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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流川枫的春天(陇珑昽)-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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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佳~”她紧紧攥住拳头,用力凝视着可怕的火舌。 

“卧倒。”闻人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将樱按下去,一边掏出手机拨号,可是每个号码都无人接听。 

以她的分析,自己那些伙伴,现在肯定凶多吉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训练有素的专员,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难道是中了魔法不成?! 

“可是!可是我们就只能这样眼看着塔佳他们被活活烧死?!”樱激动地质问,“那里面有我的朋友,也有你的同事们吧?!” 

“现在是讲感情的时候么?”闻人严厉地喝斥:“现在过去就是送死!懂不懂?” 

樱瞠目结舌地望着闻人陵冰严肃的脸。 

“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命令!首先,给我好好趴在这里!”闻人狠狠地说。 

很明显,大火的起源是在房屋里面,虽然烧得壮烈,但由于风力不大,也就没有蔓延开来。两个人稍微观察几分钟后,小心翼翼地匍匐到距离别墅150米左右的地方。 

虽然火势凶猛,但却完全听不到任何惨叫或挣扎的声音,对此闻人陵冰十分不解。 

难道都已经烧死了么?不可能,应该没那么快! 

还是说,在点火之前,大家就都已经被杀?或者被麻醉?! 

她不禁陷入重重苦思。 

两个人又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些,只感到地面也有些发烫了。 

樱微微扭过头刚要开口说话,嘴巴猛然被闻人捂住。 

“别出声!不要动!”闻人小声提醒:“有个人!” 

樱点点头,定睛一看,果然,在烈火熊熊的别墅旁边,伫立一个瘦长的人影。 

这是一个女子,苍白的皮肤,银白色的短发,看上去大约20岁左右。 

双方距离并不远,所以能够看得相当清楚。 

容长的脸庞上,五官的搭配堪称绝美,但是却透着一股野性与冷漠。 

这张难以描摹的绝美的脸,现在正带着残酷又嘲弄的表情观赏被火焰吞噬的别墅。 

她的身材很优雅,纤细却不是过于骨感,到处都和柳枝般苗条优美,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裸露的腰部,就在那右腰靠近小腹的部位,一个极其精致的文身尤其引人注目。 

那是一只白色的蝎子,脚爪的尖儿却是血红。 

樱发现,刚才还很镇定的闻人陵冰,现在正抖个不停。 

第三部 春天的曲折 第304章 落樱与孤狼 

第三部春天的曲折第304章落樱与孤狼 

不过,这女子很明显已经打算踏上归途,这个玲珑的小岛上除了这栋别墅外再无旁人的居所,看上去她似乎也很放心这一点。 

“白蝎……”闻人喃喃自语,“他们怎么会来??!” 

“那是什么?”看着那女子渐渐远去,又听见发动汽艇的声音,樱问道。 

“那是很令我们头疼的一个恐怖组织,每个成员身上都会有白色蝎子的纹身!据说总部在文莱,所以袭击文莱贵族或其朋友也是他们惯用的手法。”闻人陵冰一边解释,一边警惕地向四周看看。 

“这次派来的恐怕是个新手,这么快就消失了。”她继续补充道。 

“那么你们又到底是做什么的?”樱也站起来,直截了当地问。 

“还不明白么?”闻人说,“不过你这种死脑筋,就算看懂我留给你那封信,也不见得能知道。” 

“那你就更应该明白点告诉我。”樱说。 

“你刚才说,也见过和仓君,是的,我们并不是什么情侣,而是同事,也一样都是美国国籍,至于职业,”闻人的杏核眼寒光一闪:“很戏剧性的,电影里面经常出现的那个……fbi。实话说,当时在京都,也是打着大学教师的幌子办案。” 

樱木樱这次算是从头惊讶到脚,不过当她俩一边拍打一边进入已经是废墟的别墅中时,惊讶这种感觉也只能靠边站了。 

这种火并不能成气候,但是却足以致人于死地,而且,有的房子烧毁很严重,比如住在前面的几位客人,以及塔佳的卧室,很明显这是蓄意的,而保镖们的小房间,则并没太大的损害。 

闻人陵冰初步推断,那些聚集在小房间里的保镖似乎死于窒息,可是他们脸上却毫无痛苦的表情。 

难道是先被下了迷药?所以才没有力气抵抗么?闻人忍住悲痛暗地里想,诚然,在东南亚,使用些可怕的未知药物是很正常的手法。 

而樱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塔佳静静地仰卧在她那张已经烧成一片一片的睡床上,虽然容颜并没有太大的损坏,但生命却已经回天乏术。 

她的表情与她的那些保镖一样平静,完全没有被死神扼住的痛苦与不甘。 

玉环飞燕皆尘土,樱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诗。 

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好友淡金色的脸颊,抚过她圆润的肩头。 

检查完其他角落的闻人轻手轻脚来到樱的身边:前面楼上的几位客人,有的已经烧成了焦尸,虽然不知道白蝎这次恶行的目的,但是实在太残忍了。 

樱突然用手腕子擦擦眼泪,摘下塔佳脖子上那枚鸡血石。 

“她曾经和我讲,我却总以为是玩笑。”樱哽咽着说,“她说,如果她死了,就将这东西交给她爸爸!我总以为是玩笑!其实,她一直都活在胆战心惊中,对不对?” 

“小樱,”闻人用少有的温柔语气道,“任何一个和国家元首挂上钩的人,都必须活在心惊胆战中啊!” 

“说这些有什么用?”樱激动地望着她,“人都死了,我们活着。” 

她用一个充满决心的动作,将那枚鸡血石揣进怀中。 

“你要做什么?”闻人敏感地问。 

“我答应过塔佳,找到她父亲,把这东西交到他手里。”樱一字一句地回答。 

“这很危险!”闻人按住她的肩膀。 

“危险!活下来的人,只有出息在这里叫嚷危险么?”樱茶金色的眼眸瞪得老大。 

“我这方面是专家!这事情你不能做!你想,如果你大模大样去找她父亲,白蝎就一定知道这次屠杀留了活口,到时候别说你,就连你的家人,包括流川他们都会受到牵连!”闻人陵冰厉声说。 

“我不会大模大样去找的,我偷偷找总可以吧?”樱辩解道。 

“你说得轻巧……”闻人受不了地叹口气:“你以为那些恐怖组织都是吃白饭的么?你所谓的偷偷找,或许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是大傻瓜的行径!要说完成这件事情,方法恐怕只有一个,但是我绝对不赞成你去做。” 

“什么方法?”樱靠近了问道。 

“那就是,让任何人都相信,你已经在这场灾难中遇害了,那样你如果乔装打扮前去寻找她父亲,恐怕就会安全许多,这是我们fbi的一种机密证人保护机制。” 

“哈?”樱看看闻人陵冰严肃的脸,愣了几秒钟。 

“老师,”她轻声道,“稍微死一段时间,对不对?还可以活过来的,是不?” 

“不,只要白蝎一天不除,你就一天不可以复活,所以,说不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日本去,而你的亲友会马上得到警方确切的死亡消息。” 

樱的脸渐渐由苍白变成淡青色。 

“永远,都回不去么?”她小声问。 

闻人默默点点头。 

“运气平常的话,会是那样。”她说,“你好好考虑一下,这块石头的事,我就当没听说过,这样,你还可以悄悄回到日本,就像没有来过这里一样,回去和流川君结婚,然后做一个幸福的全职太太,过一个幸福的生活。” 

樱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闻人看看手表。 

现在正是凌晨2点半,这又是一个孤岛,所以呼叫警方救援也不容易,而且这种复杂的事情又应该怎么处理? 

她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樱冰冷的手指触到她的脖子。 

闻人抬起头,发现对方的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眶下面是厚厚的青晕。 

“我要去。”她轻声说。 

“你疯了?!”闻人抓住她的肩膀:“我跟你说你这个傻叉!这件事就算没发生过,你给我回去日本结婚!” 

“我要去。”樱的声音依然很轻,却极其坚定。 

“你去,你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流川呢?”闻人陵冰简直想揍眼前这个木头一拳。 

“家里还有哥哥,”樱轻描淡写地说,“流川~”她垂下眼眸,“他还有篮球。可是塔佳的爸爸……只剩下这块石头了。” 

闻人陵冰其实说得没错,做这种决定的樱木樱,绝对是一个智商出了问题的人。 

还有哥哥的家,已经跌入悲哀的深渊,而还有篮球的流川枫呢? 

神夫妻俩的房子宽敞明亮,典雅舒适,虽然仍旧散发着悼念的忧伤,但也有新婚的温馨。 

1月一个极其寒冷的午后,流川枫一声不响地登门要走了老肥猫雨作。 

非太太红肿的双眸与神宗一郎担忧的眼神,他看都没看一眼。 

樱木花道也在众人的鼓励与支撑下恢复了训练,可是他和流川枫却再也吵不起来了。 

两个人心中都好似压着块巨石,看到对方,只能语塞。 

但是不能否认,篮球场上的流川枫,已经可怕得足以令对手心惊胆战了。 

这种恐惧不是来自他的球技,而是他那双乌黑空洞的眼眸。 

即便韩国篮球队引以为傲的大块头,在这双恐怖的眼睛前也被逼得退让三分。 

他从不说话,取得胜利,也只是默默转身离开,绝对不与任何人庆祝。 

樱木花道不禁想起第一次参加全国大赛时,两个人激情四射的击掌。 

那个时候的流川枫,虽然讨厌,但却又是个多么可爱的家伙呀! 

可是现在呢?? 

不知从何时开始,流川枫获得这么个外号……孤狼。 

他分明是只臭屁的狐狸才对!樱木心酸地想着。 

2月份,日本的春天悄然降临,樱花也偷偷含苞了。 

带着这个“孤狼”的称呼,流川枫头也不回地登上班机,前往美国。 

原本买好的日式房屋,就这样正式荒废了,没有做任何装修,也没有雇人打理园子,仿佛决心要送给野兔和野鼠做它们的窝一样。 

其实他没必要走得这么早,湖人队的要求是4月份归队便是。 

可是,他不敢看那满山遍野的樱花。 

但是甩掉樱花,来到洛杉矶美丽的海岸,也不是那么轻松。 

卖掉小沿海房,搬进宽大的复式房屋,他只给自己留下一间最小的卧室与浴室卫生间,其余的房屋,包括厨房,都锁了起来。至于笔记本电脑,以及各种的杂物,统统丢进储藏室去。 

他的一日三餐在什么地方吃都好,除此以外,有篮球就可以了。 

听闻噩耗的玛丽大婶每次打扫这样的房屋,都禁不住潸然泪下。 

就在流川抵达美国洛杉矶的时候,樱正在纹第二枚枫叶。 

这种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她已经无力评判:将塔佳完全抛在脑后,自己回日本舒舒服服过日子,那样的她不可原谅。 

但是,抛弃所有亲友的做法,就可以原谅么?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锋利的针头连绵不断刺在她的皮肤上,这种自残般的感觉才能使她得到片刻的良心安宁。 

现在,和外界唯一的联系,是偶尔出现的闻人陵冰,打自己下了这么个要命的决心,她除了向总部报告,更得到许可,暗中保护与观察当事人。 

孟买,离自己的目的地还很遥远,这段旅途注定不会那么顺畅。樱毫无知觉地想着,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当地出产的粗布里,完全像个贫穷的朝圣者模样。 

只有那偷偷跑出的一绺栗色发丝,还能令人窥见一点遗留下的美色。 

流川,仍然开着那辆捷豹,一言不发地做着该做的训练,那股认真劲儿有点残忍的味道。 

这天下午,当他汗淋淋地走出球员专署的健身房,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嗨,”出云繁有些尴尬地招呼着,精致的脸有些僵硬。 

流川看了她一眼,默默走过去。 

“流川,”出云跟上前去,“该怎么说呢,樱木,樱木他都告诉我了,你……” 

对方加快脚步,不一会就走远了。 

出云忧伤地望着他瘦削又结实的背影,叹口气。 

忽然,她的手机丁丁当当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原来是和仓勇作的电话。 

“怎么又是他!”出云不耐烦地自言自语,不予理睬。 

接下来的日子,季前赛、夏季联赛,nba每年都是如此的火热忙碌,在这忙碌中,再加上怀有身孕的晴子在身边,樱木渐渐抹平了伤痛。 

妹妹没有了,不论北海道的家,还是多伦多的小窝,从此都要靠自己顶门立户。 

但是,回想起来,有妹妹的日子,真好。 

在樱木花道的回忆里,妹妹是那么一个人,平常总是有些默默无闻,但是有她,一切都那么安稳踏实。 

现在没有了这些,自己更要振作才行!不能再让亲人痛苦,那么自己就要率先走出痛苦!他第一次下如此的决心。 

但是,不论在电视上,还是在nba活动中看到流川,樱木都很难过。 

他那“孤狼”的绰号,已经是nba众所周知的了。 

诚然,季前赛、夏季联赛,流川枫的成绩斐然,表现堪称恐怖,美国很多媒体说,这个日本球员让他们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做“拼命三郎”。 

在篮球场上,他是忘我的,简直将自己的灵魂都依托在篮球上,这是种忘记一切的疯狂,抑或说逃避也有道理。 

薪金在不断上涨,名气也越来越大。 

那枚橙色的球就是他的太阳,而没有篮球的时间,就是漫漫长夜。 

不知何时起,那对俊秀的丹凤眼下面,刻下两道深深的纹路,或许有人会说,这纹路令流川枫平添了男子气概,但樱木花道却觉得,这样的流川憔悴得令人揪心。 

流川枫已经忘了上次和玛丽大婶说话是什么时候,弄不好是她还在的日子吧?确切点,他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和别人讲话的情景了。 

篮球真是个好东西,能令他清醒而忘记一切,提高球技,提高体能,拼命的练习,拼命的争取。 

只是在没有篮球的深夜,他只能盯着那枚仙道带给他的戒指发呆:这件东西,他始终不忍心扔到仓库去,恐怕还有那么种错觉,似乎有朝一日还能戴在她的手指上一般。 

时间在煎熬中,竟然也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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