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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柯澜的外星电脑-第43部分

小说: 柯澜的外星电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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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判断告诉他这次的行动是安全的;而他的直觉也同时告诉他,一旦他不能从柯澜那里得到想要的,那就立刻承认失败,赶紧撤走。五万美金除了机票,其他没什么花销,算啦,就这样回去交差,自担一切费用,保持信誉等着下一笔生意。
  他从来都没什么安全感,他倒没认为这是个缺点。现在感觉自己正好处于某种危险将要爆发的前面一刻,就像过山车刚刚慢慢地越过最高的那一点:是的,接下来就要往下猛冲,但还有几秒钟时间可以看一看下面游乐场的景色。
  实际上,就在五分钟前,他看到因紧张而变得动作僵硬的何英俊,看到瑟瑟发抖的毕乘风的手下们,就已经知道,靠那些兔崽子们大概是没啥指望的。他最看得上眼的那位,已经坐到了捷达车的驾驶座上,车随时可以点火开动。
  这次出来的所有东西都妥妥地放在车后的行李箱中,包括所有的身份证件和钱:二十万人民币和两万多美金。到时候,不管同柯澜的交易成败与否,他都会让何英俊坐到前座副驾驶,而自己坐到后座,开车到自己另一辆偷来的黑色桑塔纳2000停着的地方。
  那辆车就停在三公里外的一条小路边。他打算一旦捷达车到达、停下,他就立刻给前座的两个倒霉蛋一人一枪,然后拿好东西换车走人。
  这一切都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好像跟在工厂上班没啥不同。他工作过的任何工厂的墙上都找得到这样一张大幅标语:安全第一。
  那位坐在堆料机输送臂顶端正在装模作样四下张望的,算是剩下人里面相对镇静的一个,不过张迪也同样不指望那位在黑暗中能从周围发现点什么:如果真的训练有素的敌对势力从田野四周潜入,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摆设——不,就是个活靶子。刚才将管仓库的那两个工人绑起来的时候,张迪发现他的手抖得厉害。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比那两个被绑起来的人都不如。
  在公安局和交警支队门口监视的那两个人,一直在通过手机短信报告情况:一切正常,一切正常,一切正常……。张迪对此情况还算满意。肖璐明天不去上班,这才会被警察发现,而他早已展翅高飞了。当然是一个人飞。多一个人,就多个累赘。在张迪的眼里,何英俊已经是个死人了。
  或者……,万一警察动作迟缓,那也许再过几天再跑路,因为他在东海还有一点挂念。或许可以让他的最终收益远远超过五万美金。
  让他挂念的,是那天凌晨在墙头差点被射到的那一枪。在寂静的黑夜中,除了墙头碎裂的声音,同时还有一声轻轻的“噗”,轻得就像一只拖鞋从三厘米的高处平平地落在地板上,而威力却赛过步枪。他觉得柯澜手里的那把枪是一把比装了消音器的步枪或甚至更高级的东西,他知道现实中的“无声”步枪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听起来如何,那声音依然像小爆竹炸响一般——除非你使用威力小得多的亚音速子弹,那结果就跟手枪差不多:只能在水泥墙头打出一个浅浅的小洞,溅出几粒火星。
  如果他能得到那件东西,说不定自己今后的人生就可以走另外一条路线。
  在他成长的家乡佤邦,虽然说老大“鲍总”有无与伦比的威信,但越是他一个人高高在上,越是有人想暗地里取而代之。要是有了这样的武器,他就可以很快获得他那个身居佤邦高位的朋友的青睐。他可以帮助其政变,随后在那里得到一席之地。以后再也不用过着像现在这刀头舔血的生活了,毕竟人是会变老的。
  具体怎么办还要拿到柯澜交过来的东西再说。雇主要他拿回的那个“情报盒子”,是否就是制造那个厉害武器的资料?如果是的话,那么背叛远在阿根廷的雇主,完全是一个摆在桌面上的正经选项。最好是,那就可以立马跑路。
  袋子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外面那个又瘦又高的结巴发的,“东西到手,正按预定路线回。”时间是七点零二分。张迪一看,心中一乐。他倒不是因为柯澜出现了而兴奋,而是因为那条消息就是他自己在那结巴的手机上编辑的,这是第一条。他一共按照不同情况编辑了五条短信,他记得最后一条是,“风紧,扯呼!”
  他举起手,朝四周大喊一声,“准备!”他看到何英俊身体猛地一颤。
  ……
  “准备!”何英俊看到一旁的张迪举起手,朝四周大喊一声。听到这声喊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在这一瞬间,他彷佛是站在一排行刑队的面前,一枝枝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胸膛,微微摇晃,只等着指挥官一声“射击”指令,随后自己马上就会变成碎片。他的心脏不听使唤地猛然搏动起来,握在手心里的匕首握把上满是手汗。
  马上就要到决定性的时刻了。再过几分钟,一旦张迪检验完拿到手的东西,那么,按张迪的原话,“不管东西是真是假,咱哥俩就马上开溜跑路,从此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但他却在这凝结般气氛中越来越不安。
  前天中午,张迪答应带他去缅甸发财后,他当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不过今天一整天行动下来,疲惫的他,在夜色带着凉意慢慢降落在空旷的田野、笼罩住一切的时候,却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以前跟毕乘风一起喝酒打屁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称兄道弟只不过是他们忽悠他、利用他的手段而已。
  “是不是跟以前那些混账王八蛋一样,张迪他只是在利用我?忽悠我?”
  一旦这种想法出现,他的疑虑和不安就像洪水绝提,湮没了他的全身。他回忆着这两天张迪对他的特别友好的态度,对比着他以前的“正常”态度。张迪对他的和颜悦色,更像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手段。
  张迪的笑容,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么的阴险。他接着又想起了老相好被张迪勒死的那天夜里的场景,她的尸体就躺在浴缸里,瞪着眼睛、吐着舌头,好像还在嘲笑着自己的无知。那时的张迪才是真的张迪。而现在那个亲切地告诉他要带他走、带他去赚钱的,是戴着一张笑脸面具的魔鬼。
  张迪让他一起乘车撤走,让他坐在副驾驶,这一定是他打算杀人灭口的安排,我操他姥姥的。何英俊越想越不对。幸好脑袋上套着滑雪头罩,没人能看出他脸上肌肉的一阵阵抽动。他心脏那里的感觉,也同样一阵阵地抽紧,像是乘飞机遇到气流颠簸的时候一次次瞬间的失重感觉。
  如果不跟张迪走,自己还有出路吗?同样没有,根本没有。张迪跑了,他就会成为杀人犯、绑架犯,审判、枪毙……横竖都是死!死!!
  审判……何英俊的心中一阵阵地揪紧。还不如就让张迪杀掉干脆。横竖都是死!死!!
  “我完了!这次一定是干脆彻底的完了!”何英俊感觉到额头的冷汗往下直冒,他心里绝望地哀叹着,双腿发软。早知道,干嘛自作聪明地给张迪出这个绑架的烂主意啊。他原本以为,一个人坠落深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的经验告诉他,这是一个长达数年的过程。一开始的时候,甚至你都不觉得自己正在往下滑,当你觉察到的时候,却再也无法抗拒这种坠落。但是身处其中,又觉得现场的一分一秒流逝得又是那么的慢,那么的难熬。从张迪喊“准备”开始,到口吃哥到达门口,下午演习过,要六分钟,但现在的感觉竟然比六个钟头还要漫长。
  何英俊看了看旁边在地上坐着的肖璐。中午在用麻醉枪射她的时候,虽然他戴着摩托车头盔,但他依然很担心他那双比较有特点的三角形眼睛是不是已经被她认了出来。
  照理说是不会的,几秒钟之内,肖璐先是拔出了手臂上那根飞镖一样的麻醉针,疑惑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就缓缓坐在地上,最后昏迷过去。她闭着眼睛温顺地侧躺在地上的样子,何英俊觉得这是过年以来他眼前出现过的最好看的画面了,即便那作为背景的工地实在不怎么样。
  所以他本打算一言不发。心想一旦肖璐或者警方知道他何英俊是绑架她的人,那可怎么办?但是那个狗娘样的张迪似乎一心想绝了他的心思,下午在沙场一直大声支使着他:何英俊!去看下河边。何英俊!去看下仓库……现在,他不仅知道自己的肖璐心中的形象必定已经彻底完蛋大吉,自己的退路也被彻底堵死。
  他盯了一眼张迪,他总是跟自己保持着四五米距离,而且他的右手从没离开过那把漂亮的格洛克手枪。杀不了他,没机会。
  如果放在以前,他说不定直接就拔出刀子扑上去了。何英俊对自己的改变有点讶异,居然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能有这么清醒的判断。在面临无可避免的死亡结局下,他的内心极度渴望能马上做些什么,让自己的一生哪怕有一点点的意义,否则,白活了这一场。
  “爸,妈!弟弟!原谅我吧!”何英俊在心里悲伤而又绝望地喊着。
  肖璐,我要杀了你。妈的,老子发誓一定杀了你。当手中的尖刀刺进你身体的时候,我要你看着,看着我的眼睛。
  何英俊打算等张迪催他上车的时候,用手中的匕首杀了肖璐,然后自杀。这次一定不要像以前那样,连切个小指头都下不了决心。
  这样,就能永远和她在一起了吧?天大地大竟容不下我何英俊!
  他伸出手扶住肖璐,让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揭掉了头罩,又在张迪充满戒备的眼光下,一把将肖璐头上的黑罩子拉掉,扔在地下。何英俊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往常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练武之人突破了某种境界。
  肖璐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头上的汗水使她的头发散乱,她的嘴上贴了一张胶带纸,她睁大眼睛看着何英俊。他能感觉到她的怒火,也许还有鄙视。这都没关系,我他妈不在乎,何英俊想,只要能让我的模样刻在你临死前的眼珠子里,只要让你那漂亮的脸蛋成为我最后定格的画面。
  既然活着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么,就让你我死在一块儿吧!
  “口令!”一个尖尖的嗓音从大门外传来,口吃哥到了。
  ……
  石坚强躲在那个最大的沙堆里面已经快四十分钟了。四十分钟前,他最后确认了沙场里所有人的位置,不包括那名人质共有八人。在沙堆的南边,一人沿河巡逻,一人在堆料机的输送臂顶上四周观察,其余六人基本上都是在沙堆的北面,朝着大门方向。口吃的那个提前离开了,可能是去接洽。
  他潜伏在河边的芦苇丛中,朝沙堆的靠河一侧观察。这里是敌方最没有防范的区域,那个沿河巡逻的在岸边来在走动,有一半时间背部是朝着他的;而在输送臂最顶端四周观察的人,与下面码头上来回走的那个配合不太好。二位都算不好节奏。每次码头上的那位往东边走,上面的那人也刚好往东边转。
  石坚强把绑匪人员分布情况发手机短信给陆洋,然后将手机套上塑料袋、放入怀中。他下到河中,抓住了一段十几秒钟的机会,从河里小心翼翼地爬上码头,不发出一点声响。
  上了岸,快步冲到大沙堆的下面,柔软的沙土让他的奔跑没发出任何响声。等他冲到沙堆脚下,这时上面的那位再也看不到他了,而码头上的那个往回走的时候,又被高大的行走台车挡住视线。石坚强就这样潜伏了下来。他随后又往上爬了四五米,在沙堆的中间把自己埋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
  刚才在河边水中游了一小段距离,让石坚强浑身湿透;落日后散发着余热的沙堆让他感觉闷在里面不太好受。不过这点困难对他来说实在是小意思。这里很“干净”,蚊子水蛭什么的一概没有。想起十八岁的时候在越南作战的经历,石坚强想,就算是自己到了八十岁,现在这样的困难依然算不上是什么困难。
  他喜欢现在这一切感觉:潜入、战斗、歼灭敌人。他为自己曾经是个侦察兵而自豪。那段岁月,是他人生最闪亮的时光。他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被倚重、被需要、被尊敬。而现在,站在大街上烤肉——他不是看不起这个职业,养家糊口而已——却不是一个侦察兵、即便是一名退役侦察兵应该干的事情。
  所以他一口答应了陆洋。
  但那天的陆洋给他的感觉是优越感太强,即使看上去此人已经很收敛了。他根本就没想知道自己愿不愿意、身体是不是合适。这让石坚强很不高兴。这次只是他自己想来“玩儿”的而已,就算到时候要给他点奖励什么的,他绝不会接受,也绝不会去捧场。
  什么时候能看到陆洋这小子一脸无奈的样子就更好玩了。他想。
  眼下这伙绑匪是一群菜鸟,内中大概只有一个老手,他手里拿着的应该就是那天晚上的那把格洛克17。基本上,他们手上的武器只有匕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同你搏命。石坚强觉得自己最有资格说这句话。当年,一个看上去十岁不到的瘦小孩子,在草堆里拿起枪向他和他的战友们射击;一个老太婆,从一篮子鸡蛋里拿出一颗手雷朝他们扔过来,这些教会了他很多。更何况,尽管周围的环境不同,但整个沙场的形势同他经历过最危险的那一次是如此的相像,这让他心里隐约地有一种危机感,使他不敢因为对方是一群菜鸟而放松警惕。
  那一次,如果运气稍微差点,他和他那十四个老乡,就会长眠在异国他乡。那时的每一秒钟细节,像刀子一样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只要他想,就能随时在眼前重现。
  那是境外作战的最后一天,他们十五个人一起撤回。也是像眼前那么高的一座土丘,小老乡被对方五个人抓住,在土丘的那边;自己则和另外十三个兵,在土丘的这边。背后已经可以看到国境线和一百多米外自己人搭起的高射机枪,已经可以隐约听见他们焦急万分的喊叫声,但对方足足有一个排的兵力顺着河提的掩护从两翼摸了上来。
  如果这时候翻过堤岸回去,敌人还来不及将他们围上,在高机掩护下他们能够从容撤回。但是小老乡必定立刻惨遭屠戮,他才十六岁啊!他是班里的开心果,是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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