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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剧组异实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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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大哥脑袋一拍,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们瞿新小小年纪却烟瘾很大,烟头也喜欢乱丢,肯定是他经过油库时,把烟头丢进了油库,引发火灾!”
    这样说来,就更接近答案了,向争鸣是龙山本地人,知道那是个油库,断不可能在附近用火,而瞿新是渔寨村人,可能不熟悉情况,所以才有可能乱丢烟头。
    当时火灾现场,因为尸体已经烧成焦炭,无法再验dna,所以只能凭现场遗留物断定烧死的是向争鸣。
    分析来分析去,都觉得疑点很大,那具尸体也可能是瞿新。
    我说:“究竟是瞿新放火烧死了向争鸣,还是瞿新不小心自己引发火灾,关键要看瞿新和向争鸣之间关系怎么样,当天他们是不是在同一个网吧玩?在网吧里,他们发生了什么?”
    陈帅虎说:“这容易,网吧都装有监控,我们去网吧调取监控看看不就行了?”
    我说:“时间这么长的,恐怕监控录像已经删除,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试试吧!”
    
   

184 墓主真相
    我们马上回到陈婉仪家,把刚买的零食交给陈婉仪的女儿,又急急忙忙赶去银屏镇网吧。
    网吧老板听我们说明来意。他说:“本来呢,去年的监控录像,我们肯定不会保存了,但你说那个日子,公安曾经为了查一个案子,来调取过,所以这一天的录像我们都在。”
    我问:“公安调查的案子,是不是和龙山村发生的火灾有关?”
    网吧老板说:“没错,那天龙山村发生火灾,烧死了一个年轻人,公安为了确定这个年轻人从网吧出去到现场的时间是否符合。所以来调取了监控。诺,就是这段,你看下。”
    我们仔细看视频。发现视频已经剪过,网吧保存的只是向争鸣进网吧和出网吧两段视频,从视频时间上可以看出,向争鸣是当然上午十点进的网吧,晚上七点出网吧。而瞿新的视频,并没有出现在监控视频中。
    网吧老板指着视频中的向争鸣说:“诺。就是这个人。从我们网吧出去,就被烧死了。好惨。”
    我问:“你还记不记得,当天在网吧有个穿红色运动服的年轻人?”
    网吧老板说:“穿红衣服的那么多,我怎么记得?”
    我掏出手机调出瞿新的照片给他看:“就是他!有印象吗?”
    网吧老板说:“有点印象,应该来过我们网吧,但具体那天有没有来过,我记不得了。”
    陈帅虎灵机一动,插嘴说:“帮我们查查吧,你们每次进网吧不都登记了身份证吗?”
    网吧老板说:“这倒是有。”
    他捧出去年十二月份的登记簿,让我们自己找。
    我果然在火灾当天的记录上,查到了瞿新的名字,瞿新进网吧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出网吧时间不详。
    那么现在可以确定,就在火灾当天,瞿新和向争鸣都在这个网吧玩过。
    事实真相仿佛在一步一步向我们走近,但总有那么一道坎难以迈过。
    我们一遍一遍反复回看向争鸣进出网吧的视频,希望从中能发现什么。
    突然,我发现了一个疑点,我说:“你们看,向争鸣进网吧的时候,手上拿着手机,而出来的时候,是空着手的!”
    我之所以会注意到手机,是因为我刚突然想起来火灾现场遗落的是向争鸣的手机。
    陈帅虎问:“这说明什么?”
    我说:“如果向争鸣出门时,把手机落在网吧里了,那说明火灾现场发现的焦尸,就绝对不是向争鸣!”
    陈帅虎说:“不是向争鸣那就是瞿新喽?”
    我说:“可是我们看不到瞿新出门的视频,无法断定。”
    陈帅虎说:“小魏哥,你能用圆光术看到吗?”
    我的圆光术虽然有进步,但实在没把握能看到去年冬至时的情况,不过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试了。
    我们走进网吧,在一台空电脑前坐下,我让陈帅虎走开点别打扰我。
    我对着显示屏发功念咒,试了好多次,终不能成,我已经筋疲力尽,头痛欲裂,只好打算放弃了,当我的眼光从电脑显示屏移开,看到周围的景象,不禁呆住了。
    旁边没有了陈帅虎,而在这炎炎夏日,网吧里的人居然都穿着冬装。我目光搜寻处,赫然看到瞿新穿着红色运动服正在上网!正在我目瞪口呆之时,瞿新站起身,发现隔壁位置上的手机,追了出去。贞系团亡。
    我也想追出去看个究竟,但我迈不动腿,我使劲眨眨眼睛,发现一切景象都消失了,网吧里还是刚才的样子,陈帅虎真惊奇地瞪着我看。
    陈帅虎说:“小魏哥,不成功没关系,我们另外再想办法!”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成功?”
    陈帅虎嘿嘿一笑。
    我说:“你一直在偷看是吧?难怪显示屏显示不了!不过,我已经成功了,我清楚地看到瞿新拿着方旭尧的手机追了出去。”
    陈帅虎狐疑地:“真的?那我为什么没看到?”
    我说:“因为你功力不够。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被烧死的是瞿新了,让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帅虎说:“先回渔寨村再说吧!”
    我说:“不,买些香烛纸钱,先到龙山村,去向争鸣墓地看看,真没想到,这里面埋的会是瞿新。”
    我们赶到龙山脚下,太阳快下山了。我们从龙山北面从小路迅速上山,来到向争鸣的墓前。
    向争鸣旁边就是方旭尧的墓,我无限伤感地对方旭尧说:“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了,你知道他要害我,对不对?所以你死后,冥冥中让我们把你的坟墓安排在他的旁边,就是要看住他,保护我,对吗?”
    我给方旭尧点了蜡烛,烧了纸钱。我算算日子,惊觉今天是方旭尧断七的日子!
    我差点把这个重要的日子给忘了!想想真是对不起他。我掏出钱对陈帅虎说:“今天是方旭尧断七的日子,麻烦你下山去龙山村的小店,帮我买点水果点心来。”
    陈帅虎拿过钱飞奔下山,只剩我一个人在坟山上。
    我靠着方旭尧的墓碑,对方旭尧说:“那天你托梦给我,说让我别再玩游戏了,你的死真的因为游戏吗?瞿新真的是因为我们在游戏中杀死了他,他就怀恨在心,非置我们于死地吗?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今天是你断七的日子,过了今天,你就别管我了,自寻好去处吧!”
    我在向争鸣墓前也烧了纸,我说:“瞿新,我知道是你在里面,你、我、方旭尧都是游戏里的玩友,在游戏里,你杀我,我杀你,那都是虚拟的,我始终不敢相信是你害死了方旭尧,也不相信你要害我。但是现在这么多事实放在我面前,我又不得不相信。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话未说完,一阵阴风卷来,把焚烧的纸钱吹得遍野都是,仿佛是一双无形的大手,生气地在地上拂过!
    随后,我的喉咙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扼住了,它掐着我一步步往向争鸣的墓碑靠拢,当我头碰到墓碑的时候,已是退无可退了。
    我放眼望去,漫山却没有可以帮我的人,我的眼睛一点一点发黑,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我想,难道这一切都是宿命,我们三个注定要死在一起吗?
    我终于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我看到的却是曹冬娥站在我的面前。
    我问:“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曹冬娥阴沉着脸,缓缓对我说:“我不会让你死。”
    我问:“为什么?你不是巴望我早点死了,好和你去投胎吗?”
    曹冬娥说:“我要你寿终正寝,我们俩一起入善道,这样,下辈子日子会好过些。”
    我说:“刚才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
    曹冬娥指着方旭尧的墓碑,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你也该谢谢他。”
    原来是方旭尧和曹冬娥合力解救了我,趁这个机会,我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方旭尧怎么会住到你家里的?他又是怎么死的?”
    曹冬娥答非所问地回答:“是我认错人了,是我没有护好他。”
    我追问:“那天陈帅虎好好在客栈里,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你家里?”
    曹冬娥还是答非所问地说:“是我认错人了,我要护着你。”
    我急了:“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说清楚一点行吗?”
    曹冬娥不再理我,这时我才看到,她手上提着香烛,又是来给她自己上坟的。
    她朝自己的坟拜了拜,还煞有介事地烧了纸。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185 最后一坎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回味着她刚才说的那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时,陈帅虎拎着个马夹袋气喘吁吁地赶来。他问:“刚才老太婆来过了?你没事吧?”
    我说:“你走了以后,我差点出事,是曹冬娥和方旭尧救了我。快点,天色不早了,我们给方旭尧断七吧,让他吃了这一顿,今后忘却人间事。”
    我们重新点燃香烛,把水果点心都摆放在方旭尧墓前,我问:“酒呢?”
    陈帅虎拿出一瓶啤酒,在墓碑上磕开瓶盖,把酒洒在坟前地上。
    我说:“旭尧。谢谢你刚才又救了我一次,我们萍水相逢,结为朋友。之前我对你还有过诸多误会,但是你却不计前嫌,一次次地保护我。希望我们来世还能有缘相逢,再做兄弟,再做朋友!”
    说罢,我对着墓碑深深磕了三个头。陈帅虎也跟着跪拜。
    我静静看着燃烧的三根香。香灰没有断落,二是纠缠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心”型。
    我惊叹道:“你看,这是方旭尧对我们的回应!”
    陈帅虎也觉得万分惊奇,瞪大了眼睛。
    太阳落山,陈帅虎说:“小魏哥,天快黑了,坟山不易久留,我们回去吧。”
    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方旭尧的墓地,跟陈帅虎返回渔寨村。
    陈婉仪早就在家给我们做了一桌饭菜,他男人看到我们回来,连忙招呼入座,陪他喝酒。
    我们都上桌后,陈婉仪照例捧着个大碗,乘上饭,各种菜夹一点,准备喂牛。
    她男人对她说:“酒别忘了。”
    陈婉仪又拿一个碗,倒了半碗酒,一起端去了牛棚。贞系女扛。
    我问:“这牛还要喝酒?”
    陈婉仪男人说:“我们不喝,它也不喝,但如果我们喝了,却不给它喝,它肯定会闹脾气,它又哭又闹的,我们可受不了!”
    我对这头牛来了兴趣,问道:“这头牛什么来历?”
    陈婉仪男人说:“也没什么来历啊,它是我们家母牛自己生的牛犊,当时看着长得怪壮实的,就没舍得卖,自己家养着。没想到这头牛跟别的牛不一样,从小就各种作,到大了更了不得,我们都称它牛爷,说实在的,就是我亲爷爷在世,也没它牛。”
    我随口提到:“你爷爷不在了啊?”
    陈婉仪男人说:“去世五年了。”
    我说:“哦?那牛什么时候生的?”
    陈婉仪男人一愣:“这牛也五岁了!正是我爷爷去世那会生的,你的意思是?”
    我点点头:“有这种可能。”
    陈婉仪男人问:“真会有这种事吗?以前我一直都不信的。”
    我说:“家中亲人去世,不幸堕畜生道,而他对家中亲人特别眷恋的,就会选择做自己家的牲畜。这类事例很常见。”
    在一旁听着的陈帅虎说:“可是畜生养到最后,都是要被杀的,投生到自己家来当牲畜,最后被自己的亲人杀的时候,该多么痛苦!”
    我说:“这就是六道轮回之苦,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人皈依佛教,以求了脱生死呢?”
    陈婉仪男人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慌慌的,我爷爷生前特别疼我,那时我还没结婚,爷爷非想看到我结婚不可,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接婉仪过门,爷爷就去世了,他死时,确实是死不瞑目的。不管这头牛是不是我爷爷投胎转世,我们都会为它养老送终,不敢杀他了。”
    酒喝尽性之后,我们就回屋躺下了,睡到半夜,尿憋得慌,我便推醒陈帅虎,让他陪我上茅房。
    陈帅虎睡得正香,不想起来。我死活把他弄醒拉起床,说:“不行,你非得陪我去不可,他们家茅房,白天都能吓死人。”
    陈帅虎说:“有什么可怕的?”
    我说:“我上次看到两具棺材!”
    陈帅虎说:“湘西农村不都这样吗?棺材是空的,家人年过六十,就得预备棺材,这是风俗,习惯就好了。”
    陈帅虎打着手电,照着我来到茅房,他站在外面给我照明,我自己进去解决。
    我抬头看看那两具棺材黑魆魆地搁在半空中,心里想,要是换做我,每天看到自己以后要睡的棺材,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再看看那头牛,卧在牛棚里睡得正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再仔细听听,好像在说梦话。
    我提上裤子,出茅房跟陈帅虎说:“这头牛好像在说梦话,我听不清,你去听听?”
    陈帅虎好奇地进去,听了一会出来,对我说:“小魏哥,这头牛八成是他家爷爷投胎的!”
    我问:“它说什么了?”
    陈帅虎说:“他说的是苗语,在叫他孙子的名字呢!”
    他孙子就是陈婉仪的男人。我问:“你听清楚了?”
    陈帅虎点头。
    我嘱咐他:“你切不可把这事告诉陈婉仪男人,反正我晚饭时已经提点他了,他也说不会杀这头牛。他们若确定这头牛是他们爷爷转世,那他们一家人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陈帅虎想想也是,就答应了。
    第二天陈婉仪招呼我们吃早餐的时候,陈帅虎硬是憋住话,没把昨天晚上听到的告诉她。
    告别陈婉仪一家,我们回了客栈。
    我照例是先找海叔爷叔,汇报情况和事情进展。
    我说:“海叔,爷叔,现在瞿新这条线,真相都已经渐渐浮出水面,只剩下最后一道坎了。”
    海叔说:“你是指瞿新为什么会这么恨你和方旭尧,非要置你们于死地,对吗?”
    我说:“对!”
    海叔说:“但向争鸣的去向,你们也要查清楚。”
    向争鸣?是啊,我们只顾查瞿新,把跟我们不想干的向争鸣忽略了,如果向争鸣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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