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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部分

苗疆道事-第358部分

小说: 苗疆道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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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疑惑,不过为了避免麻烦,也没有多说,而是走到近前,瞧见马领导在那里嘀咕道:“妈的,小午、阿50、伟杰、小七……死得真惨,早知道就不带你们出来了!”

    他的话语冷冷,心中几乎要滴血了,然而刘领导却好似没有听到,而是从随身的包中掏出了一对塑胶手套来戴上,又有一把黄色小刀,开始翻检尸体。

    这尸体各自在树上十来天,风吹雨淋,这山里面又闷又潮,早已腐烂,小刀轻轻剖开那发胀的皮肤,立刻有一股子的尸气喷出来,我和罗大都受不了,站得远远,然而刘领导和马领导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一丝不苟。当时现场的气氛简直是凝重极了,别说罗大,我都有一种当即逃离的想法,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刘领导在对马领导低声说道:“是中了尸毒死的,瞧这布置来看,是茅山养鬼术啊你看他们几个腰间以下,大腿以上的皮肤,都是被剥走了……”

    他说得玄乎,我的心却不断地往下掉这勘测队的领导,怎么还懂解剖尸体?而且还能够把这些说得头头是道,好似真的一般?

    莫非,他们跟那青衣老道是同行,也懂那些诡异的奇门法术?

    若真的是如此,我先前在他们面前的吹嘘,可不就是鲁班门前耍大斧了么?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没了主意,而这个时候,那个刘领导突然抬起头来,脸上还有几滴黄色的尸浆,冲我笑道:“二蛋,你说你学过一些道术,来帮我们参谋一下,弄成这么一个场面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一点也不敢虚瞒,摆手推脱道:“两位见笑了,我只是个乡野小孩儿而已,就读过几天经书,也用不到实际的地方来,你们说,我们听就是了。”那刘领导看了我一眼,仿佛看穿了我一般,也不再说,而是跟马领导商量几句,接着站起来,将手套上面的尸浆擦干净,然后朝我们招呼道:“事情大概清楚了,他们撞到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又没有拜好码头,所以殒了命。跟我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就是了。”

    瞧见这极度恐怖的场面,刘领导居然没有一点儿紧张的表情,而是带着马领导,沿着那血脚印,朝着前方走。

    我和罗大对视一眼,赶忙跟在后面,不过前面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的,走得飞快,一转眼就快没有影子了,我们只有甩开膀子在后面跑,跑了一盏茶的功夫,我还在招呼胖妞,余光突然瞧见前面的罗大身子“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吓得半死,而后便是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往着下方摔去。如此一落下去,顿时就摔得我鼻青脸肿,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摸到了我的脖子上来。

    旁边的罗大则大声地哭:“哎哟,你爷爷的,别摸我裤裆……”



白衣年代 第四章 英华真人重承诺

    抱着我的这个人,是不能说话的哑巴努尔。

    这是一个久违的拥抱,包含着最真挚的友谊。和浓浓的关心,是我在麻衣老头手下低声下气、苦苦挣扎的时候,所不能够感受到的。

    这就是所谓的“尊严”。

    在此之前,很多人都以为我命丧于麻衣老头之手。努尔也得到了消息,如今瞧见我死而复生,十分的激动,我们两个紧紧搂着,热泪直流,旁人都瞧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打扰,任我们将情感宣泄出来之后。王朋走了过来,将那块银牌子递给了我,笑着说道:“既然有努尔证明你的身份。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二蛋。欢迎回来!”

    我握着那块银牌子,看着王朋宽厚的笑容,心中无限温暖,而旁边的人也都过来拍我的肩膀,无论是那个领头的张队,还是先前对我横竖看不顺眼的老江,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来。

    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里面欢喜得都快要炸开了,然而更加让我惊喜的事情却接踵而来。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冲入了我的怀中。

    我摸着又肥了一些的小猴子胖妞,高兴得几乎都要跳了起来,旁边的哑巴给我比划一番,我才晓得,当日胖妞被麻衣老头父女甩脱了之后,去找回了我爹,但是它不愿在我家待着,又重新进了山里,后来它遇到了哑巴,因为相互之间也有些渊源,然后就暂时留在了这西熊寨里,却没想到我竟然会出现,于是便带着它,欢喜地跑了过来。

    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这死里逃生、久别重逢,自然是让人欢喜得心中要炸了,不过总在这田坝前一直待着,也不算是个事,于是苗寨的人领着我们往寨子里面走。通过旁边的王朋介绍,我才晓得虽然有很多苗寨子与世隔绝,但毕竟跟很多修行中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倒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冷淡,当年的蛇婆婆一人尽灭日本勘测队,名声大震,后来有人慕名而来,彼此相交,倒也成了朋友。

    王朋的师父便是其中一位,他和哑巴自小就认识,所以认得我的这银牌子,昨天才没有让我吃苦头。

    西熊寨是一个藏在山窝窝里面的寨子,放眼一看,全是梯田,阳光洒落水田上,金灿灿的光芒连着半天的天,进了寨子,和外面的村子差不多,不过建筑似乎陈旧一些,而且时新的东西几乎都没有,让我晓得偏安一隅,避世不出,看似自由自在,其实反倒是失去了许多发展的机会。不过我不说,随着众人的脚步,一直来到了寨子的宗堂鼓楼前,早前有人联系了,这边也有人接待,桌子一排摆开,大碗的苞谷酒,大块的肥肉,载歌载舞,热闹得很。鸟系岁。

    我在这一群身穿苗族服饰的寨民里面,开始寻摸着传奇人物蛇奶奶的声音,结果愣没有看到能够对应得上的,后来一问,才晓得蛇奶奶这些年生病了,一般都不会露面。

    押送我的这队人马里面,似乎就王朋跟苗寨的人挺熟,其他的人也是第一次来,不好乱走,在宗堂鼓楼旁边安排了一顿饭,全部都是饱满油光的黑糯米,然后是大块的肥猪肉,有些人吃不惯,尝几口便停住了,然而我却是好久没有吃到这种饭菜了,一连吃了三大碗,最后噎得直打嗝,这才罢休。

    王朋他们这队伍,对外统称工作队,是国家的人,而哑巴他们寨子出面的又是头面人物,双方在一起有很多事情要谈,哑巴和王朋作为牵桥搭线的人物,必须在场,而我呢,就给安排在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因为确定了我只是受害者,而不是杨二丑的同党,所以没有受到特别的关照,也没有人过来监视我。

    没人管我,我倒乐得清闲,跟胖妞在一起,像个小孩子一般玩儿。

    瞧着胖妞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我整个人的情绪便已经从先前麻衣老头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不由得想起了当初青衣老道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动物比人还可爱。”

    我跟胖妞两个玩了好久,不一会儿哑巴也进来了,跟我比划了一下,还没有谈几句,王朋就过来了,说张队长找我。

    我没有拒绝的权力,于是跟着他一起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瞧见里面只有张队长一个人,而旁边的木床上面,则平躺着杨小懒的身体。瞧见我进来,他一丝不苟的脸上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闷声说道:“昨天一战,众人埋伏,严防死守,结果还是让杨二丑给逃了。这家伙是个极度邪恶的人物,你估计也知道,所以有一些事情,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了解案情,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为了保护自己,我也没有说关于杨二丑留我,是因为换魂之事。

    当我把这前因后果讲清楚的时候,张队长的眉毛又皱了起来,问我道:“你是说,杨二丑带了十二头僵尸,还留了十来头,放在神农架老巢?”我点头称是,只晓得大概区域,不晓得具体位置,他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之后,就没有再追问,而是将从我身上搜出来的三件物品,一把小宝剑、一个符袋以及一颗黑黝黝的珠子摊出来,问起了来历,前两者是别人相赠,而后者则是麻衣老头自墓中而得,我坦然说起,张队长倒也爽利,直接将小宝剑和符袋交还给我,然后把那黑珠子收起来。

    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同志,目前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这儿基本上没有你什么事,不过以后有需要,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

    这是自然,我忙不迭答应,郑重其事地跟张队长握手,离开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旁边昏迷不醒的杨小懒,下意识地问道:“张领导,她怎么了?”

    张队长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认真地给我解答:“她啊,我找队内的专家问了一下,说她是有些失魂了,不过不要紧,等出去了,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员来对她进行处理的。”他挥了挥手,有些心不在焉,我虽然还想提醒他一句,后来想人家是领导,是专家,哪里会容我一个小孩子胡乱插嘴,就闷了下来,然后离开。

    下午的时候,我瞧见工作队只留下了王朋和老江,其余人再次出发,应该是去找我所说的僵尸去了。

    然而晚上的时候他们回来,却是一脸扫兴,张队长又找我确认了一下,然后没有再说了。我回来的时候听到王朋跟哑巴讲,说他们去的时候,扑了个空,不知道是麻衣老头给转移了,还是那个地包天弄的手脚。十二头僵尸是一个隐忧,让人实在放不下心来,所以工作队暂时决定不走了,先在这麻栗山附近盘查一下,免得让人民群众的财产和生命安全收到威胁。

    西熊苗寨有吃有喝,还有我的朋友,哑巴和新交的朋友王朋,以及小猴子胖妞,我倒也没有太多的抱怨,只不过有一些想念家人,归心似箭。

    哑巴告诉我,让我放心,他已经找族人传信到龙家岭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的。

    他这么说,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晚被哑巴和王朋找去他家喝酒,凛冽的苞谷酒喝到喉咙里面,火辣辣的,到肚子里,整个人像烧起来了一般,不过没一会儿,浑身暖洋洋,人直打飘,我没喝几口便有些上头,不知不觉,人就是醉眼朦胧起来,然而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冲过来,一把将我给拉了起来。



白衣年代 第五章 杨劫和大师南南

    一枝花自从流产之后,各种烦心事一56涌上心头,这两口子夜里关了煤油灯睡觉。相互不挨着,也没有啥子心思弄那种事情,连摸都懒得摸,所以他这几天都没有瞧见自己媳妇衣服下面的身体。然而就在一枝花掀开衣襟喂奶的时候,他看到那白嫩嫩的胸脯上面,竟然有一个青黛色的牙印子,包裹着出奶的地方来。

    一枝花流了孩子,整整七天,张知青都陪在身旁,就是怕她想不开,出了事。这些日子以来,一枝花根本就没有出过房门,自然也不可能有野男人过来。而且就算是野男人,用嘴吸吮。只能是红的,哪里可能会出现这种青黛色,泛着油光的黑气来呢?

    张知青是城里人,受的是无产阶级革命教育,从来不信牛鬼蛇神,第一反应只是过敏得病,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摸,结果被一枝花甩手打开,不满地说道:“走开啊,别挡到孩子吃奶呢。”

    一枝花脸色甜蜜,充满了母亲的慈祥,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反而显得越发诡异,此刻天色已晚,太阳落山,张知青往后退两步,突然感觉到一枝花的怀里好像有一股黑气,过了一会儿,那黑气就化作了一个肥嘟嘟的大胖小子,脸青色,眯着眼,无牙的嘴叼着自家媳妇的胸口,正吧嗒吧嗒地吸着奶呢。突然间,那婴孩儿猛地睁开眼,深深地瞧了张知青一眼,里面充满的愤恨与怨毒,让张知青感觉仿佛重锤砸到脑壳一样,整个人就感觉嗡嗡嗡,脑浆都要炸出来。

    张知青感觉世界都变得一片黑色,“噔、噔、噔”往后连退了几步,脚绊倒了门槛,直接摔出了房门去,后脑勺又磕到地板,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等他爬起来,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婴儿又变成了枕头,而一枝花好像根本没有瞧见自己一样,抱着那枕头自顾自地摇啊摇。

    胸口那青黛色的牙印子,依旧还在。

    张知青摸着自己后脑勺上鼓起的大包,心中的寒意一股一股地涌了上来,回过头去,瞧见女儿小妮在楼梯角那儿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虽然很想要回城,但是却还是爱着一枝花的,即便是再惶恐,也不敢离开,只是叫小妮去地里把外婆外公叫回来,说家里出事了。小妮很懂事,张知青一吩咐,就跑开了,没多久就将在地里干活的外婆外公叫回来了,张知青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小妮她外婆进去看了一回自己的女儿,出了门,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开始骂了起来:“哎哟,素素啊,我这苦命的娃儿,到底是哪个缠着你嘛……”

    大家这个时候都晓得,一枝花恐怕是被那个流产的婴孩给缠住了身子了。按理说,人鬼殊途,鬼怕人,因为人身上的阳气很壮,一般都是不会看到这种东西的,如果看到了,只能说明两点,要么就是当事人的身体太虚了,容易被邪物侵染,要么就是那东西太厉害了,怨气浓重。

    总结下来,一家人都觉得两者都有,一时间愁云密布。

    张知青他岳丈虽生了个漂亮女儿,但是自己也是个没主意的人,倒是他岳母,也就是小妮她外婆门路清楚,从米缸里面弄了点新年的糯米,洒在门口,又去邻家弄了点线香,扯开嗓子,足足骂了两个钟头,回头一看,一枝花还在那里奶枕头呢。她口干舌燥,没了法子,就过来跟张知青和自己老伴商量:“现如今也没有法子了,素素是真的撞到了鬼,躲也躲不脱,我听说龙家岭陈医师家那个二小子,是刚从五姑娘山回来的,学过道,要不然找他来看看?”

    小妮她外公摇头,说:“那熊孩子才十一二岁,开裆裤都没有收两年,哪里得行?你尽听王老二瞎说,要说真的厉害,听说螺蛳林往西,有一个生苗寨子,那里有个蛇婆婆,倒是对这个有经验,要不然我们还是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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