,杜兴的反应很大。

  第三章 黑鸟

  杜兴的脸沉得就好像能滴出水一般,他还故意把头扭过去。

  我发现这爷们眼圈有点红,我明白他之所以有这种反应一定是受刚才那句话的影响。

  他也是丧妻丧子,跟那富商的遭遇差不多,富商怀念亡妻的举动勾起了他的共鸣。

  我不想看到杜兴这样,急忙岔开话题,问题别的事来。

  我问了陈小魁那天玩笔仙的经过,可按她所说,没什么异常,当时她写出死字时,其他富太太还都玩笑似的打闹呢。

  最后刘千手把那张纸收起来,招呼我们离开,本来是我们四个往外面走,但刘千手又让罗一帆留下了。

  他的意思,陈小魁这缺人手,那两个女警不顶用,罗一帆留下让人放心。

  我挺不理解这话的,心说这次案件是有些离奇,但貌似没什么危险性,罗一帆一个老大爷们待在这儿,也不太方便嘛?

  可刘千手一点妥协的余地都没有,这么一来,换成我们仨离开了,按原计划,我们仨开着警察去另一个幸存富太太的家里看看。

  我们在出大门时,遇到了一个小插曲,有一阵短暂而清脆的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这里是郊区,周围全是荒草与小树,我真没留意笛声具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我和杜兴听了都没什么,但刘千手反应很大。

  他哼了一声捂住耳朵,显得特别烦躁。

  我纳闷,不知道刘头儿怎么有这种反应。我还和杜兴凑过去问他咋了?

  刘千手摇摇头,说没什么,可我总觉得他这句话口是心非。

  我们也都是刑警,虽然调到外地,但对警车上的设备还是很熟悉的。杜兴当司机,我们开打无线电问了地址,就往那富太太家里赶。

  我看了地图,她俩家离得不太远,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

  这别墅的建筑风格跟陈小魁家的差不多,我合计这两个富太太的关系不一般,家里当初盖别墅时,找的该是一伙人。

  可我们仨最终没能进去,这富太太家的大门紧闭,我们叫了半天门竟叫出来一个道姑,三言两语兼训斥的把我们给打发了。

  按道姑的话说,富太太不需要警察的帮忙,这也只是一次邪仙儿附体事件,有她在,作法驱魔就好了。

  我们算挨了冷板凳,更不知道道姑这番话是不是那富太太教的。

  我和杜兴都望着刘千手,征求他的意见,接下来要怎么办。

  杜兴的想法,主人不开门就不开门,这门也没多高,他爬过去把门打开就是了。

  刘千手摇头把他想法给否了,还招呼我俩回到警车里,但我们并没离开,就这么坐在车里耐心等待起来。

  其实要换我自己的话,谁有那闲工夫等着?早开车走了,可刘千手下了死命令,我们一刻不能离开,就算问不上话,也要保护她几天。

  这种等待很熬人的,我们刚开始借着聊天打发时间,最后杜兴无聊的睡了,我又拿出手机翻开瞎玩。

  当然了,我也把qq开了,想知道qq神秘人有什么提示没有。

  我们现在离开乌州市了,我怀疑qq神秘人也跟着我们过来了,只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会不会因此失了神机妙算的本事呢?

  我看他没主动找我,就试着给他留言。

  当我消息过去没多久,他传来一个图片。这让我心里有些激动与小紧张。

  说实话,我到现在一直毫无头绪,我也不相信是真有鬼神作怪,凶手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这让我很好奇。

  这张图片也算是能给我指点迷津的一个线索了。

  我知道qq神秘人发来的提示都很难猜,甚至细掰扯起来,到现在我就没一次猜对过,但这次我在车里有大把时间,我都做好准备了,好好研究研究这图片。

  可当图片接收完毕时,我望着它愣住了。

  我突然有种跪下要膜拜qq神秘人的冲动,心说他为啥每次的提示都这么奇葩呢。

  这张图片上画着一个人,拿出一副倒立的模样,仅此而已,也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我是想细细琢磨一下,但问题是,这倒立的小人能有什么可琢磨的?难道说他这倒立有什么讲究不成?

  我特意上网搜了搜,输入的关键字就是倒立,可找了老半天,费了不少流量,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我们这样熬到了傍晚,那别墅大门终于开了,一辆宝马从里面开了出来。

  光看这车就知道,那富太太要出门。

  刘千手让杜兴把警车打着火,我们当起跟踪者,远远的追随起来。

  宝马车一定开到了市中心,富太太带着道姑下了车,在刚下车时,她还扭头冲我们这边看了看。

  我知道我们被她发现了,其实我们这警车太显眼,被她看到也正常。

  她没跟我们说话,又带着道姑逛起街来。

  我们总不能继续开警车慢慢跟着她,这样太招摇了,也只好都下了车,只是我一边跟着一边心里叫屈。

  我心说我们仨可是正规警察,尤其还是特调的,怎么现在沦落成保镖了呢?

  那富太太没少逛,我发现这也是女人的一个特长,逛起街来那精神头永远都用不完。

  她足足逛了四个多钟头,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买了不少衣服,大包小包的让道姑拎着。

  都说有钱能让鬼推磨,我不知道这道姑到底收了多少钱,她一个出家人竟然能这么跑腿卖命。

  这一次那富太太又进了一个服装店,许久没出来,不知道又再试什么衣服呢,我们仨无奈,只好在街头等着。

  这时出现一个小怪异。

  要在平时路上人多,或许我还发现不了这怪异,但现在都快十点了,路上没什么人,很多商店也都打烊了,就把它给显了出来。

  一个黑不溜秋的鸟在空中盘旋着。

  这里是市区,又不是荒郊,我心说这鸟难不成是谁家养的不成?没看严跑出来瞎溜达了?

  我盯着看,杜兴跟我一样。

  我顺嘴问了杜兴一句,“能不能看出这鸟什么品种?”

  只要是它离地面太高了,加上天黑,杜兴也拿不准注意,猜测的说,“看样是个乌鸦吧。”

  我心里更好奇了,要说是个鸽子或鹦鹉啥的,我也能想明白,宠物嘛,但是个乌鸦,我还真不知道谁兴趣这么大,喜欢养这种鸟呢,而且都说乌鸦不吉利。

  那黑鸟又飞了几圈累了,一收翅膀俯冲下来,落在一个广告牌上。

  我们对这黑鸟好奇归好奇,但也没上来倔脾气跟它较真,非要跑过去看看它啥品种啥的。

  这样又过了一小会,那富太太从店里出来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巧合,她带着道姑正好向那广告牌走去。

  我们仨见状急忙跟随着。

  那富太太有点累了,走的很慢,跟道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那道姑也累了,但为了迎合“主子”,只好挤着笑陪聊。

  就在她俩快到广告牌底下时,那黑鸟哇哇叫上了。

  这叫声出卖了它,真就是个乌鸦,而且还绝对是乌鸦中的极品,因为它叫声太大太难听了,我都直想捂耳朵。

  那富太太被乌鸦吓了一跳,道姑急了,吆喝几声,想把它赶跑了。

  她之前还吹自己是个驱魔的高手呢,可对付一个鸟却显得有些技穷。

  不管怎么看,她都是个女子,对抓鸟赶鸟这事并不在行,她先凑到那广告牌底下大声吆喝起来。

  可乌鸦根本不走,还冲着道姑叫的更加厉害。

  我琢磨这乌鸦就不是个人,不然保准叫出来的都是脏话。

  道姑看这招不好使,又找石子撇起来。那乌鸦挨了几个石子,熬不住了,一展翅飞到更远的地方。

  道姑盯着乌鸦没急着追赶,这一拖延,富太太也走到广告牌的附近。

  本来这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当一个好玩事瞎看,杜兴还讽刺的对着道姑嘿嘿笑了笑。

  可我们很快就没那闲心了,突然间,那乌鸦使劲扇起翅膀来,还伸长脖子,扬天直叫唤。

  “哇……哇……”

  这绝不是一只鸟该有的正常举动,它这么做就好像在召唤什么东西出现一样。

  更邪门的是,这时还刮来一股大风,吹得我浑身直哆嗦,也更显得那乌鸦的诡异。

  我和杜兴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富太太和道姑也被这突来奇变弄愣住了。

  自打到了市区,刘千手就没怎么说话,现在他开口了,招呼我们快救人,还当先向富太太那边冲了过去。

  我纳闷刘头儿这话的意思,心说现在没人受伤啊,又哪来的救人的说法?

  可我这话刚打心里念叨完,轰隆一声响,那广告牌就砸了下来。

  这可是个商店的广告牌,分量不轻,还都是铁架子镶的框,它当不当正不正的落在富太太和道姑的脑袋上。

  在广告牌即将砸到人时,我整个心都跟着揪起来,心说完了,这要砸中了,她俩必死无疑。

  但这富太太命大,那道姑比富太太要高出整整一个脑袋,广告牌下坠的力道全被她顶上了。

  咣的一声响,道姑当即被砸的一脸全是血,整个人也被压在广告牌底下。

  那富太太倒是借着中间的空隙,使劲挤啊挤的钻了出来。

  只是她也伤的不轻,人站着都晃晃悠悠的,对我们直摆手。

  看来这次她也不信什么驱魔的道姑了,还得靠我们哥仨帮忙才行。

  第四章 鸦鸣

  面对这次意外突变,我们仨并没慌乱阵脚,刘千手还当即下了任务。

  他让我和杜兴去救人,他自己去捕那个黑乌鸦。

  我发现刘千手挺有捕鸟经验,他把上衣脱了做成网兜装,半弓着身子向那乌鸦靠近。

  本来这就一只鸟而已,长得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它的出现,尤其刚才的鸣叫,让我隐隐觉得跟广告牌的砸落并非是种巧合。

  那富太太身子有些虚,勉强站着支撑,但她这样子也给我点心理安慰,毕竟不管怎么说,还活了一个嘛。

  我发现凡事不能往好了想,乌鸦发现刘千手向它靠去,它很敏感的往远处跳了跳,又拿出刚才那怪动作,扇翅膀对着上空乱叫。

  在它这么一叫唤下,那股风也跟着瞎起哄,呼呼的刮的更大了。

  这燕山镇是风景美,但也有个缺点,街上土多,被风这么一吹,那些沙土什么的都被卷了起来,打在脸上让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这时候异变再起,我们是在门市旁边,门市上面可都是住宅,这些住宅的凉台上都习惯性的摆着一堆花盆。

  按说这玩意儿被风挂不下来才对,可今晚邪门,好几个花盆全落了下来,尤其有个大的,盆口都有女人腰那么粗。

  有一个花盆正奔着我脑袋上砸来,我一看害怕了,我没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把它接下来。

  杜兴眼疾手快还拽了我一把,我这么一闪,哄的一声,花盆砸在地上。

  我心里挺庆幸,暗叫一声好险,可又传来砰的一声,把我这心里的庆幸全弄没了。

  有个花盆冲富太太砸去,她迷迷糊糊竟没躲,整个花盆在她脑顶上炸开花,瓷片碎土落了一地。

  也别说那富太太能站住的话了,她整个人翻着白眼往后仰,倒在地上后,腿还一抖一抖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感觉了,有点着急也有点无奈,我奔着她冲过去,想急救。

  但形势很不乐观,富太太穿着牛仔裤,裤裆都湿了,这是典型的尿失禁,死前才有的症状。

  我也没顾忌男女有别,用手压在富太太胸口上有节奏的摁起来,想给她加强心跳,甚至还给她做了几下人工呼吸。

  可我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她呼吸几乎停止,心跳也越来越弱。

  我这一个从警校毕业的,很多急救的东西都不懂,就扭头找杜兴,想让他帮忙。

  杜兴眼光很毒,光看几眼就知道那富太太的伤势有多重,他摇头说他会的那点东西帮不上忙了,唯一能试试的,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赶紧送医院去。

  我一看杜兴都这么说了,那就赶紧走呗,可杜兴一指广告牌,招呼我和刘千手说,“要救人就一起救,人命可没有贵贱之分,那道姑和富太太要一起送往医院。”

  我舍弃富太太,刘千手也不捉那乌鸦了,我们仨合力,把广告牌抬起来。

  我发现这广告牌真沉,我们是勉强才把它举起,刘千手和杜兴还一转姿势,用肩膀扛起广告牌的一角。

  杜兴跟我喊,他和刘千手死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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