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邪帝-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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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扬的墨发随风和山茶一同摇摆。和着光影在不远的地方沉沉浮浮。暖的像是幻觉。
　　卡卡西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鼬，是在那个落花纷繁的春季。
　　带土把眼睛给了自己。腥红的写轮眼，却有着它独特的温柔。
　　到宇智波家向族长请罪，意外的得到了宽恕，甚至没有一句责备的话语。果然啊，带土，这就是你所说的，大家族的悲哀。
　　回去的路上看见了这一片茶花田。在肃穆的家族建筑里柔和的不协调。然后，他看见了那个少年。
　　很喜欢和同伴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这个想法带着不切实际的天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梦想，有时候只是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能够平安着就好。当然，其实这才是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我明白这一点。所以。
　　才会有想要珍惜每一个伙伴的想法。
　　至少。
　　不要让他们轻易地死掉。
　　“啊。卡卡西啊，这是新来的成员，好好关照一下。”带着白色狸猫面具的长发女人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听说是个天才呢。”音量不大，却足以让不过二十平米空间里的所有人听到。
　　身形各异的成员们因为女人的话停下手中原本的动作，望向那个随女人走进房间的人。
　　卡卡西无所谓的“啊”了一声，“幻，说过了，不要直接叫名字。”然后望向一直站在角落不说话的少年没什么诚意的说了一句，“欢迎加入十一分队啊，我是队长，白。”
　　“切。”女人抚了抚头发，走到一旁去了。
　　少年的身影略显消瘦，一直站在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周身线条柔和的不成样子，暗色阴影随着他的动作碎成一堆然后又连成一片，模糊了界线。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冷声线，“朱雀。”
　　啊。看来是个不好相处的小孩呢。
　　卡卡西坐在窗边，阳光从外面散尽了光辉，银白色的头发干净的耀眼，在地板上投下一个清晰地身影。随着动作连接光线。无所谓的抓了抓银丝，面具下的眼睛弯起来，“大家要好好相处啊。”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
　　其实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能够被称为天才的人除了眼前的卡卡西以外，剩下的就是宇智波的下一任族长——宇智波鼬。或许是嫉妒，或许是看轻。在场的所有人对刚来的少年隐隐约约都带着点疏离感。不强烈，却压抑的让人受不了。
　　河水缓缓侵蚀着地表，落叶带着素馨茉莉的烟气不任挽留的跌落成灰烬。被微微吹来的风隐去了一生的痕迹。树木长成参天的模样，遮挡住了阳光。青绿色的藤蔓在地面上缠绕成网，包裹住裂痕。青苔在看不见的地方缓缓生长，蔓延成不可能的形状。纷飞的草种落在土色里，期待着开出瑰丽的花。
　　什么都维持着最初的模样。
　　卡卡西无奈的望了望天，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少年。
　　他就知道一定会这样。
　　分配任务的时候，大家第一次表现出了多年都未培养出的默契，早早的分好了组。原本与鼬一组的暗部成员直接无辜地甩出一句“啊。是这样啊。队长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和玉子说好一组了。现在怎么办啊？你也知道我在追玉子的嘛。。。。。。所以，帮我和小弟弟说一句对不起哈！”卡卡西隐忍着面具下不断出现的十字路口，咬着牙挤出一句，“这样啊。那还真是我的不对嘛。”然后用无比怨念的目光望着对方越走越快的身影。
　　“我的同伴呢。”身后传来的声音更让卡卡西的心凉了半截。干笑着回头，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在光线下显出的含混轮廓，不知该如何是好。
　　“算了，”少年微微低下了头，声音沉了沉，“我自己去好了。”面具下带着连自己也看不懂的表情。不是喜欢多几人一同执行任务，也不是害怕自己无法完成任务。相反，是习惯了一个人的感觉，所以当又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才会显得不知所措。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嘛嘛。干吗要一个人去啊。你的同伴不就是我吗。”卡卡西在心里流着宽面条泪，我的假期啊~
　　“这次的任务是保护火影大人的顺利出行。”卡卡西打开卷轴，将任务简单的看了一遍，“虽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任务，但是还是要小心。”
　　“恩。”少年点了点头。
　　任务进行的很顺利。
　　交完报告后，卡卡西走出门，对鼬轻轻地唤了一声，“走吧。”少年的身影顿了顿，没有跟上。
　　“怎么了？”奇怪的停下来，转过身看向对方。
　　“那个。。。。。。”鼬低着头，声音含糊不清，“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恩？”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
　　少年伸手将面具拿下，露出清秀的脸庞，“他们说今天是你申请了好久的休假。”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歉意。
　　啊啦。被发现了呢。
　　卡卡西也拿下面具，走上前，笑弯了眼睛，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手感不出意外的柔软，“嘛，这种事情不要介意。”
　　似乎就是不想看见你难过的表情呢。
　　哪怕只是有可能。
　　果然。我也是个孩子啊。
　　某些时刻的，细小的心情。
　　微小的就算用最精密的仪器也难以察觉。那些无法用言语所表达的东西，不知何时变得让人难以触碰。就像试图向后拨回时针分针秒针，来阻止流过的年年月月日日。
　　时间空旷前的无力。时光像纷乱的暮光向身后大片璀璨开来。
　　我却站在这里。
　　“啊。”手里剑飞快地擦过肩膀钉在了身后的古木上。卡卡西回头看了看手里剑，上面的团扇家徽刻在很显眼的地方。
　　“啊。卡卡西，真是不好意思。”随后赶到的鼬已经脱去了三年前的稚气，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卡卡西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不过，都直接叫名字了啊，以前还是前辈前辈的呢。真的是，长大的小孩都不可爱了啊。
　　“诶，这个小鬼是谁啊？”卡卡西弯下腰，指了指那个躲在鼬身后的小男孩。男孩被卡卡西的动作吓得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抓住鼬的裤子，带着哭腔喊“哥哥！”
　　鼬看着男孩的动作皱了皱眉头，“卡卡西，你吓到他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呵呵。”卡卡西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用眼睛瞪了一眼男孩。叫你告状。
　　“这是令弟。宇智波佐助。”鼬小心地牵过佐助的小手，把他拉到眼前，“佐助乖，叫卡卡西叔叔。”
　　“卡卡西叔叔。”童稚的嗓音软软的，很好听。
　　卡卡西伸手扶上额头，“我说鼬啊。我才17岁啊，不用叫叔叔吧。”
　　“我不喜欢听他叫别人哥哥。”冷冷的语调。
　　好吧，鼬你这个弟控。
　　“嘛，那为了向小佐助赔罪，我请你们吃饭吧。”
　　“恩。”鼬点头点的很理所当然，脸上的表情写的就是“我就等你这句话”。后来卡卡西才知道那天宇智波宅没有人。
　　卡卡西抬头望了望云，为什么做错事的人又变成我了~
　　“我说。。。。。。”卡卡西看着眼前叠的高高的盘子，且宇智波两兄弟还在奋战当中，“你们俩不用这么给我面子吧。”
　　少年们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吃。
　　“唉。”卡卡西叹了口气。算了，都是孩子嘛。
　　“卡卡西。”
　　“恩？”望着起身走到面前的少年，卡卡西有些疑惑，“怎么了？”
　　窗帘被撩起，风铃叮当叮当响。
　　“喂，有什么事就说嘛。”卡卡西双手交叉叠在身后，随意的靠在墙上。
　　眼前的少年双手插在口袋，脸上带着不符年龄的沉寂，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就这样背着阳光站着，不说一句话。
　　“我说。。。。。。”
　　“卡卡西。”
　　卡卡西愣了一下，一改之前懒散的样子，“你说吧。我听着。
　　“如果，”少年抬起头，纯黑的眸子对上同色眼睛，“我说如果，我背叛了木叶。。。。。。”
　　“我会亲手杀了你。”
　　卡卡西轻轻勾起嘴角笑了，“嘛，不过，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要是真的有，”鼬顿了顿，“帮我照顾佐助。”
　　卡卡西刚想开口说你们宇智波家那么多人怎么也轮不到我来，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到口的话改成“我知道了。”
　　仿佛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弯了弯眼睛。卡卡西记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鼬笑。却是笑的那么的不安心。
　　“还有。。。。。。”
　　“恩？”
　　“算了，没什么。”
　　夕阳下，鼬紧紧地牵着佐助的手，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着。
　　卡卡西靠着墙，望着他们，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
　　宇智波鼬。
　　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在荒废的年少岁月里，留下的一字一句，在未来的某年某月某日，说句好久不见。
　　感谢你曾经给我的，连你自己都忽视的温暖。
　　木叶公元89年，宇智波一族被宇智波鼬所灭。
　　暗部赶到现场的时候，原本繁华的宇智波大街被血色染得通红，全族只剩下6岁的宇智波佐助。
　　卡卡西透过加护病房的玻璃窗望向躺在床上的佐助，神色复杂。
　　宇智波鼬。
　　这就是你要我答应你的事吗？
　　有些事在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
　　任由我们怎么挣扎也无法改变。剩下的只有无谓的哭泣和不断流淌感伤，这是唯一能发泄情感的方式。可是还是有一些不原屈服于命运的傻瓜，哭着喊着要摆脱、要打破，最后弄得浑身是伤也毫不在意。可惜。我没有勇气去做一个傻瓜。
　　卡卡西辞去了暗部的工作，当上了老师，且指定学生是宇智波佐助。
　　其实你也是一个傻瓜呢。不过连你自己也没发现。
　　再次见到鼬却是在中忍考试上。
　　与同伴出现在木叶的大街上。你真的回来了啊。鼬。
　　我说过的呢，要亲手杀了你。
　　可是。
　　卡卡西愣了愣神，抬起头，却对上了那双猩红的眸子。
　　“月读。”
　　在他的世界里，卡卡西看到了他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画面久久的定格，不曾改变。原来，你知道啊。。。。。。
　　如果没有那些钉住自己的东西，如果可以一夜之间乘风飞去，如果什么东西都可以轻松的卸在身后。
　　那该有多好。
　　有些东西，哪怕是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东西也无法说出口。任由其在内心生根发芽也无所谓。却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选择才会使结果真正的无法挽回。
　　错过，是两个人的过错。
　　卡卡西在茶花田旁站了整整一夜，已经接近立夏。
　　茶花的花香溢满即将死去的悲凉。
　　都说宇智波鼬是小檠。这种不幸而矛盾的花。
　　可是。
　　卡卡西伸手拂过每一朵盛放的茶花。其实干净的茶花才更像你吧。。。。。。理想的爱。。。。。。是你那时想和我说的吧。。。。。。
　　其实我也有话想和你说呢。。。。。。可是你都没有给我机会。
　　卡卡西低下头，在那一朵茶花旁轻轻说了些什么。
　　那一年的山茶花，是开的最灿烂的一次。


　　no~63　阿斯玛之死
　　“当！当！当！”此时墙上的时钟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
　　阿斯玛呼出最后一口烟圈，手臂无力的垂落，时间到了么。
　　这时，他躺在床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就好像熟睡一样，可是，如果有人在的话就可以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冰冷。而他手上，攥着一张纸，纸上写到：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和父亲一样，从容的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不曾彷徨。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留恋。想要活下去，想要看那些孩子如何的继承火之意志并将其传承下去。可惜我做不到了，只能带着遗憾和希望，追随父亲的脚步，在另一个世界给予他们祝福。
　　想起和第十班有过的日子，看他们吵吵闹闹的做任务，相互扶持的成长起来，逐渐变得可以依靠和信任。于是我笑了，可以放心了吧。
　　在忍者学校，鹿丸看似不求上进，没什么精神。可下棋的时候我总是输给他，然后看到他慵懒的说没劲。可我知道他并不平凡，一个智商超过200的天才，成天说着怕麻烦，可真正遇到麻烦事时却表现出非凡的智谋。拥有足够谋略的少年，却喜欢仰望天空，看浮云流淌。
　　鹿丸啊，你说你想平静的过完这一生。可是命运注定了你终究要努力，因为你和你的同伴们有着强烈的羁绊。还记得你推辞了大名的邀请，告诉我说那是因为放不下鸣人他们，放不下木叶。我为你感到高兴，你已经继承了火之意志，想要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人的决心是你的力量，那就这样走下去吧，你是我的骄傲！我知道我的死会让你悲伤，可我不希望你因此而沮丧，我想你变的更加强大，想让你迎着朝阳告诉我说，不会让我失望。
　　多希望你能最后为我点燃一支香烟吧，这最后一次啊。
　　丁次，在第十班里，你是最单纯的一个，看见你的成长，我很高兴。
　　然而，我更高兴的是，在你身上看不见忍者世界里的残忍。作为老师的，更欣慰应该是这个吧。
　　或许，你会问为什么？。
　　我想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吧。
　　好几次，看到你偷偷地练习忍术，你的努力和认真样子，我才觉得也许作为老师的我，忽视了真正的你。其实，你并不是别人眼里那个总惦记着零食和烤肉的小胖子。
　　啊~抱歉！我不小心说了你的禁句，真是对不起哪。
　　你不喜欢别人说你胖，如果有人这么说你就会生气的大暴走，并且大叫“那不是胖，那是丰满。。。。”
　　老师想说的是，呵，你生起气来的样子还真是可怕啊。
　　只可惜……
　　那样的表情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丁次，如果可以，我希望还能带你们去吃烤肉。看你和井野为了最后一块烤肉而争夺的样子，我就觉得那时的你们，真的很幸福。
　　只是作为一名忍者，生活时刻伴随着伤痛和死亡。我曾说过，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