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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黑夜天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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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武林军瞧见苏远宾缓步走出门,还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神情怡然自得。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吴海晴,熟悉的脸像石雕一般,冷漠地随行。另一个身材同样高大,只是没有吴海晴壮得那么离谱,应该是个保镖,看上去也练过几下子,步子走得非常直,说不定还当过兵。武林军不由得嘀咕:“我能打翻这俩人吗?”

奶头没估算到苏远宾竟然这么快出来,便按照原计划装作偶遇,和乐子从另一处拐角走出。

苏远宾骤然间见到奶头,毫无防备之下有些惊慌失措,脸上很不自然,却仍强作镇定,他知道这次躲是躲不过了,便混充大熟人,主动笑着说:“哎呀,这不是刘老弟吗?真是好久不见了,走,今天老哥哥做东,咱们去顺风肥牛,不醉不归!”

奶头轻笑一声,也没有过于激烈的表现,唯恐吴海晴看出破绽,他只是不冷不热地说:“苏总您老是尽量不跟我见面,我想快点见到您自然很不容易了。”

吴海晴听他言语不善,浓眉一跳,上前一步喝道:“你谁呀?”

奶头依旧笑容不减:“海哥是吧?鼎鼎大名,烟州街面上玩社会的谁不知道?”

吴海晴听了虽然受用,却还是狂傲地说:“知道还不快滚?”

奶头沉声说:“海哥的声我是如雷贯耳。小弟叫刘玉河,小人物一个,海哥肯定没听说过。”

吴海晴一愕:“哦,是你啊。奶头吧?我也听过。怎么个意思你今天这是?白金东想重新回烟州分一杯羹么?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天下了,他自己没点自知之明么?就陈卓星开那个破夜总会老是起火断电,谁他妈脑子有病去玩儿?”

奶头摆摆手:“呵呵,海哥还真的是误会了。跟我大哥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苏总欠了兄弟点钱,总是拖着不还,挺伤感情的,呵呵……”

“‘呵呵’你个蛋!”吴海晴轻蔑地说,“我们老板身家几千万,还能欠你这个穷光蛋钱?别跟我装,白金东陈卓星也就凑合着还行,可你算什么?白金东养的一条走狗,也敢在我面前充大头蒜?我知道你在烟州干过几场硬仗,这一年半载名儿挺大的,算个后起之秀,不过你在我这里可不大好使。回去跟你们家李老板说(白金东是外号,真名叫李红东),想重新当老大,问问秦伯乾,问问严震寰,问问邢坤、成四海、姚金顶、赵盛……他妈的比他强的人太多了,还是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吧,省得晚年不安稳!”

苏远宾听得心惊胆战,他知道社会上的小哥相互威胁嘴上功夫需要很强硬,但也没想到吴海晴说话这么不留情面,奶头虽然名气不如吴海晴,却比自认为是君子的吴海晴阴毒百倍。

第二话 高处不胜邪(3)

奶头只是个街头巷尾的流氓,没有经过真正的格斗训练,要是动起手来别说那个退伍军人模样的保镖了,就是吴海晴也能砸倒他两个奶头,现在力量对比悬殊,他只能跺了跺脚,发出信号。

乐子知道时机到了,把手里的外套探出一处缝隙,露出阴森森的枪口。苏远宾倒吸了一口冷气,吴海晴见状也怔住了。

奶头面无表情:“这么斗嘴也没什么意思。现在请苏总跟咱们走一趟,详细说明一下为什么有钱不还。”

苏远宾哪见过这个阵势,强行镇定着说:“兄弟,不就是三百万吗?我有!高利贷我也还得起,连本带利!你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吴海晴却面不改色:“兄弟,枪我见多了,别没事就拿出来,太俗了。从现在开始大家都退一步,我们老板刚才都说了,马上还钱,以后还是好朋友。可你要是存心找苏总麻烦,你就先照我脑门上撂一发!”说着就把自己的额头伸过来。奶头知道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无赖,虽然没有人不怕死,但这老小子就算定了自己不敢杀人,这是一场很严峻的心理对抗,可自己没这个功夫跟他耗下去,可一时也难以决定是不是先把他打瘸。

正在这时,吴海晴只觉得眼前一花,腹部就中了一拳,随即小腿上一阵剧痛,紧接着他看到一条腿高高地蹬下来,正中自己的喉结,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扎在地上。武林军又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后脑勺补上一脚,奶头虽然惊喜,却也被武林军狠辣无比的招数惊了一下。

另一个保镖可没那么仗义,见势不妙,撇下老板掉头就跑了。而苏远宾的反应之快也远远超越了他作为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普通人所具备的反应,当吴海晴倒在地上的一瞬间他也拔腿就奔,奶头和乐子喊了声,便追了过去。武林军见那是一条斜坡,等于二层楼的高度,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跑到下面的大道,企图采用包抄拦截的战术。苗放则发动车子一路跟着,等他们仨抓住了苏远宾,再开过去接应。

苏远宾狂跑着来到了一户单元楼,冲上了二层楼的桥,老市区90年代常有这种建筑,桥一面连着老楼的第二层走廊,一面连着大道。奶头和乐子步步逼近,他们拿着枪,却不想开枪伤害苏远宾,最重要的是抓住他作为肉票,钱到手了才能分得提成。苏远宾本打算从尽头的楼梯跑到楼下去,但那边的楼洞已经被赶到的武林军堵住。只是苏远宾不明白武林军为什么不上来,这小子会武功,抓到自己轻而易举。

奶头见武林军还是这么不分场合地不予配合,便向下怒气冲冲地招手:“你还想不想要你的钱了?快他妈上来!”

武林军的面孔蓦然痉挛了,眼睛瞪得老大,乐子以为他的妄想症又犯了,没搭理他,只是一味地靠近。奶头却忽然回忆起孙树刚从车上落下的一幕,不由得心中狂跳。

武林军的瞳仁中看到的场景比其他人有所不同,他看到一个周身大红色的女人正摇头晃脑念经一般大幅度地甩着凌乱的长发,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向前伸出,从楼道的另一端迅速地跑到桥上,嘴里发出猫头鹰一样如同哭泣的怪笑声。她经过苏远宾并对他视而不见,只听到乐子惊叫一声,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撞下了桥,而在那女人接触他之前,乐子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

武林军冲着奶头狂喊:“快退回来!”奶头不信邪,也没保存什么幼年时期的幻想,只不过不管多么荒诞的怪事,只要能够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他就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固执地不去接受和相信。他敏捷地做出反应,掉头就跑,而那女人似乎情理之中地以更快速度追上了他,笑声更大了,而她的手却将嘴巴捂得更紧,手指甲几乎要嵌进脸腮,随即又一推,奶头像是命中注定一样,虽然反抗了一下,但仍然没有摆脱既定的命运,跟着坠下桥区,两个人一前一后不到五秒钟,都变成了尸体,血液染红了地面。

那女人做完这些,掉过头向下望去。武林军惊恐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等他再度抬头,那女人已经消失不见,只见到苏远宾失魂落魄地瘫倒在桥上。

苗放在小区外面等得不耐烦,想摁摁喇叭却又忍住了。武林军猛然把脸贴在车窗上,吓得他尖叫起来,随后怒斥道:“你他妈觅死吗?人呢?”

武林军以最快速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急促地催道:“开车!快开车!”

苗放没理解他的意思:“什么?什么开车?人在哪儿呢?”

“人没抓着,跑了!”武林军心烦意乱地应付道。

“那奶头呢?乐子呢?不管他俩了?”

“不管了!都死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苗放火了,要回过头来给武林军一耳光,武林军却一反常态地一脚踹在他肩头,然后极快地划出刀子抵在苗放的脖子上,红着眼珠子吼道:“闭嘴!再说就杀了你!开你妈的逼车!”

苗放给镇住了,吞了口哈喇子,颤声说:“小军兄弟,你太激动了……别……放下刀子,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己兄弟……哥平时对你严厉了点,你可能是误会哥的用意了,哥是希望你……茁壮成长……”

武林军把刀子转向苗放的后脑勺:“那就开车。苗哥,我是为你好,咱们俩这是在逃命!要不然就得全死在这儿!”

苗放略微镇定些,发动了车子,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你……你到底怎么啦?咱们的枪处理了吗?”

武林军叹了口气,浑身酸软:“处理个鸡子!我们本来正在追……可……可奶头和乐子不听我劝,又上了楼……那个……那个东西就出来了,然后……就像杀孙树刚一样,把奶哥和乐子全都推下去了……”

苗放听得满头是汗:“你……你是不是又犯傻了?……啊不是,你别生气,我是说,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树刚是被人杀害了吗?那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把咱们的人杀了?难道你这身功夫也对付不了他?”

第二话 高处不胜邪(4)

武林军低下头,像是在向老师念检查的学生,一字一顿地说:“苗哥,事到如今我也不敢隐瞒了。我老家在西部,重工业城市普川。初中高中都在武校,不是吹牛,不止一个老师说我是练武的大好材料,单说动手,能打过我的同学没几个,只不过我的基础文化课太差,毕业后因为分数低,连三本也上不了,就出远门做点小买卖。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经商头脑,折腾了一年多才回家,也没挣什么钱。回家那天,我看到我妈妈脸上肿了一块,嘴巴也发紫了。我一看这不对头,就追问是怎么回事,我妈坚决不说,我爸也直叹气。他俩就是这样,一辈子说要做好人,他俩觉得只要自己老实厚道,别人就不会欺负。所以特别珍惜名誉,还自以为名声挺好,岂不知在邻居和其他外人眼里,他俩都是可怜可笑的懦夫、胆小鬼、窝囊废。我小时候听到人家对我们家里的评价后告诉父母,他俩不但掩耳盗铃不相信,还总打我。我的骨子里和他俩竟然都不同,从小到大,绝对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我不甘心也成为这样一个为了名誉就放弃了做人尊严的所谓好人,也许做老好人会很安全,但活得太悲哀了。关键时刻我必须硬起来,别让人小看,不然时间一长,别人就会认为欺负你是理所当然,你要是反抗就会被视为大逆不道。我毕竟是习武之人,要是任人宰割,我哪还有脸继续呼吸下一口气?

“于是我向邻居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附近一栋楼上一个年轻女人来收水电费,我妈就因为发现数目不对询问她,她就火了,要知道我妈妈对我很严厉,但对外一直笑脸,就算和人理论也是小心翼翼,不知道这样善良可怜的老人怎么会惹得那女怒,不但掴了我妈好几巴掌,打得她一脸乌青,还吐了她一口唾沫。我似乎觉得周围的邻居又在指指点点,暗地里嘲笑我爸妈是任人欺凌的可怜虫,还自以为自己得道多助,是人人敬仰的有德之士呢。我虽然性格沉默,但一点儿也不软弱,谁触犯了我的底线,我就让他终身难忘。于是我立马去找那个年轻女人。那女人名叫柳栖凤,怪不得她这么猖狂,原来这骚狐狸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傍上了一个有钱的公子哥,那公子哥有一大群流氓朋友天天在一起吃喝玩乐,我这一去,他们不但不悔过,气焰更是嚣张,这群野痞子就一拥而上打我。我哪受得了这个气,一拳一脚都用尽了全力跟他们死拼,本来打伤了他们其中两个,可他们有十多个,很快就把我送进医院了。我爸妈哭得死去活来,这让我更加不安、心痛。等我伤一好,就拿着双节棍去找那个公子哥,他也许经常欺负人,压根就没想到还会被报复,当时落了单,我当场就把他的鼻梁骨砸塌了。谁想到他老爹原来不是一般的有钱人,是普川数得上的大企业——卡维实业的董事长,找了一大帮子人追我,我这一跑,连累了我爸妈,那帮人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把保险柜存的那点可怜的积蓄都烧了。我妈哪受得了这个打击,精神开始不清醒了,我爸爸就像突然老了十几岁,很长时间不肯说话。

“我实在受不了了,想去告这帮王八蛋,可是他们竟然还和警察串通反咬我一口,把我抓进去毒打了一顿,并告我打伤了公子哥。这一下我不但被动地赔偿了八千块,还要蹲三年年大号,我父母的生活更困顿了。卡维的老总还不算完,他买通不少监狱里的卒子和囚犯,故意刁难我,我知道要报仇必须忍耐,对于狱警我就忍气吞声,任凭他们侮辱也要笑脸相迎,而对于囚犯,我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打得奄奄一息,毕竟在监狱里没有枪没有刀,一切变得很平等,再会装逼也没用,靠拳头才能说话。很快,监狱里和我接触过的狱友都比较忌惮我了,有些大哥级别的牢头狱霸还都争着拉拢我,说等出去后要聘请我当他们的打手。狱警觉得我有威信,反而提我当管理员。很快,由于我比较会处理关系,解决了不少纷争,立了功,不到两年就减刑出来了。我难咽这口气,出狱后就拿着刀子直接去卡维实业。谁料到卡维实业在我入狱期间出了什么经济上的大问题,破产了,不但老板落魄街头,柳栖凤也另攀高枝了。这个时候,我虽然觉得恶人终有恶报,却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下一步该找谁报复了。与此同时我也没承想自己已经积累了一定的名气,虽然没人知道我的名字,可我被人起了个外号叫‘双节棍’,社会上都在盛传我是个心狠手辣的黑道老大,势力大得把卡维实业都干倒了,不少慕名而来的流氓都尾随我,赶都赶不走。我去找了几次几次以前打过我的那个公子哥和他的流氓朋友,但他们都像怕瘟神一样躲着我,我这才知道他们虽然势力大,却怕我这个没本钱的疯子报复。我又重新树立了信心,打算横行街头一辈子。就这样过了五六年,我的锐气却随着年龄慢慢减弱了,而且在普川地面上呆久了,警察也开始注意我,让我感到很不安全,毕竟我不是那种黑道上有实力有头脑的人,只有这一对拳头,凭拳头吃饭太惹眼了。我也怕有些警察担心我说出他们和卡维勾结陷害我的事情而对付我,就选择离开普川,从小混混开始做起,所以几经周折落脚烟州,就认识苗哥了……”

“我真服了,你上辈子是不是个说评书的?”苗放听得很出神,吞了口唾沫,不禁追问:“那……那你说了这么多,这跟刚才发生的事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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