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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转生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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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坐在一棵古树上,四周的环境十分安静,可他的心里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而是布满了疑云。

“案件七……案件三……常州……展家……”

微微眯起了眼,他的眼中泛出了从未有人见过的精光。那是被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十几年前,常州有户展姓人家出了一个商业神童,这个孩子天生有着出乎常人意料的敏锐直觉,在这个称得上南方第一世家的展家里备受宠爱。

然而,也许上天真的是公平的,这个孩子天生体弱,很容易生病。其父母想尽办法调养也不见起色。后来,展家生变,其父离奇死亡,母亲为了保护儿子,将他送至相国寺出家习武。

这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展昭。

因为其母一直教给他韬光养晦的道理,加上三年单纯的僧侣生活,以及七年里在崖底不见人烟的环境,他一直保存着一颗赤子之心,几乎没机会接触到尔虞我诈的人世,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快忘记了曾有那么一个从小就城府极深的展昭。

其实细想起来,若没有足够的智慧,十二岁的他也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在那样渺无人烟的悬崖底生存下来,也不可能在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同时在尔虞我诈的江湖上立足甚至成名。

或许是潜意识里不喜欢尔虞我诈,再次进入尘世,他尽量忘记了自己犀利的一面,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再加上原本就温文尔雅的性子,便造就出了如今朴实诚恳的南侠。

可是这一次,随着父亲死亡一事的线索浮现,属于过去的他也渐渐被忆起。

父亲死亡一事,不简单;

自己坠崖一事,也不简单;

“案件七”与“案件三”,未免巧的太过分了;

同样来自常州,那两个死亡的商人与展家又为什么会遇见这种相似的事情?

微微眯起眼,父亲死时的样貌又在脑海中浮现:惨白的脸,鲜红的血,圆睁的双眼,还有口中断断续续的、混合着呻吟的话语……展昭咬了咬牙,暗暗握紧了拳——此仇不报,他展昭枉为人子!

……

“喂,猫儿!看不出你也会爬树啊!”

就在展昭想得入神之时,树下忽然传来了白玉堂那令他熟悉的声音,他不由得一惊,思绪立刻混乱起来,仿佛刚刚的回忆与抽丝剥茧只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白兄怎知展某在此?”他半撑起身,向下望着那人沐浴在树缝间的阳光里的身影,心底忽然有些莫名的恍惚。

什么时候起,这个人竟然这么自然的、没有半丝突兀的融入了他的生活?

“就你那猫脾气我还不知道?”白玉堂抬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有点怪异的笑脸,“下来吧!柏晨那小子倒很关心你,让我来找你去用膳。”

他说了谎,其实,想找他的是他自己……

不过,打死他也不会承认就是了。

“展某马上来!”淡淡一笑,展昭并不知道白五爷所想,轻轻纵身一跃,便落在了那人身边,与他一起回到了寺中。

……

下午之时,因为不愿意在发生过敏命案的地方住下去,王广陵与房子敬,还有那个书生巩轻黄就离开了。而刀柔与秦玄暮住在东院,相隔比较远,展昭与白玉堂很少能再见到他们,倒是同样住在西院的柏晨和两人很投缘,没事就跑来问他们一些关于开封府的事。尤其是关于包拯和公孙策,他尤为好奇,一直和两人聊到月上柳梢头才告辞离去。甚至还约好了明天再来聊。

夏季的夜依旧存留着白日的余温,完全没有半点寒意。等到柏晨回去后,展昭仍无睡意,干脆爬到了屋顶上看着月亮发呆。

他知道有某只白老鼠一定也睡不着,根据以往的经验,那老鼠若是睡不着的时候,多半会跑来扰人清梦。与其等那老鼠找来,还不如在这里等他。

果不其然,才坐了不到一刻的时间,只见白影一闪,他的身边已坐了一个人。

“哟!怎么,猫儿你当真改了习性,当起夜猫子来了?”白玉堂一开口,仍是招牌似的气死猫不偿命的语气。

展昭一笑:“我在等白兄。”

等他?白玉堂感兴趣的一挑眉:“等我?该不会是猫儿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展某哪做过什么亏心事!”展昭白了他一眼,果然开口就没好话!

“没有?”白玉堂弹了弹自己的衣角,貌似悠闲的说,“那么,是哪只猫隐瞒了慧云之事,害五爷我当了傻瓜?我说猫儿,五爷一向自问对你坦诚相待,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遮遮掩掩,有事也都藏在自己心里,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说着,还不忘大叹一口气,微微眯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展昭。

闻言,展昭苦笑:果然,自己的心事,全被这家伙注意到了!只是他心里清楚,对于这个人,他不想再做隐瞒。仿佛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值得相信。

“白兄想知道什么,展某必当告知,决不隐瞒就是!”

“这么痛快?”对于展昭“坦白”的态度,白玉堂完全没有料到。不过既然这笨猫坦白从宽,他白五爷没理由不利用这个机会。当下,他也不多言,开口便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那你就先告诉五爷,当年为何我们来相国寺时,玄悔方丈会告诉我们你已经死了?当年的慧云又为何会变成今日的展昭?”提起这件事白玉堂仍觉得心里有气,当初他因为慧云的死,可是真的难过了很久。

展昭当然知道白玉堂为什么会第一个问这个问题,这只白老鼠,还真是记仇!于是,他也不隐瞒,将自己坠崖,之后得到巨阙的事一一讲了出来。

对白玉堂而言,这些都是他闻所未闻之事,而展昭能掉下百丈悬崖而不死,也令他啧啧称奇。

“我说猫儿,你该不会真的有九条命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会毫发无伤,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些。”果然是只九命怪猫!

“我也很奇怪,”回想起当年的事,展昭也找不出原因来,“我曾想过,或许是崖上有棵树正好替我缓冲了一下,但是……”当初他曾特地查探过,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树木。

“算了!现在还活着不就行了!”白玉堂不知为何,忽然不想追究起展昭没有死去的原因,仿佛这其中隐藏了些他不想知道的缘故——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所以他想也不想的便开口打断了展昭的话。

发现展昭满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白玉堂也觉得自己打断的有些唐突了。他不大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转换了话题:“那么今天呢?案子破了以后你又为什么这么反常?那个岸剑七,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岸剑七?!

眼前仿佛又回放起父亲死之前的那一幕,展昭握紧了拳头,眯起了眼说到:

“他与我父亲的死,可能有很大的关系!”

第一次见到展昭做出眯起眼这种动作,白玉堂大感不适应——他早就发现了展昭的不对劲,但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反常。

“你是说那个岸剑七?你的父亲你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奇怪的问道,有种预感他要问的事情可能会是展昭心底下最隐私的秘密。

“十三年前。”展昭的脸在黑夜中半隐半现,显得异常飘忽不定。声音也在黑夜的衬托下多了几分飘渺。但白玉堂很轻易的从其中听出了他的压抑。

“白兄,你听说过,常州展家吗?”

忽然,展昭转过头来面对着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闪着异样的光芒。

“你是说那个常州第一世家?”那么出名的世家,白玉堂当然知道。常州展家和金华白家都是江南有名的世家,作为金华白家的二少爷,白玉堂怎会不知?可是——这与展昭有什么关系?

等等!展?白玉堂看着展昭,继而想起关于常州展家的一些传言,不禁一惊:

“我说猫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展家十三年前去世的上任家主展天衣,就是你爹吧?!”

“正是。”展昭点头道。

立刻,白玉堂的双眼猛地睁大了。

(第二十一章完)

第二十二章

 别柏晨随行常州,见展母惊遇刺客

第二天,展昭和白玉堂洗漱完毕后来到斋堂,惊讶的发现,某个昨天还说要与他们今天继续聊天的家伙,竟在与方丈等人一一告别。虽不英俊却别有一番味道的脸上更是夸张的透着几分愁苦与无奈,整个人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破案之时的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反而显得有些萎靡。

“喂!柏晨!”白玉堂喊了一声,有些惊讶的走上前,顺手在他肩上拍了一记,“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要走了吧!”

见到展昭两人,柏晨很是夸张的大大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很不舍,但是没办法啊!我那娘亲很久没来信了,也不知她怎么知道我在相国寺,今天一早就派人送了封信给我,叫我回家看看她老人家!”

“这样啊!”白玉堂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有些俏皮、有些无奈的表情,“那我只能说可惜了!不过你小子也真是,竟把母亲一个人扔在家里,回去不怕她老人家发火啊?”

“我也正在为此头疼呢!”柏晨垂头丧气地翻了翻双眼,忽然又想到什么般来了精神,一把抓住了白玉堂的双肩;“我说白兄,你和展兄若没什么事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去襄阳玩一趟如何?有你们在,这么说我家老娘也会给我留点面子!”

“这么怕你娘啊!”白玉堂笑道,然后又用扇子掩住脸小声问,“你……当初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立刻,柏晨露出一副得逢知己的表情:“知我者,白兄也!白兄这样一猜即中,多半也是同道中人吧!”

白玉堂顿时也大呼:“知己!果然是知己!”顺手在他的胸口弹了一下,“你不知道,我家那位老娘可不是普通人,她啊……”

……

这两个人还真是臭味相投!展昭无奈的摇头,还真是标准的白玉堂式作风,几乎没多少正经的时候!

看着白玉堂因说的兴起而变得亮晶晶的双眼,展昭猛然想起,这个江湖上出了名的狠辣无情的白五爷,实际上也不过才二十二岁,甚至比起自己还小上一岁——平素里这人虽然狠厉张狂,行事乖张,却是向来有勇有谋,颇有大将之风,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并信服于他,将他当作可以交心的朋友知己。

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天生就有着吸引别人注意并靠近的能力。展昭想着,不由得轻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些人之一呢?

——虽然这人有的时候也实在是幼稚的不像话,还总是做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

那边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柏晨旧话重提:“我说,你们有没有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到底要不要和我去襄阳玩一趟?”

展昭和白玉堂闻言,对视了一眼,都一脸抱歉的摇了摇头。

“这个嘛!柏兄,不瞒你说,我们还有些事要赶着去做。不过我答应你,不久后我和这只猫一定去襄阳登门拜访,只希望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们上门去白吃白喝哦!”白玉堂如是说道。同时不忘用手中的折扇哥俩好的捅了捅柏晨的胸口,笑得满脸阳光灿烂。

“这样的话,还真让人遗憾,不过说好了!估计我这次回去有一段时间会出不来了,正好可以在襄阳恭候你们大驾。”柏晨看起来对两人不能一起走感觉到很遗憾,但随即就打起了精神:

“也罢!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展兄,白兄,还有各位,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昭白二人同时抱拳,看着柏晨会心一笑——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样,往往一个笑容、一个眼色足矣!

……

送走了柏晨,展昭和白玉堂也没多作停留,住了两天后就告别了相国寺,向常州赶去。这是那天晚上他们就打算好的,展昭有些担心在常州的母亲,再加上发现了父亲死的不单纯,决定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展昭的心中还是存了几分希望。这件事情现在对他而言几乎可以说是如鲠在喉,如果不回家去看一看,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也正好他们暂时回不了开封府,趁着这个机会回去看看母亲,也不会耽误了开封府那边的正事——展昭如是想。

至于白玉堂,貌似最近闲得发慌,又自称尚在“牢狱”期,三年时间未满,不能轻易离开,所以也就舍命陪君子了!

至于他心中所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常州离相国寺距离可不近,但是两人一路上并未多做耽搁,所以花费的时间并不多。但展昭与白玉堂离开得匆忙,身上都没多带银子,幸好写给包大人的信有了回音,公孙先生将展昭的俸禄移交到了东山镇的官府,两人这才有了行路的盘缠。否则,展昭真的很担心,某只老鼠会当着他这个官职人员面前做回老本行。

原本依着白玉堂的个性,有这么好的旅游机会,原该好生欣赏一番路上的景致的。但是想到展昭那天晚上黯然的话语,白五爷的心中莫名的阵阵压抑,为了加紧赶路,这旅行自然也就省了。不过白玉堂可不是会吃亏的人,赶路之余硬是磨得展昭同意日都找个机会陪着他将这趟“旅行“补回来。而展昭也知道白玉堂这般紧紧赶路是为了自己,心中感动之余,便应下了这个共游之约。

展昭的家虽然是在常州,但自从跟随包拯以后,再没有回来过。对于他那个家——号称南方第一世家的展家祖宅,更是印象淡薄。每次回来见母亲,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现。

因此,他在寻找展家的过程中迷路,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前提是,他的身边没有一只专门喜欢逗猫的白老鼠。

“哈哈!我的老天爷,堂堂御猫竟然连自己的家门都找不到,这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吧!我说猫儿,依五爷看来,咱们还是找个路人来问一下吧!免得再这么转下去,我们会在这常州城里迷路!”

白玉堂看着展昭有些发青的窘迫神色,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得直打跌。终于在绕过了第五个错误的路途后,“好心“的给了他一个建议。

“……”展昭闭紧了嘴,一言不发。他怎么知道自己竟会在家门口迷路?若不是在这只白老鼠面前他不愿露怯,早就找个人一问究竟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如没头苍蝇一般乱转?

很快,按照路人的指点,他们找到了展家的祖宅。只是,白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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