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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部分

苗疆道事-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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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是太过紧张了,我娘倒是瞧出来这小猴子对我没有什么恶意,拦住我爹,说老陈你紧张啥,你没看到那小猴子跟二蛋亲热着嘛?

    我也跟着喊道:“爹,我上次在水里面被那水鬼儿拉,就是这小猴子和几个大猴子把那鬼东西赶走的。”

    听到我和我娘的劝,我爹这才放了心,把柴刀收起来。他是个实诚人,晓得这个小猴子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之后,从身后的竹背篼里摸出半块煮熟了的甜红薯,伸到那小猴子的面前,蹲下身子,念叨说你莫怪我们没管刚才的事情啊,那些人凶得很,一个就能够料理我们这仨了,我们惹不起,对不起啊。

    我爹认认真真地跟这小猴子道歉,奇的是那小家伙好像是听得懂了一样,直接跳下来,接过那半块红薯就吃。

    我看到这小猴子吃得好急,噎得直翻白眼,顿时就有点儿心酸红薯是最没有油水的东西了,吃到肚子里,没一会儿,放个屁就啥都没有了,偶尔吃一下还好,吃多了,人都是飘的。我不爱吃,从小就不喜欢,不过家里穷,没办法,没想到这个猴子吃得倒是香。

    我爹站了起来,因为要赶路,所以也没有久留,而是整理了一下肩上的竹背篓,然后带着我娘和我朝着五姑娘山那边走去。

    我爹给的那半块红薯很大,那小猴子正吃着,也不管我们,让我们自行离开了。它不理我们,我却有点儿失落,总觉得那个小猴子跟我好亲近,就像我的弟弟妹妹一样,于是忍不住老是回头,一直到它的影子消失在了林子的尽头,我都担心不已,问我娘,说这小猴子没有了爹妈,它会不会饿死啊?

    我娘低头看了我一眼,抿着嘴巴,想了一会儿还是告诉我,说有可能……

    听到这话儿我就停住了脚步,转身就要回去,结果被我爹一把捞住,厉声骂我:“你这个鬼崽子,自己的命都活不成了,还管那小猴子做什么?”

    我爹是山里面的赤脚医生,又自谓文化人,颇受人尊敬,平日里说一不二,我也有点儿怕他,虽然心里面十二分的不乐意,也只有被他拽着,朝着前面的主峰爬去。我一边爬,还一边在心里面想,说小猴子,你等着,等你二蛋哥治完病回来,我天天偷家里面的红薯给你吃,撑死你个饿死鬼投胎的53儿子。

    我心里面这么想着,结果没走一两里地,便总感觉后面有东西,一开始还只是我,后来连我爹我娘都感觉得出来了,我娘的文化低,最是迷信,说哎,老陈,你感觉到没有,莫不是有山鬼在跟着我们啊?

    我爹虽然心地里面发虚,但是作为一家之主,他也只有鼓足勇气,紧紧握着柴刀说道:“鬼扯,哪里来的山鬼,我来你们麻栗山十多年,也没有瞧见过……啊!”

    这最后一句话,居然就是直接从肺里面喊了出来,我朝着后面看过去,却见有一个小黑影子在我们的身后跟着,突然一下冒出来,却是把我爹给吓到了。我爹是文化人,有点儿近视,我却瞧得分明,这黑影子可不就是刚才被我们抛到后面的那小猴子么?瞧见它,我满心欢喜地跑过去,而那小猴子也兴奋地吱吱叫,一下子又跳上了我的肩膀上来,帮我舔那块渗血的鱼鳞块儿。

    在小猴子上了我的肩膀时,我当时就下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决定我要收养它。

    我扛着这小猴子,兴冲冲地跑到我爹娘面前,将这个决定告诉他们,我爹立刻就虎着脸来,说不行,我不同意。这儿我可不干了,当时也就跟我爹顶了牛小孩子顶牛能有啥招呢?无非就是干嚎,于是我就哭了起来,哇啦哇啦,一开始还没觉得啥,瞧见肩膀上小猴儿那张皱巴巴的脸,越看越丑,于是就伤心了,泪水哗啦啦地也跟着留了出来。

    我娘最受不了我这个,于是就劝我爹,说他都这样子了,你就顺他一回心意会死啊?

    我爹表面上心硬,但耳根子是软的,劝两回就投降了,板着脸说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小心把狼给招来。你要是肯负责照顾它,就收留着吧,反正我是不管的。我爹气呼呼的,我却欢喜得要炸了,猛地一跳起来,使劲儿叫,那小猴子也跳到地上,跟我一起跳。我瞧见这瘦猴儿,高兴地对我娘说:“娘,它以后就叫胖妞,我一定把它喂得肥嘟嘟的!”

    我娘见我这么开心,略有些发苦的脸上也有了笑容,然而我爹却仍旧气,往那小猴儿的胯下一看,一个小雀雀,气得扇我一脑门儿,说这猴子是公的。

    我说我不管,就胖妞啦,胖妞、胖妞、胖妞……

    我爹拿我没办法,也只好笑,然后招呼着我们再离开,然而刚刚准备起身,突然从小猴儿胖妞刚才出现的那草丛中“溜”一下,竟然蹿出一头灰色的野兽来,舌头长长,眼睛绿油油。



混乱年代 第七十四章 长老会议三两事

    我和哑巴刚才还在交流,不知道和我们处于同一个屋子的同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别人一回来,就给我们来了一个下马威,面对着这个疤脸男气势汹汹地指责,我将胖妞藏在身后。然后小声解释道:“它很乖的,不会乱跑,而且它还会做家务,大家休息的时候也不会打扰到你们……”

    “臭死了,宿舍里面养一只猴子,拉屎拉尿怎么办,这像话么?走走走,赶紧扔出去。要不然连你们一起,都给我滚蛋!”

    疤脸十分不耐烦地挥手,一副嫌弃的模样。我无语地看着这两排大通铺,若说臭。好像没有人能比得上这儿,关一只小猴子什么事情?

    哑巴也看不下去了,走到前面来,摆手,开始做手势,试图跟疤脸解释,然而他这一出来,旁边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一脸诧异地看着哑巴,还没等哑巴比划完,旁边一个娃娃脸就大笑起来:“天啊,我还以为我们这儿是培育精英的学校,没想到一个哑巴,还有一个养猴的小家伙,都能够混进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出现幻觉了么?”

    他说着,旁边几个人哈哈大笑,疤脸和另外两个人也学着哑巴的样子,“阿巴、阿巴”地嬉笑起来。欢爪来。

    面对着这些人的奚落,哑巴还没有怎么反应,而当我瞧见这些人这么地欺负我朋友时,便感觉一阵邪火,直接从心底里往头盖骨窜,刚刚露出脸上的赔笑瞬间收敛,脑袋一热,也顾不得什么前途或者别的,拳头一捏,就往那个最讨厌的疤脸汉子头上砸去。我之前只有一米五几,后来经过麻衣老头用药浴给我洗髓伐经之后,个子生生蹿了十公分,不过在这一伙个个都有一米七、一米八的汉子面前,还是显得瘦小不过我小归小,却狠,一上来便用上了劲气,右臂发热,砸在那家伙的脸上,一拳就将他的鼻子给打歪了。

    打斗在一瞬间就爆发了,这六个汉子膘肥体壮,又受训已久,从来都不畏惧事儿,我一动手,他们立刻一拥而上,拳头雨点一边地砸落而来。

    我虽然半边身子入了行内,但是却没有系统的训练,不过就是力气大些,反应快些,但这些对于群架的帮助并不高,于是很快我就被擂了几捶,一阵酸疼,而就在这时,哑巴也终于放弃了和平共处,“啊”的一声闷喝,也冲了上来。相对于我,哑巴可是从小就是受过巫门训练的人,面对着这六个人,虽然不能说一下就占了上风,拳脚之间,倒也并不吃亏。

    胖妞也加入了战团,这小猴子见过血,麻衣老头的死便跟它有着直接关系,所以一出手,便有人叫了,我在拳风腿影的间隙瞧过去,但见那娃娃脸的后背给它挠了一记,整块衣服都给抓烂了,血淋淋一道口子就显露出来。

    胖妞出手,没轻没重,这些人也来了火气,砰砰砰,宿舍里面乱成了一团。

    “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这场混战最终在地中海教员的介入而中止,在一片混乱中,他推门而入,一声大喝,那六个学员竟然顾不得与我们的厮打,挺直着身子,一动也不动,那个疤脸就连我不甘罢休地一拳也没有去避,硬生生地挨了一下,也咬着牙忍着,哑巴瞧见气氛不对,冲上来把我抱住,而抓得指甲缝里面全部都是血的胖妞见势不对,竟然跳出了窗户,朝着外面跑开。

    这小家伙机灵得很,我倒也不太担心它,而是被那地中海教员冰冷的目光给吓到了,哑巴一拉,我就顺势停了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地中海教员抱着两床绿色被面的被子,站在门口,目光扫视了这乱成一团的房间一圈,狠狠地将被子扔在地上,冷笑道:“造反么?我才离开没一会儿,就闹成这样了,你们是都想关禁闭,对吧?”

    他的眼神如刀,锐利得吓人,瞪过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我心中委屈,明明都是这些家伙率先挑事,并且侮辱我们的,可不能让他们占了便宜,哑巴说不了话,我便来辩解。这么想着,我抬起了头,看旁人都不敢作声,便朝着地中海教员辩驳道:“老师,是他们……”

    我的话刚刚说出口,那脸冷得几乎都要凝出水的地中海教员便是一阵暴喝:“闭嘴!”

    我的两耳如有雷鸣一般,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口,看着那半秃男人冲到我面前来,指着我的眉心,大声喝骂道:“刚刚入校,你就敢殴打同学,制造斗殴事件,目无法纪,为所欲为我不管你走了谁的门路,只想告诉你一点,进了我们巫山后备培训学校,是52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这一次,关你十天禁闭,而再有下一次,学校会直接开除你,以后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知道么?”

    我被这家伙的口水喷了一脸,余光之中,瞧见疤脸和娃娃脸几个人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以及哑巴担忧的眼神。

    我没有再争辩,而是地下了头,紧紧捏着拳头,将自己所有的愤怒都收敛起来。

    这个世界,没有实力,那就好好装孙子,不然就得被收拾。

    当我表现出了屈服的态度之后,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他将我随身携带的所有东西,包括我的小宝剑和符袋都给收走,给我换了一声冬训服,然后领着我除了宿舍,朝着后面走去,过了一片小树林,来到了一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两层建筑前。门口有守卫,是荷枪实弹的士兵,地中海教员上前与其交涉一番之后,领我进了屋子里。

    这儿是一处潮湿阴森的建筑,散发着一股霉味,穿过长长的走廊,我被带到了一个铁门前,地中海教员跟看守说了几声,然后离开了,而看守打开了铁门,又带着我进去。

    我瞧见里面是一个又一个格子般的小房间,铁门紧锁,偌大的走廊上面只有一盏昏黄的灯,黑影憧憧。

    我被带到了角落的一间格子里,铁门打开,然后被推了进去,接着门被重重地摔上。

    我进了这格子里,才发现这哪里是房间,根本就是一个“笼子”,又窄又小,黑乎乎的,在这儿,只能坐着、站着,但是就连我这般的小个子,躺着都很困难,里面除了一个散发着霉味的草席子和一个尿桶之外,别无他物。瞧见这些,我才晓得为什么刚才暴躁如雷的学员们都乖得像小猫一般,原来关禁闭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很可怕。

    一入学,就受到这种待遇,实在是让人沮丧,然而这情况总比随时都受到生命威胁要好一些,我安慰着自己,刚一坐下,突然听到有声音从隔壁传来,一开始还听不仔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旁边有人一边敲着墙壁,一边跟我打招呼道:“嘿,新来的,没见过你啊,怎么称呼?”

    我左右看了一下,才晓得应该是同样被关了禁闭的学员,而且在隔壁,别人跟我打招呼,我不应也不礼貌,毕竟以后还要在这儿待很久呢,于是便自我介绍了一番。听到我的名字,那人哈哈笑,说不错,你的名字够霸气的,刚来就被关了禁闭,二蛋,你可真厉害啊,比我强欺负你的是脸上有疤的那货吧,我认得,贱男春和谢毅他们几个对吧,38军转过来的,浑身军痞气,最不是东西了,你等着,哥哥我还有两天出去,完了收拾他们!

    这人大包大揽,豪气十足,引得我一阵好奇,小心地问道:“大哥,你怎么称呼呢?”

    那人哈哈一笑,似乎还拍了一下胸膛,朗声说道:“我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句容萧应忠,日他奶奶个腿,这名字没你娃霸气!”



混乱年代 第七十五章 尘埃落定话事人

    经过两个多星期的行路,以及半个月的山洞生活,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杨小懒就是一个女神经病的悲惨现实。她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面对我的时候,向来都是横眉怒眼、阶级敌人的态度。

    然而当她一脸汗水,眉头紧蹙地过来找我的时候。却又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的第一反应是她又在耍弄什么阴谋,然而瞧见她捧着肚子、一副快要死过去的表情,我终于明白过来,她可能是生病了,而且还是大病。

    那个时候的我十三岁,刚刚开始了变声期,裤裆里面的那啥也开始长了出来,按理说山里的小孩。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完全就是没有,但我爹陈知礼是赤脚医生,这家庭的熏陶。日积月累,我也算是入了点门道。瞧见她脸色惨白、恶心、呕吐、全身畏寒、剧痛得几乎虚脱,便知道她这是在痛经。

    痛经这事儿,差不多女孩子都会有经历过,下至和她一般年纪的少女,上至生儿育女一大群的大妈,都会有,这个东西主观性很强,不过她这样子,可比那些来找我爹瞧病的所有人,都要厉害。

    我脑瓜里面首先思量的不是别的,而是麻衣老头走了好几天,这观音洞里面,除了杨小懒,就只剩下一堆没有咒文就不会动的僵尸,难道上天眷顾,我陈二蛋重获自由的日子,终于要来临了么?

    从落入敌手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着如何逃离这恶人的掌控,然而机会来了,我却只是在脑子里面转了一圈,接着便忙活了起来。

    我马不停蹄,烧开水,冲红糖,然后在征得杨小懒同意的情况下,给她按摩小腹,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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