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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阴司守灵人-第129部分

小说: 阴司守灵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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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明白六甲和六仪是什么玩意,它们理解为特殊时间就行了。

在特殊的时间下,让陈三夜的命格变成甲,隐遁在六仪之中,以实化虚,可以理解成在开洞放水的水缸里加一个夹层,让属于陈三夜的水藏起来,再让诸葛随风的命格合六仪,把分出去的水倒进原有的缸里,那样我就能用诸葛随风的命格了。

术法的内在原理很复杂,外在表象就简单多了,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我用银针易容,隐遁陈三夜的命格,打开装着诸葛随风的小棺材,放回诸葛随风的命格,就能用诸葛随风的命格了。

其中有两个关键点,第一时间,是内在的使用遁甲之道,合天时。第二,银针易容是封奇门八门中对应“陈三夜这个甲”的四门,打开合“诸葛随风这个六仪”的四门,这样才能用诸葛随风的命格。

分命格,还要为成为异数,集合五势打造基础,这整术法从潜伏开始已经起头了,其中错一步术法失败,这个术法里面包含了:“诸葛亮”闹人道棋盘的人势风水、借诸葛亮之命续命的天势风水、陈家术法里的分命术,即桃木人、关家的棺材**锁天地、奇门遁甲里面的遁与显……这些只是大的术法,其中要配时辰、合八字之类的小玩意,涉及到的更加广阔。

总而言之,华夏之术,非常人能度之,其博大精深,浩瀚如星海。我几乎是从懂事开始就听着这些玩意,再加上自己脑袋瓜子够灵,对这些感兴趣才学了皮毛。

不是谦虚,真的是皮毛,王曼专精奇门遁甲,看样子虽然做不到“天地都来一掌中”,起码能做到“所见之物心有谱”,她的记忆可是几百年。

我在业内也算高手,那是站在陈家这个巨人肩膀上成为的高手,所学之杂。更重要的是陈家在爸爸之前,都是剑走偏锋,不重道而重术,乱七八糟的术法,不管好坏不择手段的收集,这才造就了年轻的高手。

财、法、侣、地中的法,陈家在业内应该算是屈指可数的,连“正一道陵”道教的气数都敢截取,无常记载的术法也“抢”,在我看来陈家老祖宗得到的“子母离”是抢来的概率非常大,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陈家会拆阴差的阴司烙印,当初的城隍爷也被封印过,陈家多少代不择手段下来,术法上的底蕴不强才有问题。

法重要,悟性也重要,原子弹的原理不难,也不是人人都能用手搓出一颗的,简单说,玄门术法的根本在信息在发达的现代谁都能看到,高手又有几人?

单说奇门遁甲,这玩意最早是用来打仗的,用在军阵之上,什么八门金锁阵、什么诛仙阵都是奇门之道,布阵之后敌方踏进来,捅尾巴会被中间在后面弄死,或者等你跑到阵中人已经退避了。

现在有用的吗?有。二战航母大战,一字长蛇阵主防,三才锁杀,主围剿歼灭。

这些都被岳飞之类的人玩剩下了。

“大道至简,天道至繁。”

封好小棺材,用金丝红线先绑好拇指大小的精致小棺材,用一股红线穿在绑好的红线上,把小棺材刚挂在脖子上,我诡异的回想起整个术法,情不自禁的从术法想到了整个奇门以至于整个玄门,思绪飘飞的贯穿古今,心底荡起了一种沉甸甸的自豪,也感受到了华夏两个字的重量。

传承。

对,莫名其妙悟了华夏传承,传承的是什么?精神、荣誉、归属感。

“哈哈,天地博大,华夏傲然长河内我虽渺小,但我心由我不由人。”我不由自主的欢喜,嘿嘿笑了起来。“奇门第二句是轩辕黄帝战蚩尤,逐鹿经年苦未休。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商朝灭的夏桀,那都是夏的多少代了?炎黄皆非寻常人,华夏焉只五千年?笑话。”

“不管神话,只论“炎黄子孙”的由来,绝不止传了五千年,最早的“字”出现,从字的出现开始算就超过了五千,考古烤个**!先弄清楚泥巴会不会轮回再说,泥土分解在重组,泥巴告诉你是几年你就信了?傻逼专家。”

我玩笑的笑骂着打开门,王曼坐在院里树荫下给阿飘讲着“红太狼和灰太狼”的故事,她微微抬头,说:“阿飘他爸,专家得罪你了?说说是那个专家,让咱家阿飘放雷冲弄死他。”抬起一只猫爪,低头又说:“阿飘,对吧?”

“喵。”

小黑猫听到雷冲两个字,精神一震,仰着猫脑袋似乎准备让王曼放学写王字。

无聊的开了会玩笑,王曼带着小黑猫做好晚饭。

房子的格局很简单,前面是棺材铺,中间一个院子,院子左右是厕所和厨房,后面是大厅、两间耳房,饭桌放在大厅。

古朴的四方桌,王曼坐主位,阿飘蹲在下席快乐的吃鱼,我坐在侧席右边,对面侧席属于桌子左边,左为大。桌沿边,点着一炷犀角香,诡异师叔不动声色的吸着,鬼影子慢慢出现,这一桌饭都吃的阴气森森。

“夫人,我去守铺子了。”师叔沾了犀角起身给王曼行礼,王曼轻轻点了点头,师叔慢慢走进了院子,消失在棺材铺。

五家所有人都称这只老鬼叫师叔,她喊王曼夫人,王曼的身份更诡异了。

我不动声色的吃饭,等待着王曼解惑。王曼夹着空心菜放进小嘴,秀气的慢慢吃完,说:“席,是正席,讲的是规矩。我是主,你不算客,但也不是主人,只能坐侧面末席。”说着,她屁股挪像长条椅子右边,指着空出来的左边,说:“你可以坐这里。”

上席的左边,左最大,寓意不明而喻。只要我坐下去,棺材铺我做主。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正经的客气着,以疑惑的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她最先说了规矩,这个规矩我没弄清楚,天大的馅饼也不敢拿,谁知道拿了会有什么后果?

“师叔是镇仙棺中张果老,鬼八仙之一。”王曼目光深邃的望向棺材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笑盈盈的等待着答复。

这个身份已经点明了很多事,鬼八仙在人棺变景区之前已经有跑出来的了,师叔一直呆在这里,应该是被变相镇压。不等我分析完,王曼说:“鬼八仙和四大菩萨是你抓的,而你却被陈家祖辈黄雀在后打的只剩下了残魂,随后你销声匿迹了两百多年,直到我发现你投胎转世,更巧有人挖了我的坟,按照你布的棋,我借体还魂了。你也应了自己的算计,让阿飘成了真的玄猫,它呆在我身边乱了阴阳,我才从胎迷中苏醒。”

“嗯哼?”我不动声色的听着,内心却波动不已。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安排?

“这些日子与诸葛羽做交涉,再经过调查,已经确定当年你根本没有跑掉,而是被陈家给封印了,陈家一连几代人始终没法彻底磨灭州级无常烙印,这才在二十几年前送你转世投胎在诸葛家。陈家老爷子有三个目的,一,彻底屠神,绝后患。二,以无常的阴司气运反冲人棺,补助对付诸葛羽。三,杀婴儿自然是屠神,同时也逼诸葛羽就范。”

顿了顿,她接着说:“可惜诸葛羽风水造诣和算计更胜陈、关、秦、武四家老爷子一筹,他在几十年前暗中推动蛊灾,死伤无数,以地灵棺为中心再启风水局,万鬼锁地灵的同时也彻底掌握了地灵棺。直到斗法之中,关家老爷子在大展神威之时,地灵棺的气运突然反噬守棺人,关老也只丧。”

“同时,诸葛羽在外漂泊十几年,关系牵扯非常广泛,秦、武两家定不住来自社会上的压力,倒戈给了陈老爷子一刀。是真的给了一刀,杀了陈老爷子,术法再逆天也是枉然。”王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说:“前世皆为梦幻泡影,有联系但你终究只是陈三夜,不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你流着诸葛家的血脉,诸葛羽一直没对你动真格,就在之前,你封印诸葛随风的命格,人棺内风势转向,虽然瞬间恢复了正常。”

“变也就是变了,五棺会产生想象不到的变化。诸葛羽要的是五棺稳定,你这个关键点一动,动一发而牵全身,现在才刚开始,他还能拉回来。”

听到这里,我强抽了一口冷气,说:“诸葛羽要动真格了,我封印诸葛随风的命格,五棺察觉不到关键点,动了诸葛羽的底线,他要杀我,这样才能把变数降到最低。”

“嗯。”王曼轻轻点头,接着说:“诸葛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还能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答应留守人棺棺材铺,帮他镇压随时都有可能跑出镇仙棺的鬼八仙和四大菩萨。”

她不甘心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平心静气的,说:“你当年的算计,全看在诸葛羽眼中,他任由我解开胎迷只是为了镇压师叔这样的存在。并且,以我与你的关系牵制住你,你毕竟流的是诸葛家的血脉,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留在棺材铺跟我一起镇压可能随时冒出来的鬼八仙和鬼菩萨。第二,出去,面对诸葛羽的刀子。”

“你被人屠了神,算计反被利用,败的一塌糊涂。原因是你曾经不是人,是高高在上的州级白无常,算计人?你却忘了这是人间。”

王曼嘲讽着,笑着、哭着,无尽的凄凉缠绕着成熟妩媚的身躯,却诉说的是我前世的悲伤。

我没法体会她的感受,对白无常压根没有丁点代入感,只感觉州级白无常很厉害,诸葛羽更逆天,唯一遗憾的是陈家老爷子居然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而不是用术法杀死的。

唯一让我动容的是,留在棺材铺和离开,这个要命的选择。




第二百一十七章王曼的爱和手段

没想到刚分命格,生死选择来的这样快,按王曼所说。我以前没动诸葛老头的底线,他只是在逗他孙子玩。

好多次致命的杀机,在我眼里很残酷,在诸葛羽这种大拿眼中真只是逗我玩。

大人轻轻拍婴儿一巴掌,婴儿疼的哇哇大哭,我做为这个婴儿,感觉这爷爷太狠了,打的好疼,其实爷爷压根没用力。无形中,婴儿长大一些,动了大人不准动的东西,由于事情太严重,大人要关孩子禁闭。孩子不愿意的话。大人出于大局着想,不会逗孩子玩了,要下杀手了。

孩子真的会死。

“关键问题在于道不同。”

我用残疾的两手快速的扒完碗里的饭,打着饱嗝,摸着肚皮叹息。王曼咬着贝齿,冷漠的看了我好一会,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比诸葛羽年轻,就算他还能活二十年也会老死,到时候你想做什么不行?”

底气不足的劝解。包含着极其丰富的情绪。

她悟道了很多年,自然知道,人道存于天道之下,人如果不想成为天道的傀儡,那必须在顺天应命的前提下,争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就是自由。不做天道傀儡的自由。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顺天的情况下,逆争一线生机并不矛盾。就像命中注定,我当乞丐,乞丐之中也有分别,丐帮帮主和睡天桥要饭的乞丐都是乞丐。天道只注定我是乞丐。没说不让当乞丐王,这就是争与不争的区别。

诸葛羽这座大山压下来,躲着不争,谁知道二十年后,诸葛羽死了,叶知秋这个表面打酱油风水造诣一点也不差的师姑,会不会比诸葛羽更难缠?她隐藏的可不是一般的深。

先用二十年等诸葛羽死,再等二十年叶知秋死,那时我都六十多岁了,如果四十年后再蹦出一个武三夜、秦三夜、黄三夜的年轻人,他与我一样的机遇,人家二十几岁,我六十几岁却停留在二十几岁的实力,我这一辈子算活到狗身上了。

还不如乘现在蹦出去乘风破浪,只要不死在诸葛羽的刀下,老子就赢了,最起码不会和时代脱轨。至于出去就掀翻诸葛羽?想想另外四家老爷子和白无常的结局,还是算了,人要认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目标可以远大,但要一步一步来。

“我欲扬帆破惊涛,你真要把我抱在棺材铺不放?”

踏步走到大厅门口,王曼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注意力诡异的定格在了她胸前的柔软上,我看着环抱在腰上的嫩手,皱起了眉头。子母离的后遗症显露了,合阳之气已经开始无形的给我造成了影响,莫名的专注后背的感知就是提醒。

“几百年前,你说要惩恶扬善,扫荡祸乱人间的邪祟,把鬼八仙和四菩萨逼到你的辖区。明知会被陈家祖上算计,却相信正气长存人心,别人在此事上算计你也会有分寸。当时,我让你走了,你一走,我一等就是几百年。”王曼越抱越紧,脸贴在我背心,恨意冲霄的继续说:“你难道没有恨吗?你有,你走之前留下的算计里面有恨,说你回不来,再发现你的时候,让我借体还魂,对于曾经的州级无常来说,借体还魂这种祸乱阴阳的事是不允许的。”

“在酒店让你看到无常魂,我才发现你已经死了。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解开了你的胎迷,你只看到了无常魂,别的什么也没有。你没有了前世,只有今生。”王曼带着哭腔,越说越悲凉,强压着情绪说:“如果你前世复苏,会带着滔天恨意去报复。你这二十几年的经历我查过,十多岁前的陈三夜,非常邪门,这是遗留下的恨。”

“他是州级无常,邪鬼乱人间是他该做的,属于职责所在。至于被算计只能说他傻,那年月当朝太祖没有扫封建迷信,一州阴司气运在身也被算计,只能说他仁义过了度。”我冷酷的评判着自己的前世,看着紧紧箍在腹部的手,说:“人间正道是沧桑,沧桑来至于度没有把握好。愚仁,智者所不取。”

王曼无力的松手,退后几步,擦干净眼泪,没一会就控制住了情绪,冰冷的说:“伤养好了就滚蛋,等你踏出棺材铺,面对的第一个敌人,不会是诸葛羽也不会是赵家和许家,而是我。”

她越说越平静,越说越冷:“我会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让你血淋淋的老实回到棺材铺。”

突然,我明白了她的想法,她没办法做到第二次失去。默默的走出大厅,又听到她说:“我不管人间正邪,也不管五棺绝龙,我只要你不死。”

回望过去,她抱着啃完鱼的阿飘,低头温柔的顺着猫毛,说:“我们走,去爬房顶消化一下,免得长小肚子。”

她带着阿飘从我身边经过,走到梯子前放下小黑猫,自己快速往上爬,小黑猫喵喵叫着追了上去。

看着逗猫的倩影,很难相信之前的话是她说的,但我知道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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