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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苗疆道事-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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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此时,一道寒光出现,小妮吓了一跳,翻身滚落一边,我抬头看,却见胖妞居然也从我家跳了下来,手上还捧着我从神仙府里面带回来的小宝剑。屋子里面像打雷一般,王狗子他爷爷人来了,瞌睡本来就不多,出门一瞧,吓了一跳,朝着我大声喊道:“二蛋,你在做什么?你……”这话儿还没有说完,便瞧见旁边的小妮张开嘴,一双眼睛蓝幽幽的,顿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捂眼睛,吓得背过了气去。

    我接过胖妞递过来的小宝剑,心中稍微有些安宁,这小宝剑是青衣老道留下来的,虽然只是切菜切肉的小玩意,比匕首长不了多少,但锋利无比,说不定也有镇邪的功效。

    不过当我举起这剑来的时候,那小妮又朝着我扑来,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爱我,妈妈喜欢别人多过于我,你这臭小子,也要与我为敌?”

    她不管不顾,朝着我这边扑来,我的心中就有些害怕了不错,我手中有剑,又尖又快,但是作恶的是那怨气不散的婴灵,而不是小妮,我总不能把她给桶了吧?这么一想,我也没了主意,就朝着旁边跑,而那小妮则跟着我屁股后面追,一逃一追,两人就在王狗子家的堂屋躲起猫猫来。这时候王狗子他爹和他娘都起来了,喊住小孩不要出房间,然后掌了灯来看,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摔得七荤八素,又给小妮追得狼狈而逃,哪里有时间顾得上回答,只是闷着头跑路,这可把王狗子他爹惹恼了,冲过来拦住我。

    我脚步快,一下就闪开去了,而小妮却被他给拦住。

    我冲到门口,去拉那木门闸,手忙脚乱,听到后面“啊”的一声叫喊,回过头去,瞧见拦住小妮的王狗子他爹一屁股坐在地上,僵直不动,而那小妮又朝着我这边跑来。胖妞在我旁边吱吱乱叫,而我也有些慌了,几次都没有摸到门闸的位置。不过在最后关头,我终于将门给打开了,跳了出去,就在小妮冲到近前来的时候,我把门猛地一关,身子死死抵在了上面。

    轰

    那门一阵巨震,背靠着门的我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打结,整个人都是要飞出去了。不过我暗自扎着马步,终于定住了身子来,就在我准备迎接第二次冲击的时候,前边打来一道手电,照在我惊惶的脸上,接着我听到了罗大他爹撵山狗的声音:“二蛋,你这是在做什么?”我血气翻涌,哪里还能回答他的问题,一张嘴,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撵山狗好像没有看到,走上前来继续问:“二蛋,张知青有没有在你们家……”

    他这句话还没有问完,我预期之中的第二次冲击如约而至,轰的一下,撞在了我的背脊上,我再也抵不住了,整个人一飞,直接摔到了王狗子家门外的田坎上。

    我摔得晕晕乎,却还是扭过头来,瞧见小妮桀桀怪笑地冲出,朝着我这边走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撵山狗身边突然闪出了一个黑影,直接迎上了中邪的小妮。



白衣年代 第五十三章 精疲力竭希望生

    时间紧任务重,我连通知张知青一家的时间都没有,也没来得及找去外面玩儿的胖妞。就给匆匆拉上了一台吉普车,然后直接朝着南郊那儿行去。

    在车上,申重给我们讲解了这一次的事情,并非是什么清闲的活儿。而是真正的案子,命案。

    按理说,即便是命案,也轮不到我们这边来管的,但是那件事儿透露着一股邪性,而正好碰巧被我们局里面的领导给晓得了,于是就随口说了一句话,让我们这边也积极参与一下。有的事情。那就是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结果我们就给临时抓了来。事情发生在前天中午。在瓦浪山那边有一个水库,农村学大寨的那个时候修的。不过这水库修好之后,频频出事,附近的村民总是教育自家孩儿,不要去水库玩水,但是每年总有几个人会莫名死于水库里面,邪性得很,根本就拦不住。

    今年夏天,这水库足足死了六个人,三个大人三个小孩,创了历史新高,附近的村民就开始有些恐慌起来了,有的老人又提出了之前的说法,讲瓦浪山这儿,本来藏有53脉,后来虽然被清朝鞑子组织萨满给截断了,但还是留了一段53尾巴,本来也是相安无事,但这水库一修,乱了风水,结果53王爷恼怒了,每年都会派些夜叉出来,找人索命。

    这话儿着实迷信,搁早几年,肯定要被打成封建余孽反动派,“坐飞机”、游大街,弄得惨不忍睹,不过现在思想回潮了,私底下,老百姓可都有些心思浮动。

    有的时候,有的事情,就怕人想,这惦记多了,就容易出事儿。这不,瓦浪山下的孟家村,也不知道从那儿打听到一个叫做黄养神的神汉,颇有些本事,早些年闹得乱,人家直接进了深山,后来稍微安宁了,又出了来,卜卦算命,测人吉凶,安家定宅,都是一把好手,于是琢磨着找这人出来看看。村子里几个长辈一合计,就遣人去请了,结果回来一个四十啷当岁的汉子,一脸枯黄,走到水库那儿看了一圈,说这儿阴气太重,邪性得很,他自个儿把握不大,需要夜里作法,再看一下。

    当时村子里安排了三个胆大的后生陪着他守夜,结果在第二天清早的时候,人们在水库里,看到了那个神汉的无头尸体漂在湖面上。

    没有人能够讲得清楚,这个神汉到底是怎么死的,跟他一起守水库的那三个年轻人反应,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瞌睡特别重,几乎是眼睛一闭下,整个人就睡着过去了,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村支书的二子,他说他后半夜的时候,朦朦胧胧是仿佛听到什么声音,但就是没有能够醒过来。

    这事儿十分诡异,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将那神汉的头颅给找到。以前这儿死人,大多都是溺死,一般都没有什么人追究,然而这回,无头尸体,绝对是人为的,所以就闹得有点儿大了。

    事情闹得大,就轮到我们出马了。我们这个部门是新竖的牌子,但听说最上面的领导都是从8341出来的,底气硬,很需要成绩,几乎是看到什么能够相关的,都恨不得派人去看,二科室的科长带着两位得力助手,在余扬待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回来,就是要弄点效果,而申重也是个犟脾气,有一种要跟科长打擂台的心思,所以上面的领导一吩咐,立刻点齐兵马,直接杀来。

    车是小鲁开的,从局里到瓦浪山,走了三个多小时,到地方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当地的公安机关已经介入了,因为是件大案,所以来了十多人勘查,进展很快,原先说找不到的头颅,现在也已经找到了。

    听说是在水库的一个水湾子里找到的,打捞的人用捕鱼的网兜弄上来的时候,那头颅骨碌一下滚落下来,那人惊恐地发现这脑袋上,嘴唇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好像在看着他一样。

    捞尸人吓得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要不是旁边还有人在,说不定拔腿就要跑开了。

    最为科室里资历最老的成员,申重负责跟这些官家打交道,一开始别人并不怎么理会我们,后来去村头用电话确认之后,这才认可了我们的身份,也带着我们到了停尸的草棚,去看了尸体。被水泡肿的尸体特别恐怖,整个人仿佛膨胀了一圈儿,手脚粗大,旁边有一个矮坛子装着脑袋,我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直感觉这脑袋的端口很平滑,脸冻得铁僵,抿着嘴,眼睛也闭着,并没有他们先前所说的那种诡异微笑。

    人总是喜欢以讹传讹的,我们刚才听到的说法,说不定就是个谣言。

    这草棚是临时搭起来的,因为这样的一具尸体,村里没有人愿意抬回去,这儿的村支书组织人用夏天留下来看瓜的草棚子加盖成的,虽然已是深秋,温度不高,但是这儿却还是有一种肉类**的气息,熏臭得不行,申重和老孔都还好,毕竟是老江湖了,然而小鲁就有些受不了,他以前没有见过这东西,脸没多久就变成了惨白色,过了一会儿,直接奔出去,然后我们都听到了剧烈的呕吐声。

    这声音伴随着秽物的排出,此起彼伏,申重宽容地看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二蛋,你别绷着了,要是想吐,赶紧去,一会还有事做呢。”亩台役。

    他们都以为我是故作镇定,殊不知给二十来头僵尸刷了半年人油的我,对这种场面早已是免疫了,我摆摆手,说:“不用,我还好。”

    瞧见我并非强装,而是真的毫无畏惧,不但是申重和老孔,便连引我们进来的刘公安也竖起了大拇哥儿,说:“这位小哥,面无惧色,泰然自若,当真是一个人物了。”说着话,他继续介绍道:“我们现在呢,已经开始在孟家村和隔壁几个村庄进行排查了,昨夜陪着这个神汉一起的三个年轻人,我们也审过了,事情有点儿奇怪,按理说,杀人都是有动机的,但是我们至今为止,并没有发现这人跟谁有结过仇。”

    无头命案,这事儿的影响很恶劣,附近都已经传开了,对他们的压力也是十分重大的,上面明确指示,一定要限期破案,要不然他们都有被拔掉皮子的可能,所以比起我们这些准备过来打酱油的家伙,要更加的着急,看得出来,在用过正规的行政手段而没有线索之后,他们开始对我们的到来,充满了期待。

    在二科待着的这几个月里面,我也大概摸清楚了这几位同事的底子,申重是老侦查员出身,老孔是有些本事的旁门左道之辈,而小鲁,则是部队转业回来的,他甚至连类似于巫山培训学校这样的地方都没有去过,但据说枪法极好只可惜我们都没有佩枪。就这些人,别说是别人,就连我,他们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这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无头命案真凶?我在听到事情经过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说不定这水库里,有我小时候遇到的水鬼儿一般的东西。

    难道说,我二蛋哥扬名立万的机会,马上就要来到了么?

    这般想着,我颇有些小激动,而申重则带着我开始检查起尸体来,他也是想带带我,一边检查,一边讲解,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畔突然想起了刘公安神经质的叫声:“啊,他又笑了,又笑了,怎么办?”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到刘公安指着盛放头颅的那个矮坛子,整个人的脸上散发着一种惊恐到了极致的表情来。



白衣年代 第五十四章 急公好义一字剑

    倘若是别人听到了这话儿,说不定立刻就给那青衣老道跪下来了,不过我爹自谓读过一两年书。又在外面见过些世面,晓得这道士啊、算命先生、神棍之类的人物,他给你断命的时候,总是先给你断生死。吓得你半死,然后再等着你求活命的法子,这叫“先抑后扬”。于是我爹梗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道爷,你八年前的时候去过我们家,当时不是跟我们说,这孩子跟了你的话,你是能够给他改命的么?”

    听到我爹的话语。那青衣老道的眉头便高高扬了起来,大声说道:“改命?天下之大,想要改变命运之人何其多也。但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成功?不论是这扶抑、通关、调侯。或用神、或用理、或后天五行、或命理预测,以及这四柱扶圆,或者是那传说中的金篆玉涵,所做的都不过是小运而已,于命理无关,你家娃儿,病入骨髓,非人力所能及也,自归去,不要打扰老道我修真得果了……”

    青衣老道大袖一甩,就要离开,我爹有些愣住了,然而我娘却不晓得哪儿来的勇气,一把就跪在那青衣道人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便哭了起来:“道爷、道爷,求你救救我家二蛋啊,他才八岁,还没有给我们老陈家传宗接代呢……八年前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收他为徒么?你现在就收了他吧,求求你了!”

    我娘这不管不顾地抱着那青衣老道,他也走不脱,有点儿尴尬地看着我娘,摸着唇边的胡子,好言相劝道:“呃,大嫂,你别这样,先起来。”亩叉围。

    我娘心系幺儿,也耍起了赖来,说道爷,你收了我这儿吧,让他给你端茶送水,端屎端尿地伺候你八年前的时候你说过要收他为徒的,你可不能反悔呢……

    青衣老道哭笑不得,说:“八年前的时候,我帮着封了那个神魂,本以为是我的一个老友,收了他当徒弟呢,是因为以前被他耍得厉害,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图一个心里面爽利而已。后来我发现你儿子就是一个‘山鬼老魅聚邪纹’的绝脉,这个是死结,天罚人受,硬着头皮活下去,不但害己,还会延祸家人,所以当时才想着说带他走。不过你们不答应,我却是少了一份事情,乐得自在,现在嘛……劝你们一句话,这孩子是个祸端,早死早投胎,说不定还能投个好人家……”

    那青衣老道说得一本正经,不但我娘崩溃了,就连我爹也跪了下来他本来还以为这老道士看上了自家娃儿呢,结果人家根本就把这当作是件麻烦事,于是一个偌大的汉子哭得不像样子,说道爷,我就这么一个娃儿呢,求你救救他吧。

    我爹我娘两个人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我反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而有点儿讨厌这个青衣老道虽然他刚刚救了我们,但是把我爹我娘弄哭了,就就该死。

    这时刚才被甩开的小猴子胖妞“嗖”的一下就跑了过来,爬上我的肩膀,仔细看着这个青衣老道,而我的心里面也凭空生出一丝不乐意,说爹娘,人家不肯给咱治病,我们就回家吧?鬼才愿意给他当徒弟呢,走、走……

    谁知道我还没有说完话,正在那儿求人的我爹突然就扭过身子来,“啪”的一下,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

    我有点儿被扇懵了,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上,耳朵旁边“嗡、嗡、嗡”地响着,接着听到我爹朝着我大声喊道:“鬼崽,还不跟道爷道歉?赶紧跪下来,给道爷磕头,求他收你当徒弟,要不然你就不要认我这个爹!”我听到这话语,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我长这么大,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顽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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