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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黑夜天书-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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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宁又拍了拍脑袋,自己真是喝大了,又或者最近压力太大,才有这种荒诞不经的幼稚念头。可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发憷,尽管儿子已经按开了开锁键,无奈这条狗不偏不倚正好在门下,一开门就会撞到它。

但事实是无论如何也得回家吧?梁子宁只得缓缓地拉开门,就在这时他猛然心跳加速,因为明显有股大约像小孩子一样大小的力道在刻意地与自己的力量相抗衡!是这狗!丫沙皮跟自己较上劲儿了!

梁子宁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难道最近一楼有新住户搬进来?这也有可能,一层B号曾经住过犯罪分子,还跟警察对峙过,后来当场击毙后,这房子一时半会儿倒也没人了。外人不来买不来租,也是嫌它晦气。因此价格越来越低,早晚会有些积蓄不多的人青睐这里,这条狗也就是他的了。不过你丫养狗守自己家的门也就是了,合着把整栋楼都当成是你们家院子啊?你家狗怎么跟沙俄一样乱扩张?

他终于耐不住了,用力一拉门,狗“呜”一声低沉的吼叫,用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后背,死死地抵住。他为自己喊叫助威,狠狠一脚,将那狗踹入草丛。刚要趁着这个机会进,那狗又窜了出来,一头拱在门和墙壁之间。

梁子宁这回真吓得不清,这他妈是什么意思?狗是不是这楼上的还难说,会不会想借我的手为它开门?说不定也没办证,进来也许要咬人。他一边死死地把住门,一边抬起大皮鞋作势要蹬狗的脸,沙皮忽然发怒了,双目陡然挣得巨圆,嘴里呼哧呼哧地冒着腥臭的热气,可就是不叫唤。正所谓会叫的狗不咬人,梁子宁更确信它会伤害自己了。

梁子宁之所以尽可能不伤害狗,有两个原因,一是他对生命既敬又畏,平时又有些迷信,能不杀人就不杀生。二是这狗的主人在没明确之前,他要为仕途担忧。可这狗太可恶了,再说他也必须上楼睡觉,夹一下狗也没什么,让它吃点痛知道知道厉害。于是狠了狠心,在多次佯攻无效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凌厉一踢,狗被顶了出去,他趁机全力往回一拉,却没想到那狗在千钧一发之际再度弹射回来!只听“扑哧”一声,他的眉头乱成一团皱,用打火机一照,惊骇得难以名状:那狗的颅骨被铁门夹裂,嘴巴半张,唾液和四下飞溅的血肉混在一起缓缓地淌着。狗瞪着那双不知要表达什么感情的眼睛,整个脸本来就布满阴气,现下已经因为灵魂消失而成为一个狰狞的雕像!

梁子宁强忍着恶心倒退几步,然后匆匆奔上楼,和家人胡乱应付几句,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次日他一觉醒来,头仍然有些沉重,按说昨夜的事情给自己很深的印象,可却没有因此做什么恶梦,也许是喝得太多,连做梦的力气也没了。他寻思,也许楼下的那条狗会被物业打扫掉,那狰狞可怖的狗头不会再出现了。

可就在下楼的时候,他见到那死狗丑陋的脑袋还在那里!好在是白天,看上去也没有昨晚那么吓人了。一层站着六七个邻居:刘言、孟家夫妇等邻居的熟悉面孔。对门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正在啧啧有声地斥责:“什么东西!真是丧尽天良!幸亏我家小拔昨儿个没出门溜达,要不然还不也被那个畜牲给夹死!这不得好死的东西,怎么心这么狠毒呢?”听说对门把房子租出去了,这女人看来是新搬到这里的,看着很面生。

“就是!”其他养狗的住户也纷纷表态:“狗这么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冷酷的东西忍心杀害它?肯定是最近那几个收破烂的外地人!”

惟有刘言不分场合地评论说:“你们啥眼神呢?这狗这么丑,哪儿可爱?”众人激起了众怒,纷纷声讨他没有爱心不懂审美。

梁子宁心里暗自庆幸:“幸亏昨晚半夜才回来,好在它没叫……”就贼喊捉贼地转移话题:“大家就不要再生气了,要是这狗没办证,就算不被坏人打死,也很有可能被打狗队打死。咱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通知小区物业来清理一下狗尸。”

梁子宁拨开人群,掩饰着自己渐渐涨红的脸色,夹着皮包快步转过小区的喷泉花坛,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几个混混打扮得壮年汉子在晃来晃去四下乱瞅。

“哥,没有。这狗应该不能进来吧,栅栏这么高。”

一个黑脸用力推了一把说话的高个儿:“闭嘴!别惹我烦!这狗我也养了好多年了,感情比跟你们深,快他妈给我找。”

“不能是被人偷了吧?”

“敢!这一带还有不认识我的么?认识我就得认识我养的狗,谁偷我的狗我就弄死他!我的狗要是少了一根毛,我就叫他下半辈子不能自理!”

梁子宁见黑脸恶狠狠的凶相,不由得暗自惊异:“莫非那个沙皮是它的?要是的话可就坏了,这样的无赖谁敢招惹?”

正踌躇着,一个染着蓝发的瘦高女人喊着:“辉哥!进来看看!那边有人说知味小区楼里死了条狗!”

“真的!?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就拆了他的肋骨!小斌,建阳,咱们进去瞧瞧……操,你跟我耳语个屁啊,你是诸葛亮么……靠!我还用你提醒,我知道是秦大头的楼盘,那又怎么样?他都死了多少天了,我怕他个屁……”

三个混混气势汹汹地冲进去,保安竟然不加阻拦。等那几个人跑进楼里,梁子宁才压低嗓门悄声批评道:“你们物业就这种管理方式?那些地痞流氓进去就要打人,你当保安也不拦着?这是渎职!”

第十七话 狂犬之灾(4)

保安一开始假装没听见,架不住他复读机一般老重复,就说:“大叔,你能不能体谅一下?你害怕,我就不害怕么?你还是城管呢,你一个当官的都不敢管,我们这些小保安就敢了?抓个小偷什么的义不容辞,可这些人哪好得罪?六年前咱们公司在南郊天心海沙场附近起的楼盘,赵跃进的人冲进去砸逃债的,有保安上去说这是秦伯乾的房子,谁敢动手?人家不买账,一刀就戳进肚子里,说攮的就是秦伯乾的人,那保安回头把脾都给切除了。赵跃进自知理亏,请了秦总一顿,赔了点面子钱,还当着秦总的面扇了手下一耳光做个样子走走场面,但还是没受害者什么事。现在的地痞流氓,谁也得罪不起呀!咱们打着别人的旗号只能惹一身骚!我是大公司的保安不假,可那大公司不是我的,不为我撑腰!我就是想糊口饭吃……”

梁子宁听了气得像火车进站似的呼哧呼哧喘气,伸出大拇指揶揄说:“看不出你还挺有思想的!”又自己安慰自己:“就算给那黑脸认出来又怎么样?我不就是误杀了一条丑狗么?他要是敢碰我,我就找潘铁志来收拾他!我还就不信老鼠成了精就不怕猫了!”

到了单位他还是有些心绪,打了个电话给家里,问问那死狗的情况。儿子说有几个流氓来认领,结果说不是他们的狗。后来被物业清理了。梁子宁这才松了口气,中午在食堂草草吃过饭,就要打车去鲍轶凡所住的连德小区。本来他完全可以动用单位的车,毕竟大伙都知道他是在为单位的办公楼奔走,但他还是觉得不张扬为好。他在打车之前先打了鲍轶凡的电话,鲍轶凡说:“兄弟,谢谢你这么上心,不过今天我下午有个竞标会要主持,你改天吧。”

梁子宁忙说:“不要紧,你忙你的,我直接去看看就行。”

“唉!不行啊,要是我不在场,我们家老婆孩子可治不了它,它就有可能上去咬你。”

梁子宁愈发觉得这狗疯了,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只怕有些渺茫。他匆匆赶回单位,坐立不安了一下午,直到晚上坐班车回到知味小区,才渐渐平静下来。然而走到大铁门时,他竟不敢开门了,甚至感到门缝里会随时塞进来一只稀烂的、正在流着脓血的狰狞狗头。

他快速关上门,也没勇气回头瞧一瞧门角,就大踏步回了家。老婆心疼丈夫,专程买了狗肉,伴着蒜泥端上桌来。这本来是梁子宁的最爱,本该大快朵颐,可梁子宁今天见到和狗有关的东西就特别想呕,正好便宜了儿子,大吃特吃。梁子宁只随便扒了几口白饭,就上床睡觉了。

半夜里,他被一阵狂犬吠声惊醒。大厦上下居民们迅速做出反应:“谁的狗乱叫?”可那狗的叫声明显亢奋,一声比一声高,显得活力十足,半分睡意也无。

渐渐地,别家的狗也跟着叫起来,一只,两只,三只……最后竟然四面八方都是狗叫。

接下来,对面小区的四栋楼的灯也亮了,灯光如同被感染的病毒,迅速传播,将相邻的灯光连锁点燃。梁子宁也觉得不对劲,把扇子一扔,拉开窗向外探头。

这在知味小区一带真的是少有的状况,即时这里是烟州最主要的宠物狗集中地带,但最多也就是十条八条一起叫,而且很快会被主人或者保安斥散。而眼下的怪事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梁子宁尽可能压住恐慌,凝神静气地侧耳倾听,最少有上百条狗的声音集中在一起,而且叫声并不像狼一样此起彼伏,或者像平时那样乱吠一气,而是相当地整齐统一,就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的士兵一样,在进行大合唱。

梁子宁心里一阵翻腾,骇然想:“它们不会是在给那个沙皮举行葬礼吧?”这个念头还是很荒诞,却不知为什么出现在一个成年人成熟的思想里,而且一时半会也挥之不去,总在脑海里幽灵般乱晃。他注意到儿子电脑里正在播放的“狂蟒之灾”,莫非现在也是“狂犬之灾”了?

陡然间,不止狗在叫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什么东西的怪叫声,但绝对不是狗,准确地说,那叫声应该以呼啸来形容,雄浑沉猛,暴戾十足,就像唱功深厚的男高音或者内力精湛的老和尚,不过从啸声中带出一丝明显的邪恶气息,将大家惊恐的心牢牢攫住。梁子宁可以想象,声音如果和体形成正比的话,那声音最少也应该属于一只牛犊子大小的生物,甚至更大,而且凶悍地足以撕裂活人。

听到这叫声,狗的大合唱齐刷刷地停顿了,人们的叫骂声也因此随即消失,大家都贴在床前或者阳台的花盆旁,仔细聆听怪声的来源。

梁杳轻声说:“爸,你记得我小时候爷爷讲故事给我听,说山里有一种山妖,是真正的万兽之王,就连老虎黑熊都要打猎向它进贡……”

梁子宁不耐烦地向后一挥手:“你爷爷连鲁迅和鲁宾逊都分不清,他说的你还当真了?睡你的觉,别扯些没味的。”

梁妻却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不安地说:“那是什么东西?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怎么从来没听说咱们这附近森林里还有这么大的食肉动物?会不会就是老虎?”

梁子宁给他逗笑了:“你能不能快睡?孩子瞎扯你也跟着扯。老虎有这么叫的么?”

“不是老虎,最少也跟老虎差不多大,”梁妻固执地说,“我小时候也养过狗,长不到一定的块头,叫不出这么响的声音。”

“行啦行啦,就是条大狗又怎么了?它叫两声,还能吃了你么?知了大不大,叫起来全小区都听得见!真受不了你这老娘们,你看着吧,明天我们打狗队就要正式开工了,到时候看你老公怎么‘杀破狗’。”

次日到了单位,梁子宁换上制服,气势汹汹地率领队伍集合。由于自己所居住的知味小区本来就是狗满为患,为了表明自己不偏心,所以干脆就先从那附近的金马小区打起。而以私而言,念在都是邻居,在金马小区动静闹大了,还能起到警示作用,让邻居们领情和想好对策。

和公安局派来的同志们会合后,大家清点了诱饵、麻醉枪、电棍等工具,浩浩荡荡地向金马小区进发了。

“同志们!战斗马上就要开始,大狗可能会有危险,大伙儿可要小心!咱们集中力量,一一击破!”

进入金马小区瑶池门庭第一期的“雁山水域”1号楼,副主任陈忠钦摁了半天铃,可住户就是不开门,但防盗门并没锁,里面肯定有人。大家刚要转而去对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急促地、带有威胁性的狗吠。

“开门开门!我们是打狗办的,检查狗证!”

门忽然被拉开了一道小缝儿,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多少震了一下,听到里面发出“呃……”的怪声。

梁子宁觉得不妙,示意手下把装满洋葱的肉块扔进去。对于狗而言,洋葱是有毒的,万一吃进去就非瘫成一团不可。由于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梁子宁便掏出棍子,带着手下蜂拥而入。只见大厅里空无一人,瓷砖地板上泼洒着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直滴滴答答延续到厨房。大伙仔细一瞧,都吓得打了个寒颤,厨房的位置露出一双穿着拖鞋的大脚,还在毫无规律地微微抖动。

第十七话 狂犬之灾(5)

这时候可不能给自己丢脸,梁子宁壮起胆子,操着棍子亦步亦趋地向前挪。渐渐地,一具完整的尸体映入眼帘,而一条毛茸茸的小白狗正在用力撕扯着主人的喉部肌肉,主人脸上猝不及防的错愕神情凝固在了历史中,瞳仁里布满了突然爆起的血丝,使得这一场景显得格外诡异。粗略目测那主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壮健,而那狗也只比普通花猫大一丁点儿一,要想做到一击致命,唯有趁着主人不备,在主人抱着它亲昵玩弄时猛然全力一咬近在咫尺的脖颈,才能奏效。

梁子宁毕竟不是警察出身,看到死人的第一反应是想吐,这是人的本能,可这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极度愤怒,红着眼睛吼道:“反了天了!咬死主人!打死这狗逼玩意儿!”

众人的情绪都被感染,几乎个个都怒不可遏,四五条棍棒当即照着狗头狠狠地砸过去。那狗不像是有狂犬病的样子,眼神中还有点超出其智商的迷茫神色,可鬼知道它是不是在装可怜。只是它这一滞神,没有空间供应它灵活地脱逃,于是被几棍子砸得颅骨崩裂。梁子宁这一棍尤其沉重,那狗的眼珠子和几枚牙齿被掀飞,白花花的脑浆和血液四下喷射。

梁子宁是个性情中庸的人,从来没用过这么残忍的手法对付动物,哪怕是一只知了。狗咬死主人的行为给他的刺激很大,他又狠狠地踩了那狗尸几脚。一不小心,他绊开了食橱的底柜,里面倒出来不少挺值钱的狗粮。来到卧室内还可以看到墙上贴着的大幅画不是什么明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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